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九章 被強塞來一個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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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又坑人!

教授話一出口,樂韻直覺上當了,教授和翟教授知道「兩相歡」,怎么可能診不出「紅顏枯骨」?

教授家與澹台家是世交,他應該早就知曉澹台家小孩從娘胎里帶毒出生,也知道毒的危害,大約出於某種原因有所顧忌沒有明說,只給病人開解毒方服葯,慢慢的消化毒素。

想來正是因不方便直言,所以才捉她來看診,借她的口告訴澹台家小孩究竟是怎么回事,讓她開葯方,等於讓她接手澹台家小孩子的事,籍此讓她在他們圈子揚名。

教授有心給自己長臉,可樂韻整個人都不太好,她不想卷進特殊世家家族的紛爭中去啊,澹台小帥哥攜毒出生,還遭人暗殺,說明澹台不是外憂就是內患,更說小帥哥是別人眼中釘,試想若那下毒人知曉是她在幫小帥哥解了毒,蔫能罷休?

她不想成黑鍋俠,真的不想再給自己拉仇恨,她不過就是去趟神農山,然後莫明其妙的就遭人記恨,那事兒還沒完呢,又卷進世家紛爭的話,純屬給自己找麻煩。

「教授,您小學生對這個病人愛莫能助。」拒絕,必須拒絕。

澹台明光攬著小孫子心中悲痛,乍聽小姑娘說愛莫能助,連悲傷都不顧得,略顯緊張的看向好兄弟的弟弟,他與萬俟興的長兄萬俟和是莫逆之交,而萬俟興因選擇了自由生活,不坐鎮萬俟家,他們聯系得少,如若有什么事,他與萬俟和之間知無不言,現在在萬俟興夫妻家,他不太好強求他們為自己孫子的事作安排。

王師母不擅長醫,對於丈夫家族的事務也一向由丈夫作主,因此,在論及醫學方面的事,她從不摻和,在丈夫和小學生討論澹台家小孩子的健康狀態時,她也不插嘴,泡好茶給澹台祖孫和小學自己以及丈夫,她去廚房張羅晚飯事宜。

「小樂樂,醫者父母心,你別那么急拒絕呀,凡事好商量嘛。」萬俟教授挪挪身,換個舒服的姿勢,笑咪咪的瞅著小學生:「小阿歡和小晁一樣以前一直由我家醫治,我們家也就只能維持到這種程度,小樂樂啊,你是導師的學生,好歹要幫導師分憂是不是?」

「教授,您小學生不是萬能的,要說鼓搗葯膳,您學生我行,論行醫濟世,您老家族積攢無數前輩們探索出來的寶貴經驗,您學生我小屁孩一個,吃的米沒您們吃的鹽多,沒有幫您分憂的能力。」樂韻不想趟那些超脫於世俗之外家族的渾水,她只想努力取到醫學文憑,拿到醫師行醫證,自由行醫。

萬俟教授擰眉,起身,繞過沙發和茶幾,走到自己小學生身邊坐下去,大手一摁就摁在小學生的頭頂:「小樂樂,你導師為澹台家這個臭小子操碎了心,你看看,不到七十就白了頭發,都快禿頂,真真是未老先衰,你導師我為澹台家的小孩子常常為查葯書通宵達旦,韋編三絕,你師母為此也常夜不能罕寐,憂心如焚,眼角都有魚尾紋了,你忍心看導師這么辛苦么,你忍心看你師母為老師擔憂而日益憔悴么?」

澹台明光:「……」那個不要臉的人真的是萬俟和那家伙的呆板死板弟弟?

澹台尋歡眨巴著眼睛,一個勁兒的瞅萬俟叔爺爺的腦袋,興叔爺爺說頭發快掉光了,可是,他怎么沒看出來?

臭不要臉的!

在廚房做吃食的王師母,為自己的無辜躺槍喊冤,老萬俟竟然拿她當幌子打人情牌,甚不要臉了。

教授說得沉痛,樂韻目瞪口呆,這這……這個人都是以死板著稱的萬俟教授?她明明聽說她這位導師以嚴厲出名,那么,現在這個為了把皮球踢給她不惜裝可憐的人是誰?

