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空間又變化了(2 / 2)

作物長得太好,有時讓人興奮,有時……也讓人頗感頭痛。

經歷了一番心情起落的樂韻,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慶幸自己幸好早早把骨折的裂縫補好了,要不然,手不能用力,這叫她咋整?

巡視完工,坐下,打坐。

晚打坐,早打坐,不變的作息規律。

一個鍾後,樂韻爬起來沖進葯田,以能與風速相提並論的最快速度摘收了松茸,再去摘香瓜、哈蜜瓜、南瓜,其他的事先擱著,等吃飽再處理。

拼命完成苦工活,累得一身香汗泠泠,衣衫半濕,她回到宿舍也沒空洗澡,匆匆刷牙洗臉,連早餐也沒空整,回空間吃水果當飯,再次急三火四的收摘果蔬。

當樂小同學清晨還沒吃飯就忙著收獲時,燕家祖孫倆也起了個早,洗涮一番,去宿舍食堂享受用完具有青大特色的早餐,燕行送外公回家。

青大的老生們大部分還在睡覺,沒去打靶的新生們准時起床,疊被子,洗涮,飛奔去吃早餐,再飛奔到各訓練場。

國防生們也沒敢怠慢,提早到場,孫同學跑操,其他同學先養精蓄銳,等快到開訓前三分鍾,人員集合列隊。

王自強和眾教官們准時上工,檢查自己所帶的班級人員,倏地發現一個同學鼻青眼腫,形如豬頭,眉頭皺成了川字:「王修文,你又跟誰打架了?!」

被點到名的王修文,發出又破又啞的聲音:「報……報……」報了半天,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那嗓音就像喉嚨被割破了似的漏氣。

「你們誰來代他解釋?」王少校以凌厲的眼神掃視全班同學,隱忍著怒氣未發。

「報告教官,王修文昨晚喝高了,去衛生間不小心摔了,所以弄成了那樣子。」同班同學立即向教官解釋原因。

王同學昨晚在ktv時臉上呈現青一塊紫一塊,好在還能看得過去,今早起來,臉腫成了豬頭,連他們也差點認不出來是誰,那樣子,真的是連他爹媽都不認識了。

他磕到了喉管,又喝了酒,那嗓子也受不住雙重打擊,完全沙啞得不成樣,用老人的話說叫「禍不單行」。

「你們班昨晚去喝酒了?」王少校臉色陰晦不明。

「是!」全班學生吶吶的、老老實實的承認喝酒的事實。

「昨天中秋節,你們去喝酒,我沒理由罰你們,可你們自制力太差,喝出後遺症來了,不能不罰,全體跑三圈,罰一百俯卧撐。」

「是!」

一個班的國防生沒有任何異議,整齊的應了一聲,立即調轉方向,全班列隊跑向操場跑道。

王少校盯著學生跑完三圈,做完一百俯卧撐,正常訓練;其他班學生就算有看到國防生被罰,也沒空冷嘲熱諷。

中秋節後的第二天,昨天興奮了一天的人們又興高采烈的出行或享受假期,出游的人仍然多如牛毛,車子不勝枚舉,到處不是車就是人。

就算出行艱難,晁家三兄弟也攜妻帶兒女的各自回娘家去中午飯,晁老爺子和晁老太太就呆晁二家,他們老胳膊老腿的折騰不起。

臨出發前,打包些禮物,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倆蹲在東廂與上房之間的一角空隙,圍著一只大腳盆,在裝大閘蟹。

晁宇博是不敢去捉的,他怕被鉗,小時候被蟹鉗子夾過,他沒痛哭,可惜身體底子太差,抵抗能力弱,感染細菌發高燒,住了半個月的院,從那以後,晁家上下一致不讓哥兒碰魚啊蝦啊蟹那種東西。

