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兒臣李遂,請父皇賜死!顧錦年悟道,文鍾震響【求月票】(1 / 2)

大夏文聖 七月未時 7549 字 2022-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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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林郡。

大營內。

憤怒。

難以言說的憤怒。

秦王死死地攥緊手中信封,眼神當中是無法抑制的憤怒。

朝堂當中有他的人。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

御史台十二大儒聯合彈劾自己,吏部,禮部,兵部,刑部也來彈劾自己。

這讓秦王如何受得了?

吏部,禮部是太子的人,兵部,刑部雖然不是太子的人,可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他們雖然沒有選擇太子,也沒有選擇自己。

而且御史台十二大儒親自彈劾,大夏王朝開國至今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可這些,都不是他憤怒的地方。

而是窩火與委屈。

這次東林郡,自己幾乎是舍身求仁,付出了多少代價?

雖然,東林郡山火熄滅,是因為顧錦年,可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退一萬步來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秦王都已經准備好了,回京領賞,甚至哪怕不領賞,他也不難受。

大夏王朝能安定下來,他自然開心。

再者就是,自己大哥在隴西郡確確實實做的非常好,比自己優秀,雖然不想承認,但他還是認。

可沒有想到的是。

等來的聖旨,不是嘉賞自己,而是一則這樣的信。

讓自己回京。

扣押自己。

懸燈司,鎮府司,宗人府,大理寺一同審查自己。

他甘心嗎?

他不甘心。

憤怒嗎?

極其憤怒。

自己是王爺,大夏的王爺,永盛大帝的親兒子,年輕時就上戰場,浴血殺敵,為大夏王朝鎮壓內亂。

雖然自己想要當太子,可也是通過正當手段一步一步去爭取。

憑什么年長幾歲,就能決定一切?

「每日滿嘴的仁義道德,兄弟長,兄弟短,卻沒想到這樣對待我。」

「東林郡之災,我雖無有功勞,但也不至於如此,你已經在隴西郡得到好處,又為何還要加害於我。」

「太子,你當真要逼我走上這條路嗎?」

秦王心中怒吼,發生這件事情,他沒有理由不懷疑太子。

御史台十二大儒。

吏部,禮部,刑部,還有兵部,這么多勢力一起加入彈劾自己,誰能左右?

唯有太子。

也只有太子能做到。

「啟稟王爺。」

「刑部派人來了,說是有要事找王爺一趟。」

此時,一道聲音在帳篷外響起。

告知秦王,朝廷的人已經來了。

這動作很快。

比救災的速度還要快。

「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秦王開口,聲音冰冷無比。

「王爺,刑部說有旨意。」

將士開口,提醒秦王一聲。

「本王說了,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秦王強調一句,後者也不敢說什么,連忙去通知。

而大營內,站在秦王身旁的中年男子,不由皺眉出聲。

「王爺。」

「眼下這件事情,極為麻煩,如若處理不當,王爺只怕........」

這是秦王的謀士,他開口望著秦王,有些不知該說什么。

「只怕什么?」

秦王望著對方,直接詢問道。

「只怕,深陷牢獄之災,被貶庶民。」

後者嘆了口氣,但還是實話實說,也不去做過多的解答。

「牢獄之災?」

「憑什么?」

秦王眼中發狠,望著對方如此問道。

「王爺。」

「十二大儒彈劾您三大罪,這三大罪,您......其實都犯了。」

後者硬著頭皮,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秦王直接瞪大了眼睛。

「本王何時做過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他有些惱了,也有些不解,自己干沒干過這個事,誰不知道?

