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2 / 2)

可惜,目前李氏還不能死。

「樂水生……他他竟沒死?!怎么可能沒死……」貞夫人如遭雷擊,身軀禁不住地顫粟,眼神驚懼又絕望。

樂水生竟然沒死!

樂韻的太爺爺……樂源,就是她那個「早死」了的丈夫樂水生!

所以,樂韻才知道她的過往,知道樂水生被人追殺墜江之事。

「啊—」

恍然想到了自己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成了事實,貞夫人忍不住尖叫,怎么會這樣!怎么會變成這樣!

為什么金水生明明受了那么重傷還墜了淮河之中都沒死?

真正的樂水生沒死,還有後人,那她……那她的大半生豈不成了笑話?

樂韻絕不是善茬,歷來有仇必報。

樂家的仇家黃家,因為一著不慎就被她抓住機會打開了突破口,愣是將百年望族生生弄跨。

黃家後輩莫名其妙出現在暗井里,黃家祖墳毫無預兆地炸了,黃家突然犯了遺傳病,厄難一件接一件,都來得令人措手不及,偌說沒有樂韻從中做手腳,誰信?

古修界沒人吭聲,是因為誰也沒有證據,沒抓到真憑實據,誰敢支找風頭正勁的樂韻詰問。

大難不死的樂水生之前沒回錫市找她報仇,有可能是勢不如人,或者是時機不到,絕不可能真的不計較。

如果他不計較,那么樂韻就不可能知道樂水生被追殺身受重傷掉河的經歷,也不可能知道樂羽被賣。

樂韻知道她曾祖父的遭遇,豈能不為曾祖報仇?

樂水生的後人要為樂水生報仇,曾經的舊事哪里還藏得住,早晚會她會去翻出來曝光。

想到即將面對身敗名裂,貞夫人心頭只有絕望。

樂韻看到李氏的眼神黯淡,表情變幻了起來,友好地提醒:「不要妄想咬舌自盡,人就算咬斷舌頭一時也死不了的。」

她頓了頓,又慢悠悠地補上一句:「再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你死了也沒關系,我這人心善,會將你的子孫後代全送下去,讓他們與你和樂金生一家團聚。」

貞夫人驟然一個戰栗,驚恐地質問:「你想干什么?」

「你說呢?你與奸夫生的一堆奸生子不過是樂家的恥辱,竟還敢充當我太爺爺的子孫,你莫不以為我會善良到能一直容忍他們?

收拾一群鳩占雀巢的冒牌貨,方法多了去,什么時候去處理,如何處置,全看我心情,有可能讓人死無葬身之地,也可能會讓人嘗嘗人間煉獄。」

樂韻不想再浪費口舌,松開了扼制李氏下巴的手,再點了李氏的幾處穴道,拖過放一邊的葯箱,拿出了血袋和針管。

小賤人竟然想絕她的後!貞夫人發狠,想撲向樂韻,想拉著她同歸於盡,卻發現自己一動不能動,痛苦地咆哮:「你對我做了什么,放開我,我是你太爺爺名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曾祖母!」

樂韻抬手就是一巴掌,什么垃圾玩意兒也敢自稱她曾祖母?

啪,貞夫人的臉被扇得偏向一邊。

被扇了一下的臉火辣辣的疼,貞夫人沒法摸臉,勃然大怒,破口大罵:「你你……你竟敢對曾祖母動手,你個不孝之孫,忤逆子,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一個背叛丈夫的賤人,還妄想占著孝字,以道德來束縛壓制她?樂韻反手又是「啪啪啪」三掌,將李氏的臉扇了個左右對稱。

第二次甩來的巴掌力度極大,貞夫人的牙齒都被打松了兩顆,嘴里都是血,也被幾巴掌扇得腦子一陣眩暈,兩耳嗡嗡作響。

被人打臉,還是被名義上的曾孫女打,貞夫人氣得眼珠子紅了:「樂韻你個天打雷劈的忤逆子!我是上樂家族譜的媳婦,是樂水生的妻子,你奶奶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妾,你一個小娘養的以庶犯嫡,你會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喲,你是想拿雞毛當令箭?」樂韻笑得露出一口好牙:「教你個乖,莫在你家姑奶奶面前充大,想在你家姑奶奶面前擺長輩架子,你得稱稱斤兩,看看配不配。

能有資格當姑奶奶長輩的人就那么幾個,其中不抱括你。

哦,也是,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太爺爺在墜江後大難不死,養好傷後回過家鄉的,見到了你與奸夫生的孩子,那時就已經寫了休書將你休掉了。

你一個水性楊花的下賤貨,還想在姑奶奶面前充長輩,就問你裝得哪門子的大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