少年不敢捉蟹,他幫著扯袋子,晁二姑娘拿著鐵鉗子,從網兜子里夾出螃蟹,再放進美人弟弟扯開的袋子里,姐弟倆配合的極好。

「二姐,不要搞混,記得最大的那只腿腳齊全的要單獨裝,那只我要帶給樂樂。」眼見二姐玩得開心,夾這只夾那只,夾著螃蟹玩耍,晁宇博不得不提醒她。

「我懂我懂,這只腿腳齊全的大家伙是給小團子的。」晁二姑娘夾住一只約有一斤重的大蟹,把它舉起來,大閘蟹舉著大大的鉗子,眾足齊舞,凶相畢露。

「二姐,不要弄斷它的腿腳,樂樂想要一只有完整大鉗子的螃蟹。」二姐玩起來就忘乎所以,晁宇博也是醉了,再次扯來一只網兜扯開,等著裝最大的那只凶悍的家伙。

晁家幾位大家長分好禮品,跑去看兩孩子有沒裝好蟹,結果看到姐弟兩個在玩耍,一個個悠然大笑。

「阿福,時間不早了,不要玩了。」

姑娘是個女漢子,晁二夫人有時也特別頭疼,女孩子嘛,還是像阿明那樣的淑女比較省心,當然,女漢子也讓人放心,至少不用擔心總被人欺負。

晁家三兄弟忙跑過去幫忙,發現兩孩子裝了半天,才裝了一小袋子,他們也是醉了,不知該怎么說兩小孩子。

「你們兩個都在干啥喲,多半天了,怎么一點效率都沒有的。」

「大伯,我和博哥兒先要清點數目,還要計數重量偏差,分析體型大小,分辯雌雄,還要均勻分配到位,速度當然慢嘛。」

晁宇福理直氣壯的解釋原因,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玩上癮,沒干正事。

「還分公母?」晁老大撫額,他這侄女玩心太重,估計玩嗨了,不舍得把這些耀武揚威的家伙裝兜子吧。

「雄雌口味有別,當然要分清楚呀,我數過了,共十三只母蟹,二十四只公蟹,平均分配的話就是四雌八公,一只給小團子正好合適,遺憾的是我夾子上的這只是公蟹,所以只能四雌七公,余下的留著我們自己吃。」

「平均分四份,多出來的給小團子。」晁老大想拍飛侄女送去太平洋,兩孩子只幫他們三位長輩的娘家算進去,不給小團子一份,像話嗎?

「大伯,樂樂有一只就夠了,小樂樂還不懂怎么煮大閘蟹,只想弄一只研究,等我把人領回來,辛苦媽媽和伯母親手教會她怎么做大閘蟹最好吃,等明年再多分幾只給樂樂玩耍。」晁宇博笑臉溫潤,眉眼盈盈,風流無暇。

「也行,聽小博的。」

晁二和晁老爺子幾個也本想讓博哥多帶幾只給小樂樂,再一想,樂樂住學校宿舍,准備的佐料不一定齊全,煮出來可能口味欠佳,到時數量太多,沒得讓她不好處理。

大人們意見達成一致,晁二姑娘把夾子上舉著的大家伙丟進網兜里,繼續分裝其他的份子。

晁爸爸上去接任兒子的位置,晁宇博提走給樂樂的留著的大塊頭,等長輩們分好蟹再出發。

大人們齊上陣,把蟹分裝三份,最後余下三只,留著他們晚上回來當晚餐吃。

裝好了蟹,三對夫妻提上禮物,攜帶孩子出發,老爺子和老太太、兩保姆們守家,晁老大一行人出了別墅,將行李放車後廂。

晁宇博中午要去外公家吃飯,下午才回學校,他怕螃蟹放車里會悶死或缺水干死,弄個小桶裝點水,再把網兜放桶里,桶放副駕座。

一行人剛放好行李,見兩位長裙飄飄的美女妖嬈而來,晁家兄弟夫妻們也不跟父母多說什么了,趕緊兒的登車,不作停留的出發。

葛阿姨陪老爺子和老太太回別墅,方媽落後面,目送三位爺和夫人的車離開。

樂佳琪、樂詩筠終於看到晁家人走出家門,趕來想來個偶遇,結果又晚了那么一步,還隔著五十余米,晁家眾人上了車,四輛車子魚貫駛至路道上,徐徐而去。

看到晁會長的車子在最後,偏又不能追上去,樂詩筠心情郁結,晁家人要去哪?