「王爺,您自己記一下啊,剛來東林郡的時候,您派遣一百四十名將士,救一對母子,這件事情您還記得嗎?」

對方開口,詢問秦王。

「記得。」

秦王回答。

「這一百四十名將士,全軍覆沒,連同那母子也死於山火當中,這就是事實啊。」

謀士開口,有些無奈道。

這話一說,秦王瞬間怒了。

「你放屁。」

「其一,當時火勢並不凶勐,將士入內後,火勢突然變大,而且有山風原因,充其量是我判斷失誤,再者那對母子中,孩子還在襁褓當中,自然要救。」

「只可惜我沒有第一時間趕到,不然本王就上前了。」

「這也是罪過?」

秦王不服了。

「王爺,您說的話,誰信?」

「您有理,但誰能為您作證,人都死了。」

「再者,王爺,其他不說,這最先到的葯物,的的確確是咱們的人,搶占葯物,這件事情,不好說啊。」

謀士垂著頭說道。

「可本王第一時間知曉後,立刻阻止,並且分發下去,搶占葯物之人,都挨了軍棍。」

秦王繼續解釋道。

「可王爺當時心慈手軟,沒有把他們殺了,一頓軍棍,又算的了什么?現在滿朝文武拿這個做文章,王爺百口莫辯啊。」

「還有,那句話王爺的的確確說過,就是要死也要死在東林郡。」

謀士實在是無奈,對方算是斷章取義,但偏偏這斷的真好。

「放屁。」

「本王說這話的意思,是希望全城百姓相信本王,本王絕對不會臨陣脫逃,若大火吞噬東林郡,本王死也會死在東林郡,也希望百姓能如此。」

「怎么變成了我威脅百姓?」

秦王聽到這話,更是火冒三丈。

「王爺啊。」

「還是那句話,現在不是您說了什么,而是人家聽到了什么,罪證擺在面前,說上一句鐵證如山,也不足為過。」

後者哭喪著臉,如此說道。

聽到這里,秦王有些冷意。

「那本王就回京,看看誰敢針對本王。」

「真金不怕火煉。」

秦王出聲,他心中窩著一團火,回京都鬧事去。

「王爺。」

「人家已經開始針對了,御史台,禮部,吏部,有些東西屬下不好明說,但有人在針對王爺,王爺現在背腹受敵,眼下只有一個辦法,才可以解決危機。」

「否則的話,任憑王爺巧舌如黃,也辯不了欲加之罪。」

對方開口,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

「什么辦法?」

秦王沉下氣來,等待著對方的計謀。

「找天命侯。」

「唯有天命侯,才可化解王爺您這件事情。」

後者出聲。

這的確是一條出路,找顧錦年。

聽到這話,秦王有些沉默,他一瞬間就認可這個辦法,可他知道的是,顧錦年正在文宮參悟聖道,因為自己的事情,去打擾顧錦年,他有些不太好意思。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錦年正在參悟聖道,本王不好去打擾他。」

秦王出聲。

顧錦年威望越大,他就越不可能讓顧錦年幫自己出手,因為這種人的交情,只能幫自己出手一次,而這一次,他想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不是現在。

是往後未來。

「王爺,如若不找天命侯的話,屬下當真不知道該找誰了。」

對方低著頭。

顧錦年是唯一的希望,因為現在的秦王,可以用深陷泥潭來形容。

稍稍有一個地方不處理好的話。

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王爺。」

「刑部的人,再催了。」

一道聲音在大營外響起。

擾的秦王心煩意亂。

「讓他們候著。」

「再敢啰嗦,本王決不輕饒。」

秦王怒吼,這個時候還在這里羅里吧嗦,催什么催?

「遵命。」

後者不敢惹怒秦王,連忙起身離開。

但過了一會。

又是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王爺。」

「有客人來了,說是可以幫您解決麻煩。」

隨著一道聲音響起。

讓大營內的二人神色微微一變。

這個節骨眼,有人上門,可以解決自己的麻煩?

「王爺,要不見一下,既然不找天命侯的話,倒不如看看?」

秦王謀士出聲。

「這個時候來找本王,只怕心懷不軌吧。」

秦王顯得平靜,雖說自己深陷泥潭,可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了,退一步說,自己當真為了功績,犧牲將士生命,老爺子無非就是逼迫自己就藩。

還真殺了親生兒子?

自己老爺子又不是聖人,帝王又如何?無非就是明面上嚴格懲罰,意思意思差不多,就讓自己滾去就藩。

除此之外又能如何?

