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琳琅滿目的丹葯,顧錦年也沒廢話,把門關上,開始嗑葯。
丹葯入體,運轉盤武至尊功,將一切雜質全部剔除,換來最精純的能量,沒入古樹之中。
如此。
一直到深夜。
數千枚丹葯,被顧錦年全部嗑完,速度不算快,但也絕對不慢了。
對比尋常武者來說,嗑了這么多葯,基本上也離升仙不遠了,而對顧錦年來說,卻毫無影響。
十二枚武道果實摘取,取而代之是十二枚蛟龍寶丹。
也全部被顧錦年直接吞下。
吞噬過後,顧錦年心中也有一個概念,想要徹底圓滿,差不多一百零八顆左右。
還是有點遠。
得繼續搞丹葯,不過找家里明顯不太好,倒不是沒有,主要是老爺子肯定要注意。
之前給了那么多丹葯,又要這么多,怕自己亂吃出事,到時候解釋也很麻煩。
得找自己舅舅了。
這段時間,自己這個老舅一直在白嫖自己,要是不找機會拿點東西回來,顧錦年心里不平衡。
只是,就在顧錦年准備休息時。
一陣腳步聲快速走來。
伴隨著王富貴的聲音。
「顧兄,顧兄,出事了。」
隨著王富貴開口。
房內。
顧錦年微微皺眉。
將房門打開,迎面而來的便是王富貴。
「怎么了?」
有些好奇,看著王富貴。
「扶羅王朝的人,已經入了書院。」
王富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氣喘道。
「不是說七日後嗎?」
顧錦年有些驚訝。
「是啊,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扶羅王朝的讀書人先來了,那個三皇子沒來。」
王富貴開口道。
「來就來了,又出什么事了?」
顧錦年繼續問道。
提前來就提前來,之前也不是提前來大夏京都?
「顧兄,他們剛來就鬧事。」
「徐夫子在幫他們安排住處,可這幫人蠻不講理,非要住我們這里。」
「我們這里基本上已經住滿了,徐夫子好聲好氣跟他們說,這幫人非要說我們不尊重他們,說大夏書院瞧不起人,給他們安排豬圈,反正話語很難聽。」
「徐夫子也不好招惹他們,就給他們安排到咱們這里,顧兄,你也知道,咱們這里快住滿了,天地玄黃基本上沒什么空房。」
「幾個夫子都騰出房間,勉勉強強夠他們住,你知道他們做什么嗎?」
「他們還不願意,說他們遠道而來,想要一起讀書鑽研,就非要住在一塊。」
「說白了,就是讓其他學堂的人搬走,給他們連著住一塊。」
「這擺明了就是挑事啊。」
王富貴解釋道,說話之間也有些怒火。
一聽這話,顧錦年眉頭緊鎖了。
「沒人動手?」
顧錦年問道。
知道扶羅王朝的人要來找麻煩,但還真不知道這幫人上來就針對。
大半夜的跑過來也就算了,給你們安排住處,你們不樂意?非要說是豬圈?
要跟書院學子一起住?
騰出幾個夫子房間,再零散安排下還不樂意?
就一定要趕別人走?
這不出手?
「有人想動手,但天羽軍護送他們過來的,打不過啊。」
王富貴有些難受。
騎在臉上了,肯定有人想動手啊,問題是朝廷估計也感覺得出來,禮部特意派了數百精銳,保護這幫學子。
就怕發生沖突。
聽到這話,顧錦年臉色逐漸不太好看。
「走,先過去看看,把蘇懷玉他們喊上。」
顧錦年也不廢話,直接朝著院內走去,同時讓王富貴搖人。
這幫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就非要找麻煩是吧?
