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營救(2 / 2)

一拳二拳三拳,拳頭如雨點似的砸過去,悶響聲聲。

李洋洋沒有丁點反抗力,當了人形沙包,痛得四肢劇烈的曲蜷,臉上肌肉抽搐,嘴里只能發出「呃呵」似的聲音,挨了幾下,生生被痛暈過去。

一連打了十幾拳,把人暴揍一頓,心里火氣勉強消了一點點,燕行一把把痛暈過去,軟搭搭耷著頭的青年隨手扔地板上,抿著唇,再次去取證。

幸好他戴黑鏡,別人看不見他的臉,如果能看清他的臉色,必定會嚇一大跳,那臉黑得能媲美包公了。

樂韻可不想看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免污了眼睛,溜回客廳,拉下窗簾,打開燈,歡快的跑到李間諜身邊蹲下,不客氣的扒他衣服。

燕少第二次進卧室,將王同學頭上的假發撥開,拍照,再翻身,左左右右各拍了照,最後才拉開男生的褲子檢查,真如小蘿莉所說,男生遭禽獸爆了菊,某個地方腫得通紅,那禽獸還有點良心,給男生上了葯。

他截取證據,幫男生穿好衣服,冷著臉出卧室,冷不丁的發現小蘿莉已把間諜男的上衣扒掉,又抓著李間諜的褲子往下拉,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小蘿莉怎么可亂碰臟東西?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喜歡讓小蘿莉碰男性的軀體,當即沖過去:「小蘿莉,不要碰他,這人臟死了,我來,你站一邊去。」

怎么了?

在努力扒人褲子的樂韻,滿頭霧水,感覺燕帥哥火氣很大?為嘛呢?

心里老納悶了,也沒跟他對著干,挪到一邊,拿出裝針的皮革套,掂根銅針在手,暗搓搓的比劃從哪下針。

滿心怒火未消的燕行,連想剁了李間諜的心都有了,礙於人還有用處,不能弄死弄殘,卻不等於還會憐香惜玉,他抓住李間諜的腳踝,把人半提起來,輕而易舉的將男青年的褲子扯掉,嫌棄的丟到一邊,將那粗腿用力的砸地上。

平頭青年被扒得只穿一條花紋三角褲,腿毛挺粗,胸口有胸毛,也有四塊腹肌,白膚很白晳,因為被暴揍了一頓,肚皮上一大片淤青。

燕行忍住想一腳踩爆男人蛋蛋的沖動,讓小蘿莉等等再審訊,他先打電話通知人來善後,打了電話,陪小蘿莉審訊犯人。

王自強和李老師回到學校,急匆匆的去辦公樓,想跟學校部門領導們商量營救王同學的對策,結果趕到行政大樓,學校負責人秘密通知兩人說已有人去展開營救,讓他們等消息。

王少校完全想不透是誰先一步行動,只能被動的配合,好在不只他,還有便衣干警們也在學校等通知。

等啊等,等過了中午,又過了一個半個下午,仍然沒有一點音訊,王少校等得心急如焚,偏偏又不能獨自行動,只能熬時間。

倍受煎熬的熬到快傍晚,他的耐心也快用光,終於等來通知,沒說讓他們增援,而是直接叫工作人員去善後,讓學校派人去接王同學,並通知醫護人員在校醫院等候。

那一刻,王少校直覺以為王同學受了很嚴重的傷害,與便服干警們和學校代表坐上車,直奔事發地點。

燕少是不在意王少校焦不焦急,他自有他的行事作風,通知了該通知的人,他安安心心的欣賞小蘿莉試針。

前思後想,暗中做一番對比,樂韻計劃出第一針扎哪,果斷伸指,在間諜男身上點了幾下,解了幾處穴道,一針扎他肚子上。

那一針下去,被痛暈過去的人喉嚨里發出一聲急促的『呵』響,四肢顫粟,硬生生的痛醒過來。

李洋洋暴睜開雙眼,看到一張戴黑鏡的臉和一張粉嫩白凈的小孩子臉蛋,他說不出話來,歪著嘴,痛苦的顫瑟。

痛!

