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夢？」楚言問道。

「你還問！都是你害的！」烏絲蘭瑪此刻臉紅得猶如熟透的桃子，眼眸之中，都有水波在流轉。

這個表情，讓楚殿下越發驚奇。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葷素不忌，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

就在這個時候，烏絲蘭瑪突然往前邁了一步，距離楚言，只剩下不到一拳的距離。

頓時之間，楚言就可以清楚呼吸到來自對方身上的香氣。

「我做什么夢你別怪，我就問你一句。」烏絲蘭瑪眼神閃爍，像是在猶豫。

不過下一刻，她就堅決起來，深吸一口氣道：「這功法，你是不是已經修煉過了？」

「是。」楚言點點頭。

龍鳳至尊心法，在他之前離開王府，前往邪蠻雨林的前幾天，的確和林妙然一起修煉過了。

效果比預期中的還要好。

難怪當時刻錄功法的玉簡，被崔德榮隨身攜帶。

聽到楚言的回答，烏絲蘭瑪眼神動了動。

不過這一刻，楚言倒是沒有辦法從對方眼神的變化，猜出對方心中所想了。

「哼，我就知道。」一會兒後，烏絲蘭瑪直起身子，噘嘴嘟嘟囔囔，「負心漢，王八蛋。」

楚言：「……」

算了，不和這個女人計較。

「你做了什么夢？還是說一下比較好，因為你也知道，做夢這件事，搞不好可能是心境出現問題，要是以後導致心魔出現的話，那就很麻煩了。」收斂了心神後，楚言提醒烏絲蘭瑪道，「這件事情，不可以開玩笑的。」

烏絲蘭瑪展顏一笑：「嘻，你是在關心我？」

「是的。」楚言點頭。

他這認真的樣子，卻是讓烏絲蘭瑪一愣。

回過神來後，烏絲蘭瑪哼了一聲，輕道：「還算有點良心，知道關系我。」

說完，她抬頭，看著楚言繼續道：「做什么夢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你就是個負心漢，至於做夢的後果，嘻——你是不是忘了，我修煉的功法，叫做青丘九夢？」

「記得。」楚言點點頭，旋即明白過來，「做夢對其他修士有害，但是對你，卻是有益？」

「那是自然了，要是本姑娘沒猜錯的話，兩天之內，本姑娘就要再往前踏一步了。」烏絲蘭瑪露出得意的神色。

但是看一眼楚言後，她頓時又萎靡了下來：「算了，我在你面前炫耀個什么勁，你都是天心上師了。」

「好好修煉吧，等你再出關的時候，我給你一件禮物。」楚言笑道。

「真的？」

「真的。」楚言點頭。

很多事情，他的心中早有考量，早有安排。

「那我現在就去修煉。」烏絲蘭瑪哼哼一聲，目光漣漣，掃一眼楚言，打量一番，然後走了出去。

楚言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感覺有些好笑。

當年的敵人，後來的亦敵亦友，再到現在的伙伴。

關系變了好幾次，但是自己好像一直沒有能夠弄清楚烏絲蘭瑪心中的想法。

「小狐狸。」楚言想到了英俊對烏絲蘭瑪的稱呼。

再想到烏絲蘭瑪的夢魘之體，楚言隱隱約約，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過他沒有再深入去思考，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回來也好幾天了，英俊和糖糖，怎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