顧錦年動身,速度快了幾步,便來到了院內。
此時此刻,院內早已經聚滿學子,一個個面露憤色。
「大夏王朝就是厲害啊,我等遠道而來,萬里迢迢,既送厚禮,又送名畫,只為來參加大夏詩會。」
「卻不曾想到,爾等連住宿之地都不願意騰給我等。」
「這就是禮儀之邦嗎?這就是禮儀之邦嗎?」
「就是,就是,都說大夏儒生,知書達理,可沒想到的是,連區區住處都不願意騰讓?什么禮儀之邦,什么知書達理,是不是大夏沒有正儒了?全是一群偽儒?」
「我等不辭辛苦,萬里而來,就是遭這般待遇嗎?若爾等這般針對,諸位,我們就去大街上睡,讓各國使臣看一看。」
「大夏之禮儀,大夏是怎么對待外邦使臣,是怎么對待我等讀書人的。」
一道道聲音響起。
人群當中,有一百多人,這些都是扶羅王朝的讀書人。
他們穿著分青綠二色,青色為神羅,綠色為扶桑。
謾罵最凶的便是神羅人。
而他們周圍,站著數百名精銳,是天羽軍,身披鎧甲,守在左右,望著大夏學子,隨時准備出手。
畢竟朝廷的命令是讓他們保護這些讀書人。
雖然他們也覺得扶羅讀書人有些賤,可沒有辦法,他們只聽軍令。
「諸位,大夏豈有這般之意。」
「諸位不辭萬里,赴我大夏,這份情誼,我等自然明了。」
「只是諸位臨時而來,禮部並無任何通知,住處之事,有些難以調整,還望諸位見諒啊。」
人群當中,徐夫子開口,語氣溫和,與對方細心解釋。
說實話態度上已經很好了,壓根就不敢有半點怒氣。
「這位夫子,你不要避重就輕啊,什么叫做臨時通知,我們昨日就來了,那個顧錦年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而且禮部沒有通知你們,那是禮部的事情,與我等何干?」
「再說了,堂堂大夏書院,難道就沒有可以住人的地方?端是可笑。」
有人出聲,是一名白面儒生,他手握一柄折扇,望著徐夫子言辭犀利道。
此言一出,頓時群情激奮起來了。
「你再說什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之前不給你安排了西苑?你們自己不住,非要住我們這里?」
「你們是不是賤啊?」
書院學生們一個個開口,氣的雙眼瞪圓,面色漲紅。
「叫,繼續叫,再大點聲音叫。」
「凶,繼續凶,大夏儒生,就是這副模樣?厲害厲害,見識到了,當真是見識到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我等於你們夫子交流,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們插嘴?」
「這就是大夏儒生?果然,外面傳聞沒有一點錯,大夏的讀書人,十二年前全部都死光了。」
「留下些什么東西。」
一道道聲音響起。
聲音刺耳,每一句都讓人頭皮發麻,當場腦淤血。
這幫人還真是厲害,活脫脫的噴子啊。
不但牙尖嘴利,而且一個個聰明,死抓住一個點進攻,有組織有紀律,不是那種腦癱反派,臟話一通其實一點效果都沒有。
「別吵了,世子來了。」
「世子來了,都安靜一點。」
「世子,您得來評評理,這幫人當真是可惡。」
也就在此時,有人發現顧錦年來了,當下大吼一聲,讓眾人安靜下來。
看到顧錦年來臨,眾人也紛紛讓出一條道,同時七嘴八舌,希望顧錦年給他們出頭。
「諸位稍安勿躁。」
書院內。
顧錦年開口,讓眾人安靜下來。
也就在此時,蘇懷玉,江葉舟,王富貴等人也齊齊出現,站在顧錦年身旁。
而扶羅才子等人,看到顧錦年後,莫名之間有些收斂一二。
顧錦年畢竟是國公之孫,外加上昨日之事,讓他們對顧錦年還是有點敬畏。
不過,也只是收斂一二。
「見過大夏第一才子。」
望著顧錦年,白面書生朝著顧錦年一拜。
其余人也紛紛一拜。
高呼第一才子。
顯然,這不是稱贊,而是捧殺。
