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淑女發騷(1 / 2)

小村春色 獵槍 6703 字 2020-07-22

成剛拾著一個不大的行李要上車,風淑萍跟蘭花送到門外。成剛回過身,拉住蘭花的手,說道:「蘭花,家里的一切都交給你了。」

蘭花點頭,深情地說:「剛哥,有什么新情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成剛說道:「好的,一切要以咱們的孩子為重。」

向風淑萍點點頭,便上了車。

何玉霞鳴了兩聲喇叭,那轎車便退出胡同,一掉頭,往官道上跑去。彈指之間,已經上了大道。

看著繼母嫻熟的開著車,那美艷、高貴的面孔使人賞心悅目。她目視前方,偶爾才看成剛一眼。成剛聞著她的香氣,換了平常,肯定要胡思亂想,可是此刻卻提不起那個興趣。老爸在醫院里生命垂危,他什么心情都沒有。

到了縣城時,兩人才開始說話。轎車在縣城里穿梭著,將樓群、店鋪等二拋到後面。在這里行車,速度當然不會快。

成剛坐在副駕駛座上,說道:「阿姨,我父親暈倒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原因令他發病呢?你應該說得細一些。」

繼母飛快地掃了他一眼,說道:「具體情況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成剛神情庄嚴,說道:「行,你快告訴我吧,都要急死了。」

繼母沉吟了幾秒,說道:「上午,我正在我的店里忙著,接到你江叔的電話,說你父親突然暈過去了,已送醫院。我聽了害怕,連忙開車趕到醫院,只見到他雙目緊閉,不省人事,醫生們將他推進了搶救室,然後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就問你江叔是怎么回事?他搖了搖頭,跟我說,這涉及公司的機密,董事長有令,誰都不能說。我也沒再問,就把你弟弟也叫去了。這么危險的事,怎么能不叫他呢?你江叔待了一會兒,就回公司了。公司里那么多的事是需要處理的。」

成剛哦了一聲,陷入了沉思,心想:聽繼母這話,真是公司里出了問題。不然的話,好端端的,他病情都已經好轉了,不會輕易發病。是了,一定是公司發生了什么事,使他的情緒受影響。那是什么事呢?父親也提到過,說公司內部有人在搞鬼,在干著對公司不利的事。為了父親、為了自己的將來,自己得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然的話,父親嘔心瀝血創建的公司就可能毀掉。等到了省城之後,我得跟江叔問問。

繼母安慰他說:「成剛,我也勸你看開些吧。你父親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是他的老毛病了,我不知道受過多少次驚嚇呢。現在都有點習慣了。這個話題實在是太沉重,咱們換個輕松點的吧。」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她臉上的凝重緩解一些了。他問道:「那咱們該談點什么呢?」

繼母淡淡一笑,說道:「成剛,你老婆長得不錯嘛,挺好看的。就連你的岳母都挺順眼。看得出來,你老婆對你沒得說,絕對百依百順。你挺有福氣。」

成剛心中一暖,說道:「是啊,蘭花是個好老婆,雖說是農村人,可要比一般的城里人都強。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娶她了。」

繼母說道:「你的眼光不會差的。那伯樂看馬看得准,你看女人也是有一套。」

她瞥了成剛一眼。這一眼有幽怨,又有嘲諷之意,使成剛有點不舒服。

說話間,車已穿過縣城,上了旁邊的高速公路。這公路狀況良好,又直又平。車到這里,速度提高,像是閃電般地朝省城去。因為速度快,成剛不再跟她說話,生怕影響了她的情緒,那可不是開玩笑。情緒對一個司機來說非常重要,往往一念之差,就會造成意想不到的悲劇。已經有過太多的教訓了,都是血的教訓啊,不能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從縣城到省城,平時需要三個小時時間,而今天因為著急,繼母開得快,只用了兩個小時半便進了市區。到了市區便陷入重圍之中,前後左右都是車,再急,也得按次序來。