這樣子的教授,她沒法跟他好好說話了啊。

「教授,咱們能不能正兒八經的討論?」

「哈哈哈,好孩子,還是我的小學生最體貼最心疼老師,小小年紀就知道要幫老師分憂,小樂樂啊,小阿歡交給你了,以前的脈案我過幾天全部給你,有什么疑問歡迎你隨時問。」

「等等,教授,我什么時候說要接手了?我是說討論,是討論病症,我沒說我要接診,教授您老不能這么強人所難。」樂韻差點沒吐血,哪有這么強塞病人的?教授還講不講道理了?

「小樂樂同意討論病人病症情況,我就當你答應接手嘍,反正現在人交給你啦,是死是活都歸你管,你導師我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小樂樂,需要什么葯材讓澹台家准備,有什么事也叫澹台家去辦,用不著客氣。」

「教授……」樂韻還想做垂死掙扎,萬俟教授揉揉小學生的腦袋:「小樂樂啊,你師母果然沒看錯你,你是個貼心的小棉襖,好孩子,多多努力喲,你名揚天下時讓我也跟著沾光。」

成功將皮球踹給小學生,老教授又將小學生一頭如絲短發揉成鳥窩,心滿意足的彈身而起,雄糾糾的奔向澹台家祖孫坐著的地方,笑咪咪的坐下去,捧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那幸福的模樣好似擁有了全世界。

萬俟興一腳將自個孫子踢給小姑娘,澹台明光當自己空氣,不發表任何意見,等人坐回來人,他偷偷的給一個感激的眼神,萬俟家兄弟們夠意思!

萬俟教授老神在在的微笑不語,他這位小學生潛力無窮,只要給她一個平台,她就能光芒萬丈,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浪費,他不介意為小學生提供實驗品和展示平台,助她鵬程萬里。

樂韻郁悶得想撞牆,這叫什么回事,為什么莫明其妙的又多了一個病人?教授強行將病人塞給她,她偏偏還不能發火,憋屈!

內心憋屈,一臉圓臉糾結成苦瓜,鼓著腮幫子,幽怨的瞪教授:「教授,您小學生才十四歲半,您就這么壓榨未成年人,您會遭千夫所指的。」

「不怕,我小學生不唾棄我就行。」千丈所指有什么好怕的?誰想來指他,盡管放馬過來。

「!」樂韻被噎住了,她也萬分唾棄好不好?癟癟嘴角,老沒力:「教授,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您小學生手頭接了好幾個診,明年一年大部分時間要滿世界的尋葯,您這位世交之孫等得起么?」

萬俟教授渾不在意:「有什么等不起的,小阿歡剛滿十四,離十六歲還有兩年,你在他十六歲前幫他解毒就行了。」

「小友,你先醫治你手頭的病人,我孫子這事可以暫時緩一緩的,需要什么葯材也可以列單由我們家尋找。」澹台明光也忙表態,阿興那么信任小姑娘,不惜用老師身份將他孫子強行塞給小姑娘,必定是確定小姑娘能醫好阿歡,他絕對不能拖後腿。

「澹台老先生,恕我說句不好聽的,我敢開葯單給你們,你們敢保證不會走漏風聲,不會讓下毒人聽到訊息嗎?你們敢保證當初給小帥哥母親下毒的人不會再次對小孩子下黑手嗎?」

「這個,真不敢保證。」澹台明光面色難堪。

「聽這話就知你們連下毒的罪魁禍首是誰都不知道,連真正的黑手是誰都不知道,你們又怎么能保證你孫子的安全?又怎么保證別人聽到風聲後不在葯材里做手腳?萬一那人就在你們身邊,你叫人找葯材豈不等於打草驚蛇?」

「小仙女,你的意思是說害我的人有可能是我們家自己人?」澹台尋歡眼珠子一轉,天真的問。

澹台明光的眼神慢慢的由黯變幽深,隱約閃爍出絲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