手段很低劣。
顧錦年緩緩走去,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這幫人。
後者一直彎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後,這才逐漸起身。
正常來說,這邊行禮,那邊也會回禮,然後大家一起起身。
可沒想到顧錦年就干晾著他們,讓他們莫名有些異樣。
「一點小事,驚動世子殿下,還望殿下見諒。」
白面書生起身,雖然心中很不爽,可明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笑著。
「兩國之交,禮道之說,並非是小事。」
「敢問閣下,有什么不滿的?」
顧錦年澹澹開口,望著對方。
「世子言重,到沒有什么不滿,就是覺得大夏書院不待見我等,寒了我等的心,所以才會說上一二。」
「世子應當不會生氣吧?」
白面書生滿臉笑容道,語氣倒是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可這話一說,眾人不由冷哼起來。
「哦?堂堂扶羅王朝使臣,我大夏怎可能不待見」
「敢問一聲,那里招待不周了?」
顧錦年繼續詢問道。
「世子殿下,我等從宮中前來大夏書院居住,卻不曾想到書院夫子,給我等安排一些破舊之地。」
「臟亂不說,而且還有霉氣,我扶羅王朝的讀書人,不像其他讀書人,可在污濁之地讀書,我等讀書,不得染一絲灰塵。」
「否則心不正,也無法理解聖賢之意,更覺得有辱聖人。」
白面書生繼續說道。
只是這一番話,陰陽怪氣至極。
「哦,明白了。」
「爾等的意思是說,大夏書院是污濁之地?」
「這大夏王朝也是污濁之地。」
顧錦年點了點頭,如此反問道。
此話一說,後者立刻皺眉。
「世子殿下不可曲解在下之意,某只是覺得西苑荒廢已久,滿是污濁,從來沒有說過,大夏書院是污濁之地,更何況大夏王朝。」
「若世子這般認為,那是世子自己覺得,與某無關。」
後者澹澹回答。
他怎可能不知道顧錦年這是在扣帽子。
「荒廢已久?就是污濁之地?」
「那按照閣下之意,當年復聖平陽悟道,似乎也是在一處廢棄書院當中頓悟成聖吧?」
「閣下是否是說,平陽書院,是污穢之地?」
顧錦年開口,引經據典。
復聖當年,就是在一處廢棄的書院頓悟成聖,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
顧錦年拿出來反駁,頓時得到滿堂喝彩。
而白面書生卻微微一笑,不急不躁道。
「世子殿下說笑了,我等怎可能有資格評價聖人,只不過世子也知道,那是聖人所為,我等又不是聖人,還沒有那么高的境界。」
「再者,我等萬里迢迢而來,安排荒廢之院,終究有些說不過去吧?」
白面書生很厲害,一句話反駁回去。
「小友,西苑並非是荒廢之地,每隔七日會有人打掃,老夫已經派人前去再度打掃,其實半個時辰都不需要,便可入住,請小友放心。」
徐夫子也跟著開口。
西苑壓根就不是什么荒廢之地,只不過就是沒人住,而且西苑本來就是給客人住的。
一般來說通知一聲,找個書童打掃一下,一下子就干凈了。
這就是純粹找麻煩。
「七日一掃,還不算荒廢?」
「再說了,此事說破天,我等也不過分,一個住處都舍不得給?不是小氣是什么?」
「就是,為什么不讓他們去西苑住,有這樣對待客人的?」
「我扶羅王朝可絕對不會這般,倘若有客人要來,提前一月,每日都會去打掃清理,絕不會有半點怠慢,爾等就是瞧不起我等。」
隨著徐夫子聲音落下,這幫扶羅才子又一次開始叫起來了。
「西苑若荒廢,夫子也已經為爾等安排此處,無非是位置零散,這也不行?」
顧錦年沒有糾結荒廢不荒廢了。
西苑不行。
好。
都強行騰出空房間給你們,還不行?