繼母不時踩剎車,氣得胸脯起起伏伏,說道:「怎么這么差勁,車怎么這么多。當初還不如買輛飛機,開著飛機跑,總不會有人搶道吧。」

成剛嘆氣道:「買飛機也沒有用。我聽說現在的私家飛機買了也不能飛,因為航線沒開通。還有,一些手續也辦不下來。想讓個人飛機滿天飛,還得等他幾十年吧。」

對話間,轎車已經沖出重圍了。繼母長出一口氣,說道:「就好像掐住脖子的手拿掉了一樣爽快。」

成剛微笑道:「那手還會掐過來的。」

話音剛落,他們的車又陷入了另一個重圍。

繼母踩住剎車,嘆氣道:「咱們家真應該搬家,搬一個交通好一點的城市。這整天這么塞著,簡直要急出病來。」

成剛感慨道:「往哪里搬啊?熱鬧的地方不寬掉,寬掉的地方不熱鬧啊。」

從郊區到市中心、再到醫院,正常來說也就是半小時的事,今天卻花了一個小時半。當他們將車停在醫院樓下時,繼母長出一口氣,說道:「終於『刑滿釋放』了。這個城市啊,常跟我過不去。」

成剛說道:「住城市是多少人的夢想啊。我不太喜歡城市,可我總是離不開它。」

兩人下了車,繼母在前,成剛跟上,一起向大門口急行。進了醫院,又覺得陷入了人海之中。那大廳里處處都是人,有來來往往的,有呆立不動的。他們來到電梯前,等了好一會兒,才走上去。

等他們趕到搶救室時,成業跟幾個公司人員正在走廊上等呢,一個個面帶悲容。

成業本來坐在椅子上,頭垂到膝蓋上。有人喊了一聲:「董事長夫人回來了。」

成業直起腰,面露輕松,向母親和哥哥跑來了。

他抓住母親,說道:「媽,我都急死了。我感覺天都要塌了,地都要裂了,萬物都要毀滅了。」

繼母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背,說道:「成業,別總像個小孩子。你可是男子漢,別讓人家笑話,快跟你哥哥說說話。」

將他推開。

成業便拉住成剛的手,說道:「哥,你們來就好了。這回天就有人撐住了。」

成剛穩如泰山,安慰道:「成業,你別怕。天不會塌,地也不會裂。人定勝天,笆會活下來的。」

成業聽了直點頭。

繼母看了看寂靜的搶救室大門,說道:「里面還沒有消息嗎?」

成業搖頭道:「沒有,沒有。只看到過醫生、護士進出過幾回。我問過他們,他們只說正在全力搶救之中。那戴著大口罩的樣子真夠可怕的,像是特務。」

繼母搓了搓手,說道:「這都多長時間了,也該出來了吧。」

她招呼著兩個兒子在一張長椅上坐下。成剛坐她左側,成業坐她右側。她看了看兩個男子,成剛腰身挺拔,神情剛毅,雙目有神,使人想到大山、大河。而成業彎腰拄腮,一臉愁容,像沒了骨頭似的,盡管面孔清秀儒雅,怎么看怎么不像個男子漢,身上倒有女人味。

她心里暗暗嘆氣,為什么兩人是一個爸的的孩子,怎么會差距這么大呢?我生的兒子按說不應該這么差勁才是,成剛的親媽還不如我優秀呢,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是不是老公在跟我有孩子的那晚上喝多了酒,影響了孩子的「質量」?老公真要去了,我還能繼續過現在的好日子嗎?這種貴族生活太教人留戀,覺得人自己比別人高了一等,走在人群中很有面子。

她在心中為男人祈禱著,希望他能化險為夷,長命百歲。同時也考慮著最壞的可能性,以及自己命運的變化。

別人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有的在走廊徘徊著,一顆心都在手術室的門口。大家都盼著董事長能像平常那樣精神抖擻地走過來,跟大家揮手致意。

