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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像肝臟這些，其實捐獻的人很多。

因為肝臟不像心肺這些器官，要等自願捐獻者過世後，才可能有移植的機會。

林寧現在最困難的，就是不能求助於別人。

「希望吧……」周卿抹了抹眼淚。

念穆注意到林寧的眼皮滾了滾，提醒道：「林小姐可能要醒了。」

「真的嗎？」周卿立刻收回目光，看向病床上的林寧，她的眼珠子好像在里面翻滾，過了好會兒，林寧緩緩睜開眼睛。

「寧寧，你醒了！我叫醫生。」周卿抹掉臉上的淚水，連忙按鈴。

林寧似乎很不舒服，她皺著眉頭，看向周卿，「你怎么在這里？」

「你昨天抽了煙，導致發病，還記得嗎？醫院半夜打電話給你爸，說你要進搶救室，快不行了，把我們嚇得夠嗆的，所以就過來了，幸好，裴醫生把你從鬼門關那里拉回來了，寧寧，你可把我跟你爸爸都嚇壞了。」周卿絮絮叨叨的，看著林寧虛弱的模樣，心里一陣酸澀。

如果可以，她寧願替林寧受著。

林寧聽著周卿說的話，沒有太多記憶，只記得昨夜睡覺，睡著睡著的時候，身體一陣疼痛，她喚醒了護工後，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就看到周卿，還有念穆……

林寧很不喜歡念穆，總覺得她的出現，是要搶走自己的一切，所以看著她的時候，有著敵意。

沒理會周卿的哭哭啼啼，她看著念穆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小念是過來給你做針灸的，你搶救後一直不醒，身體虛弱，所以……」

周卿的話還沒說話，司曜便推門走進來，本來臉上有些焦急，但是看到林寧已經醒過來，他看向念穆，誇贊道：「人已經醒來了，念教授，你針灸的技術厲害！」

「碰巧罷了。」念穆淡淡說道，把林寧的厭惡看入眼底，「裴醫生，你先看看病人吧。」

司曜慢吞吞走過去，看著林寧，檢查了一番，然後跟周卿說道：「現在也只能養著等肝源，只要不瞎折騰作死，配合醫生的治療，短期內，病情大可能不會有特別嚴重的變化，但是……」

他頓了頓。

周卿被他的停頓嚇得臉色蒼白，「裴醫生，但是什么？」

「但是，要想好好活著等肝源，除了配合治療，還有戒掉那些壞習慣，比如煙酒……特別是煙，二手煙都不能吸。」司曜看著林寧，帶著一抹調侃。

林寧知道他在說什么，手握緊拳頭的時候，抽動到留針口，手背頓時一陣痛。

她松開手，沒做解釋。

畢竟跟蘇漫抽煙，當場被護士抓到，她解釋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