再說自己也沒有做這種事情,所以並沒有病急亂投醫。

「王爺,無論帶著什么心思,見一見總是好的。」

「畢竟天命侯正在參悟聖道,王爺也不好打擾。」

對方出聲,還是勸阻秦王見一見。

「行吧。」

「讓人進來。」

秦王也不啰嗦,平息心中的怒火,端坐在椅子上。

不多時。

一道身影走來。

是長雲天的身影。

「學生長雲天,見過秦王殿下。」

長雲天開口。

他一走進來,便十分奪目,光是面相,就讓人倍增好感。

「長雲天?」

「本王記得你,大夏天災,你好像拿出了半卷天命聖人經文,是嗎?」

長雲天這個名字,在百姓心中好像沒什么記憶,但各大勢力還是記住此人,畢竟半卷天命聖人經文,可不是等閑之物。

外加上長雲天做了好事,也沒有留在大夏京都,讓人不由敬佩。

不過長雲天到底是怎么想的,沒人知道,大部分人下意識並沒有深究,畢竟吃飽沒事干,誰去研究一個毫無相干之人啊。

更何況那天,顧錦年大放光彩,也沒人去關注長雲天。

「王爺誇贊,學生只是盡德。」

長雲天微微一笑。

「本王沒有誇贊你,只是記得這件事情。」

秦王顯得很平靜,這長雲天雖然優秀,可對比顧錦年來說,算什么東西?

當然來者是客,也算是個角色,他也不可能這樣去說。

聽著秦王的話,長雲天有些尷尬,只能硬著頭皮笑了笑。

「說吧,你有什么辦法解決本王的困境。」

秦王開口,也不啰嗦,他對這個長雲天好感一般般,畢竟他認識顧錦年,儒道這方面,他只認可顧錦年,其他任何人,他都不認可,尤其是那些可能威脅到顧錦年的人。

秦王都不在乎。

看著秦王的反應,長雲天倒也顯得平靜,他拱手一拜,隨後出聲。

「王爺。」

「眼下的局勢,想來王爺也已經看到了,有人在暗中針對王爺,是誰學生不清楚。」

「但以目前的情況而言,王朝算是背腹受敵,御史台,禮部等四部尚書聯合彈劾,即便王爺有一百張嘴,也無法做出解答。」

「最可怕的是,這件事情已經傳遍整個大夏王朝,現在對於百姓而言,風評已經形成了,所有人都知道,王爺為了能成為儲君,得知太子治理隴西郡良好。」

「故而氣急之下,為了政績而不惜將士生命,更是囚禁百姓,霸道獨行。」

「此等風評形成,即便是王爺解釋清楚了,只怕也沒有任何一點作用,於萬民而言,王爺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徹徹底底。」

長雲天開口,解釋著這些事情。

一聽到這話,秦王眼中的怒火,就無法遏制。

他真正憤怒的點,其實就是這個,什么大理寺,什么御史台,什么宗人府,這些玩意他都不怕,因為身正不怕影子斜。

自己沒做過的事情,那么誰也別想安個罪名給自己。

但朝廷內部的事情解決了,還自己一個清白也沒用,民間的風言風語,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讓人畏懼的。

風評一但形成了,你怎么去解釋都沒用,人言可畏,眾口鑠金,這可不是瞎說的。

這年頭不缺陰謀論的人。

百姓也是聽風就是雨。

「那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這些風評?」

秦王出聲,詢問後者。

「回王爺,百姓風評,學生無法去改變。」

「但可以幫王爺做一件事情,使得王爺能獲聖恩。」

對方回答。

他說的也是實話,百姓風評沒人可以解決,除非一個極其有威望的人站出來說話。

不然的話,誰來了都沒用,畢竟無論你如何去解釋,對於百姓而言,一句當爹的還是心疼兒子,就可以瓦解一切解釋了。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這個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適用。

