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他顧錦年能學有所成,我大儒之位讓給他(2 / 2)

大夏文聖 七月未時 1775 字 2022-12-14

當下,張贇低著頭,他實在想不到,只能詢問。

「贇兒,為父不是不願教你,而是很多事情需要你自己去明白。」

「否則教你再多次,都是無用功。」

張雲海嘆了口氣。

畢竟張贇年齡不大,想不到這個層面也合情合理。

「楊寒柔將顧錦年推入水中,差點導致顧錦年身亡,這件事情聽起來是大,可最終顧錦年活下來了。」

「在你眼中是否認為,顧家會雷霆大怒,找禮部尚書麻煩?」

「禮部尚書擔心顧家找麻煩,所以編造謊言,對外宣稱是顧錦年調戲在先?」

張雲海問道。

「恩。」

張贇點了點頭,他雖然知道肯定沒有這么簡單,可他想不出其他原因,所以只能點了點頭。

「這就是為父失望之地。」

「你把堂堂禮部尚書想的太簡單了,你也把為父想的太簡單了,甚至你把整個大夏所有讀書人都想簡單了。」

「顧錦年墜水,的確事大,可禮部尚書為人正直,更是當代大儒之一,品德高尚,若兒女犯錯,為父相信楊大人一定不會遮遮掩掩。」

「但顧錦年不一樣,他是顧家的人,顧家代表著是滿朝武將。」

「楊大人怕的是什么?怕的是顧家以此為由,作為大夏開戰之由。」

「自聖上登基之後,十二年來,整個朝廷日日夜夜,時時刻刻爭論的是什么?」

「還不是邊境戰爭,陛下想要開戰,可滿朝文臣寧死也不答應,硬生生壓了十二年。」

「倘若被顧家抓住機會,彈劾楊大人,大夏也極有可能進入戰爭狀態,那個時候必將是血流成河,屍骨如山。」

「為了天下大義也,楊大人寧可違心,也不能讓顧家得逞。」

「這也是為父為何參與進來,讓你去佐證的原因。」

「而且,這滿城風雨,有不少人的影子在其中,不然國公之孫差點溺水身亡,你當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

張雲海一番話說出,鏗鏘有力。

也讓張贇徹底懵在原地。

他真的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卻沒想到這背後牽扯這么多東西。

仔細想想也是。

禮部尚書是什么?著書成儒的存在,名望上比自己父親大數倍,這樣的人,怎可能會因為一點點小事,而違背正直?

「父親大人,孩兒明白了。」

「可眼下該怎么辦?」

張贇彎著腰,滿是好奇問道。

「靜觀其變。」

「你方才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好。」

「無論顧錦年有沒有恢復記憶,如今眾口鑠金,顧錦年洗不干凈。」

「只是,接下來不管如何,你盡可能不要去招惹顧錦年,他愚蠢不堪,可顧家人不蠢。」

「尤其是顧寧涯,能成為懸燈司副指揮使,絕對不是你能應付的。」

「好好讀書,過些日子大夏書院就要開始了,你要早點凝氣,真正成為一名讀書人。」

「你記住,未來的路,為父已經幫你鋪好了,不要因為眼前的一點點爭議而壞了前程。」

「顧錦年與你,終究不是一路人。」

張雲海言語認真道。

這一番話給予張贇極大的自信,也讓張贇瞬間釋懷。

的確,現在跟顧錦年爭這個爭那個有什么意義?笑到最後才是贏家。

自己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

不過末了,張雲海的聲音繼續響起。

「對了,顧家得到了大夏書院的直錄名額。」

「想來顧錦年也會與你一同進入大夏書院。」

張雲海緩緩說道。

但這句話,讓張贇臉色又是一變。

「直錄名額?」

「顧錦年去大夏書院,不是害人嗎?」

張贇有點接受不了了。

在他心中,大夏書院是讀書人的聖地,顧錦年這種人去,完全就是害人,是害群之馬,玷污聖地。

「若不給顧家一個直錄名額,你以為顧家會善罷甘休嗎?」

「再怎么樣,這件事情也是楊寒柔做得不對。」

「而且,顧錦年去了大夏書院,你以為是一件好事嗎?」

「你知道這些日子,誰針對顧家最狠嗎?」

「就是大夏書院,他們一個個嫉惡如仇,為人正直,從心底已經開始厭惡顧錦年。」

「倘若顧錦年去了大夏書院,絕對不會有半點好處,所有人都會厭惡他。」

「而且,書院內已經有大人物點名指性,要親自去教育教育這顧錦年。」

「為父方才說的話,你牢記於心,盡可能不要參合進來,有人會處理。」

「倘若當真參合進去,就一定要占據道理,不然容易惹來麻煩,知道嗎?」

最後一句話,張雲海加重了一點聲音。

但沒有太過於明示。

張贇不笨,瞬間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

當下朝著自己父親作揖,緩緩開口道。

「孩兒明白。」

「不過,萬一顧錦年去了大夏書院後,當真學有所成呢?」

而張贇的目光中,也滿是期待。

期待顧錦年進入大夏書院,被各種針對。

他很期待。

只是也有一絲絲的擔憂。

此話一說,張雲海不由冷笑連連。

「就他?」

「顧家就沒有一個讀書人。」

「為父見過顧錦年,區區頑童罷了,他若是能學有所成,為父這大儒的位置,就讓給他。」

「贇兒,你當真是沒有志氣。」

張雲海冷笑不已。

緊接著又繼續開口。

「行了,不多說了。」

「好好讀書。」

「此番大夏書院,會特招一批外人入內,說是卧虎藏龍也不足為過。」

「為父不奢求你能成為十傑,但至少不要太差。」

最終,張雲海說完此話,便離開了房屋中,朝著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