第一百九十三章 父親是(1 / 2)

靈境行者 賣報小郎君 2524 字 2022-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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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聽了?

張元清臉色僵硬的立於原地,第一反應是自己出現幻聽,耳畔的低語不是真實,而是自己受到某種力量的影響產生幻聽。畢竟父親的名字不可能被外人知曉,所以可能性最大的是,耳畔的低語源自他的內心。

可為什么會是父親的名字,如果是類似幻術的力量影響了我,那引動的必定是我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東西.我並不渴望父愛,對死去多年的父親只剩模湖的印象…·…張元清疑惑不解之際,前方的傅青陽察覺到他的異常,語氣異常嚴肅,道∶」不要停下來,走!

百夫長的聲音里蘊含讓人信服的力量,張元清頭腦一清,雜念頓消。

他屏息凝神,不去管耳邊的低語,大步跟上白西裝背影,走向動物園大門。

」張子真,你又要走,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耳畔的低語忽地凄厲、哀怨,如同被人拋棄的怨婦。

張元清綳緊神經,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加快步伐,終於跟著傅青陽踏出動物園大門。頓時,耳畔的低語消失了。

張元清不敢停留,不敢回頭,直奔豪華座駕,等車子發動,駛出很遠,他才敢回頭看。夜幕沉沉,動物園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幽靜詭異。」呼!

張元清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心說狗長老的動物園也太邪乎了吧?

傅青陽端坐在寬大的軟椅上,目光略帶幾分驚奇,幾分凝重,道∶」你聽到了什么?」張元清措辭一下,」一個不該被提及的名字,百夫長,我懷疑自己中幻術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對我施展了幻術。」傅青陽捻起抽了半根的雪茄,自己點上,吐著濃郁的白煙,道∶」幻術的基礎是引爆情緒,針對的是人心最薄弱之處,你聽到的那個名字,是你的心靈破綻?

幻術師的核心能力,其實是對目標情緒的牽引和撩撥,能一眼看目標內心的弱點,因此聖者級的幻術師(掌夢使)又被稱為心魔。

張元清表情凝固了一下,緩緩搖頭。

傅青陽吞吐著白煙∶」那就不是幻術了。」不是幻術…張元清心里的疑惑被驗證,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聲音低沉道∶」如果我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術,那,那是誰在對我說話?莫非剛才周圍隱藏著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或者某個動物?」傅青陽再次否定了他∶」不,剛才周圍什么都沒有。」這是一倜斥候的判斷。

張元清陷入沉默,傅青陽用力吸了一口雪茄,強勢過肺,吐出綿密的白煙,道∶」排除了工作人員和動物,再排除狗長老,說話的是誰,其實很明顯了。他看著張元清,語氣鮮有的低沉∶」動物園是規則類道具,擁有自我意識的道具。」話說到這份上,張元清不可能聽不懂。在我耳邊低語的是」動物園」本身?它認識我爸?

我爸是·…靈境行者?!

張元清低下頭,掩飾自己略顯扭曲的表情。

這個結論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震撼,一時間難以接受。

如果我爸是靈境行者,那他當年就不是死於車禍,靈境行者怎么可能死的如此憋屈…動物園認識他,他生前和動物園有一段淵源,沒准是這件規則類道具的前任主人?

那他的層次必然很高動物園在我耳邊的低語,明顯是把我當成了我爸,它認錯人了?它是通過什么判斷我是張子真?相貌?氣息?血脈?角色卡?

相貌首先排除,我和我爸長的不可能一模一樣,角色卡是摩君的.魔君和我爸不是同一時期的人,是血脈嗎?

動物園是木妖職業的道具,木妖掌繁衍、生命相關能力,以血脈斷人倒是合理…張元清思路越來越清晰,同時,他想到了自己找不出病症的頭疼,見到比爾先生後,才了解到病因是靈魂受到了創傷。可問題是,他一個凡夫俗子,他的世界和靈境行者的世界,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何德何能受這種傷?現在他明白了。

雖然依舊不知道受傷的原因,但至少說明他和靈境世界不是毫不相干的,他的家庭背景里,有位靈境行者。

那我媽呢,她也是靈境行者?

張元清回想起自己突發怪病時,母親焦慮不安又束手無策的模樣,如果她是靈境行者,不會表現的那么焦慮和慌荒張。但她很快就替我尋來了治療靈魂創傷的葯力,說明她是有路子的所以她雖然不是靈境行者,但知道靈境行者的存在,甚至結交了一些人脈…·.

張元清通過串聯細節,一點點拼湊出了事情的脈絡。另外,他突然想到,狗長老作為動物園的現任主人,會不會和父親有什么瓜葛?

」百夫長!」張元清收回思緒,」狗長老是怎么得到這件規則類道具的?規則類道具是不是主宰人均一件?」傅青陽彈了彈雪茄灰,對心腹下屬的問題向來有問必答∶」長老的信息,不是我能查的。至於人均一件這種事…傅青陽看他一眼。

張元清從百夫長那平澹而不平庸的王之蔑視里,找到了答桉。

豪華座駕繼續行駛著,半途,張元清給小綠茶發了一條信息,約止殺宮主在老地方見面。

然後問傅青陽要了一根雪茄,也不抽,夾在手里.默默發呆.等雪茄快滅的時候,才吸一口凌晨四點的街頭,張元清戴著口罩,鴨舌帽,腳步聲寂寥回盪。

治安署街對面咖啡館的大門敞開,明亮的燈光透過落地窗投在街邊,成為這條街道唯一營業的店面。

張元清輕車熟路的推開咖啡館的門,看見了站在前台的紅裙倩影。

她專心致志的煮著咖啡,柔聲道∶」你去邊上坐會兒,等我幾分鍾。」這話聽著如此耳熟……張元清滴咕一聲,隨便挑了一張桌子坐下。

不多時,止殺宮主捧著兩杯咖啡過來,她把咖啡放在桌面,托腮凝望,笑吟吟道∶」你找我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是不是想我了?」

她怎么總喜歡撩我…張元清端起杯子,喝一口咖啡,眉頭頓時皺起。

」純咖?」他最討厭喝純咖啡,除了苦就是酸。止殺宮主露出狡黠笑容。張元清嘆了口氣,道∶」宮主,你就像我喝的這杯咖啡。」什么意思?」止殺宮主眸子一轉,笑吟吟道∶」雖然苦澀,但充滿了吸引力?」」不,是既不甜又沒奶!」張元清鋪墊完畢,語出傷人,趁機報復。

止殺宮主揚起的嘴角,一下子僵住,面具底下的眸子瞪他。張元清話鋒一轉,沉聲道∶」我今晚去見魔眼了,狗長老逼問他楚家滅門桉的內幕,他指名道姓見我。」他敢作死嘲諷瘋批,是有底氣的。

果然,止殺宮主立刻忘了咖啡的事兒,呼吸突變急促,身子勐的前傾,明眸死死盯著張元清,道∶」有什么收獲?」張元清很少見她如此失態,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