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何言,你陰我?【中秋節快樂!】(1 / 2)

大夏文聖 七月未時 7045 字 2022-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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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皇宮。

正殿內。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長雲天身上。

百官的注視,只會讓長雲天更加自信。

大殿的安靜,也使得長雲天心情更加澎湃。

當初,顧錦年請命之時,只怕朝堂當中也是如此鴉雀無聲吧?

長雲天心中如此想到。

對於彈劾之人,乃是顧錦年,長雲天沒有半點畏懼,原因無他,自己有理有據。

不是空談,也不是胡說八道。

雖然這樣做,會得罪顧錦年,可那又如何?他顧錦年又不是大夏王朝的天。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滿朝文武,多數人只是顧及顧錦年的威望,忌憚顧錦年現在的勢力。

又不是真正害怕顧錦年?

如若真的害怕顧錦年,何言也就不敢這樣做,昨日也不會說出那些話來。

而且顧家就沒有敵人嗎?

整個朝堂之上,都服顧錦年嗎?

刑部?兵部?吏部?還有戶部?當真服顧錦年嗎?

當然,長雲天知道的是,這些官員一個個都不敢折騰,是因為成為眾失之的,而自己不一樣。

自己乃是大夏王朝的御史,身為御史自然有彈劾之責。

不過唯一有點小尷尬的就是。

自己說完話了,怎么沒人接話了啊?

你們為什么不說話啊?

何大人?

諸位?

長雲天有些沉默。

眼看著眾人不語,長雲天索性再度出聲,說的更狠一些。

朝堂爭斗嘛。

他之前在大道府學過。

所有的爭斗,都必須要先發制人,然後擬一個大罪。

這樣一來,雙方開始博弈。

你的人支持你。

我的人支持我。

等到最後,就看皇帝怎么想的了,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情,證據確鑿,皇帝想要保下一個人,就會選擇從輕發落。

如果不想保下這個人,就按照程序走。

該流放的流放。

該抓的就抓。

該抄斬的就抄斬。

所以,長雲天繼續開口道。

「陛下。」

「如今這大夏不夜城,看似一切繁榮,可實際上卻是在毀大夏根基。」

「其一,這官鹽販賣,導致朝廷鹽稅難以征收,往後大夏百姓都會聚集不夜城購買,那大夏官鹽稅收如何處置?」

「其二,大夏不夜城,喧嘩取寵,甚至聽聞還要做什么百獸園,吸引百姓去游玩,若百姓天天去游玩,良田該如何處理?使人沉淪,玩物喪志。」

「其三,禮部尚書楊開,工部尚書王啟新,僅僅只是分的一點銀兩,到處顯擺,炫其家產,如今大夏災區,還未定下,這樣的做法,百姓看在眼里,又有如何感想?」

「臣知曉,今日彈劾之人,為大夏天命侯,也為六部之首,可身為御史,臣不得不彈劾。」

「懇請陛下,下令關閉不夜城,收回官鹽販賣之權,嚴懲禮部尚書,工部尚書,以儆效尤。」

「再擬法令,決不允許任何官員涉及經商之事,而且所賺財產,應當全部充公,進入大夏國庫,大夏官員,應當廉潔,以正清風。」

「若有任何官員涉及商人之事,輕則發配邊疆,重則滿門抄斬,否則難免會出現官商勾結之事。」

長雲天再度開口。

而且比之前說的更加嚴重。

還要發配邊疆,滿門抄斬。

一瞬間,滿朝文武再度沉默。

他們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尤其是何言,這他娘的要不是在朝堂之上,他已經上前噴了。

老夫昨天辛辛苦苦,說句不好聽的話,就差沒跪在地上求人家顧錦年,天命候,顧聖人了。

好不容易入了一籌,想著以後每年能分個大幾千萬兩白銀,甚至一萬萬兩白銀。

你他娘的在這里玩舉報?

你還是不是個人啊?

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你這是要與滿朝文武為敵?

不止是何言,滿朝文武現在都有一種殺了這個傻子的心。

大夏不夜城礙你事了?

誰嫌吵啊?

你擱著說你娘呢?

瑪德,就知道這種人沒安什么好心情,半天半天悶個壞屁出來。

我入你娘。

看著大家都不說話,長雲天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陛下,此事,戶部尚書知曉,戶部尚書更明白大夏不夜城的危害。」

「前些日子,還是何大人向臣提過一二。」

長雲天實在是沒辦法了。

一個人都不說話,這有病嗎?