「獲得聖恩?」

秦王好奇了。

長雲天也不賣關子,把江南一帶的事情,告知了秦王。

當然,江南一帶商人做的那些事情,他肯定不能說,整體表達的意思,就是江南商會比較吝嗇,之前捐銀不多,現在知道後悔了。

願意出手援助大夏王朝賑災善後之事,想要捐給秦王,由秦王交給大夏朝堂,其他任何人過來募捐或者是借銀,他們都不給。

聽完這話,秦王眼中不由一亮。

他身旁的謀士也是如此。

救災不容易。

善後更不容易。

尤其身在東林郡,他們更加知道,想要重建家園,所需要的人力物力得多誇張。

不開玩笑的說,至少需要幾百萬上千萬人援助,才能完成善後工作。

而其中所需要的錢財,一定是天文數字。

江南一帶的富商,如果真的將捐銀或大量物資給自己,由自己交給朝廷,的確是大功一件啊。

「爾等有什么圖謀?」

秦王的聲音響起。

有些冰冷。

這么好的事情,對方找到自己,要說沒有目的是不可能的。

身為大夏王爺,秦王也不傻,這種利益交換他最懂了。

任何生意都可以做,但要看需要自己付出什么,如果付出的東西,遠比收獲的大,那這生意就沒法做。

「王爺。」

「學生也就不繞彎子了。」

「為何選擇王爺,無非有三。」

「其一,太子如日中天,其勢力黨羽皆是朝中大臣,江南一帶商人若是投靠太子,先不說太子願不願意,即便太子願意,這些朝臣也不答應,他們瞧不起這些商人。」

「其二,若是投靠太子,對於如今的太子而言,無非是錦上添花,甚至如果有需要,太子黨羽只怕會把眾商人當做功績犧牲,反而得不償失。」

「其三,對於秦王殿下而言,若是投靠秦王殿下,是雪中送炭,也算是賭上一把,若是秦王殿下未來登上大寶,不說從龍之臣,但至少也可更加富裕,商人只要錢,不貪權。」

「學生相信,秦王殿下,也必然不會在乎這點銀兩,畢竟幾十年後大夏王朝,因這五大綠洲,不知道要多繁榮,區區一點碎銀算得了什么?再者他們也是正當做生意,也不會胡亂來,秦王殿下怎可能舍不得?」

長雲天給予回答,道出這三點。

每一句話都在理。

可秦王面色沒有半點變化,依舊是冷漠無比。

「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他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需要本王庇護。」

「不要拿這些東西來蒙騙本王。」

「若你還藏藏掖掖,立刻滾出去。」

秦王開口,對方說的他都信,可他知道這不是江南一帶商人的主要原因。

江南富商,天下聞名,這股勢力要說他不饞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同剛才說的一般,生意看的就是付出多少回報多少。

如此大的功勞讓自己拿,真就想白拿?

就因為他們捐銀捐的少?想要降低影響?湖弄三歲孩童吧。

聽到這話,長雲天沒有尷尬,而是稍稍沉默。

很顯然,有謀士在,他不好直說。

「王爺,屬下先行告退。」

後者也意識到了,所以立刻出聲。

「就在這里,不用走。」

秦王看出對方的意思,但他沒有讓自己謀士走。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再大的秘密又能如何?

