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彌天大禍?悟道立言,悠悠之口,聖罰浮現(1 / 2)

大夏文聖 七月未時 5164 字 2022-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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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內。

眾人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一個大儒有多難修成?

要讀書凝氣。

還要養氣。

緊接著知聖立言,最後才能著書成儒。

成為大儒極其困難。

知聖立言其實就很難,分兩個階段,知道聖言之意,然後立下儒道之言。

還需要得到天地認可,如若天地不認可的話,一切都沒有作用。

而著書成儒更加誇張,將自己的學識,寫成書籍,作品必須要蘊含聖意,最終推廣天下人,得到廣泛的好評。

學識著書,其實是一個非常難的過程,這個不是瞎編就行的。

但推廣天下人,其實就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可以借助一些勢力來推廣自己。

就好比孔家,孔家的大儒,相對來說要容易,畢竟孔家的威望太大了。

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

大儒其實看的還是影響力,所以在成為大儒之前,很多讀書人都想要提高自己的威望。

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想要成為孔家門生的原因。

聲望很重要。

孫正楠年輕的時候,也十分有才華,做了不少事情,積累了不少名望。

這一路的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現在,居然被顧錦年直接削掉所有的才氣,這是常人無法能承受的事情啊。

眾人望著這一幕,眼神當中是麻木。

一個大儒,歷經千辛萬苦,才證道的大儒,現在被顧錦年直接削去大儒之位,這事傳出去,整個文壇都要因此沸騰啊。

「顧錦年。」

「你居然削老夫大儒之位。」

「你罪該萬死啊。」

孫正楠也渾身麻木,他錦年接近八十歲,德高望重,體內蘊含才氣,為當世大儒,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儒,是有威望的大儒。

可沒想到的是,顧錦年今日居然削他大儒之位,這讓他如何不憤怒啊?

「請聖尺,再削。」

可就在眾人震撼時,顧錦年面無表情,聖尺一抽,再次削了過去。

聖尺拍打,直接削去孫正楠大片才氣,所有人坐不住了,各地的大儒徹底無言。

顧錦年削孫正楠大儒之位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將孫正楠削成普通人?

這太過分了。

而且已經不是撕破臉那么簡單的事情。

這是要立生死大仇啊。

「錦年,可以住手了。」

蘇文景在第一時間開口,讓顧錦年住手。

然而顧錦年沒有理會蘇文景,既然削了對方的大儒之位,也就沒必要繼續忍讓了。

該無情的時候就應當無情。

這些家伙,看似是和事佬,理中客,可實際上呢?

一個個屁股早就歪到孔家了。

讓自己交出聖器?

仿佛是天大的恩賜一般,美曰其名,保護聖器?要你們保護?

我死了?

動不動拿天下讀書人來施壓。

行啊,今日就要看看,誰來施壓。

顧錦年再抽動聖尺。

反正自己才氣多,為所欲為。

聖尺一次次抽打過去,孫正楠痛不欲生,才氣被剝離,不僅僅是心在滴血,肉身也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九下之後。