雖然他知道,彈劾的人是顧錦年,可顧錦年他又不是神。

沒必要這樣怕吧?

何必呢?

他顧錦年雖然威望高,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大家團結在一起,為何怕這個顧錦年?

何大人,您出來說句話。

長雲天將目光看向何言。

後者頓時一愣。

剎那間,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看著何言,哪怕是永盛大帝都不由投來目光了。

他們看長雲天,是看傻子的目光。

可看何言就不一樣了。

這事何言也參與了,要是何言又在背後搞東搞西,大家伙真不會放過何言。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何言真的嚇了一跳。

這群王八蛋可不是什么好貨,尤其是武將,現在大家伙都抱團了,連皇帝都參與進來了。

自己要是敢說大夏不夜城一個不好的詞,他能保證,馬上武將就有人要跳出來。

舉報自己貪污受賄。

啥?沒證據?

楊開直接當著面從懷中抽出一疊銀票,然後塞進自己手中。

滿朝文武立刻指著自己說。

陛下,你自己看,這是不是受賄?

啥?強行誣蔑?

這是給你何言一個面子,要不給你面子,直接讓侍衛去通知你家里人,就說在殿上,腦疾發作。

什么?

你家里人說你從來沒有腦疾?

那就擬一份告示。

戶部尚書何言染上重病,傳染全家,當真可憐。

回頭再發一個告示,朝廷查處何言家中,竟發現有千萬兩白銀。

百姓一看,我入你娘,貪這么多?活該全家死光。

三個月後。

請問何言是誰?

劇本已經寫好了,就看何言現在怎么處理了。

「陛下!」

「臣絕對沒有說過這種事情。」

「臣不知道啊。」

何言走了出來,一臉無辜和懵然,然後又將目光看向長雲天道。

「長御史,你年紀輕輕,已經成為了大儒,好歹也算是個讀書人吧?」

「你為何空口誣人清白?」

「老夫什么時候說過?」

「你要是今日拿不出人證物證,可別怪老夫告你誣蔑之罪。」

何言開口,上來直接把長雲天給賣了。

不賣不行啊。

這家伙腦子有問題,蠢是真的蠢,不說現在大家現在抱團了。

就算沒有抱團,你這樣賣我,我也不想搭理你啊。

聽到何言開口。

長雲天臉色不由一變。

你賣我?

長雲天望著何言,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何言居然會玩這招。

昨日,何言明明讓自己注意一下這些事情,潛台詞不就是說讓自己彈劾舉報嗎?

現在自己彈劾舉報了。

你玩這一手?

「何大人,昨日明明是你說了,大夏不夜城之事,而且讓我多多關注,這話是大人說的吧?」

既然對方這樣做,長雲天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此言一出,何言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而百官的目光更加銳利了。

「是啊。」

「這是老夫說的啊,可老夫的意思是什么?」

「老夫是讓你好好看看大夏不夜城的繁榮,好好學一學天命候是如何讓大夏京都繁榮起來的。」

「你怎么理解成讓你彈劾舉報?」

「長雲天,你這就是自己誤會了,還要誣陷老夫?」

「其一,老夫對天命候敬佩不已。」

「其二,老夫對大夏不夜城也極感興趣,此乃大夏酒樓銀令,是老夫昨日辦下來的,就是想閑暇之時,去大夏酒樓消遣一二。」

「倘若老夫真有不滿,還會辦銀令?再說了,當真不滿,老夫為何不自己出面說?還需要借你之手?」

「你雖是御史,可也僅僅只是御史,老夫乃是堂堂戶部尚書,還干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諸位,你們給老夫評評理,是不是這個道理?」

何言開口,義正言辭。

罵的長雲天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他身為大儒,讀了這么多年書,涵養極高,可這一刻,他真的想罵娘啊。

你他娘的老逼登,你坑老子是吧?

我他娘的堂堂大儒,大道府最傑出的俊傑之一,我來配合你,幫你忙,你玩這招?

我可去你娘的。

長雲天是真的有些氣急敗壞啊,他昨日寫這份奏折的時候,寫了很久,而且每一個字都深思熟慮。

並且他想過很多場景,楊開會如何反駁,王啟新會如何反駁,陛下的態度會是什么,百官的態度又會是什么。

可想來想去,都沒有想過,你他娘的老逼登,居然擺我一道?

