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二章 身敗名裂(2(2 / 2)

吳嫂子氣得心口一陣悸動,眼前一片金光閃閃,當時站立不穩,打個踉蹌,腳下歪了幾步才勉強站住。

張大奶奶的臉是綠色的,張婧去年就打過孩子,豈不是說張婧在去年就差點讓張家顏面掃地?

張科因為父親的死而呆呆站著,當吳玲玲叫張婧回家時才回神,看著吳玲玲,一張臉五彩紛呈,當聽說張婧去年打過胎,再一次如遭雷擊。

「嗚-」張婧被說又懷孕,一下子捂住肚子,驚恐的四下看,看到很多人望著自己,她覺得每個人都在笑話她,心里羞恥,手腳都不聽使喚。

她不想被人盯著看,戰戰兢兢的跳起來,跳過兩張板凳,從屋檐底下中出,從幾個村人身邊繞過,往媽媽身邊跑。

她穿著高跟鞋,鞋子得得磕磕的敲擊著地面,分外刺耳。

村民們看著張婧逃避,扒嬸直搖頭,語重心長的勸:「吳玲玲啊,按時間算,你姑娘是一個月多月前懷上的,應該是八月份你說你女兒和誰誰去旅行那次的事吧,我當時就是說讓你看緊點自己的姑娘,免得小青年們做出沒羞沒臊的事來,你看,不聽老人之言吃虧在眼前了吧?

好在你姑娘懷的是她男朋友的孩子,竟然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還好點,只是,你也得趕緊跟你姑娘男朋友合計合計,要催男方趕緊上門提親,將小青年們的婚事定下來才放心。

哎哎,瞧我瞎操心個啥,有張大嫂子操心,啊啊啊,不對,看我這嘴巴,張婧不是張家的孩子,應該讓張婧親爸家那邊的親奶奶親爺爺親什么的長輩操心,張婧親爸是有頭臉的,想必只說句話,男家就得乖乖來上門提親,完全不用擔心張婧會因此被男方甩掉。」

「……」張大奶奶臉先白後青,氣得胸口堵得快喘不過氣來,狠狠的呼息幾口,顫顫的站起來,挪步。

吳玲玲好不容易才從天暈地眩的狀態清醒,聽到扒嬸那夾槍帶棒的話,氣得太陽穴青筋鼓跳,心口被火氣給燒得嗞嗞啦啦的響,愣是沒沖去撕扒嬸的嘴,扭頭朝張科家的方向跑。

張婧邊哭連追著媽媽跑。

看到張大家的站起來想溜,樂韻笑咪咪的問:「張大奶奶,現在你是不是特別後悔你生張科時沒有掐死他?你當時掐死他的話,想必他就不會討到吳玲玲這種女人做老婆,生生氣死你男人。或者,你也恨吳玲玲媽生她時沒掐死她,讓她禍害了你兒子,還禍害了你男人,讓你早早守寡不說,還顏面掃地。

你和張科是不是也後悔在張婧出生時沒掐死她,要是當初掐死了吳玲玲生的野種,應該也就沒有今天這一出好戲了。」

「你…樂……」張大奶奶抬起手,想指向樂韻罵,卻是手腳無力,手只能扶腰,一手捂胸。

「你也應該感謝我,我這么早說出來雖然讓你家沒臉,但張科還年青,還能找個女人生孩子,給你家留點香火,我是像你一樣心思不好,我得等張科六七十歲時才說,那時張科老了,張家什么都給了野種,就算知道張婧是野種也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家所有東西全被野種得去。」

把某個老太太氣得直哆嗦,樂韻大仇得報,非常開心,老家伙當年沒少欺負她和爺爺奶奶,看到老女人用吃人的眼神瞪過來,聳聳肩:「別那么看著我,比起你們的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行為,我算是仁慈的了,當年你男人生病,你家身無分文,求我爺爺奶奶借錢,還求著我爺爺奶奶買你家的地。

九五年時你們賣的地,幾塊瘦得要命的地,一塊長著不到百棵杉樹的荒地,賣五千塊,2002年時,當我爸腿斷急需要錢時,你和你兒子老婆跑我家鬧,一千五百塊將地買回去。

你們賣地時地里沒樹,我爺爺奶奶修山種上樹,多年管理樹木長滿地,你們五千賣出,一千五買回所有地,我呸,只有你們這些黑心肝才做得出來,也活該你們被人騙得幫人養野種。

你一把年紀的,明年就滿七十的人,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照理你應該懂得做人的道理,可你們母子的心也是黑的,不會記別人的情義,只想弄得別人家雞飛狗跳,你們在旁看戲。

若不是吳玲玲惹毛我,我真不想這么早說出來的,我這么好心的說了,等於是讓你們家不斷香火,得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和你乖兒子回去吧,以後別再挑唆別人到我家搞事情,誰想搞得我家家破人亡,我不介意像今天一樣讓搞事的人家先一步妻離子散。」

被一個黃毛小丫頭指著自己罵,還罵自己恩將仇報,張大奶奶氣得心口比刀戳還痛,硬是連罵回去的理由都沒有,氣得直掉眼淚。

「哎,我們之前還說明年張大嫂子滿七十大壽的事,你好媳婦說要擺席面的,這下可能擺不成啊,生二胎的事也泡了湯,不過沒關系,張大嫂子可以趕緊物色新的好兒媳婦,趕在今年娶回來,說不定明年就能生寶寶,到時照舊還是雙喜臨門。」