兩姐妹婀婀娜娜的走向晁家別墅,隔著幾米遠,先向方媽打招呼,方媽臉上堆上笑容:「樂小姐們上午好,你們出來散步呀,勞逸結合,難怪身材個個這么好。」

姐妹倆被誇得不好意思,羞澀的笑,樂佳琪落落大方的問:「方媽,小晁有沒在家呀?我妹妹有些工作上的事想找小晁會長談。」

「兩位小姐來得不巧,博哥兒隨父母去陪外公外婆度周末,我們大夫人、二夫人也全部回娘家去陪長輩了呢,我們福姐兒也想念外公外婆,同行去周家玩耍。這不剛走,你看,還能看到車屁股。」

方媽笑咪咪的回話,還指著車子給樂家小姐們看看,以示自己沒說謊。

「小福也不在家呀,我還想找小福一起去健身館煅練身體。」樂佳琪頗感遺憾。

「這真不巧,只能請樂大小姐和我們家福姐兒改期另約了。」方媽媽笑容親切,權當樂大小姐是真心想約二姑娘玩耍。

「那我改天再來找小福。」

「請問方媽,晁會長大概什么時候回來?」樂詩筠不甘心錯過難得的假期機會,彬彬有禮的求教。

「我們二夫人說可能住一晚,大夫人和三夫人去時沒有交待幾時回,我也不知道博哥兒和三夫人幾時回來,樂小姐有緊要工作找博哥兒,可以打電話聯系。」

「好的,等遲些,我再給晁會長打電話。」樂詩筠本想讓方媽媽主動打電話通知晁會長說她有工作找他,讓他主動打給她,那樣她也有臉面些,誰知方媽媽一腳把皮球踢回給她,她只能硬著頭皮接過來。

周二夫人不在家,晁二姑娘也不在家,樂佳琪沒理由去晁二爺家做客,只能打道回府,如果有允足的理由進晁二爺家,這個時候只有老爺子和老太太在,說不定能招待她們一下,她們也能在老太太面前露個臉。

方媽目送樂家姐妹走出十來米,轉身回家,她回到上房,老爺子和老太太坐在屋檐台階下的桂花樹下喝茶,老太太表情高深莫測。

「小方,樂家姐妹湊過來又有啥事?」老太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嚴肅臉變成嘴角上彎,似笑非笑。

「樂大小姐說想找姐兒去健身房,樂小姐說想找哥兒談工作。」方媽如實回話。

「嗯,還真是不錯的理由,一個找福姐兒一個找博哥兒,都不是沒事亂晃。」

「是的。」老太太語氣怪異,方媽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有幾分好笑,樂家姐妹往晁家湊了無數次都沒能得到晁二爺青眼相看,想到老爺子和老太太的重視更加難上加難。

