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聽見了別人的聲音……」我以手支床坐起來,立即感到一股鑽心的疼。
「嘶……」
「怎么把手抓破了,你這孩子!」溫崖師父無奈的嘆氣,二話不說轉身出去。不一會便拿來了一只葯箱。
他沉默不語的抓起我的手,將血跡擦掉,又小心的取出冰涼清香的葯膏敷上。我靜坐在那里,眼光卻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行走間無法掩飾的慌張,眉宇間心疼的痕跡,俯身敷葯的時候那么專注的看著,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心就那么漸漸的平息下來了。
「師父,你們不會離開犀兒吧?」
師父沒有抬頭,輕輕吹了吹手心的幾道掐痕,說道「不會」
「那師父,你們不會討厭犀兒吧?」
「不會」
「會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犀兒被別人欺負?」
他靜了一下,抬起頭來是清風明月般的微笑,
「不會」
「那就好」我靜靜的看著師父的臉,認真的說道,「我總是相信你的,還有……」
「什么?」
我笑著伸出手心,「不用敷葯的,明天犀兒自己就好了」
「對,師父真傻,連這個都給忘了」
說罷,刮了刮我的鼻子,拿著葯箱出去了。
我坐在石室溫暖的床榻上,一眼瞥見潔白的絲綢床塌上,幾縷鮮紅的痕跡,那是剛才按在上面留下的。我將被子扯開,把血跡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