「陛下。」

「何大人完全就是顧及天命候之威,所以不敢承認。」

「這件事情,臣沒有撒謊。」

「請陛下明鑒。」

長雲天氣的不行,但他還是沒有說臟話,而是看向永盛大帝,希望這位皇帝能給他一個公道。

他知道,永盛大帝寵溺顧錦年,可那又如何?他只要是一個帝王,就不可能亂來的。

錯就是錯。

對就是對。

除非這是一個昏君,但很顯然,永盛大帝不是一個昏君,是一個昏君的話,他也不可能造反成功。

聽到長雲天如此開口。

龍椅之上,

永盛大帝倒也直接,伸出手來,望著長雲天緩緩開口。

「將折子取來。」

「朕看看。」

永盛大帝出聲,說完這話,魏閑立刻走了下來,將這折子取來,而後獻給永盛大帝。

龍椅上,永盛大帝展開奏折,仔仔細細觀看著。

這一刻,百官有些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永盛大帝到底是什么想法,畢竟他們並不知道永盛大帝昨日出宮,雖然顧錦年信誓旦旦,相信永盛大帝會去。

可到底如何,他們不清楚。

再者就是,這幫人其實也有一個害怕點,那就是皇帝要是真不同意大家參合大夏不夜城的事情,那該如何?

所以他們有些提心吊膽。

很快。

永盛大帝看完了奏折,而後緩緩開口道。

「寫的不錯。」

「下次不要寫了。」

永盛大帝開口,前半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長雲天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百官臉色一變。

可聽到後半句以後,長雲天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百官徹底松了口氣啊。

好家伙。

錦年連永盛大帝都擺平了?

這是大喜事啊。

「陛下,這.......」

長雲天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然而,永盛大帝從龍椅上起身,居高臨下的看向長雲天道。

「你身為御史,彈劾是你的職責,可也不能無故彈劾。」

「你奏折上寫,大夏不夜城毀大夏根基。」

「朕不與你爭,就讓百官來定奪。」

「諸位愛卿,對於大夏不夜城,諸位愛卿是怎么一個看法?」

永盛大帝開口,他豈能不知道長雲天是什么人?

是,長雲天有莫大的手段,天子印記感應不出他是奸臣,可一個來路不明之人,通過秦王的舉薦,成為了大夏御史。

別看御史這個職位好像品級不高,可御史這個職位,有莫大的作用。

要說這個長雲天沒有半點問題,他根本不信。

一開始入朝倒也乖巧,知道藏起鋒銳。

可沒想到,一開口就想要找顧錦年的麻煩,這還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好就好在,顧錦年這一招太絕了。

大夏不夜城,以絕對的利益,捆綁朝廷百官,使得百官一條心,這種行為還真是手段通天。

顧錦年厲害就厲害在,明明是借勢,需要百官的支持,但營造出來的感覺就是,百官必須要有求於顧錦年。

別看大家都分賬,可顧錦年不接受官員私自入賬,他給六部分籌,銀子給的是六部,而不是尚書。

相當於是部門有了銀子,你想花多一點就花多一點,可這銀子不是你六部尚書的。

換了你這個尚書,你一無所有,而六部照樣還是六部,下面的官員可不會在乎一個失勢的尚書,來了新尚書,繼續讓大家開心快活。

那么對他們而言,誰當尚書都一樣。

主動權還是在他手中。

算是變相的集中權利,並且效果好的不行。

以往一個政策推下來,這個不肯,哪個不肯,拋開這個政策的確有不少地方存在問題。

但其根本還不是利益問題。

就好比擴軍。

要是擴軍,兵部肯定喜滋滋,但其他幾個部門肯定不答應,這樣一來就有爭議。

然而擴軍是一件好事,保家衛國,增強朝廷實力,只是因為各方的利益爭斗,導致有時候明明是一件好事,可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現在的話,誰還看得上國庫那三瓜兩棗?每年分賬都是大幾千萬兩白銀。

部門上上下下過的滋潤,其他的事情,一切好說。

當然不是說不爭,而是不會像以前那樣爭了,以退為進,大不了慢慢排隊。

尤其是現在多了一個人出來,這個人就是顧錦年,任何極端的事情,或者是矛盾爆發,顧錦年出場,誰不給他面子?

