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萬世不朽之言!孔聖驚愕!(1 / 2)

大夏文聖 七月未時 5074 字 2022-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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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民哀嚎之聲響起。

孔聖出手,不僅僅是斬了扶羅王朝部分國運,而且還斬了扶羅百姓的氣運。

這一招太狠了。

世人驚愕,一個個啞口無言,眼神之中滿是震撼。

這天底下沒有人敢與百姓爭斗,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即便是聖人也不會忤逆百姓。

可沒想到的是,孔聖竟然削了百姓氣運。

這天下也唯獨聖人敢這樣做啊。

「剝爾氣運,如若爾等悔改,以五十年為期限,將氣運歸還爾等,若五十年內,再行類事,一切氣運,反饋於天地。」

孔聖開口,算是狠狠的給扶羅百姓一個教訓。

這是一個警鍾,給天下人敲響的警鍾,明辨是非,而不是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若是如此的話,被人利用,加害於他,到最後來一句我也不清楚只是跟著大家一起罵,就可以解決嗎?

孔聖的做法,會得罪百姓,但他若不這樣做的話,以後誰還敢為民伸冤?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

下一刻,孔聖將苗頭落在了大金王朝。

他沒有廢話,再次斬去。

大金國運比扶羅王朝的國運要強盛太多,可面對孔聖,大金國運依舊算不了什么。

天道之眼迸裂出一道神光,如同神刀一般,直接劈向大金王朝的國運真龍上。

只不過,扶羅王朝四爪被斬,大金王朝的真龍,出現了一道可怕的傷痕,但並沒有傷到根本,懲罰是一樣的,但因為大金王朝的國運很強盛。

所以只能給予一定的傷害。

百姓也如扶羅王朝一般,都被掠奪氣運,懸掛於天命之星內,五十年內,如若再犯,氣運消失,五十年若不犯,也會歸還給他們。

國運受損,大金王朝的帝王沉默不語,他不能說什么,也不敢說什么,在聖人面前,他若是敢說什么,下場會更慘。

隨著大金王朝被削。

孔聖執尺,再削其他各國,只是相對來說,其他各國損失的不大。

不過到最後,孔聖將目光落在了大夏王朝。

他沒有遲疑,一尺斬去,天道之眼,再度凝聚神刀,將大夏國運斬了部分,只不過比扶羅王朝和大金王朝要好太多了。

至少大夏王朝內,大部分還是支持顧錦年的,只有一半左右在抨擊顧錦年。

就事論事,大夏王朝也有壞人,不能因為顧錦年是大夏王朝的人,就不削其國運。

該給懲罰就是要給懲罰。

至於百姓氣運,掠奪的也比較少,全部凝聚在天命之星上。

依舊是五十年的期限。

顧錦年望著這一切,心中徹徹底底沒有任何怨氣了。

經此一遭,往後誰還敢用這種方式羞辱自己?

說實話孔聖當真是不愧是聖人,本以為只是懲罰一下孔家,懲罰一下讀書人,卻沒想到孔聖連天下蒼生都懲罰。

但孔聖所言沒有錯。

這些百姓也有錯,他們的錯就是善惡不分,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就因為自己不是他們國家的人,就惡意抨擊,明明知道自己是道聽途說的,卻要說的好像,是自己親眼所見。

至於大夏王朝部分百姓,也更加可惡,自己為百姓伸冤,結果這些人卻背刺自己,好在的是,這種人還是少,不多而已。

支持自己的人,還是偏多,這一點讓顧錦年沒有太寒心。

「錦年小友。」

「本聖今日所為,乃為天地正道,並非只是幫你出氣,你要明白。」

「還望錦年小友,能夠放下這段恩怨,萬不能因為他人之惡語,壞自己之儒心。」

孔聖開口,他望著顧錦年,如此說道。

收拾完了這些人,孔聖看著顧錦年,他所作所為,全然是為了儒道,不是幫顧錦年出氣,而是正儒道昌盛。

當然他也希望顧錦年能夠平息憤怒,能夠安下心來,好好在儒道一路,負重前行。

「聖人在上。」

「學生明悟。」

顧錦年作大禮,朝著孔聖恭敬一拜。

聽著顧錦年這般的聲音,孔聖點了點頭,旋即他開口道。

「錦年小友,第一件事情,本聖已經處理妥當,第二件事情,是何事?」

孔聖詢問。

顧錦年之前說有兩件事情,現在第一件事情辦妥了,現在便是第二件事情了。

「回聖人。」

「第二件事情,是學生的請教。」

「學生還未踏入立言之境。」

「因不知何為聖意,也不明白何謂天地之意。」

「故而,想請聖人指點。」

這是第二件事情,顧錦年想要請教孔聖,何為知聖立言。

聽到此話,孔聖微微一笑。

緊接著緩緩開口。

「你知道,儒道第三境,真正的全名是什么嗎?」

孔聖開口,他望向顧錦年,如此說道。

真正的全名?

