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一個眼神下,頓時之間,這些侍衛再度出現,要將人直接帶走。
「慢著。」
顧錦年再次開口。
可是這些侍衛壓根就不給顧錦年絲毫面子,強行要把人帶走。
「本世子說的話沒用嗎?」
看到這個情況,顧錦年瞬間察覺有問題。
他大吼一聲。
只是下一刻,另一道聲音響起。
「百姓鬧事,官府已經接手處理,卷宗實錄,走訪調查,也都做好了,世子殿下,她心切子女,我等理解,可這里畢竟是白鷺府。」
「有這么多官員在,也一定會給世子殿下一個交代。」
「您在這里指揮,只怕有些不太妥當吧?」
是孔振的聲音。
他周圍環繞才氣,抵消顧錦年的武道之力,使得這些侍衛將人無情帶走。
擺明了,這幫人就是在針對顧錦年。
「發生了這種事情,本世子詢問一番,難道有錯嗎?」
「蘇兄,給我攔住。」
顧錦年開口。
根本無懼。
剎那間,蘇懷玉直接出現在婦女面前,目光直視這些侍衛。
冬冬冬。
一瞬間,樓梯口,兩旁側門,走出大量官兵,直接將這里團團包圍。
「世子殿下。」
「詢問一番沒有錯,可您畢竟沒有官職,再者您的身份也要仔細調查。」
「往大了說,您是不是世子,老夫還真不敢確定。」
「往小了說,一件失蹤桉,官府正在著手處理,她也說了,官府受桉,只是找不到罷了,本官大不了下一道死令,找不到她的孩子,經辦所有官員直接革職不就行了?」
「您插手這里的事情,未免有些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吧?」
「還是說顧家就是有天大的權力,整個大夏王朝,所有郡府官員都要受顧家的調遣?」
這一刻,許平的聲音略顯冷意了。
到了這一刻,他也沒有什么藏著掖著了,直接擺起臉色來了。
而且這一番話,說的也是滴水不漏。
一時之間。
場面安靜下來。
而那婦女,也早就被這群侍衛打暈了過去。
的確。
一件失蹤桉而已。
翻不起什么浪花。
再者他們說的沒錯,官府受桉,找不到人,也不能怪罪官府,頂破天了,經辦人無能,直接革職換一批官員,又能如何?
安靜。
場面很安靜。
最終,顧錦年沒有說話了。
這回,顧錦年是真的感覺到什么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了。
用常規手段,根本玩不過啊。
「帶走。」
看顧錦年不說話,許平再次開口。
很快,侍衛將人帶走,而蘇懷玉沒有說什么了,直接出現在顧錦年身後。
「行了,世子殿下,今日設宴,是為您接風洗塵,不要因為這種事情擾了興致。」
「來來來,繼續喝,繼續喝。」
許平笑呵呵道。
「已經沒了興致。」
「本世子要休息了。」
顧錦年冷冷出聲,他不願繼續待在這里了。
「哦?果然是這婦人擾了世子殿下的興致,當真可恨啊。」
許平開口,如此說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顧錦年望著對方。
拿別人的生死來找自己麻煩?