看著這一幕,謀士心中不由一暖,而長雲天卻朝著秦王一拜。

「王爺當真不凡。」

「那學生直言了。」

「此次大夏天災,江南富商已經料定大夏王朝撐不過去,所以與敵國聯系了一些,這些事情,若是被傳出,必是死罪,所以他們才誠惶誠恐。」

長雲天開口。

只是他依舊不說實話,他不傻,若是說出實話,秦王一定不會答應的。

可這話一說。

秦王直接面無表情道。

「送客。」

他神色平靜,冷冽至極。

「王爺?」

這回長雲天有些皺眉了,這個理由絕對合適,但他沒想到的是,秦王居然如此果斷。

「你當真把本王當傻子了?」

「江南商會,想要投靠本王,為的不就是遮掩他們那些丑事?」

「東林郡送來一批葯物,劣質無比,傷員塗抹之後,反而加劇惡化,死了上千人。」

「隴西郡,南越郡,多多少少也有類似之事,你以為本王不知道?」

「想要讓本王來給他們擦屁股?」

「在這里遮遮掩掩。」

秦王開口,直接怒斥對方。

此言一出,長雲天面色一變,他真的沒有想到,秦王居然猜到了是這件事情。

這秦王,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啊。

「王爺。」

「這件事情,學生不知,他們之前也沒有告訴學生。」

長雲天立刻開口,洗脫自己的干系。

「少在這里裝模作樣。」

「如若你方才真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本王還真會對你另眼相看,如今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本王本以為錦年遇到了一個對手,畢竟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大儒,而且器宇不凡,外加上隨隨便便能拿出半卷天命聖人經文,背後勢力必然不小。」

「卻沒想到的是,你看低了本王,也高看了你自己,就你這般,壓根就不配與錦年去比。」

「滾吧。」

「這件事情,本王會告訴錦年的,讓江南一帶商人,老老實實等著被殺。」

「本王提醒你,千萬別跑,早些年江南一帶就已經下了軍令,嚴格控制這些商人,偷偷摸摸跑,被抓到,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再告訴那幫畜生,發國難財,統統去死,本王就算不要這個皇位,也絕不可能讓這種蛆蟲害我大夏。」

「我是大夏的王爺,骨子里流淌著皇室血脈,主意打到本王頭上,找死。」

秦王怒斥長雲天。

實際上長雲天出現之後,告知自己江南商會願意無條件支持自己,他就起了疑惑。

再加上,劣質葯物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甚至還跟顧錦年說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為了滅火,為了種種事情,大家都沒有時間去管,現在長雲天的到來,讓他看穿一切。

而面對這個選擇,秦王霸氣拒絕,哪怕自己現在深陷泥潭,那又如何?

自己是大夏皇室,是永盛大帝的兒子。

依靠江南富商,自己的確又多了底氣,可以與太子爭,可他不會這樣做。

要爭。

就爭個光明磊落。

要斗。

就斗個盪氣回腸。

這些陰謀詭計,他看著都惡心。

「王爺。」

長雲天說話都有些語塞。

「滾!」

「你無法給錦年造成什么影響,但本王不介意為錦年鏟除一些小障礙。」

秦王再度開口,眼神冰冷,殺機畢露。

這一刻,長雲天不敢啰嗦,低著頭直接離開。

當下,長雲天離開,神色無比難看。

他本以為自己一番說辭之下,秦王會高高興興答應,即便不高高興興,也會開心的答應。

卻沒想到,落到個這樣下場。

這很丟人。

極其的丟人。

但讓他臉色最難看的原因還是秦王那番話,把自己貶低的一文不值,抬高顧錦年。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生氣,可拿自己跟顧錦年比,他受不了。

長雲天離開了。

可一路上,他眼神冰冷,殺機畢露,恨的攥緊拳頭。

「今日之恥,我必要讓你付出百倍代價。」

「秦王,這是你自找的。」

長雲天心中喃喃自語。

而軍營內。

秦王謀士有些沉默,過了半響後,謀士不由出聲。

「王爺。」

「如若能得到江南所有商人支持,這的確是一件好事,這股勢力,不弱於六部之中兩部支持啊。」

他開口,站在理性的角度出聲道。

可此言一說,秦王卻深吸了一口氣。

「一來,他們做的事情,本王不認可。」

「而來,錦年關系與本王極好,他們就是看中這一點,這件事情,如若讓錦年知道了,他必然會勃然大怒,從而嚴懲這些人,那個時候本王該怎么辦?」

「幫助他們,本王就要陷錦年於不仁不義之中,不幫他們,那便是引火上身。」

秦王開口。

實際上完完全全就是一點,顧錦年。

秦王看得出來,他們是因為顧錦年從而找到自己,可身為兄弟,秦王不想讓顧錦年沾惹這些麻煩,一點都不想。

「唉。」

「如若天命侯知曉王爺如此,想來天命侯也一定會幫助王爺吧。」

秦王謀士開口,不知該說什么了。

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刑部右侍郎何衛華,請王爺出營相見,有旨意。」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秦王直接走出大營。