肚子如被鋸齒來回拉扯,痛得心臟都快受不了,他額間滲出豆大的汗珠子。

「小蘿莉,這次好像比上午在王鋼身上做試驗效果還要好。」小蘿莉一針扎下去,李間諜就已顫抖難忍,燕行看得特別的歡暢,扎吧扎吧,狠狠的扎,扎死禽獸,為民除害。

「上午對姓王的下針只有一分力,這次是兩分,從理論上來說,這一針比較痛。」樂韻笑咪咪再次掂出一銅針:「你把他的下巴整回去,要不就算他願意招了說不出話來。」

「好。」燕少無比溫順的答個好字,伸手扳住青年的下巴,用力一合,咔嚓一下幫人把缷歪的下巴整回原位。

下巴復位,李洋洋忍著鑽心的疼痛,咬著牙問:「你們是不是什么人?我告你們擅闖民宅,唔-」

燕行看著他就火大,大拳頭不客氣的照著人砸了過去,一拳打他腦門上,以致李某人剛仰起肩膀以上的部位,又被一拳打了下去。

李洋洋的後腦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磕得他眼前一陣發黑,口齒不清:「你……」

「我們是誰,你們不是很清楚,犯不著假裝不認識,你同伴王鋼全招了,否則你以為我們怎能找到這里,還能用鑰匙開門進來,放聰明點,再裝傻,就不是吃拳頭那么簡單。」燕行余怒未消,與人渣說話,語氣也是深痛惡絕。

「……」炫暈了一下的李洋洋,咬著牙一聲不吭。

「你有權保持沉默,就看你能保持多久,」樂韻笑咪咪的掂著針,在男子眼前晃:「認識這個不?我早上就是用這個在你的同伴身上做人體試驗,扎了五針,他撐不住,什么都招了,現在看看你能挨幾針,剛才是第一針,第二針來啦!」

一枚細長的黃銅色針狀長條在眼前劃過,李洋洋瞳孔縮了縮,他認識那種針,組織里抓到間諜和叛徒,用各種刑招呼,其中有一種就是針刑,把針釘進人指甲或刺扎身全身,又或刺目刺頭頂等等,最恐怖的是扎男性部位,有一次對叛徒用針刑,連刺一百根針,生生的將人虐死。

針刑的殘忍,令人不寒而栗。

看到銅針,李洋洋耳邊又回響起陣陣慘絕人寰的哀嚎,一股寒意從腳底涌起,連心臟都在冒寒氣。

他舌頭下意識的卷向右上牙最後一顆牙齒,想弄破牙齒里的毒葯以身殉職,也免得遭受非人折騰。

舌頭探過去,牙齒只有一個小小的空槽,毒葯不見了!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那葯被某人取走,沒了毒葯,連自盡的後路也沒了,落入魔爪,難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場。

李洋洋心中浮出絕望,閉上眼睛,也在那刻,他感覺右胳膊小手臂上好像被螞蟻咬了一口,有一點刺疼,下一刻,整個各手臂的骨頭好似被敲碎,疼痛洶涌漫延向全身。

他死死的咬著牙,沒有哼半聲,右手臂不像控制,像裝了彈簧,一上一下的蹦跳。

「效果不錯,果然實驗出真知,又來了喲,第三針!」

第一次拿人體試針,反應如期所望,樂韻喜得眉眼生輝,取出一枚銀針,對准位置,用力的扎下去。

那一針扎在平頭青年的左胳膊,與右邊的針相對應,位置對稱,他的胳膊驟的彈起來,和右胳膊一樣彈跳,一邊上,一邊下,上上下下,拍得地板啪啪作響。

三針入體,李洋洋痛苦的向左向右輾轉,想爬起來,身軀不受控制,疼得汗一層一層的冒。

樂小同學站起來,換個位置,盯著男人的腳板,取銀針:「第四針。」

咻,銀針瑩光一閃,釘在青年右腳心。他的腿猛的上踢,一彈一彈的蹬動,那根銀針顫顫的搖擺不定。

青年發出低沉的痛哼,牙齒咬穿唇,鮮血滴流。

「第五針,左腳!」

清脆稚嫩的少女之音剛起,青年左腿無意識的蜷縮,然後,他再恐懼也躲不開疾閃而至的銀光,一枚細長的銀針准確無誤的扎進他的腳心。

「啊!」慘叫聲里,青年整個人如遭彈簧反彈,向上蹦彈起來,彈高約三十余公分,又咚的落地,四肢劇烈的抽搐。

他唇角的血流進脖子,一片斑駁,口里卻冒出白沫,嘶啞的痛叫被喘出的粗氣淹沒。

「不錯,比你同伴強,挨住了五針,下一針扎你兩腿之間的位置,傳聞男人的子孫根最嬌弱,不知道能挨得住多少針。」

清雅和悅的少女聲,有如魔音穿腦,李洋洋連靈魂都在抖,嘶聲狂喊:「不要,不要扎,你想知道什么,我說我說……嗚-」

一聲痛苦的嗚咽,比如考妣喪還悲痛十倍。

在小蘿莉說要扎男人襠部時,燕行的臉黑如鍋底,下意識的想阻止,結果他還沒說出口,李間諜便屈服了。

「?」他的腦子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李間諜是不是以前被扎過襠部,有心理陰影,所以才那么恐懼?