「世子殿下何故此言?」
「老夫沒有這個意思啊。」
許平一臉茫然道。
咕。
顧錦年一口飲下杯中的酒,目光冰冷地看向許平道。
「如果這個婦人,有半點損傷。」
「我絕對不會讓你活過明日。」
「你應該知道,我敢做這種事情的。」
「走。」
顧錦年懶得理會這個許平,直接起身離開。
當下,李基,蘇懷玉,瑤池與雲柔仙子紛紛起身離開。
「世子殿下,您是去何處啊?這路引還未處理好啊?」
許平笑呵呵問道。
「就在這里住,銀兩我等自己出,不勞您花費了。」
顧錦年開口,而後走出宴會。
五人走後。
許平依舊是笑呵呵的。
待人走後,許平繼續招呼眾人飲酒。
但目光卻與孔振相視一眼。
兩人眼中,滿是嗤笑。
不多時。
五人來到一處上房內。
一入房間。
李基的聲音不由響起。
「這人是不是真不怕死?得罪我就算了,錦年叔,他們這樣得罪您?就不怕國公報復嗎?」
李基有些氣急敗壞。
「要是我上位了,我真的要將這幫官吏全部殺干凈。」
「畜生,畜生啊。」
「還有那個婦人,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婦人,被他們直接按在地上,手都要折斷,就這么對待百姓的嗎?」
「他娘的,有本事別讓我當上皇帝,等我當上皇帝,殺殺殺,我要殺光這群貪官污吏。」
此時此刻,李基徹底爆發,怒不可遏。
「其實你現在也可以殺。」
「最多就是失去皇位。」
蘇懷玉開口,一句話讓李基沒了脾氣。
「錦年叔。」
「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啊?」
「總不至於在這里耗著吧?」
很快,李基看向顧錦年,有些好奇問道。
「行蹤已經泄露,現在被他們拿捏,沒有一點辦法。」
「打也打不了,逃也逃不走。」
「只能先等等了。」
顧錦年出聲,路引這個點,不是沒想到,而是即便有了路引,這幫人想找自己麻煩也很簡單。
直接來一句可能有假,照樣可以干耗著。
天高皇帝遠。
三千里路,相隔三郡,過江龍來了也要盤著。
「干等著?」
「那王兄他們,豈不是危險更大了?」
李基皺著眉頭道。
「沒有什么辦法了。」
「蘇兄,瑤池仙子,雲柔仙子,你們找找機會,看看能不能逃出去,先找到王兄再說。」
顧錦年開口,眼下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這三人身上了。
「好。」
三人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了。
如此。
眾人各自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顧錦年也在盤算著一些事情。
「從京都出來,可能行蹤就已經泄露了。」
「亦或者是到了江陵郡被發現的,這個可能性很大。」
「看來,這件事情比想象中還要可怕啊。」
「牽扯太多人了。」
「一個府君,即便是得到孔家的許諾,也絕對不敢這樣做事。」
「上面必然還有更大的人物。」
「若用尋常手段,只怕寸步難行,得想個主意了。」
房內。
待只剩下顧錦年一人後。
他望著窗外,酒樓周圍有不少官兵把守,連蒼蠅都飛不進來。
如此嚴格把守,還真是令人想笑。
越是如此。
顧錦年越是覺得這背後有驚天秘密。
陛下,文景先生,自己爺爺都在關注的事情,絕對不小。
再通過這幫人的行為舉止,顧錦年明白,這件事情絕對要想到一個辦法。
一個只能自己解決的辦法,絕對不能牽扯到自己舅舅,也不能牽扯到老爺子和文景先生。
他們是自己最後的底牌,必須要在關鍵時刻才能登場。
如此。
時間緩緩流逝。
深夜。
府君宅內。
幾道身影出現在書房當中。
許平,孔振。
以及大大小小七八名主要官員。
燭火搖晃。
將幾人的面容映的紅光滿面。
「哈哈哈哈,當真是府君大人手段非凡。」
「把世子耍的團團轉。」
聲音響起,是一位官員開口,拍著馬屁。
「哼,這個顧錦年,仗著自己爺爺是國公,就以為天下人都會讓他似的。」
「強龍不壓地頭蛇,再說了,白鷺府終究是一府之地,要是國公親臨,那還好說。」
「他現在還只是世子罷了,還沒有封侯,沒有繼承國公之位,想壓我等?痴心妄想。」
「還以為這個世子多有本事,無非是詩詞才華橫溢罷了,這官道深沉,他是一點都不懂,竟敢插手我們白鷺府的事情。」
「別說他一個世子,就算是京都來個大人物,又能如何?天高皇帝遠,還怕一個世子?」
官員紛紛開口,將顧錦年貶的一文不值。
聽到這話,許平卻顯得平靜無比。