扒嬸自言自語似的講了一句,看到大家望著自己,一臉不解:「你們望著我干什么?中午的時候,我們說到出份子錢的事,張大嫂子同意我們按她好兒媳婦的做法,去她家吃酒席包二十塊錢的紅包。」

「挺好的啊,」周奶奶樂呵呵的贊同:「擺席圖的是喜慶熱鬧,又不是圖收禮金,紅包多少各憑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就是就是,」扒嬸點頭:「張大嫂子也是那么說的,所以,張大嫂子以身作則,大方的叫我們去她家吃席面時給十塊二十塊的紅包就行了,重要的是心意到了嘛。」

周家同宗妯娌一唱一合的排兌自己,張大奶奶氣得心臟痛,看到周滿奶奶淡定的望著自己,一副看戲的模樣,硬生生的將所有屈辱氣忍了,顫巍巍的往前走幾步,繞過板凳,也往家的方向走。

樂爸被人拖住,眼眶赤紅:「姓吳的就要跑了,吳玲玲肯定是要回娘家去找她野男人,你們再攔著我不讓我打她,以後不一定有機會,你們放開我!」

劉路和哥們幾個綁著樂清不讓他去暴打張科老婆,說話也溫吞吞的:「你急什么,張科幫人養了十幾年野種,他老婆跟那么多野男人睡覺,他才是最氣的那個人,要打吳玲玲也是張科打啊,哪輪到你,就算張科怕老婆慣了,早知道老婆偷漢子也沒離婚,這次應該也不會離,你以後有的是機會打姓吳的耳把子。」

劉路在勸樂清,周村長嘴角直抖,劉路那個黑心貨,他分明是提醒張科說他們都知道他被人戴綠帽子,知道他老婆偷漢子,是張科不怕被人笑話。

「不行,」樂爸不甘心的叫:「張科是張科,他心疼他老婆舍不得打,願意和別的男人一起養老婆,他不要臉那是他的事,我必須得死打姓吳的一頓,不打她難消心頭之恨,我姑娘被人欺負,我要是不打姓吳的,我算什么男人。」

「哎,你怎么就這么一根筋呢,」劉路繼續勸:「這跟是不是男人無關,我是叫你等等,不要臉的人臉皮厚,總是耐不住寂寞的,他們不離婚,不出三個月又會挑事兒,到時你再一起打也不晚啊,你該學學你姑娘小樂樂,你看她多溫柔端庄,沉穩平靜,你呀別總這么火爆,讓你老婆孩子為你擔心。」

小羅莉溫柔?燕行差點沒捂眼睛,怪力小蘿莉一言不合就是揮拳頭揍揍揍,或者伸腳踹踹踹,要不就是懟懟懟的懟到底,哪溫柔了?

怪力小蘿莉今天沒揮拳頭動武,她一個人卻愣是懟得那幾人灰頭土臉,面子沒保住就算了,連里子都丟光光,這么凶殘凶猛的小蘿莉,把村人嚇得瑟瑟發抖,哪有溫柔的樣子。

如果真有溫柔的樣子,一定是在拿著手術刀對著病人的時候,而且還必須是個聽話的病人,對於不聽話或者是壞人,小蘿莉拿刀的樣子可以說是殘暴。

想到某個怪力小蘿莉揮著刀在暗殺她的人身上取零部件的樣子,燕行忍不住瞄小蘿莉,白嫩嬌美的小蘿莉懷抱她寶貝弟弟,沖著某幾人的後背冷笑,那笑容格外的……冷酷凶殘。

張科原本在等自己老娘,聽到劉路和樂清的話,一張臉漲得發紫,也沒等老媽子,悶著頭朝家里跑。

張破鑼等人看得真切,眨眨眼睛,張科往回跑嘍,就是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像個爺們,他們估計很懸,畢竟張科十幾年來在老婆面前維維諾諾的,就算明知被戴綠帽,也是雷聲大雨點少。

目送張科跑走,樂韻慢悠悠的轉頭,心情也格外美麗,忍了多年,終於讓姓吳的身敗名裂。

姓吳的害爺爺摔落山岩成內傷不治身亡,張婧和某人花錢雇凶打她,導致奶奶憂急過重而逝,張婧母女欠爺爺奶奶的命,早晚是要還的。

今天就只能到這種程度,先讓吳玲玲身敗名裂,再逼得她向張婧的親爸求救,要讓她們嘗嘗那種隨時有可能會被人找上門討還人命債、惶惶不安的滋味,不到弄死時就讓她們飽受生活煎熬,該弄死時才讓人渣死。

至於張家的老女人,同樣欠著樂家的一筆債,等合適的機會再算,現在嘛,夠他們家折騰的了,張科和吳玲玲早晚會離婚,就是不知道會拖多久,張家能不能從吳玲玲那里拿到補償。

就算吳玲玲想賴著不離婚,張科的三姐張秋香可不是吃素的,和吳玲玲半斤對八兩,有那位幫折騰,准能鬧得吳家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