「好噠,姑奶奶是講道理的人,你願意說,我給你機會,先拔針,你要是耍花招,我再從頭扎一遍,讓你重新體驗扎針的美妙感覺,你要是說謊,查驗出來後仍然可以拿你做人體實驗,我有七十二枚針,有三十六種路數,在你和你同伴身上試驗了不同的兩種扎針路數,我很樂意你貢獻你的身體給我當實驗品繼續試其他路數。」

某人願意招供,樂韻也樂得給他表現的機會,她是好孩子,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狠,逼得太狠,有可能狗急跳牆。

她不怕某人咬舌自盡,咬舌,其實很難死翹翹的,弄不好咬掉了舌頭,人沒死,舌頭接不回來,以後就成了無舌啞巴,純屬自虐,而且,舌頭也不是說咬斷就能咬斷的。

取走李某人腳板心和手臂上的四枚針,樂小同學伸出玉指,在李間諜雙腿雙手臂上連連戳幾下,最後才拔他肚子上的那枚針。

針拔掉了,恐怖的疼痛也減輕,然而,李洋洋感覺像一年沒吃飯似的,四肢綿軟,連抬手指的力氣也沒有,更別說奪路而逃,身陷囫圇,心知逃走無望,面如死灰。

燕行是不會留情的,抓李間諜的肩,把他拖到挨牆的地方,讓他背靠著牆,因為不想讓小蘿莉瞅到男人的某個部位,撿起衣服幫李某人遮掩住襠部。

「別裝死,裝死沒有用的,老實交待,免得子孫挨針。」不就被打了幾拳,再挨了幾針,死不了人的。

燕大少席地而坐,開了手機錄音。

聽到子孫挨針那句,李洋洋微微的打了個冷顫,心有余悸的看向一手捏著針,沖著自己露出燦爛笑臉的少女,心中寒意陣陣。

那個小女孩子明明才十四歲,看起來那么可愛甜美,為什么會那么恐怖的針刑?

這一刻,他眼里那個小巧可愛的女孩子已化身惡磨,看著她的笑臉,心靈也寒顫不已。

「我說了後,你們……給我個痛快,不要用針刑,讓我自裁以謝罪……你們知道我的名字,王鋼應該告訴你們我是哪里人,我爺爺是戰爭時期遺留在華夏國東北l省的r國皇軍軍官後裔……」

李洋洋慘白臉,回憶身世,與走上效力他國組織的過程,他的爺爺是皇軍後裔,r國戰敗撤軍時遺留於l省,在共和國建國不久,r國間諜秘密找到他爺爺,給他爺爺洗腦成功,成為r國潛伏在華夏的情報員,父傳子,子傳子,代代相傳,三代人為r國效力。

李某人慢慢的細說,燕行面沉似水,卻並不意外,實際上,他國潛伏在華夏國的間諜、情報人員多了去,有些在掌握中,有些列入嫌疑人,有些還沒暴露,人員不說上萬,舉國上下,起碼有好幾千。

同樣,華夏本國也有舍生忘死,一心為民族安危而拋棄個人情懷與生命的情報員飄泊海外,有些甚至連犧牲了也沒人知曉他是為國家和民族而舍生取義的功臣,只有國家絕密檔案里一筆筆記錄著無名英雄的名字和生平功績

對於國家大事,國際形勢等等,樂韻不懂,也從沒接觸過那種重大的案件與秘密,對於有些事雲里霧里,完全摸不著頭腦,不了解就沒有發言權,她無權插嘴,只出耳朵聽。

她把李某說的話全記下來了,聽燕帥哥與李某一問一答,像開辯論會似的,她沒興趣,閉目養神。

王與李兩人不是第一次合作,兩人接過好幾次頭,然而,王只知道李是l省人,和他一樣是外圍人員,實際上王是組織沖峰陷陣的小卒,李某人算是組織的內門人員,李比王要高級。

李洋洋願意招供,原因只有一個:兒子!他結婚生子,有個七歲半的可愛兒子,他有個妹妹,他妹有個五歲的女兒,他妹妹和他老婆並不知他的身份,現在身份暴露,怕軍方控制他兒子和他妹妹外甥女為誘餌,招來r國組織滅他家滿門。