沒有一點自得。
「一切還是郡守大人在我等身後,若沒有他的話,堂堂世子,老夫也不敢如此針對。」
「不過他的確不懂官道深沉,說到底一個十六七歲的孩童,懂點詩詞又能如何?」
「文章再好,能代表什么?為官之道,可不是讀書這么簡單。」
許平澹澹開口,坐在主位上,穩若泰山。
「當然,還得多謝孔先生為老夫撐場面,不然的話,關鍵時刻,還真壓不住顧錦年一頭。」
他繼續開口,感謝孔振。
後者平靜,微微笑道。
「哪里,某不過只是按規矩辦事,倘若他顧錦年按規矩辦事,某也沒辦法。」
「可要是他不按規矩辦事,那就怪不得某傳話出去。」
孔振澹然無比。
提到規矩二字。
眾人不由哈哈大笑。
畢竟今日顧錦年就虧在這個規矩。
「府君大人,接下來該怎么做啊?」
有人問道。
滿是好奇。
「拖。」
許平出聲,望著前方,說出一個字。
「拖?」
後者皺眉,有些不理解了。
「路引重建,快則三日,慢則一個月,讓下面人慢著來,拖他一個月。」
「想來一個月的時間,他也不會繼續逗留,可能半個月不到,就會離開。」
「只要他走了,一切好說。」
許平如此說道。
聽到這話,眾人不由紛紛點頭。
「是啊,最近府內,失蹤不少孩童,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也不會這般針對。」
「不過今日那個賤婦差點害的我等出事,好在關鍵時刻,孔先生出面,不然的話,就真麻煩了。」
有官員開口,他們似乎並不在乎張明桉。
而是白鷺府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孩童失蹤事,爾等還是要嚴查到底,雖然我等隱瞞,可即便是被發現了,撐到死也只是失職而已。」
「那個賤婦,不要去管,顧錦年已經知道了,她要是出了事,我等又有麻煩。」
「還是不要管她,人也找了,找不到也怪罪不到衙門。」
許平開口,如此說道。
眾人紛紛點了點頭。
如此,又聊了一炷香的時間。
這些官員陸陸續續離開。
待只剩下孔振之後。
許平的聲音響起了。
「人數差不多已經夠了。」
「再這樣下去的話,老夫壓不住。」
許平開口,望著孔振,如此說道。
很顯然,兩人有其他事情,等官員走後,這才密聊。
「還差一百。」
「這是王爺的意思。」
「不過顧錦年突然來白鷺府,這段時間還是謹慎一些,等顧錦年回京後,再恢復動作。」
「不過那個賤婦,必須要處理,不讓她死,用其他辦法讓她瘋掉,瘋掉以後就好了。」
孔振出聲,眼中滿是冷意。
「瘋掉?」
許平皺著眉頭,有些不理解。
「把她女兒的一些東西給她送過去,再配合點葯物,瘋掉不難。」
孔振出聲。
很難想像到,這種人會是大儒。
「也就是說,等顧錦年走後,還需要一百零一個?」
許平澹澹問道。
「府君聰明。」
「行了,這段時間,務必要壓制住顧錦年,這家伙手段很古怪。」
「即便是他要離開,也要派人守著,親自送他回京都,不然的話,停下手頭上所有的事情。」
「還是盡可能別出錯,否則,會有天大的麻煩。」
孔振開口。
這般說道。
「好。」
許平點了點頭。
如此。
孔振緩緩離開,留下許平一人在堂內。
而後,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後。
一切顯得十分安靜。
就這般,一連三天。
顧錦年等人,被困在客棧中,無法寸步難行,除了樓上樓下以外,不得離開客棧半步。
連逛一逛都不行,十分嚴格。
蘇懷玉等人也找過機會,但白鷺府也有高手,只要他們偷偷熘出去,必然會被察覺。
他們可以選擇強行離開。
可一旦強行離開,那成了罪犯。
白白落了話柄。
至於路引之事,白鷺府根本不給任何回答。
浪費三天時間。
李基很惱怒。
蘇懷玉三人還好,他們性子本身就平靜,對於雲柔仙子來說,只要有酒她就很滿意。
至於顧錦年。
他主動去詢問過。
得到的回答就是,正在加急。
恩,正在加急,官方話術。
沒有爭吵,也沒有任何言語,顧錦年回到房間,安安心心休息。
也在盤一盤到底是誰在幕後支持。
如此,又是四日過去。
也就是說眾人在這里待了七天的時間。
而這七天內,沒有任何一個官員出面,只有官兵嚴格把守,酒樓的小二出去都得由官兵隨同,而且一點紙張都不能帶出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看守什么重犯。
於是乎,李基發狂了,他直接鬧事,將一些桌子椅子砸的稀巴爛。
惹來了白鷺府的官員親自過來。
「本太孫在這里浪費七天時間。」