很快刑部的人出現在眼中。

看到秦王,何衛華立刻拿出聖旨開口。

「奉天承運。」

話音落下,秦王的神色無比平靜。

「本王現在回宮,不要啰嗦。」

秦王開口,打算親自回去。

「王爺,旨意是扣押您入京,還請王爺見諒。」

何衛華開口,他自然不敢得罪秦王,可旨意是如此,不得不遵守。

「沒有人可以扣押本王。」

「本王會親自見聖,把所有事情全部解釋清楚。」

秦王開口,說完此話,他直接騎上自己的戰馬,朝著京都趕去。

「王爺。」

「不可啊,陛下的旨意在這里,王爺這樣做,就是抗旨。」

聽到這話,何衛華立刻出聲,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王爺,千萬不能抗旨,您不要沖動。」

就連秦王的謀士也不由開口,這本來就遇到麻煩,秦王若是這樣做的話,完全就是火上澆油。

這不是制造機會,給人家抨擊嗎?

然而,秦王沒有理會,而是駕馭戰馬,朝著京都疾馳而去。

他是王爺。

有他的傲骨。

坐囚車?

他不答應。

也不會答應。

看著已經遠去的秦王,謀士極其無奈,最後他立刻讓人安排戰馬,追趕上去。

但不是追趕秦王,而是去文宮內,喊顧錦年出面,眼下秦王憋著一口氣。

如果按照秦王這個性子,真要鬧出大事,唯有顧錦年出面,才可以解決此事。

如此。

轉眼之間。

四個時辰過去。

秦王抗旨的事情,也已經傳入宮中,御史台和禮部自然第一時間參了一本上來。

抗旨。

這不是小事。

哪怕是秦王,也不能抗旨。

這是規矩,秦王更應當遵守規矩。

養心殿內。

永盛大帝聽到秦王抗旨,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

「逆子!」

「當真是逆子。」

永盛大帝大怒,這個節骨眼,秦王居然抗旨,這不是擺明了跟自己唱反調?

即便他想要包庇,又能怎么包庇?

這是錯上加錯啊。

「陛下息怒,秦王殿下可能是一時氣憤,並非是有意抗旨。」

魏閑立刻開口,跪在地上如此說道。

「一時氣憤就可以抗旨?」

「大夏國威還要不要?大夏律法還要不要?」

「反了,當真是反了。」

「抗旨不尊,這是要殺頭的啊,他身為朕的兒子,難道不知道嗎?」

「當真以為朕不敢殺嗎?」

「當真以為朕就不會殺嗎?」

永盛大帝也是氣急敗壞,秦王這樣做,完全就是給自己難堪,天下人都看著這件事情。

本來秦王老老實實歸來,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怎么樣,他都已經想好了,讓秦王去就藩。

解決這件事情就算了。

可沒想到,秦王居然敢這樣做,這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滿朝文武現在就盯著這件事情。

自己要是縱容秦王,那是不是說,皇室可以隨便踐踏律法?

今天是秦王,明天是魏王?後天就是晉王?

這不僅僅挑戰的是大夏律法,這更挑戰的是,他的權威,帝王的權威!

「呼。」

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吐出一口氣。

永盛大帝直接走出養心殿。

「去天牢。」

說完這話。

兩刻鍾後。

天牢深處。

一陣陣腳步聲響起,很快兩旁站滿懸燈司的人。

他們手握火把,照亮著天牢。

而天牢當中,李善靜靜坐在其中。

原本午時,他應當會被斬首,可因為永盛大帝臨時改了主意,拖了一天的時間。

天牢打開。

永盛大帝的身影直接走了進去,而這些懸燈司立刻離開,不敢在這里待著。

待人全部走後。

永盛大帝望著盤坐在地上的李善,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