正當大家心急如焚的時候,那讓人揪心的大門終於開了。一輛車推出來,幾個醫生守護著,一個人開路,大家一下子便圍過去了。

何玉霞急問道:「醫生,他怎么樣了?」

她看到自己的男人直挺挺的躺著,臉上並沒有蓋白布,而是插了不少管子。而他雙目閉著,吃力地喘著氣。他還活著。

開路的那人說:「他已經活過來了,不過沒過危險期。大家讓一讓,讓病人進病房休息。」

大家向旁一閃,讓他們過去,大家跟在後面。

推進病房之後,他們又被擋在門外。有個醫生走出來,問道:「誰是家屬?誰是家屬?」

何玉霞忙跑過去,說道:「我是,我是。」

成剛跟成業也湊上去,都忐忑不安,生怕有什么惡耗。

醫生摘下了口罩,使人覺得親切多了。醫生說道:「他的病很嚴重,我們不能保證他的生命能維持下去。但我們會盡力,他的希望很大。」

何玉霞說道:「我代表我們全家感謝你們。我們會記住你們一輩子。」

醫生見到這么漂亮的女人,也不禁笑了,說道:「成太太,治療期間,開銷會很大,這方面沒問題吧?」

何玉霞胸有成竹地說:「絕對沒問題。中國的醫院,沒有我們住不起的。」

醫生微笑,推開門,說道:「現在,你們可以看看他了,不過不能激動啊。」

何玉霞便領著兩個兒子興沖沖地進去了。

只要人還活著,還有救,別的都不是大問題。

一進病房,看到丈夫成子英躺在那里,緩緩地呼吸,但卻不睜眼睛,她悲從中來,撲到床前嗚嗚地哭起來。醫生提醒道:「你不要這樣。你這個樣子,不利於患者恢復建康。」

成業碰了碰媽媽的手,說道:「媽,不能哭。你哭,爸也聽不著。」

成剛也很難過,看著一向精明強干的父親這時候如此無助,苦水在心里流。但他是一個堅強的人,不會落淚。他輕聲說:「阿姨,你不要哭了。要是笆醒來看你這么哭,他會不高興的。」

何玉霞聽得心里一熱,忍不住撲到成剛的懷里,說道:「成剛,你父親可不能死。他要是沒了,這個家還叫什么家啊!」

成剛被她的嬌軀貼得挺舒服。那飽滿的奶子頂到身上挺受用的,香氣也薰得他飄飄然。可是,現在不是享受的時候,現在是在病房里,是在醫院,大家都看著呢。

成剛又不好一把推開,說道:「阿姨,咱們是不是應該問問醫生該怎么配合治療?」

何玉霞嗯了一聲,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紅著臉離開他的懷抱,走近醫生,說道:「醫生,我們該做些什么呢?怎么做才能使他快點醒過來呢?」

醫生直盯著何玉霞看。畢竟這么漂亮的少婦並不多見,尤其她身上所具有的貴族氣,更教人羨慕著迷。

醫生說道:「你們要輪流日夜陪著他,時不時地跟他講些貼心話,那么他就會快些醒來。」

何玉霞點著頭,說道:「醫生,有一點我有點不明白,他是心臟病,按說應該很快就醒過來。為什么他會跟植物人一樣呢?」

醫生回答道:「你們只知道他的心臟不好,其實他很多的器官都不好。這次的昏迷主要因為心臟病,也因為別的病。」

何玉霞哦了一聲,問道:「醫生,你告訴我,他還有些什么別的病呢?」

醫生耐心地說:「我們是根據患者症狀判斷出來的。不過在沒有正式結論下來之前,我不能說什么。我是個醫生,沒有根據的話不能亂說。等病人恢復健康之後,再給他來一次全身檢查。」

何玉霞說道:「好的,好的。」

醫生掃視一下何玉霞的身體,說道:「成太太,你們家在省城的財富是數一數二的,為什么他的身體不定期檢查呢?」

何玉霞唉了一聲,說道:「醫生,你們不知道。我老公他自以為是個強者,平時有點不舒服,根本不在乎,連葯都不吃。他一心在工作上,一早忙到晚,只要他能走路、能思考,他就會忙公司的事務。他一年到頭,很少有在家待一天的時候。」