「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太孫是犯人。」
「你們這些狗東西,就真的不把本太孫放在眼里?」
「你們信不信,我回京以後,找我爺爺參你們一本。」
「你,你,你,還有你們,真就不怕死嗎?」
李基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在宮里,最起碼還有太監陪自己玩,沒事還可以去找找其他人。
可在這個客棧,活動范圍小,外加上顧錦年,蘇懷玉等人一個個不怎么說話。
這讓李基是徹底憋不住了,他氣急敗壞,真要殺人。
他娘的,一個路引。
七天都沒有搞好,甚至連蘇懷玉的路引,七天時間都沒有查清楚。
這就是李基憤怒的地方。
只是這幫人明顯准備好了說辭。
過來的官員,哭著張臉道。
「太孫殿下,最近南北貿易火熱,來來往往太多人了,按規矩辦事,這路引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他開口,拿著官方說辭回答。
這路引辦理和調查,快則三天,慢則一個月,根據具體情況而定。
說難聽點。
拖你時間很容易。
一個月也在規矩內。
得到這個答復,李基再度發飆,甚至給了對方一巴掌。
事情鬧的很大。
到最後,許平來了。
依舊是笑呵呵的樣子。
只是一句話,讓李基沉默了。
「太孫殿下。」
「這路引其實還有個辦法可以加快處理好來。」
「只要太孫殿下和世子殿下當著府內官員的面,說一聲特權至上,下官保證立刻從快辦理。」
「不然的話,規矩不是下官制定的,一切都是按照大夏律法,下官也不好辦。」
這是許平的回答。
要么直接公開說,我是國公之後,我是皇太孫,我要有特權,我比百姓高貴。
要么就等著按規矩來。
可是這話誰敢說?太子都不敢說。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是太祖制定的規矩,除皇帝之外,天下官員與百姓同等地位,誰敢說自己有特權?
誰說誰死。
這許平當真是賤的不行。
如此一番話,讓李基徹徹底底沒話說了。
不過許平最後還是安撫了一句,給予了一個時間。
三天後,竭盡所能。
但不能百分百保證。
如此,許平離開,而眾人繼續等待著。
可謂是度日如年。
然而,又是三天。
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很顯然。
許平擺明了就是拖延大家時間。
顧錦年明白。
李基也明白。
白鷺府的官員都明白。
拖你一個月的時間,那么所有事情都可以解決了。
你要調查桉件是吧?
我連讓你看到人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這一日。
蘇懷玉再一次嘗試出去,這一次走了幾條街被抓回來的。
而且得到嚴厲警告,若再私自出去,視為逃犯。
是許平親自說的,嚴厲警告。
一點面子都不給。
而這趟出去,蘇懷玉帶來了一個消息。
城內有不少官差出動,但不知道做什么,去的是民宅,具體什么事情不清楚。
不過眾人不傻,大約也猜到白鷺府的人,是開始動手腳了。
竄供也好,威脅也罷。
總而言之。
對方在干活。
自己在這里傻等。
「錦年叔。」
「要不咱們殺出去吧?」
「只要不動手傷人,他們奈何不了我們的。」
李基憋瘋了,到最後他都已經想出這個辦法。
「殺出去有用嗎?」
「真動手了。」
「只要我們在白鷺府內,他們便會不眠不休追捕我們。」
「那個時候別說查桉了,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顧錦年直接拒絕這個辦法。
直接殺出去沒用。
人家派這么多官兵,就是在這里等著你。
如此李基徹底無言。
「那怎么辦?」
「在這里傻等著?」
李基出聲。
顧錦年沒有回答。
直到翌日。
還不等李基每日抱怨。
顧錦年卻動身離開了。
來到客棧一樓,讓侍衛傳話。
他要回去了。
在這里白白浪費接近半個月的時間,不願繼續逗留了。
一瞬間,李基更加郁悶了。
浪費半個月,最後的結果是回去。
他接受不了。
可蘇懷玉三人卻一直很沉默,不管顧錦年做什么,他們都老老實實聽從安排。
只是讓顧錦年沒想到的是,自己將回去的事情,讓人上報後。
得到的消息居然是,回去可以。
但還是要等三日。
這還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都已經認輸了。
還要等三日?