「世子殿下,您有所不知,我等來自一處,平日里喜歡互相討論四書五經,再者這當中也有不少人不懂大夏語。」
「行事極為不方便,自然希望住在一處,也免得麻煩。」
「其實這件事情,某看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世子殿下,讓他們騰出房間,讓我等入住,就沒事了。」
「畢竟我等只是短住,又不是長住。」
「幾日時間,算得了什么?」
「當然了。」
「若是世子殿下,也同他們一般,瞧不起我們扶羅儒生,那我們也無話可說,現在離開,睡大街之上,也絕對不會打擾諸位。」
「我等扶羅儒生,最講究的便是禮道,寧可自己受些委屈,也絕不讓他人受苦。」
白面書生開口。
這番話是真的刺耳啊。
還真別說。
整件事情的確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件小事。
人家覺得西苑有些荒廢,不想住。
來者是客。
儒者重禮,的的確確應當是讓客人滿意。
再者他們找的理由也很尖銳。
一群人萬里迢迢趕來,有些不會說大夏語,住在一起互相幫襯。
真沒什么毛病。
倘若真是這樣,顧錦年絕對一句話不說,甚至主動安排好來。
可問題是,這幫人真是這樣嗎?
擺明了就是要惡心你。
就是要找你麻煩。
這才是主要原因。
這要是真的朋友來了,別說讓客房了,大家擠一擠也給你讓出來。
「唉。」
顧錦年長長嘆了口氣。
而後看向這幫天羽軍道。
「是誰讓你們過來的?」
顧錦年問道。
「回世子殿下,是禮部左侍郎讓我等前來護守扶羅使臣。」
統領開口,給予回答。
「行。」
「這是秦王令,你們現在去書院巡邏,加強防范,免得有賊子闖入,傷了這些使臣來客。」
顧錦年拿出秦王令,調遣眾人。
看到秦王令,統領立刻彎腰。
「遵令。」
秦王監國,權力極大,自然可以調遣天羽軍。
「多謝世子殿下為我等考慮。」
聽著顧錦年開口,白面書生立刻開口,笑呵呵出聲。
很顯然,顧錦年認慫了。
都要求這些天羽軍加強防范,保護他們。
他們如何不喜?
「無妨。」
「既然諸位非要挑這里,那本世子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顧錦年搖了搖頭。
緊接著看向眾人。
所有人眼中都帶著怒火,不過不是對顧錦年的。
而是憋著一口氣。
他們也知道,對方是使臣,雖然蠻橫無理,可還真挑不出刺來。
顧錦年即便是想要找麻煩,也沒用啊。
道理上站不住腳。
所以他們不怪顧錦年,只是很氣。
非常的氣。
尤其是這白面書生還滿臉得意。
「多謝世子殿下。」
「不愧是大夏第一才子,我等敬佩,有名流之風。」
白面書生笑著開口。
但臉上的得意,是真的賤。
其他扶羅才子更是哈哈大笑,很顯然是嘲笑。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
顧錦年則是微微皺眉。
「看著我干嘛?」
「動手啊。」
「還愣著干嘛?」
「這種賤人不打,留著過年?」
顧錦年出聲。
有些沒好氣的了。
都踏馬飛龍騎臉了,還愣在這里?
上啊。
此話一說。
所有人愣住了。
白面書生等人也愣住了。
都感覺自己聽錯了。
「打啊。」
「還愣著?」
「出了事,我頂著,誰不動手,以後別想在書院混。」
顧錦年再度開口。
隨著此話落下。
剎那間,一道身影飛過,橫空一腳,直接將白面書生踹飛幾米開外。
一瞬間。
眾人目光充血,直接涌上去了。
憋了一肚子的氣。
看到有人動手,這下子誰還忍得了啊。
「給本世子打,往死里打。」
人群直接暴亂了。
但顧錦年的聲音。
堅定不移。
看傻一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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