孫正楠徹底淪為普通人,體內沒有一點才氣,而他的相貌也在一瞬間變老,皮膚干枯,眼睛渾濁,精氣神瞬間無存。

儒者養浩然正氣,可以滋潤肉身,年齡八十歲,看起來像六十歲一般,比比皆是。

尤其是大儒,可以百病不侵。

可現在顧錦年削沒了他的才氣,所有弊端直接浮現,他仿佛直接衰老了三十歲一般。

進入遲暮之年,整個人的精氣神,完完全全變化,之前還是一方大儒,現在就如同長時間營養不良的老者一般。

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其余人望著這一幕,是徹徹底底驚呆了。

「顧錦年,你這是在做什么?」

「你太狠了,爾等手持聖尺,就是這般行徑?」

「你居然將孫老才氣削光?你還是人嗎?」

一道道怒罵聲響起。

他們下意識為孫正楠仗義出言。

可顧錦年將目光看去,手中聖尺再度一抽。

唰。

聖尺光芒掃過,方才一直叫囂之人,全部被硬生生削了一道才氣。

「顧錦年,你敢?」

「你還想削我等的才氣?」

「有話可以好好說,沒必要如此。」

「不可以冷靜一二嗎?」

才氣被削,一些大儒頓時目呲欲裂,但有幾位大儒馬上反應過來,對比才氣,他們真的比不過顧錦年。

顧錦年作了那么多詩詞文章,皆是千古,這雄厚的才氣,當真可以把他們的大儒之位削光。

所以有些大儒瞬間閉嘴,不敢再多語了。

「爾等前來,圖謀本世子的聖器,一點臉皮都沒有,還敢自稱大儒?」

「這聖器,乃是天地所賜,什么時候變成了孔聖人的東西?即便是孔聖人在世,也決然不會說此物是他的。」

「當年孔聖人得九聖器,他取走三件,就是知道,一人不可多占,明白天理。」

「可爾等私心太重,聯合孔家,想要逼迫本世子。」

「那本世子今日就將爾等大儒之位,統統削落,倒要看看爾等還敢不敢問我要聖器。」

顧錦年直接發飆。

好言相勸不停?

非要逼自己這樣做對吧?

那行,反正已經撕破臉了,那就做絕一點,免得遺留後患。

說完此話,顧錦年再度凝聚聖尺。

他很無情,一步向前,聖尺瘋狂抽打,直接削落這些人的才氣。

當然有些人確確實實保持中立,顧錦年沒有傷及無辜,可只要跟孔家站在一起的人,顧錦年都無情出手。

孔成也不放過。

「世子殿下。」

「孔家今日前來,是想化解恩怨,並不是來加劇矛盾。」

「還請世子殿下冷靜,冷靜啊,如若世子殿下不想拿出聖器,那就算了,沒必要如此吧?」

孔成依舊是白蓮花的言論,特意提出自己是過來化解恩怨的。

「我拿你媽出來。」

顧錦年抽動著聖尺,對准孔成直接抽打。

啪。

聖尺落在孔成老臉上,不但削了才氣,還給了他一尺子。

一張老臉瞬間紅腫起來,發出慘叫聲。

大堂內。

顧錦年戰車轟轟作響,才氣涌入聖尺之中,瘋狂削落部分大儒的才氣。

蘇文景都沉默了,他沒有繼續勸說什么,因為他知道顧錦年有一口惡氣在心中。

如若不讓顧錦年宣泄這口惡氣。

只怕更麻煩。

一刻鍾後。

在場四五十人,有七人被顧錦年削成普通人。

七位大儒,直接淪為尋常人,身體衰敗,氣色難看,哪怕是李琰在這一刻也不敢說一句話。

大堂內瞬間安靜。

甚至說安靜到落針可聞。

沒有人再敢叫囂一句,誰要是再敢叫囂一句,後果極其嚴重。

但所有人都知道。

這件事情要鬧大了。

七位大儒,被顧錦年削為普通人,其中還有德高望重的孫正楠,以及孔家大儒。

顧錦年這次下手的確狠。

雖然說過來索要聖器有些過分,但你也可以不給啊?直接削掉別人的才氣,這就有些狠了。

「誰還想要聖器?」

望著安靜的眾人,顧錦年淡淡開口,望著眾人如此問道。

他的確好奇,還有誰想要聖器。

隨著顧錦年此言一出,眾人不語,一個個沉默。

看著沉默的眾人,顧錦年不由冷哼一聲,不過他立刻看向蘇文景,深深一拜。

「文景先生,是我顧錦年一人所為,請先生放心,錦年絕對不會牽扯到先生。」

「還有。」

顧錦年先是致歉,蘇文景沒有做錯,全程都在幫自己,但架不住對方人太多。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自己沒有給蘇文景面子,但自己也絕對不會讓蘇文景背這個鍋。

只是致歉過後,顧錦年又開口,他聲音停頓,可目光卻睥睨在場眾人。

眾人看向顧錦年,好奇顧錦年還要說什么。

「先生,我要開始悟道。」

「為立言悟道。」

顧錦年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的。

顧錦年要悟道了。

知聖立言。

儒道第三境。

聽到這話,蘇文景不由心中叫了一聲好,他知道顧錦年立言肯定非同尋常,這不是常人。

可在其他大儒眼中聽起來有些不一樣。

知聖立言算什么?

儒道第三境而已,要是說顧錦年要頓悟大儒之境,他們或許會有所驚訝。

僅僅只是知聖立言。

他們並不在乎,甚至認為這不過是顧錦年自知闖下大禍,找個理由避風頭罷了。

眼下,他們心中都有怒火,發自內心的怒火。

顧錦年的確有些猖狂,如他們猜想一般。

可他們卻不敢說什么。

畢竟聖尺在他手中,誰人敢叫囂?