顧錦年略顯好奇,甚至有些不解。

「知心立言。」

孔聖開口,給予解答。

「沒有什么知聖立言,只有知心立言,知道自己的心意,才可以立下自己的言論。」

「聖人的東西再多,終究不是你的,聖人只是為世人開辟一條路,但這條路究竟還是你自己走完。」

「你明白了嗎?」

孔聖出聲,道出知聖立言的真正含義。

不是知聖。

而是知心。

知道自己的內心,明白自己的想法。

這一刻,顧錦年仿佛恍然大悟一般,之前種種思緒,也在這一刻徹底明悟了。

「錦年小友。」

「吾最後送你一場機緣吧。」

孔聖開口,他伸出手來,點了點天穹上的聖罰。

很快,聖罰化作一團團祥雲,沐浴無窮金色聖光,落在了顧錦年身上。

沐浴著金色光芒。

顧錦年也在一瞬間陷入了悟道狀態。

這是在遵行本心。

所有人都羨慕著,聖人為其引路,古今往來又有幾個人啊?

孔家人都羨慕的要命,尤其是孔宇,他眼淚都要掉下來,自己作為孔家聖孫,都沒有被聖人如此恩寵。

他羨慕啊。

無比的羨慕。

可就在此時,原本聖光璀璨的景象,突然一變。

只見。

顧錦年體內彌漫出一道道黑色怨氣,這些怨氣,濃厚如煙霧一般,將金色光芒直接染黑。

原本金色光芒聖潔無比,是祥瑞之兆,可現在就如同入魔一般,讓人看起來感到怪異無比。

「聖人,這是?」

蘇文景開口,他望向孔聖,眼神當中充滿著好奇。

他不明白發生了何事,顧錦年體內為何會誕生這樣的東西。

「這是眾生之苦。」

孔聖在第一時間,便感應到了顧錦年體內的東西,他眼神當中也露出了一抹驚訝。

「眾生之苦?」

蘇文景皺眉,還是不理解。

不止是他,天下人都不理解這是何意。

「原來是如此。」

孔聖沒有回答蘇文景的問題,而是望著顧錦年,一縷縷的怨氣涌入他體內,他在感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等過了片刻後,這才恍然大悟。

他出聲,似乎是得知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隨後他不由緩緩開口道。

「錦年小友,為百姓伸冤,平息眾生怨氣,可大夏王朝江寧郡水災,有太多怨魂,這些怨魂都進了錦年小友體內。」

「江陵郡更是有一些恐怖無比的怨魂,這些怨魂,死於非命,慘不忍睹。」

「即便是錦年小友為他們伸冤,但這些怨魂依舊不甘心,這股執念,原本會化作天地邪氣,滋生妖魔生長,影響國運,更影響當地百姓。」

「然而,錦年小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強行將這些怨魂納入體內。」

「換句話來說,錦年小友獨自一人,承受著這萬民怨氣,所以誕生出眾生之苦,他經歷了無窮無盡的折磨,眼下眾生之苦爆發,他必須要親自體悟百姓的痛苦。」

「用浩然正氣,消化這些怨魂執念,如若成功,將是天大的功德,如若失敗,錦年小友將會淪為廢人啊。」

孔聖開口。

道出其中辛秘。

此言一出,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各大王朝,天下百姓,一個個都驚呆了。

他們沒有想到,顧錦年竟然承受了如此之大的苦楚,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江寧郡洪災之後,卻沒有任何怨魂,按理說死傷如此之多的百姓,應當會滋生諸多怨魂,江寧郡內會有各種詭異異象,可卻沒有發生一點。」

「原來是錦年替世人承擔了這苦楚啊。」

閻公開口,他道出心中疑惑。

「世子殿下,為儒道楷模,此等胸襟,讓老夫慚愧羞恥。」

「今昔想想,有如此胸襟之人,今日卻被爾等羞辱,爾等應當更加慚愧。」

孟學士也跟著開口,甚至他斥責在場一些讀書人。

不知道還好,知道以後,他如何不怒?

人家顧錦年遭受著眾生之苦,卻一直沉默不語,而這幫人沒有為百姓做任何事情,卻敢抨擊顧錦年?

這些人還是人嗎?

還配為讀書人嗎?