這就是大夏不夜城的恐怖之處。

永盛大帝最懂的就是帝王心術,顧錦年所做的一切,為的就是朝廷和諧,自然而然,他才會答應,也願意答應。

如果真就是拿錢堵嘴,他第一個不干。

而隨著永盛大帝出聲。

何言第一時間站出來了。

「啟奏陛下。」

「自大夏不夜城開張之後,臣也多多少少關注。」

「整個京都百姓,都為之大樂,官鹽低賣,得到百姓一致好評,江中龍米,更是讓百姓大喜過望。」

「而對於江中郡百姓來說,他們的糧食,賣出高價,百姓一片叫好,此次三大災區,江中郡百姓都已經自發募捐銀兩。」

「此等行為,任何王朝都沒有發生,乃是盛世之舉。」

「再者,楊大人與王大人,也只是體恤部門下屬,並非是鋪張浪費,顯擺炫富,至少臣沒有看到。」

「還請陛下明鑒。」

何言開口,把大夏不夜城一頓勐吹,順帶著還吹了楊開與王啟新。

隨著何言開口。

兵部尚書趙益陽的聲音也不由響起。

「陛下。」

「臣認為何大人所言極是。」

「臣昨日前去軍中大營,發現軍中和睦一片,仔細詢問之下才知曉,這些將士們買了些鏡子,送到家中,家中妻子深感欣慰與喜愛。」

「雖花費幾十兩銀子,可卻換來家庭和睦,光是這一條,大夏不夜城簡直就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啊。」

如果說何言是硬吹的話,那趙益陽純粹就是尬吹了。

但這並不妨礙趙益陽滿臉得意。

一時之間,刑部尚書也馬上走出來了。

「陛下。」

「大夏不夜城好啊。」

「臣前兩天還聽到有大儒誇贊這不夜城,還寫了一首詩。」

「陛下您聽一下啊。」

刑部尚書咳嗽一聲,隨後開始念詩了。

「京都宏偉又輝煌。」

「不夜城內亮著光。」

「書生好奇往內去。」

「隔城之內有笑聲。」

「陛下,這詩還不能彰顯大夏不夜城的好?反正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啊。」

刑部尚書硬著頭皮,他不會作詩,可為了附和一下,強行來了一首七言詩,至於韻腳什么的,先丟一邊去了。

反正一句話,吹就完事。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長雲天是渾身發麻啊。

很少能看到如此和諧的一幕,文臣武將都在誇,而且越誇越離譜,越誇越不像樣子。

「陛下,臣等一致認為大夏不夜城,乃為大夏奇景,一來天下無有之,彰顯我大夏之大國氣象,二來利民利國,百姓以低價購買官鹽,龍米等等之物,其三還能賺銀,往後給予朝廷稅收。」

「這一舉三得之事,普天之下也只有侯爺一人能夠想到了。」

「臣有些好奇,長御史,你為何要抨擊彈劾大夏不夜城。」

「這楊尚書和王尚書雖有些孟浪,但也在合情合理之內,部門屬下辛苦不已,尤其是炎炎夏日,賺了銀子,讓下屬們過好一點的生活。」

「這有錯嗎?」

「長御史,你到底是有何居心?」

此時此刻,有國公開口,望著長雲天冷冷出聲。

他娘的,想斷我等財路?你怕是活膩歪了是吧?

此言一出,剎那間整個朝堂所有人開始抨擊了。

「長御史,你是何居心?」

「侯爺為我大夏做了這么多事情,如今搞出一個不夜城,利國利民,怎么在你嘴巴里成了禍害國家的東西?」

「我看是不是你嫉妒我天命侯,所以才故意抨擊?」

聲音越來越激烈,也越來越難聽,到最後索性就不裝了,有武將直接指著長雲天的鼻子開始各種打罵

「你也配彈劾我侯爺?你知道我家侯爺有多努力嗎?」

「真是什么人都有,侯爺你也敢抨擊?你信不信這事傳出去,大夏百姓會如何抨擊你嗎?」

「真是可惡,我侯爺辛辛苦苦,為國為民,在你眼中竟然一文不值?你竟然還敢彈劾我侯爺,他娘的,老子今天不揍你一頓,老子跟你姓。」

滿朝文武越說越激烈,越說越憤怒,甚至已經有武將要動手打了。

「不可胡鬧。」

也就在此時,何言的聲音響起。

他注視著滿朝文武,眼神犀利。

「朝堂之上,爾等像話嗎?」

「要打等結束了再打。」

何言前半句話說完,剎那間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只是聽到後面半句話,還算是能夠接受。

但對於長雲天來說。

他無法接受啊。

這世道到底怎么回事?這就是朝堂之爭嗎?

