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2 / 2)

不過,陳夢兒的話,又何嘗沒有道理。

就山口之久的那個兒子山口源,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這些年,一直聽了別人的唆使,一直跟他這個父親對著干。山口之久心里也清楚,要是把山口組交給他兒子,用不了多久,他這山口組就得換名字了。

這些年,山口之久花了大量的心血,來培養他的孫子,以期望在他離世的時候,能把山口組這個大任,交到他孫子的手上。

但很顯然,他孫子不是陳夢兒,現在這年紀,根本就承擔不起山口組這么大一個組織的重任,而這也是山口之久這些年一直擔心的事情。

山口之久還在掙扎著,想擺脫這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疼痛,但是,陳夢兒注意到,山口之久還是把她剛才說的話給聽進去了。山口之久他在乎什么?他在乎的還不就是他的山口組,至於別的,他可能也在意,但是跟他的山口組比起來,可是根本排不上號。

「山口老大,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等你走了,你覺得你這山口組還能叫山口組這個名字多長時間?到時候,就是我們青幫不動,你這山口組都會是別人的囊中物。」陳夢兒又添了點油,加了一點醋,說道。

「好,我說,」山口之久咬著牙,硬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來。說完這三個字,山口之久像是消耗了所有的力氣跟忍耐一樣。忍不住在地上又翻滾了幾下。

「山口老大你早松口,也不用受這樣的痛苦,這樣的折磨了。」陳夢兒拿出一個裝滿了那個解葯,然後對著山口之久的胳膊就扎下去。「好了,山口老大再等一會,葯效上來了就好。」陳夢兒給山口之久注射完解葯後,開口到。「當然,山口老大你也別想這耍著什么花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陳夢兒給山口之久注射的解葯的量不少,沒一會,山口之久就不在這地上打滾了,雖然還是疼,但是這種疼痛,山口之久還能忍受得住,

山口之久靠在牆上,穿著粗氣,臉色蒼白,額頭上有冷汗在往下流,這樣的山口之久,怎么看怎么的狼狽,哪里還有往日山口組老大的威風。

「我們山口組的靠山,是自衛隊的陸將補,宏北勇野。」山口之久喘著氣,說道。

「宏北勇野?」陳夢兒對這個名字沒什么印象,她皺著眉頭問道:「他為什么要針對我們青幫,我要是沒記錯,我們青幫跟他們自衛隊沒什么利益沖突。」

「跟他是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他支持的是我們山口組,但是近幾年,我們山口組被你們青幫沖擊的實力大不如前。而馬上就到了換屆選舉的時候,他宏北勇野早就瞄上了陸將這個位置。而你們青幫這幾年,在日本的發展太快,早就成為了上頭那些人的眼中釘。但是,他們又忌怠你們青幫的實力,一直想給你們下絆子,卻是都沒敢動手,這次,宏北勇野想借著我們山口組的手,把你們青幫給鏟除了。到時候,他就能靠著這個功勛,成功的坐上陸將的這個位置。」山口之久恢復了一點力氣後,給陳夢兒解釋道,

陳夢兒聽了山口之久的話後,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山口老大,你別把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摘得干干凈凈的,我想,這次的這件事情中,可少不了你山口老大的影子,」陳夢兒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固然,這宏北勇野想借鏟除他們青幫,來坐上陸將這個位置,但是,在中間給他出謀劃策,或則說是煽風點火的,怎么少的了他山口之久的份,

還別說,陳夢兒猜測的還真的是一點都沒錯。

這宏北勇野也是看青幫不順眼很久了,他也沒少給青幫下絆子過。但是,他也只敢在背後使使壞,卻是不敢真的對青幫出手。而這次,是山口之久鼓動了他半天,才讓他松口,下命令讓死士出面,要鏟除青幫的。

而山口之久也想趁著這次的機會,重新奪回他日本第一幫派的。

計劃按照宏北勇野跟山口之久事先商量的一樣,進行的很順利,阿彪被注射了無葯可救的葯劑,諸葛宇跟胖子中了槍,都命懸一線。這阿彪,諸葛宇,胖子可是青幫的四員大將中的其中三員,這三員大將一倒,這青幫的氣數也算是盡了。

但是,山口之久怎么都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個陳夢兒,會翻了整盤棋局。

「是,我承認,是我太心急了,想借由這次的機會,把你們青幫趕出去。」山口之久順著氣,但是,他這身體本來就不好,而這葯劑發作後,這一番折騰,再加上這葯劑的副作用,讓山口之久這本就不好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他現在說會話,都累的直喘氣。其實,陳夢兒會給山口之久注射解葯,除了是想從他嘴里知道她想知道的答案,更是因為,山口之久在她陳夢兒的眼里已經沒有多少的威脅,今天,她就算給山口之久用了解葯,沒讓他死。

但是,就他現在的身體,也堅持不了幾天。

尤其是,陳夢兒想讓山口之久親眼看著,他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來的山口組,在他眼前瓦解,她想,應該沒有什么,比這讓山口之久的打擊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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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兒沒有讓山口之久的命,斷在她的手上。她在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後,衣袖揮揮,什么都沒有帶走,就離開了。

而在陳夢兒離開不久,山口之久的辦公室就來了一位不束之客。

「爸。」山口源從別人的嘴里聽到了些東西,所以,他急急忙忙的趕回來,想從他爸這得到答案。但是他敲了半天的門,里面都沒反應。他直接轉動了門上的門把,沒想到,他爸山口之久書房的門,居然沒有鎖,他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山口源一進去,就看到靠著牆,半躺在地上,顯得很是狼狽的他的父親山口之久。山口源忍不住喊道:「爸。」

累的睡過去的山口之久,聽見聲音,睜開眼,就看到他的那個沒用的兒子,正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後知後覺的山口之久惱怒的看著他的兒子,怒罵到:「混賬東西,是誰讓你進來的。你不知道我的書房不經允許是不准進來的?」

本來因為看到這樣狼狽的山口之久,而心生一絲異樣的山口源,聽了他父親的話後,這眼里剛消下去的殺意,又冒了出來。「我還真的忘了,你老的書房對我這個不孝子,永遠都是緊閉的,」山口源說著,走到他父親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父親。「呵呵,我還真是愚蠢,從小到大,一直都做些蠢事,想引起你的重視,但是,你除了對大哥露出贊賞的眼神,對我就是一副不耐煩。後來,大哥出意外死了,當時的我是又難過,又開心,我想你只剩下我一個兒子了,以後也只會重視我一個人了。但是,結果呢。完全不是這么回事,你還是無視我,你把大哥留下的兒子留在身邊親自教導。今天,我無意間聽到渡邊一雄跟你的律師在說話,說你立了遺囑,要把青幫交給你孫子打理,而我,卻是什么都得不到。」山口組一臉的受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