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九章 香料的偉大用處(2 / 2)

「他們估計趴下了,自己走動,來不了了。」樂韻翻出頭燈戴頭上,拿副手套戴起來,嗖的跑向她們來的那條路。

「全趴下了?你……用毒弄得?」燕行剛找到能當頭燈用的電筒,聽到小蘿莉那句差點沒蹦起來,說好不用毒,什么時候又把人給葯趴下來了?

「我請他們聞香,以他們的體質聞一點點可以,聞多了不趴下就是我的失敗。」樂韻歡笑著跑路。

燕行拿著電筒一陣狂奔,飛奔著追上小蘿莉,不恥下問:「你說的香,就是你扔火堆里的葯?你說是香料啊,還有,我聞著也沒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我撒的是香料啊,可誰叫小尾巴們之前中了我撒路上的追魂香,第一種香遇上第二種就變迷葯啦,小尾巴們先中追魂香,再聞第二種香不用十分鍾就會昏睡過去,我撒了香料那么久,他們必倒無疑。」

「萬一之前有沒中追魂香的人呢?」燕行覺得額心有點涼意,以前小蘿莉只是怪力小蘿莉,如今越來越恐怖了,很可能會變成毒小蘿莉。

「沒可能的,只要其中一個中了追魂香,再與其他人呆在一起超過半個鍾,另兩個也跑不了會嗅到另一個人身上的體味,他們一直在一起行動,沒可能幸免,頂多中葯程度輕些,聞到第二種香後保持清醒時間更久一點。」

「我也聞了第二種香料,怎么沒事?」

「你沒到碰第一種香啊,我還給了一顆解毒葯丸,你再被迷暈,只能說明你實在太差,需要回爐重造。」

「我……」燕行的太陽穴青筋突突的跳,又被鄙視了!在小蘿莉眼里他真那么渣?他這么威猛的人都需要回爐重造的話,這世界上大部分人豈不是都要回爐重造?

心情老大不舒服,一個俊美青年的臉變得郁沉沉的,就那么跟在小蘿莉背後朝大山側面生出的側峰小山脊上爬。

樂韻頭戴頭燈,靈敏的在草木間鑽過,大山側面的側峰山脈坡度不高,山脊背上的樹木比較矮,有些地方是岩石,甚至沒樹,或者很小有樹,行走起來也方便。

論長相的時候,燕少牛高馬大,身高是極有優勢的,當鑽山嶺的時候,他的身高就變弱勢,小蘿莉站著走得過的地方,他得彎腰或蹲身鑽過去,所幸他是受過專業培訓出身的特技人才,爬山越嶺,身手靈敏。

兩人沿著之前下山時開僻出來的路往上爬,爬了一段路,沖在前頭的小女孩歡喜的哇哇叫:「哈哈哈,小渣渣都摔成狗了。」

小蘿莉歡天喜的嚷嚷,落後兩步的燕行,趕緊的往前湊,就著小蘿莉頭燈落下的光亮,只見一個穿黑灰色沖鋒衣褲的平頭男子以狗啃泥式撲倒在地,頭下腳下,肚皮底下壓著茅草和幾枝小樹,背上的背包向下倒滑,壓在脖子上。

再往旁邊看,旁邊也歪著兩個,一個傾斜著翻倒在地,身軀橫壓在一根杜鵑花樹上,另一個仰倒於地,腳搭在狗啃泥式倒地男的小腿上。

三人躺姿歪七亂八,並沒有掙扎的痕跡,可見是倒地即沒知覺了。

小蘿莉的香料好厲害!看到放香放倒的仨,燕行淡定的繞過小蘿莉,伸手一抓抓住以面朝地、留平頭的人的衣領,將人給提溜起來,那張臉也是很普通的臉,右耳下方有一條細疤。

他將平頭青年放一邊,又將另兩個看起來比較年青的人提溜起來,仔細的看面孔特征。

燕帥哥在欣賞「帥哥」,樂韻伸爪抓平頭青年,朝肩上一扔,將扛麻袋似的搭肩膀上,扛著一個人,得噠得噠的就跑路:「燕帥哥,這個歸我,另兩個你搬,走啰。」

燕行聽到聲響抬頭時小蘿莉已將平頭青年扔上肩,他都來不及阻止她,她扛著人就走,他瞪著眼,心情瞬間差到了谷底:那個小渣渣竟然幸運的能讓小蘿莉背,簡直豈有此理!

小蘿莉扛著小渣渣,她抱著渣渣的腿,小渣渣的腿就貼在小蘿莉胸前,那該死的家伙都暈了,還好運的能挨著小蘿莉的胸,占大便宜了好嗎?!

