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微微一笑，一雙眼眸就像一灣剪水，媚俏的一笑，道：「就是那個九王子？兩年前，我便見過他幾次，印象頗為深刻。在雲武郡國，眾所周知，七王子張天圭是第一天才，無人能及，可是我覺得，九王子張若塵的天資，應該不在張天圭之下。你怎么突然問起了他？」

「我今天見過他了！」端木星靈道。

秦雅本來是打算給端木星靈倒茶，聽到這話，手中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道：「我聽人稟報，你與陳若去了清玄閣，而且還自稱是他的女友。莫非所謂的陳若，就是張若塵？」

端木星靈也沒打算隱瞞，於是點了點頭。

秦雅的神情變得嚴肅，道：「星靈，姑姑必須要提醒你，神教每隔三年都會在整個昆侖界尋找一位最傑出的女子，培養成聖女。聖女可以擁有強大的權勢，也可以得到豐厚的修煉資源，但是，也有做為聖女的約束。」

「一旦成為聖女，將來就只能嫁給神教中的聖者，終身侍奉聖者，這你的宿命。」

「現在，你可以隨便胡鬧，那是因為你現在的任務是潛入武市學宮，知道你身份的人不多。同時，又是在天魔嶺三十六郡國，在這里的教眾，幾乎都是我的人，他們還不敢傳出去。」

「萬一將來事情鬧大，讓那些暗夜使者發現，稟報到總壇。到時候，你和張若塵都是死路一條。」

端木星靈雙手托著香腮，道：「做為聖女，就一定要嫁給那些活了上百歲，甚至兩百歲、三百歲的老爺爺？那我能不能不做聖女？」

秦雅搖了搖頭，道：「一旦被選為聖女，你的命運就不再屬於你自己。雖然，神教每隔三年都會挑選一位聖女，可是聖女一旦出嫁，就不在是聖女。所以，整個神教，現在的聖女也僅僅只有十二位。每一位聖女在教中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代表神教年輕一代行走天下，就算是各個郡國的總舵主也必須俯首聽命。」

「當然，你若是真的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那就要學習聖女首尊凌飛羽，自己修煉到聖者的境界。」

「若是你的用處比聖者更大，教主自然要顧及你的感受，不會再強迫你嫁給教中的聖者。」

端木星靈的眼睛一亮，道：「真的？」

秦雅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若是你不能表現出足夠驚艷的天資，根本等不到你修煉到聖者境界，教主就肯定會將你嫁給教中聖者。拜月神教成立了多少年，真正能夠掌控自己命運的聖女，又有幾人？」

端木星靈道：「姑姑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修煉，雖然成聖的機會渺茫，可我還是會努力去爭取。」

秦雅點了點頭，眯眼一笑：「你來找我，不會就只是因為這件事吧？」

「的確還有一件事。」

端木星靈道：「姑姑你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神棲草沒有？」

「神棲草！」

秦雅站起身來，思索了片刻，道：「你突然問起它干什么？」

「姑姑真的聽過？」端木星靈俏麗的臉蛋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喜色。

秦雅點了點頭，道：「在東域，有一座中古時期留下來的高級遺跡，名叫神棲谷。整個昆侖界，也只有神棲谷，才能找到神棲草。」

「據說，神棲草是一種致命的毒草。使用神棲草提煉出的毒素，甚至能夠毒死半聖。」

「星靈，你告訴我實話，到底為何要尋找神棲草？」

端木星靈欣喜無比，道：「姑姑，你就別問了！我就想知道，通過本教的勢力，到底能不能弄到神棲草？」

「當然可以。」秦雅道。

端木星靈問道：「最快多久能夠送到雲武郡國？」

秦雅微微皺了皺眉，道：「若是派人前往神棲谷采摘神棲草，一來一往，至少也需要兩個月時間。但是神棲草也算是殺人劇毒，專門用來對付武道強者。雲武郡國只是下等郡國，的確找不到神棲草，也用不上神棲草。可是千水郡國是上等郡國，說不定就有儲存的神棲草。」

「你只需要用聖女的身份，下一道密令，傳到千水郡國的總舵。那邊的人，自然會以最快的速度全力尋找神棲草。千水郡國就臨近雲武郡國，若是速度足夠快，最快三日，就有結果。」

「我現在就去發布命令。」端木星靈的身形一動，化為一連串的殘影，飛出涼亭，飛掠過水面，空氣中只留下銀鈴般的笑聲。

「有點不妙啊！」秦雅站起身來，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盯著端木星靈離去的方向，露出擔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