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九章 張家鬧事(2(2 / 2)

「玲玲,有些話你自己一個人說可以,被人聽到了就不行,誰也不能保證別人會不會暗中記恨,唉,算了,現在怎么說都晚了,要緊的是怎么解決。」

要是換個人,黃局一定罵得他狗血淋頭,這個女人現今罵不得,誰叫她生的孩子真是自己的種,一旦捅出去,自己也別想再有好日子過,所以,就算她捅出簍子,自己不能罵,還得解決。

吳玲玲不敢哭太聲,抽噎著問:「怎么解決?」

「你和姓張的事好辦,直接離婚,頂多再賠償他一筆損失費,寧事息人,重要的是樂韻那里……難辦啊,她怎么都知道,隨時能舉報,一旦上頭查我,就算能想辦法遮掩過去,也必定會遷職,以後也不可能再升得更高,本來我還有望上升一級,到達廳級,這下沒指望了,能不能保得住現在的位置都難說,我保不住事少,萬一牽連黃家其他人,莫說袒護你們,黃家老爺子們非得扒了你們母女倆和你家人的皮不可。」

黃局心里比貓撓還難受,坐卧難安,樂韻知道他有私生女,知道他幾年前打壓過她,一旦舉報,他就玩完了。

坐不住,站起來踱步,越踱越急燥,反復幾回,擰著眉問:「你真的做過害得姓樂的摔下山岩的事?」

看到情人也急得團團轉,吳玲玲睜著只有一條縫隙的眼睛看著他煩燥的走來走去,本來就緊張,聽說如果他丟官職黃家會扒了她的皮,嚇得眼淚啪噠啪噠的掉。

聽到問她樂家老東西摔死的事,驚惶不已:「他看到的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我……我害怕他說出去,所以一時沖動,就想著讓他摔死……」

「你,唉,你做就做了,怎么不做得干凈點,現在還有證人,樂家告你謀殺你就得坐牢,姓樂的有後台,肯定會插手,我現在什么也不能做……」黃局氣得肝都在疼,蠢女人,想做謀人命的事就做干凈點,偏偏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坐牢?吳玲玲傻眼了,她不要坐牢啊,坐過牢以後還怎么見人?

黃局沒心情安慰情人,煩燥得很,點燃根煙,到窗口去思考。

而當黃局在病房和吳玲玲竊竊私語時,張大奶奶張科也終於到達縣城,母子倆下車,打個密封的電動小三輪車去目的地,路上不停的打電話聯系女兒們。

不出十分鍾,母子倆到達一條街下車,那兒等著七八個人,是張大奶奶的三個女兒和女婿,還有她的兩個內侄兒。

張科的三姐夫是殺豬的,在鄰縣賣肉,二姐夫家開農用車幫人運磚運樹木的,大姐夫是九道鄰鄉上庄鄉人,家里以前養牛,現在種田,幫人打零工。

張家三姐妹都是厲害的,見著弟弟,氣憤填膺的一頓罵,罵姓吳的,還不忘記數落弟弟以前懦弱,什么都聽老婆的,錢都在老婆手里,這下人財兩空。

張科被罵得抬不頭來,一聲不吭,張家姐妹罵了一頓,大家出發,十來人氣騰騰的殺向吳玲玲父母家。

他們會面的地方離吳家不遠,不到三分鍾的路,一幫人氣勢洶洶的殺到吳家,看到吳母在店子前,張家三姐妹往內里沖,邊沖邊喊:「狗日的吳家人,叫吳玲玲那個賣匹的爛貨和她生的野種出來。」

店里有兩人在找東西,看到人叫罵著沖過來,嚇到了,東西也不找了,急急忙忙的跑出店子,吳母看到張科和一群人便知大事不好,想躲,一邊大叫:「你們要干什么?影響我做生意,我要報警了!」

「不要臉的老東西,你報啊,你報警啊,鬧得越大越好。」張家姐妹沖進店里,一把抓住吳母,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巴掌就扇,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甩耳光。