怎么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長雲天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知道顧錦年威望高,也知道滿朝文武有一大部分人會支持顧錦年。

可他死活都沒想到的是,滿朝文武全部都支持顧錦年?

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朝堂上的爭斗,完完全全看的就是利益啊,戶部,吏部,刑部,兵部,跟顧錦年沒有太大的瓜葛吧?

也就是禮部與工部吃了顧錦年的好處。

其他人為什么要幫顧錦年嗎?

他可以接受一半的人不幫自己,但接受不了所有人都幫顧錦年啊。

「好了。」

就在此時,永盛大帝的聲音響起,他站在高位,注視著長雲天,而後澹澹開口。

「長雲天。」

「你還有什么話想說?」

聽著永盛大帝開口,長雲天面色難看。

眼下局勢完完全全與自己想的不一樣,這次彈劾自己淪為最大的笑話。

「臣。」

「無話可說。」

長雲天臉色灰敗,他低著頭,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明明就是戶部尚書何言讓自己出面的。

結果現在何言第一個反水,而且反駁的最厲害,這讓自己還有什么好說的?

又能說什么?

何言啊何言,你個老逼登,給我等著,只要等我抓住了機會,我他娘的跟你不死不休。

這一刻,長雲天不恨顧錦年,也不恨滿朝文武,他恨的就是這個何言。

哪怕你何言為了自保,什么話都不說,長雲天也不會太生氣,只當你何言慫,害怕,位置坐久了,沒有半點血性。

可你他娘的玩這招?讓自己出面吸引火力,察覺局勢不對,直接賣了自己?

好啊。

好啊。

你當真是夠絕。

聽著長雲天認錯,永盛大帝輕蔑掃了一眼。

「你乃秦王推舉而來,身為御史,你的確擁有彈劾之責,但胡亂彈劾,不明其中真相,憑借生性而來,哪里有一點御史之像?」

「不過朕念在你當初為大夏王朝,送出半卷天命聖人經文,此次就饒你不查之罪。」

「可如若在發生這種事情,朕就不客氣了。」

永盛大帝開口。

這個長雲天,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他知道的是,這個長雲天不是什么好東西。

倒不是天子印記,也不是什么邏輯不邏輯。

彈劾顧錦年的人,會是個好東西嗎?

這還真不是因為顧錦年是自己的外甥,主要就是顧錦年在大夏王朝,做了這么多事情,每一件事情都可流芳百世。

說句不好聽的話,顧錦年算是掏心掏肺了,就算顧錦年帶走百萬大軍,自立為王,永盛大帝都不會有半點恨意。

因為顧錦年配。

就好比這大夏不夜城,這么賺錢,顧錦年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聯合大家一起賺錢,還分自己五籌,這也就算了,更主要的是有三成是交給朝廷的。

這樣一來,扣除一切的成本,再扣掉大家分的,落到顧錦年手頭上有多少?

再者,顧錦年未來注定是成聖的,他不在乎銀兩,這一點任何人說,永盛大帝都不信,可唯獨顧錦年說他信。

尤其是昨日顧錦年說的,讓大夏王朝所有人都可以讀上書,就憑借這樣的志氣。

他憑什么不支持自己的外甥?

他又憑什么懷疑自己的外甥?

顧錦年當真要造反,當真要做害自己的事情,直接投奔寧王,再不濟投奔中洲王朝,自己又能奈顧錦年如何?

可顧錦年沒有這樣做。

當外甥的已經做到了極致,自己這個當舅舅的,若是有一丁點懷疑。

那自己這個舅舅就真的不是人。

可以說,顧錦年根本就不是朝堂百官,也不是他外甥,超越了一切,他與顧錦年之間也不是君臣,而是真正的親情。

所以,任何試圖彈劾顧錦年,或者是想找顧錦年麻煩的人,在他看來都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