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悲催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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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臉是什么感覺?

想像與現實不在同一頻道,燕行的臉火辣辣的,他之前怎么想的來著?嗯,就是如果是怪力小蘿莉見到重傷的人,肯定見死不救,事實上救自己的恰好就是嘴毒手辣的小蘿莉!

難不成是他又走眼了,其實小蘿莉是個心地善良、菩薩心腸的好人?小蘿莉狂虐他一頓,又救他一次,他究竟還要不報復回來,把她整得哭著求饒?

燕行糾結起來,突的福至心靈,要報仇的是燕行的那張臉,要報恩的是現在這張臉,兩張臉是完全代表完全不同的兩人,當然要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一瞬間,他找到理由說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堅定的自己有仇必報的原則,眼里恰到好處的浮現出驚訝,震驚的望向小蘿莉。

爬到岩窩洞前不遠,樂韻故意讓柴擋住自己,等走得很近然後再移開擋著自己的柴火,露出自己的臉給人看。

他還記得她!

視線與閹人的目光相撞,在那一剎那間,樂韻捕捉到閹人眼中的震驚與不致置信的驚愕,心頭不可遏止的笑起來,他的表情說明他還記得她這張臉,那樣就好啊,看他如何自處。

她識破了他的偽裝,他不知道她認出了他,她在暗,他在明,這樣就好玩了。

「疤叔,你終於活過來了啊。」笑意彌滿臉,樂韻歡快的跟人打招呼,她是年少無知的小女生啦,要有女孩子天性純良的樣子。

輕靈如深谷黃鶯的少女聲音,和著少女燦爛明媚的笑臉,讓燕行不禁眼花了一下,不得不說小蘿莉長得很可愛,嬌小可人,白白凈凈的圓鵝蛋臉總是帶著甜美的笑容,讓人看著就如陰天看到了一抹陽光。

微微一怔之後,他忍不住黑臉,疤叔?!

燕行有種蛋疼的感覺,第一次,她毫不給顏面的揭他不舉的短,這一次又因他臉上有道疤就自作主張的叫他疤叔,小蘿莉是怕他不知道他有傷疤嗎?

他腦子里想起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蘿莉心狠手辣嘴毒,嘴巴從來不留口德,專門哪壺不開偏提哪壺。

再一回想,小蘿莉說的是「你終於活過來了」,而不是「你終於醒過來了」,他瞬間的想黑臉,嘴欠的小蘿莉,怎么說話就這么不中聽?

只一個照面,燕行就被氣得四仰八叉,面上還得裝感激:「小妹妹,是你幫我處理的傷?謝謝你。」

當發出聲音,他自己又想死,喉嚨干硬,聲音又破又啞,跟公鴨嗓子似的難聽,燕行滿腹憋屈,這么丑的聲音,實在配不上他英俊優雅的容顏啊。

「當然是我啦。」聽到男人憋屈的語氣里不情不願的因子,樂韻真想仰天大笑三聲,太痛快了!

死閹人應該希望救他的是另有其人,偏偏是被他輕薄了又暴揍他一頓的她,心情一定很糾結。

能讓閹人糾結,樂同學特開心,挑著柴火叮咚叮咚的爬到岩窩洞前,先將柴丟上去,自己再爬上去。

等人近到眼前,燕行才看到一捆柴火上插著一把短柴刀和一把小鋤頭,小蘿莉背上背著一只背包,那只背包仍然是她上次背的那只帆布背包,塞著東西,脹得老高。

去撿柴還背背包,怕他醒來偷東西嗎?

那一發現讓他特別的不舒服,就算上次他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的翻看她的背包,可是也不用把他當賊一樣防備吧。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從少女的肩膀往下移,小蘿莉的胸比上次所見鼓得更高,把灰色長袖休閑衫撐起來,倏地的想起那天撲倒她,被她胸前兩團柔軟抵著胸口的感覺,他的呼吸加深,眸子浮上暗色,他記得小蘿莉的唇很軟,軟得像棉花糖。

想到小蘿莉甜美的柔唇,他的心思頓了頓,要不,看在她救他一回的份上,他大方點不整殘她,就讓她肉償,給他親幾十回當抵債算了?

燕行為自己舉一反三,懂得變通的英明決定叫好,情債肉嘗,傷害債一樣可以肉償,他真是太機智啦。

樂同學不怕被閹人打量,提起一擔柴丟到以前堆柴的地方,將綁成捆的柴從當扁擔用的圓木棍兩頭取下來堆好,把柴刀和小鋤刀也提下來放一邊。

拍去自己身上沾著的一點柴屑,解下背包,坐到自己放來當板凳坐的石頭上,拉開拉鏈,從里面掏東西,兩只礦泉水瓶,一只厚薄膜袋子裝的一袋子水,還有兩只裝著東西的食品袋子。

燕行:「……」小蘿莉不是防賊,背背包是裝運東西?

他剛才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感覺讓人郁悶,又嘗到被打臉感覺的男人,郁悶的蹙眉,小蘿莉天生就來氣他的吧?

掏出物品,樂韻將背包隨意一放,打開裝得滿滿的食品袋子透氣,兩只袋子裝著她在野外挖來的山葯,一袋刮凈皮,白溜溜的,一袋沒刮皮,清洗干凈,折成截,山葯長得壯,皮帶白黃。

這個季節的山葯正在成長,從長苗的地方往下很長一截都不好吃,只取最底端的部分,特別的嫩。

樂同學抓起幾截沒刨皮的山葯根,撥開火堆的灰炭,將山葯排在紅灰里,再蓋一層熱的火灰,又撥一層火炭放上面焐著,烤燒山葯。

「……」燕行再次深深的沉默,怎么看這只小蘿莉野外生存知識都不比專業人士差,她究竟是什么人?

「疤叔,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腰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埋好山葯,樂同學優雅的拍拍白如春蔥似的手指,慢悠悠的好心提醒閹人。

那家伙的生命強韌,傷成那樣沒死,醒來又不肯好好呆著,自己亂動,弄得傷口崩裂,又流血了。

他自己不愛惜身體,她是不會心疼的,所以,她就是想提醒他一下而已,沒太多別的意思。

清脆的少女嗓音,輕快靈動,帶著笑意,燕行不明所以:「然後呢?」

嗯?

被反問的樂韻挑高眉,笑容不變:「然後,我就是想問問你,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