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七章 奇珍沉香(2 / 2)

「至於周少,」樂韻眨巴眨巴眼睛,一臉陽光:「上次也說了,只有任脈關元、中極穴受損傷,造成這種傷害,用武林話講是走火入魔所致,只要以後內力不再沖撞兩處經脈,對身體並無多大影響。」

「對身體健康無多大影響,但對習武人練功有致命影響。」小姑娘說得雲淡風輕,周少特別的悒郁糾結,如果他是普通人,經脈受損頂多少幾年陽壽,病痛多一點,可他是古武周家繼承人,如果內力淺,哪能壓得住場面,不說其他世家會輕視他,就連本族人也未必服他。

「這個是事實,任脈是奇經八脈中的一脈,牽一發而動全身,一脈有損,嚴重影響修為進度和成長。」

樂韻歪歪腦袋:「你這個也不是不可修復,但需要提前准備,需針炙和葯同時進行,療程為半個月左右,中間不能中斷,之後還要服葯溫脈調理。」

周信周一周二雙目驟然明亮,眸子里浮上喜色,少主任脈能修復,那么也就不用擔心少主會被其他人取而代之。

周少心頭一跳,也掩不住急切:「小姑娘什么時候有空?我隨時恭候。」

「我接有幾個病人都需要蟲草,你也不例外,針炙後溫養經脈的葯也需要蟲草,要等明年蟲草開挖之後才能制葯,所以急不來的。」

樂韻想抱頭,晁哥哥的調理葯,賀家老壽星婆婆,米羅教父、魏女士,以及這一個古武家的少主所用葯都需要用蟲草,蟲草簡直就是她的頭號勁敵。

「蟲草收購得到,小姑娘配葯大概需要多少?」周信的商人智商上線。

「我需要的蟲草對生長地方、采摘時間、保藏方式都有特殊要求,不同蟲蛾的蟲草要分開保藏,不能混裝的,我敢說沒有幾個挖草人識得蟲草是哪種蛾蟲的幼蟲,只有我自己親自去采挖,輔助葯材用的蟲草可以用收購來的。」

「有殊殊要求的蟲草我也無能為力,明年挖蟲草時去產地收購些給小姑娘做輔助葯材。」

「之所以我制出的葯那么貴,診金高,就是因為葯材太難收集,我辛辛苦苦多年積攢的珍貴葯材只救幾個人已用得所剩無幾,想想心疼。」

「小姑娘不肉疼了,花了多少珍貴葯材,你往死里收診金,如果是超級世家或大富豪找你求診,不用手軟,盡管收天價診金。」周信無良的給別人挖坑,有錢人就是喊價越高越覺珍貴,對物美價廉的反而懷疑。

周一周二撫額,周董又在坑人,也不怕別人知道了半夜做夢拿刀砍他。

「我忙著呢,沒空接診,」樂韻嘟嘟嘴,沖著周少露出星星眼:「言歸言傳,周少,你自己去地面躺著等挨針吧,要扒開衣服,褲子也扒下去一半,露出小腹。你不自己配合,要我動手的話,可能讓你在地面躺屍半天。」

「現在就扎針?」周一周二懵了,不是說要提前准備嗎?

周少也一臉求解狀:「小姑娘,現在就針炙?」

「不是正式針炙,我今天幫你扎針是為你疏通經脈淤塞的地方,能減輕點練功過程中的痛苦,針炙是修復受損任脈,同樣是扎針,本質上有差別。」

「有勞小姑娘了。」小姑娘解釋用途,周少再無遲疑,起身尋找合適躺屍的地方。

周一動作快,找到合適的地方,脫下自己的外套鋪地面當席子。

周少沒有說不用那么做,他的貼身護衛以能照顧他為職,如果這不要他們做,那不要他們做,他們才會覺得是無用的廢人,會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脫掉外套,解開襯衣紐口,當需要松皮帶時,饒是他沉穩干練,胸襟豁達,也不禁覺得難為情,有些捏捏扭扭。