留下此話,顧錦年轉身離開。

也不願在這里逗留。

隨著顧錦年離開後,這幫人逐漸開口。

「文景先生,這就是你教出來的門生?」

「本以為顧錦年狂妄只是年少輕狂,今日一見,看來世人都說錯了說少了。」

「厲害,厲害,老夫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做狂妄了。」

「年少輕狂也有個度,老夫從未見過,有如此狂妄之人,一連削了七個大儒,這聖尺在他手中,只怕要禍害無數人啊。」

「今日之事,老夫定要天下人知曉,讓他們知道顧錦年到底有多狂妄。」

等顧錦年走後。

這些聲音不斷響起,他們顯得氣急敗壞,也顯得憤怒不堪。

面對眾人的怒斥,蘇文景的目光不由浮現冷意了。

「老夫如何教學,還輪不著諸位來管。」

「今日前來,爾等抱著什么想法,當真需要老夫說出來嗎?」

「行了,如若只敢在老夫面前叫囂兩句,勞煩諸位閉嘴。」

「若有本事,老夫將錦年再請過來,諸位跟世子殿下巧舌如簧去吧。」

蘇文景也懶得理會這幫人。

敬重他們,是因為事情沒有鬧起來,大家還沒有撕破臉。

互相給互相一個面子。

真撕破臉了,還需要給他們臉面嗎?

「好!」

「文景先生,這話是你說的。」

「我們走。」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夫今日總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走。」

「不要啰嗦,走。」

聽到蘇文景如此直白的話,眾人也不逗留了,直接離開。

一道道身影離開。

也有幾道身影沒有走,而是待人走後,看著蘇文景緩緩出聲。

「文景兄,這件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聖器之物,孔家勢在必得。」

「是啊,文景你是清流之首,萬不可摻和進來啊,否則幾十年的名聲,只怕要毀於一旦啊。」

「世子殿下連削七人儒位,這事如若傳了出去,便是天大的輿論,你即將要成准聖,現在就是需要聲望,如若摻和此事,你成聖難啊。」

他們開口,這些人還有些理智,知道是孔家的不對,但更加清楚現在的局勢。

希望蘇文景不要摻和進來。

「如若自己的學生都保護不好,成聖又能如何?」

蘇文景開口,他沒有任何動搖,說完此話,便轉身離開。

隨著蘇文景走後。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徹底沉默無言了。

待蘇文景走後,他們也不逗留,一個個跟著離開。

而與此同時。

顧錦年來到了後山當中。

路上,他見到了王富貴等人,也告知了他們自己即將要悟道,這段時間可能不會出現。

後山當中。

顧錦年盤坐,只是心沒有那么快靜下來。

大約過了一會,蘇文景的身影出現。

「見過先生。」

看到蘇文景,顧錦年立刻起身,朝著蘇文景一拜。

「無需多禮。」

蘇文景出聲,隨後看著顧錦年,緩緩出聲道。

「你今日闖了大禍,你知道嗎?」

蘇文景有些感慨。

「學生知道。」

「請先生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

顧錦年出聲。

他心里清楚。

「錦年,老夫與你說並非是糾結誰來承擔這個後果,而是與你說幾句心里話。」

「只是想告訴你,你今日還是魯莽了些。」

「你可知接下來會發生何事?」

蘇文景搖了搖頭,他並不在乎誰來承擔後果,而是糾結於這件事情。

「願聞其詳。」

顧錦年出聲,但他也知道一些後果,無非就是孔家散布一些言論,說自己狂妄自大,飛揚跋扈,不為人子。

引來天下讀書人來抨擊自己,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後果嗎?

「孔家這次過來,其實早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交出聖器。」

「但他們照樣備上厚禮,無非就是以退為進,好話說上一遍,你若是不聽,他們會再來第二次,第三次。」

「每一次他們都會故意挑釁你,故意讓你氣憤,讓你惱怒,這就是你的弱點,也是你的優點。」

蘇文景出聲,講解孔家的真意。

「你最大的優點,就是仗義執言,有一顆真正的君子之心,愛恨分明。」

「但這也是你最大的缺點。」

「有時候你不會看懂局勢,你如同一柄劍一般,剛正不折,你這樣做就意味著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你必須要永遠這般,如若有一天你的腿彎曲了,那你所奮斗的一切,也將成為了一場笑談。」

「這條道,注定孤獨,這條路,也注定艱苦。」

「錦年,老夫與你說這么多,就是想告訴你,慎重選擇。」

「不要因一時之怒,從而選擇錯來。」

蘇文景開口。

他知道顧錦年要立言,自然要過來提醒一二,怕顧錦年選擇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