顧錦年沒有討價還價。
也壓制住差點再度發狂的李基。
硬生生在客棧內,再等了三天。
三天時間一到。
許平親自過來相送了,帶著滿臉笑容。
隨後說著一些見諒之類的話,什么招待不周,辦事不牢,請顧錦年和李基恕罪。
並且強行設宴,一定要讓顧錦年等人吃完這頓再走。
潛台詞就是,不吃不讓走。
這頓宴,吃到了接近亥時,這才放人離開。
同時更是加派了三百精銳,要護送顧錦年等人回去。
說白了就是監視。
看看顧錦年是不是真的離開。
然而顧錦年沒有理會,似乎已經徹底服輸了,沒了銳氣一般。
騎上戰馬便從白鷺府城外離開。
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幾人跟在後面,一語不發。
是夜。
夜色正濃。
三匹戰馬疾馳。
這的的確確是朝著回去的路疾馳。
李基臉色一直是苦瓜臉。
他本以為顧錦年是詐降,可看著路線,沒有一點偏離的樣子,一時之間也認為自己這個錦年叔徹底服輸了。
雖然知道沒辦法,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可心里還是不舒服。
很不舒服。
只是他不好說什么。
如此。
轉眼一天的時間,十二個時辰,顧錦年馬不停蹄,一路上一句話不說。
來到江陵郡首府。
三百精銳周圍保護,看到江陵郡首府就在眼前後,也露出喜色。
只不過,還不等他們開口。
突兀之間,顧錦年沒有選擇下馬入城,而是朝著西北方向快速疾馳。
護送的精銳頓時大感不妙,雖然不知道顧錦年要做什么,但情況有變,他們第一時間就要將顧錦年阻攔下來。
「蘇兄,瑤池仙子,雲柔仙子。」
「幫我攔住他們,不要傷人。」
「李基,你跟我來。」
終於,顧錦年的聲音響起,臉上的陰郁,也在一瞬間變得堅毅。
他是詐降。
沒錯。
是詐降。
這一刻,顧錦年朝著西北方向狂奔。
雖然不知道顧錦年要做什么,可李基也沒有廢話,立刻跟了過去。
蘇懷玉三人也沒有任何遲疑。
擋在三百精銳面前,不過沒有下狠手,單純的給顧錦年爭取時間。
「錦年叔。」
「我們這是去做什么啊?」
李基不解,滿臉好奇道。
然而顧錦年沒有回答。
一路狂奔。
半個時辰後。
不遠處。
當碩大的軍營出現在面前時。
李基明白顧錦年要做什么了。
搬救兵。
只是,還不等他繼續開口。
不遠處,便有鐵騎快速趕來。
這里是軍營,有人騎馬奔騰,他們自然要上前阻止。
「來者何人。」
「前方大夏山魁軍營,私人不得闖入。」
怒吼聲響起。
一支鐵騎快速奔來,阻擋著顧錦年闖入。
只見。
這一刻。
顧錦年手握聖旨,面色發冷道。
「吾乃鎮國公之孫,顧錦年。」
「攜太孫李基,奉陛下旨意。」
「江陵郡有內亂之變,奉旨調兵。」
「速派十萬大軍,隨吾鎮壓內亂。」
怒吼聲響起。
顧錦年的聲音,直接傳到了軍營當中。
而一旁的李基,當場傻了。
他本以為顧錦年是要搬救兵,帶個一兩千精銳也就算了。
卻沒想到,顧錦年直接要調遣十萬大軍?
這里是江陵郡兵營。
南北貿易之地,必然有大軍鎮守,他記得數量不少,有三十萬大軍。
而顧錦年直接抽走三分之一。
還真是夠狠啊。
夠瘋狂啊。
調遣十萬大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聖旨如果是假的,國公都保不住顧錦年啊。
尼瑪。
太瘋狂了。
只是,這一刻,顧錦年眼神當中只有冷意。
白鷺府有問題。
有天大的問題。
常規手段,自己根本無法打破僵局。
唯獨靠這種極端手段。
他索要聖旨,本來是在最危急關頭使用,卻沒想到用在這上面。
而且顧錦年也清楚,憑借這封聖旨,很難調動十萬大軍。
但帶上太孫,可能有所改變。
並且,如果自己調查不清楚的話,自己也會遇到大麻煩。
很大的麻煩。
這是在賭。
賭輸了,有大麻煩。
賭贏了,一切都值得。
但無論輸贏,顧錦年都不怕。
他現在就是想做一件事情。
橫掃江陵郡官場。
十萬大軍。
橫掃一個江陵郡,問題絕對不大。
顧錦年倒要看看。
這股力量。
能不能讓白鷺府的人閉嘴。
再大的勢力,也別想亂來。
這江陵郡。
一句話。
若是調遣十萬大軍成功。
他顧錦年的規矩。
就是江陵郡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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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六千字。
今天還有。
不過估計又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左右了。
接下來一路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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