樂韻提起背包取出隨身攜帶的金銀針,看到周少那羞澀難當的樣子,慢吞吞的說了一句:「你大抵不用害羞,在我眼里你就是個病人而已,再說,男人一絲不掛的樣子我早見過了,我對於男性身體一點不好奇。」

她不說話還好,說了那句,周信周一周二臊得滿臉通紅,周少一張臉火辣辣的,四個男士都不敢再直視小姑娘。

試想一下,自己扒得光溜溜的,憑個小女孩子打量,那場合簡直不能再羞恥再難為情,幸好他們不用受那種待遇,否則沒准會羞死。

比起被扒光,不如自己來,周少頂著燒得發燒的臉,背著小女孩松皮帶,再躺下去,閉著眼睛,將褲子往下褪到不礙事的地方,露出小腹。

襯衣沒脫,露出胸膛,常年習武的人都有腹肌,馬甲線也是極深,肌肉健美,皮帶松開,褲子扒開,被小褲褲保護著的男性隱私部位也比較明顯,很有料。

手臂上搭著針套的樂韻,走到周少身側,視線溜溜的在有肌肉的男士胸前溜一圈,赫然收到大腦里傳來的一條信息——周少還是一枚處男!

她想捂臉,當初檢查澹台家睡美人時,她也收到一條反饋信息:澹台睡美人不是童子身!

澹台睡美人暈迷時才16歲,16歲就破了身,不是風流是什么?所以當澹台小帥哥說讓他哥哥給她當男朋友,她嫌棄的拒絕,她才不要那種處處留情的花心大蘿卜男朋友。

收到關於周少是童男的信息,樂小同學撇撇嘴,也不挖掘別人為啥還沒破身的秘密,捏針,果斷的扎進男士的小腹中元穴,然後一根一根的扎,金、銀針將他氣海穴附近圍成一個圈。

扎下銀針,按穴位,引氣游走。

周少閉著眼,最初害羞,躺成一條咸魚,過了一陣,針扎到的地方麻麻癢癢,很快有溫熱的氣流在穴位之間游走,他顧不得害臊,放松,全副身心的投入感受氣流游走的路線。

氣流沿經脈游走,最後在中元、中極兩穴位處停留,然後,他感覺氣流在滲透,像風往一個小孔擠,兩穴位生出一絲絲針扎的痛,疼痛持續約一盞茶功夫,豁然暢通。

周少茫然,他幾年都做不到的事,小姑娘扎針一頓就解決了,究竟是他太無能,還是小姑娘手法太逆天?

深思幾秒,他覺得是後者,不是他太無能,是仙醫門人天賦卓絕,無人能及,所以他們做不到的事,她能輕松解決。

醫德良好的樂韻,全神貫注的投入按摩大業,約半個鍾,完成一個周期,成功將周少淤塞的任脈穴疏通,輕輕的擦去額心的細汗,從容收回金銀針。

暖流回歸丹田,周少感受一番,經脈暢通,無比舒心,當小姑娘收走針,一躍而起,背過身,利落的系好皮帶,整理衣衫,再轉過身,耳尖還有點紅,但是已能從容面對小女孩。

周一拾起自己的外套又穿回來,周信看到少主喜上眉梢的樣子,便猜知少主感覺良好,也喜上心頭。

收起自己的醫用針,樂韻又摸出一袋葯丸子,分出三顆給周少:「一顆給周董,有排毒養神功效,周少的兩顆分兩次服,早上空腹吃或晚上睡前吃,吃下葯丸子練功一到二個鍾,調養經脈。」

周一周二喜之不盡,幫少主接過葯丸子。

針也扎了,葯也給了,樂韻歡快的收取自己的診金,背包裝不下,不客氣的讓周家將他們裝盒子的背包貢獻出來,把沉香和古董白玉金條四樣又裝回包包里。

雙方也沒什么廢話,聊了十幾分鍾,會面結束,小女生提起自己的收獲,歡天喜地的去赴姜少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