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二章 玉馬有問題?(2 / 2)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最喜歡你師母管著我盯著我,你師母哪天不管我,我才渾身不舒服,懷疑自己神經錯亂。」萬俟教授立馬露出最親和的笑容:「小樂樂,你可別教唆你師母冷落你導師我啊,你師母有你這個貼心小棉襖,我只有你師母,你師母冷落我的話,我就沒人要了,好可憐噻。」

符教授、翟教授、澹台明光狠狠的剜萬俟教授,那家伙無時無刻不找機會秀恩愛,又撒狗糧,這把狗糧,他們不想吃!

「我盡量,如果我心情不好,肯定會找師母訴苦的,如果心情好就不會啦,如果導師給我開各種綠燈,我忙著學業,忙著滿世界找葯,就沒時間跟您搶師母,或者,有空也會琢磨葯膳,說不定哪怕師母外出訪問演出什么的,想念您小學生的葯膳也會思鄉情重,不會樂不思蜀。」

「行行行,我給開綠燈還不行么,但凡不違背原則的事你想咋的就咋的,那什么護照,明年我也給你簽字幫你辦,這樣總行了吧?」

萬俟教授立馬妥協,別人想拐他夫人,很難,如若小樂樂出馬拐他夫人去玩耍,百分百成功,他可不敢賭,萬一小樂樂跑他夫人面前哭訴,夫人為逗小樂樂開心,帶小樂樂外出旅行,他就要當孤家寡人,所以小樂樂想咋的,由她,只要別拐他夫人就好。

「嗯,這才是我的好導師,就這么說定了啊,具體要開綠燈的事項等哪天我調配好葯膳葯材,請導師和師母品嘗新制的葯膳再好商量。」

「你羸了。」萬俟教授望天,有個擅長葯膳的小學生,早已收服他夫人的胃,他不認輸都不行。

翟教授、符教授默默的又吃了一把狗糧,那對師生太可惡了,明知他們的愛徒不擅葯膳,故意在他們面前說葯膳,這不是想讓他們眼紅么?他們決定,以後盯緊萬俟老家伙,他去樂小同學宿舍吃飯的話,他們也跟著當電燈泡。

「該說的說完了,是不是可以下樓吃飯啦?」

「等等,我還有疑問,」翟教授第一個跳出來阻撓,當見小女孩兒望過來,漾出和藹的笑容:「小樂啊,你還沒說這匹玉馬有什么問題?」

「嗯嗯,對,小樂,玉馬有什么問題?」符教授也附合。

問玉馬有什么問題?樂韻偏頭,望望導師,瞅瞅澹台小帥哥,再瞅澹台老先生,深感為難,她怕打擊到澹台祖孫呀。

「小友,但說無妨,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小姑娘望過來,烏黑的眼瞳盛著一絲猶豫,澹台明光便知玉馬的事可能牽涉到澹家事,小姑娘有所顧忌,所以猶疑不決。

壽伯聽到家主的那句話,心里一個咯噔,難不成澹台家內部有奸細?

「這里的都是自己人,可信。」萬俟教授揉著小學生的小腦瓜子,給她信心,符、翟家與他們都是古武家族,兩學霸學生也入了符、翟兩家的門,也是古武家族弟子。

「玉馬身上塗有胭脂淚,還有另一種不利於澹台小帥哥的毒,毒素已經沁入玉。」他們不介意,樂韻自然不用關心澹家是不是會大亂,說了原因,又補充:「毒應該是女人下的,玉馬身上的毒摻雜著女性們用的化妝品。而且,另一種毒滲合女性的汗或者眼淚更佳,由女性來下毒效果更好,下毒時間在十年以上十二年以內,中間有不間斷的持續下毒,因此,毒素沁玉層深淺不一,濃度不等。」

小姑娘語氣輕淡,澹台明光心中殺氣沸騰,雙眸慢慢充血,幾乎要捏碎手骨,好狠!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邊潛伏著一個,不,有可能不是一個,而是多個蛇蠍心毒的人,隨時給孫子下毒,有那樣的人潛伏在澹台內部,他的孫子們又如何能好起來?

澹台家有叛徒!

自小姑娘診出他小孫子的毒,澹台明光便猜測澹台家內部有內奸,如今,小姑娘的話再次撕開了他的傷口,千防萬防,防得住外人,防不住澹台家內部人啊。

萬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臉色陰晦不明,澹台尋歡的玉馬是他心愛之物,從小經常抱著玩耍,那毒下在玉馬身上,那么,小尋歡與玉馬肌膚接觸,毒自然也會滲進他體內。

那一招也讓人防不勝防。

如此,也能解釋得清為什么這些年他們費盡心力研制出各種解毒丹,每次明明有起色,最終又沒有成效,只能維持壓制住小尋歡體內的毒不爆發。

給小阿歡下毒的人就藏在小阿歡身邊,對他們的解毒過程與用的是何種解毒丹想必也是一清二楚,只要他們的葯有起色,那人便再次下毒,神不知鬼不覺,也讓他們的努力次次付儲東流。