「我記得好像樂家有位姐兒酒後吐真言說這輩子非我們博哥兒不嫁?」

老太太笑容燦燦,晁老爺子黑了臉:「什么酒後吐真言?好好的女孩子不肯本份做人,竟然沒羞沒恥的想借小博的路子借老晁家的勢,當老晁家是傻子不成。」

方媽媽順口接了老太太的話來回話:「那是幾年前的事了,是樂家二當家的女兒在一次宴會上說非博哥不嫁的話,大概當年年少無知,當不得真。」

「什么年少無知,能做出那種事的女孩子就是心思不干凈的主兒,她以為博哥兒體弱就找不著好姑娘當媳婦兒想自薦枕席,羞不羞?」

晁老爺子心里窩火,老晁家的寶貝孫子哪是阿貓阿狗可以肖想的?就算當初先天不足,身體羸弱,也不是別人可以算計的。

以前,老人家知道老二別墅旁有位姓樂的小土壕,有對姐妹花經常往晁二家湊,他也沒怎么在意,可今兒竟聽說有人「酒後吐真言」,當即就火了。

他的性格和他對科學的態度一樣正直嚴謹,眼里揉不得沙子,最不喜那種不肯踏實做人,總想著以投機倒把,溜須拍馬走捷徑成功的家伙。

老科學家們不愛出風頭,可不等於笨,樂家女孩子說什么酒後吐真言,分明是看博哥當初體弱,他們寶貝唯一的孫子,所以她故意裝醉說瘋話,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從而為她對博哥兒的愛惜之心疼愛她,借她東風,助她進權貴圈子。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他家好好的哥兒,哪容得別人拿去當踏腳石,他以前不太喜歡總往晁二家跑的樂家姐妹,現在直接轉變為厭惡,那么小的女孩子一門心思鑽研如何往上爬,不是善茬兒,絕不能讓她們有機會接近博哥兒和福姐兒以及親朋好友,免得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好啦,老頭子,別氣了,都怪樂樂孝順了你好茶,喝了茶,你倒是精神抖擻,精力過旺,三言兩語就跟毛頭小子似的氣沖斗牛。」老太太目的達成,笑咪咪的勸老頭子。

她就怕老頭子不開竅,一門死腦筋的轉不過彎,哪天出席什么宴會或到誰家,聽了別人說幾句好話,就把人當兄弟當君子。

今天她提了樂家姐妹當年的胡言亂語,老頭子心中有譜,以後遇上樂姓人或樂家請的托兒跑老頭子面前打探什么消息,他也不容易被蒙騙。

「有人想算計我孫子,我能沒火氣嗎?還是樂樂好,心地純凈的跟美玉似的,不愛虛榮,不慕虛利。」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小團子最好,得得,趕緊喝茶,反正你又不怎么出席宴會,樂家大概不會跑去攔你套近乎的……」

方媽忍著笑,去忙自己的事兒,心里給老太太點了無數個贊,還是老太太厲害,上眼葯上得那么的不著痕跡,三言兩語就讓老爺子記住了樂家姐妹,老爺子記住樂家,以後在親家姻親面前不可能幫樂家說好話,晁家姻親廣,那么一來,就斷了樂家有可能攀交晁家各姻親們的路。

燕行歷經數次堵車,終於到達鐵道干部家屬小區,祖孫倆回到家,發現家里空盪盪的。

燕行進外公家時,眼神瞟向不起眼的幾個地方,再慢悠悠的送外公進客廳:「外公,人不在家,要不你打電話問問?」

「我干嗎要問?愛回不回。」燕鳴氣昂昂的坐下去。

「你怕我在影響你們說情話,等我走了再打也行。」

「小龍寶,你……又馬上要走嗎?」燕鳴眼睛暗了下去,這個家有外人進駐了,小龍寶是不喜歡的。

「今天沒有外人,我陪外公吃了中午飯才走。」

燕鳴黯然的眼神又亮了,心情輕快,爬起來上二樓去沖涼換衣服,昨天擠公交車擠出一身汗,不怎么舒服。

等外公背影轉上二樓,燕行利落的從背包里摸出幾樣小東西快速組裝起來,爬到窗台上,把藏在隱秘地方的小東西取出來,重新換上新的。

取下客廳的東西又去廚房,從一個隱秘角落換走一樣小玩意兒,再上二樓,先去自己以前住的房間轉一趟,再去書房。

燕少陪他外公回家時,樂小同學在空間忙得一塌糊塗,先將瓜果蔬菜收摘完有,再打理葯材,最後割紅薯藤,挖紅薯。

她只種了一小塊紅薯,然而,那塊紅薯比第一次種的時間長,又經歷了空間變化,個個長得結實,每棵致少有四個紅薯,最小的也有一斤以上,成果太豐盛,挖起來特別的費力。

就算樂韻有一身怪力,挖完一塊紅薯地也累得腰酸背疼腿腳酸脹,她顧不得休息,把紅薯搬運到葯田外地埂上堆碼起來,順手在種紅薯的地方撒下一把大白菜、菠菜和芥菜種子,再粗略的整平地面,澆了井水。

搞定所有事,爬出空間,痛痛快快沖涼,煲紅薯粥作午飯。

下午,窩在宿舍看書,啃了一本又一本,啃書啃得渾然忘我之境,猛然聽到急驟如暴雨似的敲門聲,趕緊跑去開門,剛拉開一條門縫,外面的人用力推門,一個猛子扎進宿舍,與之同時還有氣壯山河的嚷嚷:「小樂,快讓我看看,你手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