醫生點點頭,說道:「他真是個強者啊,難怪會有這么高的成就。只是掙錢的同時,也不能忽視健康。有了健康,還怕賺不到錢嘛?」

何玉霞淡淡一笑,說道:「醫生,你說得對,我也是這么想。等我老公醒來,我們得好好開導他。」

正說著話,有人輕輕地敲門。醫生打開門一看,也認識。成剛一看,卻是江叔來了。他剛想對他說點什么,卻發現江叔身後還跟著兩個警察,神情冰冷,一看就是有事而來。

江叔見到成剛,悲傷的老臉露出了笑容。他跟成剛握了握手,說道:「你回來就好。你回來了,我就能輕松些了。」

成剛瞅了一眼那兩個警察,說道:「江叔,他們來干什么呢?」

江叔苦笑兩聲,說道:「稍後我再向你解釋。」

說著,恭恭敬敬將警察讓進病房里。警察到跟前看了看成子英,沒說什么,就將醫生叫出去。江叔也跟了出去。

成剛跟何玉霞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他們心里都疑惑著,這里是醫院,警察來干什么?看他們的樣子絕不是成子英的朋友,更不是來探病的,難道說公司吃了官司嗎?

成剛忍不住走出病房,想看個究竟。出去一看,江叔正陪著笑臉將兩個警察送走。

他轉身看見成剛,臉上又恢復了愁苦。他向成剛一招手,便和成剛坐到一條長椅上。

成剛望著跟自己父親年紀差不多的江叔,說道:「江叔,這是怎么回事呀?我看得好糊塗。請你把這一切都說明白好嗎?」

江叔重重地點點頭,眼圈都紅了。他頹然地往椅背上一靠,說道:「你就是不問我,我也應該告訴你。你父親早就說過,如果他死了,這個公司的頭都由你來當。他說你的性格跟他最像。除了你,沒有誰更合適了。」

成剛說道:「我父親比我強百倍。我太平凡了。」

江叔笑了笑,說道:「年輕人,不用謙虛,以後就看你的了。」

他收起笑容,說道:「現在我就告訴你,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吧。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你父親去公司辦公,身體狀態很不錯。他還跟我說,照他現在的身體,他應該還可以干三、五年。我也相信。」大約是十點左右吧,警察去了。你也看到,就是剛才的那兩個,他們見到你父親之後,就說要帶走你父親。你父親問是怎么回事,警察說你父親涉及到一宗毒品走私案,要帶他去警局協助調查。你父親傻了,說:『我沒有走私啊?我做的都是正當的生意。你們想帶走我,也得有證據啊。』「警察說昨夜廣東警方在一條貨船上搜到了毒品,那船裝的是裝潢材料,就是你們公司的貨。既然在你們的船上發現了毒品,你當然脫不了關系。你父親一聽,臉色難看起來,就跟我說,快去叫胡村來。他是怎么搞的?是不是他干的?是的話,我一定不能放過他。他越說越激動,然後就咕咚一聲栽倒了。我一看不好,就連忙將你父親送醫院。然後,我打電話給警界的朋友,他們才答應延期調查,等你父親醒過來再說。剛才他們來,是想看看你父親醒了沒有。這就是全部的經過了。」

成剛聽完,連連點頭,說道:「原來是因為公司的生意上出事。不知道這個胡村是什么人?」

江叔的臉上有點難堪,支支吾吾地說:「這個胡村是公司的一個業務主管。這運貨的事就是由他主導的。他出了這檔子事,就得公事公辦,管他是誰呢。」

說到後面,他的臉上露出的憤怒跟堅決。

成剛心中思緒萬千,問道:「江叔,這個胡村現在哪里呢?」

江叔罵道:「這個混帳東西,誰知道躲哪去了?昨天還正常上班呢,今天就沒有來。他要是來了的話,就把他交給公安。出了這事,十有八九是他搞的鬼。這事要是不查明白,咱們的公司可能會被人家封了。那會造成滅頂之災啊!」

成剛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說道:「這事挺復雜。如果找不到這個胡村,咱們的公司即使不被封,也會寸步難行。出了這么大的事,咱們的聲譽必然受損,誰還肯跟咱們做生意呢?」

江叔連連說道:「是啊,是啊。我也正愁這事。你不知道,有些耳目靈通的公司已經中止了跟咱們公司的業務。幸好我在警界有朋友,這件事絕大多數人還不知道。我跟你父親風風雨雨這么多年,什么事沒經歷過?這事雖然大,也弄不垮咱們。只是你父親昏倒了。如果他現在是清醒的話,肯定能想出萬全之策,使公司轉危為安。」