「毒,絕不是符家所下。」符教授輕輕的吐出一句,字字堅定,澹台尋歡生父的親娘是他堂妹,小尋歡和尋陽是符家的外甥孫兒,身上流著四分之一份符家的血,符家斷斷不會殘害自己的外孫。

玉馬,是符家送給外孫的誕世之禮,卻沒想到竟然被人利用,下毒的人好深的計謀,用符家的玉馬當下毒源,若有一天不幸事敗,完全可栽贓嫁禍給符家,到時鐵證如山,符家跳進黃河洗不清。

「我們相信符家。」萬俟教授和翟教授毫無遲疑的給與信任,符家這些年為一雙外孫兒也是操碎了心,給小阿歡制葯用的珍貴葯材有一半是由符家所提供。

「哥,我沒有懷疑大舅子小舅子和眾內侄,這是澹台家內部之患。」澹台明光雙眼血絲縱橫,望向站在萬俟興身側的小姑娘,眼底盡是企求:「小友,你接手醫治我小孫兒,也請你同時醫治我大孫子,此恩,澹台明光沒齒難忘!」

「一千萬,不二價,另外,到時除去醫用費,至少還得讓我挑三件古懂當精神安慰費,小帥哥的這匹玉馬不算在內,這是小帥哥請我給他哥哥看診的診費。如果醫治澹台家兄弟招來下毒人明里暗里的暗殺或報復,必要的時候澹台家要無條件的幫解決麻煩。」

醫一個人是醫,醫兩個人也是醫,反正導師將澹台小帥哥塞給了自己,樂韻不介意再多一個病人,只是葯費什么的不能少,她不干白工,更沒有免費救人的義務,更何況,她的葯材都是靈葯,珍貴著呢。

「一……千萬?」陳書淵、才子俊凌亂了,一個病人一千萬,啊嗚,好嚇人,小晁快來擰走你妹子!

「一千萬不算多。」符教授連眉毛都沒動:「現金不夠,可以用金銀珠寶折算相抵。」

「千萬是不算多。」翟教授也淡定的贊同,古武家的天才子孫不是以錢財論價值的,子孫代表著血脈傳承,意義是任何珍寶都比擬不了的,澹台嫡系男孫又僅有兩,更加彌足珍貴。

「沒有問題,除卻我澹台家有傳世意義的祖傳遺物和族譜,其他家族收藏任選,小友若因我孫兒之故遭受危險,但凡我澹台明光與我兩孫兒不死,必定義不容辭的傾力以顧。」

澹台家內潛伏叛徒,澹台明光不押寶於整個澹台家,他不死,就是澹台家的家主,能調動澹台家的資源,若他和孫兒出意外,澹台家落入他人之手,他不能保證澹台家會記小姑娘的恩。

「不賴醫葯費的話,當然凡事好商量,如果希望睡美人早點醒來,你想辦法賄賂我導師,將人送進學校,安排住在方便我去施針的地方,離得遠不行,我懶得天天風里雨里去的跑。」

「哎喲,還是我小學生好,知道讓人賄賂我。」萬俟教授驕傲的挺直腰,笑容張揚:「明哥,說來聽聽,你怎么賄胳我?」

「下次去我家給你那套青竹景德茶具打包帶走。」澹台明光眉眼一松,有精神跟萬俟興扯皮。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就這么說定了,你明天帶兩孩子去我學校宿舍家做客,我丑話說在前頭,可別指望我夫人當保姆,誰敢累我娘子天天在廚房熏油煙,我分分鍾跟他翻臉。」

翟、符兩教授想踹萬俟老家伙,護妻狂魔,不秀恩愛會死么?

「我帶人去照顧孩子,不做飯時去吃食堂。」澹台明光牙癢癢的,好想揍萬俟興那老小子。

「就這么著了,小樂樂,我們下樓吃飯,你師母肯定等急啦。」萬俟教授得意洋洋的仰高下巴,大手還摁在小學生腦頂上,誘拐她下樓。

樂韻早就想撒丫子開溜,甩掉頭頂的爪子,一馬當先跑路。

澹台尋歡、三位教授和澹台明光,兩個學霸青年也風風火火的下樓,壽伯經歷了心潮起伏,和澹一關上門,落在最後。

王師母和兒子兒媳做好晚飯等去樓上看診的眾人吃飯,那一等就等得好久,當眾人下樓,二話不說,開飯。

因為人多,萬俟教授夫妻和符、翟教授,澹台明光,萬俟宏理夫妻共一桌,樂同學、兩學霸青年,和壽伯,澹一,澹台尋歡一桌。

晚飯聊天聊天聊到九點多鍾,符、翟兩教授帶三孩子回校。

樂小同學回去時擰走小玉馬,坐在車上,陳書淵才子俊求知似渴,抓著小蘿莉求教如何識毒。

等好不容易回到學校,被問得暈乎乎的樂韻,逃也似的下車,先一步逃之夭夭。

兩對師徒在寒風中面面相覷,他們有那么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