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輝頓時手足冰涼,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楚嚴你——」
葛晉剛說出三個字,楚言已經嘿然望向他:「比試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該算算我們我們之間的帳了。」
「我們、我們之間有什么帳。」葛晉明顯的色厲內荏,「我告訴你,這里可是玄月門,輪不到你——」
「抓他們進去。」
楚言不等他說完,就淡淡開口。
唰!
頓時之間,曾碧飛掠而出,一把朝著葛晉抓了過去。
葛晉的眸中頓時閃過一道凶芒。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玄月門放肆,我讓你見識一下——」
砰!
這一次話依舊沒有說完,就被曾碧一巴掌拍倒在地,揚起大片的塵土。
現場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得過來,葛晉和余輝,就被曾碧抓進了宮殿。
楚言他們隨即也返回了進去。
愣了片刻,這些玄月門弟子才紛紛回過神來,面面相覷一下,頓時朝著宮殿涌去。
「放人!」
「楚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玄月門抓人!」
「快把人放了,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辱我玄月門者,雖遠必誅!」
一時之間,眾人連連大吼。
但是可惜的是,宮殿的陣法在楚言他們回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啟。
此時此刻,別說這些人自己沖不進去了。
就連他們的聲音,也沒有一絲一毫可以傳到宮殿之中。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或許根本就沒有想過,在距離這處宮殿極為遙遠的山峰上,一個中年人,正饒有興致地朝這個方向打量著。
而這個中年人身邊站著的一男一女,正疑惑地看著中年人表情的變化。
「掌門師兄,你在看什么?」女人開口問道。
如果這個時候林妙然在場的話,一定會尊稱這個女人一聲老師。
她正是林妙然的老師,玄月門長老之一,花夏上師呂蕾。
而被她稱為掌門師兄的那個中年人,赫然正是玄月門當今的執掌。
笑著轉過身來,執掌道:「那個叫做楚嚴的弟子,我聽說原本是打算入我玄月門的?」
聽到這個問題,呂蕾和另外那個男修對視一眼,頓時露出無奈的神色。
這件事情,其實早在楚言打破萬門收徒大典記錄的時候,就已經傳開了。
後來國教大選的時候,楚言的突出表現,更是讓玄月門一度十分尷尬。
因為這么優秀的弟子,曾經可是有一只腳,都已經跨進了玄月門的門檻。
但是又被玄月門給生生推出去了。
進而才有了碎星樓創造歷史,當選國教的一幕。
「當時的事情,已經不太查得清具體什么情況了。」片刻之後,那男修說道。
「不,我沒有追究的意思。」執掌擺擺手,「即便現在追究責任,楚嚴也不可能成為我玄月門的弟子。」
說到這里,執掌頓了頓,飽含深意地笑道:「不過現在的情形,其實也不錯,不是嗎,呂師妹?」
執掌意有所指,呂蕾和那男修,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他指的是林妙然。
只要林妙然是玄月門的弟子,那么楚言和玄月門之間,就等於多出來了一條無形的紐帶。
「居然還有這樣的才能,真是沒有想到。」執掌又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也就先別走吧,和我一起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呂蕾和那男修一頭霧水,疑惑地轉頭朝林妙然所在的宮殿方向望去。
與此同時,緊閉的宮殿大門後面,葛晉和余輝被曾碧重重摔到地上。
這一下,摔得兩人眼前一黑,全身骨頭都像是要散架,痛得幾乎沒當場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