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一章 痛打趙渣父(2 / 2)

「我呸,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你當我人小好欺負是不是?你身邊的小流氓當初要包養我,還扒開衣服袒胸露腹,現在小流氓的爹又跑來占我便宜,你還說是誤會,看來你也不是好東西,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你兒子兒孫子也全是流氓,祖孫仨沒一個好鳥,一肚子的男娼女盜。」

樂韻圓瞪美人杏眼,呸的噴口唾沫了,罵一句,喘口氣:「我都被你們氣糊塗了,這個時候我應該打電許給晁哥哥,通知晁哥哥叫蕭哥哥幫我寫起訴書才對,電話電話……」

剛自報家門就遭了小女孩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趙立何曾受過如此羞辱,氣得心血亂涌,胸口發堵,像被人扼住喉嚨似的,快窒息。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就那么點功夫,小女生翻包找手機,趙立渾身打個哆嗦:「小同學,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兒子這么一把年紀的,怎么可耍流氓,何況這里還是在學校門口,到處有攝像頭。」

「呸,他是你兒子,就算殺人放火你都會偏袒他,就是因為這里是學校門口,所有人都認為沒人敢做耍流氓,他才膽大包天的想鑽空子,叫警c,來查攝像頭,看看是不是他故意耍流氓,然後我們法庭上見。」

小女孩氣得怒目圓瞪,趙立顧不得喘氣,低三下四的賠小心:「小同學,你消消氣,這真的是誤會,我兒子是聽到我叫小姑娘留步,大概猜到你就是晁家小姑娘,所以才跑去攔你,想跟你說說話,可能他動作幅度太大,讓小姑娘誤會了,小同學打也打了打,請小同學大人大量,原諒我兒子的失禮。」

「你說得倒輕松,你兒子孫子對我耍流氓,你說是動作幅度太大,哪天有人將你老婆你兒媳婦你孫女全摸了睡了,看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種話?你是以為你孫子對我耍流氓,我沒告他讓他坐牢,你就以為我年齡小,你們可以顛倒事非,拒不承認了是不是?」

「我……」趙立被噎得差點站立不住,老臉漲得通紅,還得忍聲吞聲:「小同學,這次真是誤會,千錯萬錯都是我兒子錯,我代我兒子向小同學道歉,小同學看我年紀一大把的份上,請小同學高抬貴手,寬恕我兒子一次。」

「你倚老賣老,想用年齡來壓我是吧?這社會世風日下,正是因為有你這種不要臉的老人。年齡大就有理是吧,行啊,我叫賀家老祖宗、賀家的老太太老爺子們,我晁哥哥和姐姐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們、蕭爺爺李爺爺一起來,再以年齡大小來講道理。」想用尊老的道德觀來綁架她?當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呸,倚老賣老的老王八。

趙立氣得向後一仰,差點暈過去,這是哪里來的……沒開竅的榆木腦袋,怎么就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要硬還要臭,明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怎么這么難纏!

氣得眼冒金星,死死的將像野馬一樣亂沖的怒氣壓下去:「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同學你誤會了,我不是說年齡大就有理,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么?是你們家做什么都有道理?是你們家做什么事都是對的,別人就必須原諒你們?你們算老幾,要所有人給你們面子?老的為老不尊,中年的是個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小的更是禽獸不如,三個都是斯文敗類,首都的恥辱,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和空氣,死了也是污染土地。」

小女生說志話像連珠彈似的,噼喱啪啦,又快又利,讓人無從插話,保安:「……」

趙宗澤被小女生的氣勢鎮住,根本不知該做什么反應。

祖孫都被罵得一文不值,趙立氣得胸中熱流亂涌,一股氣血往上沖,一下子沖到胸口,堵在嗓子眼上,他死死的咬住嘴,不讓那股子腥甜味沖出口。

被打翻在地的趙益雄,最初全身痛得麻了,像條毛毛蟲一樣輾轉反側,沒人理他,他也沒法思考,過了一會兒,痛感再次襲來,他痛得向右手蜷曲,發出嘶啞的痛叫:「痛痛痛,啊,痛-」

那叫痛聲也成功吸引住大家的視線,趙立望向兒子,見兒子滿地打滾,強壓的腥甜往上一涌,涌到了嘴里。

「爸,爸,你怎么了?」趙宗澤從懵呆中醒來,嚇壞了,跑去扶爸爸。

「先生,你還是去醫院看看,是不是摔到哪了。」保安看到某男士一張臉腫成得老高,到處都是烏青色,疼得滿頭冷汗,良心給個建議,然後以打商量的語氣跟小女生說話:「同學,他看來像是摔到哪里了,是報警,還是先讓他們去醫院?」

趙立憤怒的眼神瞪保安,這個時候還想著報警?

「他在裝呢,我這么小的女孩子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打傷嗎?算了,讓他們滾吧,對於他對我耍流氓的事我保留起訴權。我會告訴我晁哥哥和晁爸爸們,必要時向法院起訴趙家祖孫仨,替我討還公道。」

小女孩的意思是同意先不報警,保安趕緊讓祖孫仨快走:「老先生,您兒子臉腫了,天這么冷,更難消腫,你們趕緊去醫院敷葯。」

「爸,起來,我們去醫院。」趙宗澤慌得六神無主,連拉連扯的將爸爸扶起來。

他一個人扶不住,一個保安去幫扶一把,扶起面目全非的某男士去他們的車子,趙立憋著一口氣,拖著僵硬的腿走向路虎。

幸好冬天天冷,又是半下午,校門前沒有進出,沒外人看到小同學痛打流氓的畫面。

另一個保安回崗亭守崗,樂韻抱著胸,站在風里盯著趙家三人,那模樣在保安看來就是她怒氣未消。

保安和趙宗澤幾乎是用抬的方式將人扶上車,趙宗澤繞到前頭去開車,趙立坐後座。

待車子調頭駛離學校門前,保安才回崗亭。

當車子駛到大道上,趙立憋著的一口氣也散了,張口「哇」的將嘴里的腥甜味吐出來,那口血濺得車內鋪的紅地毯到處都是。

「爺爺,您怎么了?」趙宗澤聞到血腥味驚惶失措的問。

「閉嘴,開車,」趙立吐出一口老血,嘴里帶著血腥味,狠狠的罵:「一個二個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氣殺我了!」

罵了一句,向後一仰,再不看孫子和叫痛的兒子,真真是氣殺他了,父子倆怎么就那么蠢,讓把柄落在別人手里,如今只能任人搓圓捏扁。

挨了沒頭沒腦的一句罵,趙宗澤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僵硬的握緊方向盤,開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