「讀書人?呸,連狗都不如。」

王將軍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面對幾人的謾罵,孔府當中,所有讀書人都羞愧的低頭,尤其是那些抨擊過顧錦年的人,一個個低頭,羞愧難當啊。

至於百姓們,他們聽到孔聖之言,忍不住一個個落淚。

大夏皇宮。

永盛大帝怔怔地看著這一切,他眼眶紅潤,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外甥,為了大夏王朝,付出了這么多。

此時此刻,他對顧錦年產生了愧疚。

「從今往後,大夏境內,誰若是再敢找錦年麻煩,朕絕對要扒了他的皮。」

永盛大帝深吸一口氣。

他是真正的感動到了,顧錦年但為國為民,做出如此之大的犧牲,贏得了他這位帝王的尊重,也贏得了他這位帝王的敬佩。

他很慶幸,慶幸他們李家出了一位這么了不起的後代。

大夏邊境。

顧老爺子也一直看著這一切。

直至現在。

顧老爺子長長吐了口氣。

「孩子,苦了你啊。」

顧老爺子鐵骨錚錚,他沒有落淚,可鼻頭發酸,身旁的將士們,也一個個眼神之中充滿著敬佩。

龍生龍,鳳生鳳,在他們看來,顧錦年不是普通的讀書人,而是一個鐵骨錚錚的讀書人,為大丈夫也。

只是。

這恐怖的光芒墜落下來。

在這一刻。

顧錦年的意識,也徹底沉淪。

他要經歷眾生之苦,才能尋找出真諦。

如若平息這般的苦難,他也能得到無窮的好處。

蒼穹大夜。

因眾生之苦而影響,整個天地在這一刻昏暗無比。

眾生之苦,怨氣如海,聚集在天穹之上。

嚎哭聲。

絕望聲。

慘叫聲。

怒吼聲。

不甘的聲音,彼此起伏,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令人莫名害怕。

人聽到哭聲會本能的排斥。

如果是一大堆哭聲,會讓人莫名想哭。

然而這些不僅僅是哭聲,而是那種絕望到極致的哭聲,發出內心喊出來的聲音。

是絕望。

深深的絕望。

只要是正常人,再聽到這種聲音後,心情都會極其難受,甚至都不敢去聽。

如此恐怖的聲音,匯聚在一起,使人內心產生恐慌。

孔聖出手,壓制住了這種聲音,如若繼續蔓延下去,很多人會因此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隨著孔聖出手,百姓感受好了許多,但這一刻他們也徹底明白,顧錦年背負了多少東西。

此時此刻,有不少人露出慚愧的神色,尤其是一些百姓,他們更是感到深深的痛恨,痛恨自己不明是非,冤枉顧錦年,打壓顧錦年。

但實際上。

這些苦難,都被古樹鎮壓,其實顧錦年自己也不清楚。

如若不是古樹鎮壓,這樣可怕的眾生之力,足矣讓他精神崩潰。

只是現在。

顧錦年必須要經歷這一遭了。

下一刻,孔聖祭出問天鏡,照耀怨氣之中。

很快,一幅畫面出現。

出現在眾生眼中。

畫面當中。

天穹是暗的。

仿佛是永夜一般。

如外面一般,讓人產生極大的壓抑感。

而這畫面當中,一道身影躺在地上,那是顧錦年的身影。

孔聖以聖人之力,讓世人看到顧錦年正在遭遇什么。

「他的意志沉淪,被怨魂壓制,此時的他,完全是本能而為。」

「若他能渡過此難,當有聖人之命格。」

孔聖開口,道出顧錦年正在經歷什么。

人們驚愕,被孔聖所言震驚了,渡過此難,當有聖人命格?