成剛說道:「值此危難之際,公司主要靠你了。」

江叔一把抓住成剛的手,說道:「不,不,也得靠你。你明天就上任吧,代你父親履行職責。公司不能沒有頭啊。」

成剛想了想,說道:「不,不,江叔。公司的業務你先處理著。我相信笆笆要是能說話的話,他也會這么辦。我嘛,現在最緊的事是想辦法將咱們頭上的陰雲給打散。我一定要想辦法揪出那個胡村,也許他還有同黨。我要將他們一網打盡,誰也別想逃走。」

他伸出手,猛地做了一個抓住的手勢。他的表情冷酷,目光犀利,看得江叔都覺得心頭一凜。

江叔嗯了一聲,說道:「好,成剛。公司這頭你不用擔心。你放心干吧,早日抓住胡村。這小子要是真做了對不起公司的事,我要拿刀剁了他。吃里扒外的家伙,不得好死。」

他說得惡狠狠的。

正說著,江叔的電話響了。他站起來,走出一段路接電話。然後他回來說道:「公司有事等我回去辦。我不得不回去。董事長就得靠你們照顧了。有什么事馬上打電話給我。」

成剛說道:「好的,你回去忙吧。」

江叔囑咐道:「替我向你繼母說一聲,我就不跟她打招呼了。」

說完,他匆匆地走了。看著他略顯蒼老的背影,成剛再一次感到了心酸。他心想:他們都老了,公司的擔子又太重,自己是應該參與進去幫他們做些事。看來,我現在的這個公司不能待了。我得回去幫我父親啊!

他回到病房,繼母和成業正在對著人事不醒的成子英發呆呢。繼母將成剛拉到一邊,問起門外的事。

成剛猶豫著說:「阿姨,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那些事。我怕會加重你的心理負擔。」

何玉霞望著成剛,斬釘截鐵地說:「我也是成家的人,我有權知道成家的大事。除非你不認為我是成家的人。無論什么事,我都會挺住。在我心中,你爸的身體才是第一重要,別的事都差一些。哪怕是地球即將毀滅了,也沒有那么重要。」

成剛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就告訴你。不過,你知道也就行了,不要說出去,會影響公司的形象和利益。」

接著,成剛就小聲地源源本本將江叔那番話復述了一遍,聽得何玉霞目瞪口呆。她活了半生,還沒有過這種經歷呢!

她慌張地說:「成剛,現在怎么辦呢?咱們不能眼睜看著公司倒掉啊!」

成剛說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這時候,又陸陸續續地有人來看成子英了。他那些私交不錯的朋友也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很多都來看他了。成剛看著他們觀看成子英的身體和表情,又看著他們問候何玉霞,心想:他們可不要什么都知道啊。否則,公司可就陷入危機之中了。

後來,小王也來了。她是一個人來的。她進來看到成剛,先愣了愣,然後問道:「你也在呀?」

成剛說道:「我下午才趕回來的。你這是從公司來嗎?」

小王回答道:「是的,我來看看董事長。我是悄悄來的,誰也不敢說啊,生怕有不良後果。」

她穿著牛仔褲,腳穿長筒皮靴,長發披肩,秀麗的美目閃著溫暖的光。

她清純的臉是那么秀氣。

成剛望著她,想起了兩人歡好的情景,心里甜甜的。他心想:要不是趕上這種時候,真應該將她拉到家里,盡情地歡樂。這個美女有清秀美,也有嫵媚美,還有大學生的雅致。不錯,不錯,真叫人滿意。

小王來到床前,仔細地看了看成子英,說道:「董事長,你是一個大好人,也是一個強人。公司的每一個員工都盼著他快點醒來,你的生命關系著他們的安危啊!上天是仁慈的,不會將他帶走。你的年紀還不大,至少應該再活二十年啊。」

何玉霞在旁邊聽了,心里很舒暢。她拉著小王的手,說道:「小王,你說的話真好聽,我喜歡聽。相信董事長他也會喜歡。有你這么一個好姑娘為他祈禱,他明天就會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