燕行盤根挖藕式的追問,真真假假,他自會分析。

問問答答,時間就那么嘀嘀嗒嗒的過去。過了良久,傳來輕輕的扣門聲,聲音極有節奏。

「小蘿莉,辛苦幫開門。」燕行並沒有驚訝,端坐未動。

「嗯。」被燕帥哥差譴的樂韻,並沒有抗議,她早就聽到樓外的腳步聲,從一樓往五樓來時就聽得清清楚,共四人,腳步很輕。

最重要的是她聽出其中一個人的腳步聲很熟悉,猜著是燕帥哥叫的人來了,而甫一睜眼兒就被使喚去開門,她應了一聲,爬起來叮叮咚咚的跑到門口開門放人進來。

門向內打開,露出一個穿迷彩的可愛小女孩,那笑臉甜蜜蜜的,門口門著的幾人當即臉上呈現一個大寫的懵。

四人戴著寬大的墨鏡,戴著口罩,一人背只背包,穿休閑褲,特別的瀟灑。

「小姑娘,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我們好有緣份哇。」庄小滿看到能令他們頭兒心甘情願當小跟班的小女孩,慌手忙腳摘下眼鏡,拉開口罩,臉上盪漾出歡快的笑容,眼睛都快找不著在哪兒。

他們家隊長到哪都帶著可愛小姑娘哇,隊長越來越有愛心了。

贊!

庄小滿同志覺得必須給隊長大人點贊,以前跟小孩子打交道的事,隊長一般交給隊員,他老大笑盈盈的旁觀,現在隊長竟然樂意帶個小姑娘在身邊,簡直是前所未聞的事兒。

「漂亮的帥哥,我們有緣份也是孽緣,我並不太想要這種緣份。」看到熟人臉,樂韻癟嘴,上次見到這位是在凶案現場,這次是在間諜案現場,這緣份,她一點也不想要好么。

庄小滿抹了把汗,沒法答話了啊,友好的笑笑,趕緊戴上墨鏡口罩,快步進內去公干,他的同伴默聲不響,緊隨而至,再輕輕的掩上門。

四人極快的掃視倚牆而坐的半祼身的平頭青年一眼,快步跑到隊長大人身邊,站成一排,以敬崇萬分的語氣喊了一聲「隊長」。

「學校那邊的人應該也快來了,你們將人送到安全地,另外的任務遲些時候會傳達到你們手里。」

燕行站起來,示意可以把人帶走,該問的也問得差不多,反正人在自己手里,沒問出來的以後再慢慢來。

「是!」哪怕隊長沒穿軍服,四人也是萬分恭敬,絲毫沒有那種隊長看起來很普通的想法。

四人領命,一人上前幫李某人穿上衣服,說了句「請你暫時睡一覺」,一個手刀把人敲暈,再搜索客廳。

另三人進卧室,把進左手邊卧室的電腦和監控收走,以最快的速度檢查角角落落,搜得幾樣東西,打包裝進背包。

檢查完兩間卧室,又檢查衛生間和廚房,四人把各個地方檢查一番,一人背起李間諜,迅速離去。

庄小滿和兄弟們背著人下樓,匆匆跑,路上遇到幾人問怎么了,他們答說同事舊病犯了,趕著送去醫院,一路跑到小街道上,登上自己開來的小轎車,從從容容的揚長而去;當他們的車子剛離開,王少校等人也到達,校保安科人員,便服干警,老師,共有九人,兩部面包車。

九人沿著衛星地圖,匆匆的找到小巷子里的樓房,蹬蹬蹬樓而上,到五樓對照門牌號,確認沒找錯地方,敲門。

待部下將人帶走,燕少穿上鞋,再次復查那幾個人有沒遺漏什么,檢視一圈回到客廳,沒等三分鍾外面有人扣門,他親自開門:「人在卧室,服了安眠葯,帶回學校就醫,專業人員去把床上的證據收集好,再處理一下現場。」

王少校等人看到燕大校身邊的小女生,俱吃了一驚,大家聰明的誰也沒有問,飛奔去處理善後事宜,老師和保安科的人沖進卧室,找到穿女裝睡衣的男生,王少校背起男生就走。

老師們先行,干警們善後,燕行交待哪些地方重點關照,帶癟著嘴巴陰著臉的小蘿莉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