怒。

燕行嫉妒的怒火不可遏止的燒了起來,恨得牙根發疼,差丁點兒跳起來去把那家伙給搶過來扔掉。

他還不及把火氣壓住,小蘿莉扛著人已經向下跑,絆得草木唏喱嘩啦的亂響,像頭野鹿經過似的。

小蘿莉說走就走,被嫉妒火焰燒得心窩子都發疼的燕行,虎著臉,凶狠的抓起一個小渣渣往肩上一搭,再抓起另一個夾在腋窩底下,像扛拖死狗似的搬起兩小渣渣去追小蘿莉。

他對小渣渣恨得牙癢癢,毫無憐香惜玉的溫和心,不管不顧,能走多快就走多快,也不管荊呀棘呀會不會刺傷小渣渣,呼嚕呼嚕的向下跑,絆得草木搖動,就跟有一群野獸在狂跑似的。

他跑得快,小蘿莉同樣快,只見一片光在前面晃動,等他快追上小蘿莉時都到山腳了,兩人一前一後跑下小山脊,沿著祼露的河灘跑向帳蓬。

上山再下山,少說也去了二十分鍾,帳蓬前的篝火沒了火苗,只有紅紅的灰燼,粥的香味更濃郁。

風風火火的跑回營地,樂韻跑到火堆前,正想將肩上的家伙扔掉,就聽「砰」的大響,她偏頭望去,燕帥哥跑過來,隨手就夾腋窩底下和肩上的家伙給拋開,那兩人一前一後的落地砸出的聲音十分響亮,也不知他使了多大的勁兒。

燕行眼都沒眨的就把兩只小渣渣拋開,長臂一伸,抓起小蘿莉肩上的平頭青年,然後不聲不響的退了兩步,舉重似的將青年給舉高高,再一扔,將人像丟垃圾似的丟出去。

高高拋起的人再沒了支撐後,直線下落,砰的一響落地,重重的砸在滿是砂石的河灘上,還是以面朝下的狗啃泥式。

平頭青年暈迷不醒,就算被狠狠砸地也沒哼半聲。

「?」樂韻滿眼問號,燕帥哥吃了火葯了嗎,咋看著像火氣很旺的樣子?看看被扔飛的渣渣,非常不解的問:「燕帥哥,你把他扔那么遠干嗎?」

「哦,一時沒注意,我扔錯方向了,我去擰過來。」把平頭青年狠砸了一次,燕行心里的火氣消了那么一丟丟,聽到小蘿莉問為什么把那家伙丟到另一邊去了,淡定的解釋一句,轉身去當搬運工。

哼,他才不說他是故意的呢,欠收拾的小渣渣碰到了小蘿莉的胸,沒把渣渣當場砸死算是他最大的仁慈。

燕行懷揣著對渣渣的滔天怒火,走到那死狗似的青年身邊,彎腰,不客氣的解開青年的背包,然後抓起青年,又舉起來,再一拋又像拋垃圾似的拋飛。

那倒霉的家伙砰的一下又落地,再次砸了個面朝黃土背朝天。

「燕帥哥,那家伙得罪了吧?」樂韻看著燕帥哥轉身,解人背包,再提溜起人又扔飛,滿心無語,那家伙好倒霉啊,挨帥哥丟了兩次,她聞到了血腥味,想必可憐的倒霉蛋被砸得面目全非了吧,。

「對這種惡人不用手下留情。」又把人扔了一次,燕行心里舒暢了,特么的混帳玩意兒,敢占他都沒膽子占的小蘿莉的大便宜,砸成肉醬都不為過。

「你那么摔他,弄花了他的臉,沒法拍照留念了啊。算了,你愛扔就扔吧,反正疼的不是我。」樂韻覺得那只小渣渣一定是哪里長得不好招了燕帥哥的不待見,所以被報復了,她也不追究那么多,跑向河流去洗手。

小蘿莉發現了吧?燕行眨眨眼,他扔了小渣渣兩次,小蘿莉也覺得他很生氣是吧?摸摸下巴,哼,他能不生氣才怪,誰讓那家伙暈倒了還要小蘿莉扛的。

趁小蘿莉跑河邊去了,他快步走到平頭青年身邊,伸腳又一勾將小青年勾起來看臉,那張臉接連兩次與河灘親密接觸,被砂礫石刮得血痕交錯,差不多等於面目全非。

那樣的臉跟他原形可能有點失准,不過沒事兒,人不是落他手里了嗎,就算不要照片,留下頭發或血,照樣能從dna里找到他家族再找到小渣渣是誰。

燕行並不覺得自己過分,看著那滿是血跡的人渣臉,他想想還不太甘心,又狠狠的一腳踹在平頭青年的心窩子上,反正小渣渣死定了,虐待了也沒關系啦。

那一腳下去,平頭青年肌肉痙攣了一下,然後仍然是躺成毫無知覺的死狗。

俘俿沒反應,燕行總算解氣了,看到小蘿莉回來了,將小渣渣的背包丟一邊,麻利的將鍋從火堆上移到地面,拿柴生火。

洗手歸來,樂韻拿自己的單柄煮奶鍋放火堆上,倒入淘米水煮,燕行給火堆里添了柴,挪到小蘿莉身邊坐著管火。

兩人分工合作,一個管火一個管鍋,當鍋里的水燒開,加入木耳燙煮,再燙蘑菇,最後燙摘采得當青菜的葯材,將吃的焯水,倒出米湯水,樂韻從包里翻出一只小瓶,往鍋里倒進一點花生油,再加上一點佐料,將木耳蘑菇鮮葯材放進鍋里攪拌,整出一鍋涼拌菜。

下飯菜弄好,開飯。

當然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份,三只小渣渣就甭想了,莫說他們暈迷不醒,就算人醒著,燕行也絕對不會同意將吃的給渣們吃。

抱著碗,燕行喝著白粥,吃著野菜,吃得特別的歡,飽餐一頓,他讓小蘿莉先歇歇,自己搶著去刷鍋刷碗,洗干凈餐具回來,對著三人渣摩拳擦掌:「小蘿莉,這仨渣是剮還是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