只是眾人收回心神,一個個將目光看向這畫面當中。

黑暗。

黑暗。

黑暗。

無邊無際的黑暗。

大夜懸於天穹之上,無有星辰,也沒有半點光芒。

這種黑暗。

讓人心情沉重。

也讓人感到無與倫比的壓力。

顧錦年睜開眸子。

在他眼中。

仿佛是萬里赤地一般。

他感到無法言說的累。

他的耳邊,是呼嘯而來的狂風。

茫茫天地。

仿佛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一般。

顧錦年的意識沉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忘記了很多事情。

之前種種,近在眼前,又仿佛徹底消失一般。

如行屍走肉似的。

他一步一步朝著前面而行。

沒有任何目的。

他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

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

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在體內滋生。

可就在此時。

一陣嬰兒啼哭聲響起。

使得顧錦年逐漸回過神來。

將目光看去,雜草之間,他看到了一個嬰兒,被廢棄在草叢之中。

顧錦年本能走了過去,他將嬰兒抱起。

嬰兒啼哭聲越來越大。

他想安慰,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不斷輕輕拍打著嬰兒的背部,希望讓他安寧下來。

他知道,這嬰兒是太餓了,餓到哭泣。

顧錦年不清楚,誰如此殘忍,將自己的親生孩子丟棄在這里。

抱著嬰兒。

顧錦年一步一步前行。

他想給孩子找到吃的。

可荒野四周,他找不到任何一點食物。

他只能前行,去尋找食物。

一步。

十步。

百步。

顧錦年前行者,懷中的嬰兒不斷哭泣,顧錦年沒有任何一絲厭煩。

終於。

他看到了煙火氣。

有篝火。

顧錦年露出喜色,他飛快而去,發現是四五衣衫破爛之人,他們面色虛白,架著一口黑色爐子,圍在周圍,淡淡的肉香味彌漫而來。

使得顧錦年也不由食指大動。

只是,當顧錦年走近一看。

下一刻,他整個人愣在原地。

因為爐子內,有人之殘骨。

幾人望向顧錦年,第一時間便聽到了哭聲,他們眼中略顯喜悅。

「將你懷中的嬰兒丟進來,算你一份肉湯。」

粗狂的聲音響起,望向顧錦年,他眼中盡是麻木,讓顧錦年將嬰兒丟進爐中,一同烹了。

「大災之年,不要優柔寡斷,先吃飽再說,不然你沒命到江寧府去。」

第二道聲音響起,顯得平靜無比,言語之中,充滿著無情。

「還啰嗦什么,快點把孩子丟進來,難道你就不餓嗎?」

第三道聲音響起,發出質問聲。

聽著他們的言語,顧錦年下意識倒退一步。

餓嗎?

他餓。

可他再餓,也不會這般。

離開。

顧錦年轉身離開,朝著前方繼續行走。

如此。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懷中的嬰兒,哭聲也越來越小,這反而讓顧錦年緊張起來了。

他加快速度。

但越過一座山嶺後。

一幕幕場面,讓他驚愕無比。

易子相食。

草木不生。

人如行屍,眼中沒有半點光彩,一眼望去,一雙雙眼睛內,沒有任何人性可言,有的只是麻木與絕望。

到處都是屍體。

看起來慘不忍睹。

顧錦年護著懷中的嬰兒,快速前行,他不敢在這里逗留半刻。

翻過一座座山。

越過一條條河流。

依舊有不少逃荒的人。

只是屍體越來越少了。

飢餓襲來。

顧錦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飢餓。

懷中的嬰兒,呼吸極其微弱,已經再也哭不出來了。

大夜給予人們絕望。

樹下。

顧錦年伸出手來,他虛弱到了極致,可在這一刻,他拿起一塊磨平的石塊,緩緩舉在嬰兒面前。

外界,無數人看著這一切,即便是孔聖也不由略顯緊張。

如若顧錦年因飢餓,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那眾生的怨魂,將會直接吞噬顧錦年。

這是一場考驗,一場對人性的考驗,也是一場苦難經歷。

可就在這一刻。

顧錦年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旋即。

滴滴鮮血落下,落在了嬰兒口中。

每一滴鮮血,仿佛充滿著生命力,襁褓當中的嬰兒,本能般的吞咽。

逐漸的,嬰兒恢復了生命力,但依舊虛弱。

只是顧錦年的所作所為,卻讓無數人為之驚愕。

他以自己的血,來換取新的生命。

這般的行為,令人不得不敬佩萬分。

幾個時辰後。

顧錦年再次前行,外界的人觀望,無有時間流逝感,而在這幻境當中。

顧錦年卻是真正的苦難。

他的雙手,布滿了血痕,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致。

他聽聞,前行三百里,就能看到希望。

他苦行。

翻山越嶺,抱著信念,一直前行。

直至最後。

當他幾乎快走完這三百里路時。

一條大川出現在他面前,仿佛是命運的不公一般,在你看到希望的剎那間,讓你絕望。

這條大川,湍急無比,因洪災的爆發,使得不少強行渡江之人,葬身水中。

但即便是如此,跨江之人,依舊前仆後繼,因為後面沒有路了。

待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顧錦年看著一個個被江河吞沒的百姓。

他們眼神絕望。

看到這一幕,顧錦年也滋生恐懼。

他想要後退。

可懷中的嬰兒,讓他戰勝了恐懼。

他橫渡大川。

想盡一切辦法,要渡過大川。

冰冷的河流拍打而來。

顧錦年竭盡全力保護著嬰兒。

借助著一切能力,強行橫渡。

一次次差一點死去。

又一次次借助不可思議的毅力,跨越過去。

再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不可能完成的情況下,顧錦年借助無與倫比的毅力,橫渡了這條大川。

無數人緊張起來,他們在顧錦年上岸的那一刻,徹徹底底吐出一口氣。

但當顧錦年上岸後,他雙腿早已經滿是血痕,他受了極其嚴重的傷。

顧錦年面容都扭曲了。

疼痛。

無與倫比的疼痛。

可他僅僅只是休養了幾個時辰,便繼續前行。

懷中的嬰兒。

是他的希望。

前面。

就是活路。

他不斷的奔襲,不顧身上的痛。

不顧一切的奔跑。

直至最終。

他來到了一座城池之下。

可這里,早已經成為了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