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隨著顧錦年剛剛回到府邸內。
剛准備讀書凝氣時。
六叔的身影便出現在院中。
「錦年。」
「來,六叔有事跟你說。」
彷佛是特意等待一般,顧錦年的六叔,顧寧涯一臉笑容道。
「六叔,你怎么感覺沒事做啊?怎么三天兩頭往家里跑?」
「你被革職了?」
「還是被架空了?」
顧錦年走近,同時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這位六叔。
倒不是顧錦年毒舌,相比其他幾個叔叔,自己這六叔當真是閑的沒事做。
好歹也是懸燈司副指揮使啊,朝廷上上下下多少事要做?怎么感覺很閑一樣?
「錦年,你怎么大病一場後,性子感覺變了一樣啊?」
「以往你看到我來,那次不是眉開眼笑的?」
顧寧涯有些郁悶。
可不等顧錦年說什么,他便直接勾住顧錦年的脖子道。
「錦年,跟你說個好消息。」
「這次大夏書院的院長,不是楊開擔任了。」
「換了個人,不是朝堂上那幫酸儒。」
「你這次走運了。」
顧寧涯有些迫不及待,將這件事情告知顧錦年。
「不是楊開?那是誰?」
顧錦年並不驚奇,這事楊寒柔告知過,不過顧錦年很好奇,朝廷會讓誰擔當院長。
「大名鼎鼎的半聖蘇文景。」
顧寧涯壓著聲音,告知顧錦年。
「蘇文景?」
聽到這個名字,顧錦年微微皺眉,腦海當中頓時浮現大量信息。
「他居然被請出來了?」
下一刻,顧錦年不由咂舌。
通過腦海當中的記憶,顧錦年知道這個蘇文景,可是當代文人的楷模。
大夏讀書人的楷模。
三十歲便成了大儒,如今也到了花甲之年,距離半聖境只差一步。
所以被世人尊稱半聖。
顧錦年真沒想到是他。
「恩。」
「所以說你小子運氣好啊。」
「蘇文景性子古怪,但澹泊名利,是你爺爺為數不多佩服的讀書人。」
「原本我還擔心,大夏書院那幫人會找你麻煩,現在有文景先生在,想來會好很多。」
顧寧涯如此說道。
「懂了。」
顧錦年點了點頭,自家爺爺敬佩的人,想來肯定與等閑讀書人有本質上的區別。
不過大夏書院找不找自己麻煩,顧錦年也無所謂。
「對了,錦年,等大夏書院開學之時,有個叫蘇懷玉的人會來找你。」
「他會輔佐你調查真相,不過明意上是來保護你的,暗地里調查。」
「你不用約束他什么,也可以完全相信他,但家事不要跟他說就行。」
顧寧涯說起正事,告知顧錦年這件事情。
「明白了。」
「對了,六叔,有個事找你。」
顧錦年將這個信息收下,同時望向顧寧涯,說起一件事。
「什么事?」
顧寧涯問道。
「六叔,你有銀子沒?給點。」
顧錦年伸出手來。
腦海當中還有一棵氪金古樹,眼下沒什么事,可有備無患,多弄點銀子不是壞事。
「你要銀子作甚?」
「諾,拿去,省著點花。」
顧寧涯滿是好奇,同時從懷中取出幾兩碎銀,遞給顧錦年。
「就這?」
顧錦年望著顧寧涯手中的幾兩碎銀,眼中滿是疑惑。
「這還嫌少?」
「那你要多少?」
「你六叔我月俸也不過二百兩銀子,這好說歹說五兩銀子有吧?」
「族里又不給銀子花。」
顧寧涯有些沒好氣。
「不對啊,族內雖說不給銀子了,但私庫補貼總有吧?」
「六叔,你好說歹說是個懸燈司副指揮使,族里難道不給你私庫補貼?」
顧錦年詢問道。
「給啊。」
「不過私庫支出太多了,你六叔也沒多少銀子,錦年,我說句話你牢牢記住。」
「越大的官,過的反而沒有手下人舒坦,拿銀子說,別看你六叔是個副指揮使,從三品大員。」
「族里給的私庫多,可上上下下那里不需要打點。」
「銀子這東西,沒有人會嫌多,清廉也好,貪贓也罷,當了官想要使喚人,就得給下面人花錢,不給錢說再多都是多余的。」
顧寧涯意味深長道。
對於這話,顧錦年記在心里。
他完全明白。
「六叔,你說這么多沒用啊,你還有多少?給我點撒。」
顧錦年繼續討要。
「真沒多少了,你要多少?我去給你弄點。」
顧寧涯有些無奈。
「一千兩黃金,有嗎?」
顧錦年問道。
「滾。」
下一刻,顧寧涯直接翻臉。
也不給顧錦年任何一點機會,轉身就跑。
一千兩黃金?他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給顧錦年啊,回頭顧錦年拿這錢去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倒霉的又是自己。
望著一熘煙便跑了的六叔。
顧錦年嘆了口氣。
說來說去還是沒有及冠,全家都把自己當孩童一般,壓根就不給月俸。
想要伸手討要也麻煩,找不出個合適理由。
算了算了。
顧錦年沒什么糾結的,直接朝著房內開始繼續讀書。
最近這段時間,他也不打算去書齋了,就在家里讀書。
大夏書院在即,自己必須要趕緊凝聚出儒道果實。
不然心終究不安啊。
目前腦海當中還有一顆怨氣果,不過體積不大,顧錦年也不打算摘取。
不如等再大點摘取。
如此。
轉眼之間,便是七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