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大禍將至(2 / 2)

黃家兄妹家都沒發現自己家有家人失蹤,自然天下太平。

坐鎮在老家的黃支昌,早上起了個早,吃了早飯,與翁先生去見翁先生幫請的那位玄學大師。

翁先生認識的玄學大師答應給黃家看風水,卻堅定的謝絕了留宿黃家,他前一天就到了拾市,住進一家旅館。

翁先生與玄學先生預約好了見面地點,帶著黃家主趕到地頭,也見到了人。

玄學大師號三算先生,是位看著年約七十有余的老者,五官與身高也是再普通不過,穿著半舊的春秋裝的黑色風衣,背著個半新舊的背包。

翁先生見到人,先與三算先生客氣了幾句,才為兩人做介紹。

黃支昌客客氣氣地抱拳:「大師千里迢迢而來,黃某感謝不盡,若有疏忽之處怠慢了先生,還請大師莫怪。」

「黃先生客氣。」三算先生點點頭,望向翁先生:「翁兄,我們現在出發,還是再等會?」

「黃先生,要不現在就去?晚去了人多事多,多有不便。」翁先生也知三算先生不想與黃家大部隊一起行動。

黃支昌自然聽玄學大師的,叫了出租車送去墳山。

出租車將人送到墳山腳下,一溜煙兒就回了市區。

自己兒子沒陪同,家族晚輩也沒誰在場,黃支昌自己帶著翁先生和玄學大師爬山。

翁先生和三算先生都是修行人士,身體倍兒棒,爬山如履平地,而黃支昌因受了數次打擊,身體垮了,只爬了一小段路就氣喘如牛。

翁先生和三算先生生怕黃某家主一口氣喘不上來歇菜,陪著他慢慢爬,走一陣歇一陣,花了約一個鍾才爬到黃家老祖宗的墳地。

到了地頭,三算先生觀山向尋龍脈,看了一陣,從背包里摸出玄學大家必備的法寶羅盤定位,當他捧著羅盤時,整顆心沉了沉。

羅盤指針竟然紋絲不動!

三算先生不信邪,擺弄了一陣,結果還是一樣,不論是面朝哪一方,羅盤的指針像生了根似的,死死的定在那兒。

三算先生捧著羅盤離開黃氏祖墳,去了很遠的地方,發現羅盤指針又恢復了。

指針會動,說明羅盤沒壞。

他捧著羅盤又走向黃家墳地,走到距離黃氏老祖的墳地不遠,羅盤指針又定住。

三算先生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他不動聲色地抹去汗,立即把法寶塞進背包,走到翁先生身邊:「翁兄,我們下山吧。」

黃支昌一直暗中緊盯著玄學大師,見他抱著羅盤去了別處,心里一根弦拉了起來,見他什么都不說只說下山,立即跑過去急聲問:「大師,可有什么不妥?」

三算先生搖了搖手,堅決不回答,何止不妥,黃家分明大禍將至!

翁先生猜到必定有問題,同意了:「行,三算兄看過了,我們便下山。黃先生是等著晚輩們祭了祖才回去,還是一起下山?」

「我與兩位先回。」黃支昌也猜到必定有什么問題,玄學大師不肯說,肯定是錢沒到位。

他一邊答了,又拾起自己帶的背包,與兩位客人一起下山,並再三求請玄學大師去黃家宗祠看看。

三算先生不想去黃家,礙於翁先生的面子,勉為其難的同意走一趟。

很多掃墓人也到了墳山,男男女女都有,黃家主人也在,出於避嫌,翁先生沒提半句黃家祖墳風水的話題。

仨人走到山腳,黃家掃墓的隊伍也到了。

黃支昌讓一位黃家晚輩開車送自己和兩位客人回到家族居地,他再領著玄學大師去家族祠堂。

三算先生在下車後就掏出羅盤,一邊走一邊觀察,羅盤指針隨著人移動而不斷變化,當走到黃家祠堂外,羅盤指針再次定住。

三算先生心里一個「咯噔」,不動聲色的將羅盤遮住。

黃支昌登上祠堂院子圍牆第一道門前的台階,開了門鎖,推開了進祠堂的大門,也開了燈。

本來天陰沉得讓人感覺很悶,當門被推開,那門洞似個怪物張開了大嘴,好像要將人吞噬了般,讓人毛骨悚然。

三算先生往門內看了一眼,感覺到了陰森感,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他已經答應了人家,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看看。

穿過第一個過廳,打量了黃家祠堂院,目光落在進門左手邊的亭子那邊,只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似的。

三算先生沒發一言,跟著黃家主穿過院子進供奉黃家先人的祠堂。

翁先生在黃家祠堂前就覺得不舒服,要不是因為三算先生是他請來的,他早就找借口走了。

黃支昌帶著玄學大師進了祠堂,便站在一邊等結果。

三算先生又試著看羅盤,發現羅盤指針還是不動,他視線在祠堂里轉了一圈,又悶聲不響的朝外走。

翁先生三步作兩步跟了上去。

玄學大師不聲不響就走,黃支昌也猜著必定有問題,追上去問:「大師,我家這祠堂是不是有哪些供品犯了忌?」

三算先生走出祠堂,又到外面的院子,看向那看一眼就讓人心驚肉跳的亭子:「西南位的那個亭子,可是鎮壓著什么?」

黃支昌順著玄學大師的目光望去,看到右邊的鎮魂亭,心頭一跳,呼吸都緊了緊:「不瞞大師,家族有位先輩不太安份,鬧得後輩不安寧,家丑不能外揚,出於無奈,只好將其鎮壓在祠堂大院內。」

三算先生看了一眼黃家家主,再看向亭子,又是一陣心臟要跳出嗓眼似的感覺,立即收回視線,也將剛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黃先生,小老兒道行太淺,對貴宅之事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三算先生抑住狂跳的心,加快了腳步朝外走。

翁先生不知道黃家祠堂鎮壓著何物,也想打聽黃家的隱私,當三算先生要離開,他求之不得,快步跟上。

玄學大師說無能為力時,黃支昌想到了某人,臉色驟變,莫不是鎮壓那位的符失靈,那位不甘心,還想要造反?

黃家一連串的倒霉事,是不是也跟那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