吳父在里頭聽到聲響,跑出來看到是張家人,立即大喊:「不要打人,有話好好說。」

「好說個屁,你們一家子老少幫著吳玲玲打掩護,讓吳玲玲跟野男人幽會,一家子不要臉……」

張家姐妹們在罵,張家女婿沖進店里,一把抓住吳父「噼啪啪啪」的打臉,一邊喊:「讓吳建國出來,不要臉的貨,自己妹妹給人當小三,他還幫著妹妹和野男人幽會,背里坑張家,真當張家人是死的是不是,叫他出來,你們一家子狗日的!」

「你們打人是犯法的,抓你們坐牢。」被打了幾巴掌,吳父掙扎著邊擋邊推。

「你們就是因為吳玲玲的野男人是當官的,所以有人幫你撐腰,你們不怕是不是,報警啊,看看這次當官的敢不敢出面來罩你們。」

張家姐妹叫罵著,張家三女婿被推得撞到腰,立即大吼:「你他n的還敢打人!姑娘給當官的當小三當情婦了不起是不是?狗日的,老子跟你拼了!」

張家三女婿氣沖沖的找東西,看到鍋,順手抄起一只鍋就砸,一掄掃過去,一個櫃架上的東西嘩啦掃倒,他掄著鍋亂掃,掃向碗碟,那一片碟啊碗頓時遭殃,噼噼啪啪的被砸得稀巴爛。

有一個人砸東西,其他幾個也幫忙,弄不壞的打倒,能打碎的直接砸,能踩的就踩,見什么就弄倒什么,就只聽見乒乒乓乓的各種響聲。

「不要砸不要砸啊,啊啊-」吳父吳母看到張家人在砸店,心疼的在滴血,錢啊,都是錢啊!

張家妹們看到自己的人很給力,推推搡搡的將吳父吳母推出店子,噴著口水大罵,殺千刀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什么的,各種罵人的話,罵娘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吳父吳母身上扔。

吳家鋪子有人鬧事,附近的人也全跑來看,一見有人來捧場,張大奶奶一屁股坐地,扯開嗓子嚎:「快來看這天殺的吳家人啊,這一家子人不要臉,吳家老東西養的姑娘是個婊子,給當官的做地下情人,當小三,欺負我們家是老實人,生個野種讓我們家養了十九年,

吳家養的婊子十幾年來一直背著自己男人給當官的當情人,每次回娘家來不是走親,是回來跟當官的野男人睡覺,吳家一家人幫姑娘和野男人打掩護,讓吳玲玲和野男人幽會睡覺,當官的給吳家錢買地買房子做生意,給吳家小兒子走後門弄進郵局。

吳家老不要臉的送女兒給當官的睡,吳家兒子讓姊妹給當官的睡,自己拿好處,吳家男女老少不要臉,一家子享受著當官的給的好處,吳家婊子她跑去做了絕育手術,讓我兒子幫養野種就算了,還要絕我家的後,吳家人做出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喪盡天良,天打五雷轟,全家不得好死……」

老太太扯開嗓子又數又哭的將事情數落給人聽,附近相鄰的店家和看熱鬧的人都聽呆了,這簡直像演電視劇好嗎?

吳母內心惶恐不安,大叫大喊:「你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你壞我家名譽,我要告你。」

「你告啊,你報警啊,你有種報警,我們打官司啊,」張大奶奶嚎哭起來:「大家評評理,這一家子老少做了那種事還狡辯,把女兒和野種藏起來,吳家老大也不敢見人躲起來了,讓兩個老不死的頂場,吳玲玲臭事敗露,逃跑回娘家找當官的撐腰,卷走我家的存折存款,還說要分我家的一半敗產,叫那被野男人睡爛了的爛貨出來,吳家不要臉……」

吳母快氣瘋了,想罵街,被張家姐妹抓著「啪啪」幾個嘴巴,嘴巴火辣辣的疼,眼淚都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