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7章 等的人到了(1 / 2)

至尊神皇 葉塵池瑤 2191 字 2022-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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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靜了!」

一連數日,沒有修士再來攔路。

平靜得異常。

張若塵知道,越是如此,越是意味後面隱藏著天大的風暴,很有可能,命運神殿在奧雲小行星帶已經布下天羅地網。

如果是他,肯定不會如此高調繼續前行,會調轉方向,返回冰王星,從冰王星離開。

誰都不知,命運神殿的底蘊有多么可怕。

命運神殿若要殺一個人,即便此人真的已經神境之下無敵,也很難逃過死劫。

白卿兒明明已經受傷,卻依舊義無反顧,向奧雲小行星帶而去,等於憑一己之力,向命運神殿宣戰,向地獄界各大勢力宣戰。

她想彌補萬死一生境的缺陷,想達到血絕和荒天曾經的高度,這是必走之路。

只能進,不能退。

張若塵踏入七座宮宛之一的「星術宮」,只見,白卿兒沒有修煉,也沒有療傷,而是使用竹刀,給六盆蘭花翻土。

六盆蘭花,栽種紫砂花盆中,照料得精細,花朵開得明艷。

但,張若塵卻知,它們以聖境修士的聖魂為食物,需大聖和神靈的血液澆灌,是六株極其邪惡的凶性植物。

它們若是發動攻擊,很有可能比商月和商夏還要可怕。

白卿兒道:「聽說,你養了一株食聖花?」

張若塵站在她身後五步之外停下,道:「我那株食聖花,比不得你這六株活了超過一個元會的奇種,不過,養得還不錯。」

「你懂養花?」白卿兒道。

張若塵笑著搖頭。

開玩笑,他養食聖花,完全是為了增強自身戰力,哪里真有養花的閑情逸致。

食聖花也是一株邪惡的凶性植物,只不過,凶性被張若塵死死的控制,無法為非作歹,禍及無辜的生靈。

白卿兒自顧的說道:「養花挺好,最好不要修煉出肉身,只有還是花兒的時候,才最是純粹。什么話都可以對它們傾訴,它們也永遠都默默的傾聽,不會多問,不會嘲笑你,不會反駁你,不會背叛你,不會遺棄你。」

「這和自言自語有什么區別呢?」張若塵道。

白卿兒轉過身去,道:「看,你這不就反駁我了!」

「為什么不能坦然接受別人的反駁呢?一個獨斷專行的人,就算再強大,也絕不會快樂。」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你快樂嗎?」

頓時,張若塵啞口無言。

「世間就是一座苦海,沒有人可以真正的快樂。越是不甘平凡之人,越是痛苦。與其說,修煉是為了長生不死,不如說是為了渡過苦海,尋找彼岸可能存在的極樂之地。」白卿兒道。

張若塵發現白卿兒今日與往常有很大的不同,整個人都很閑適恬靜,沒有一絲戾氣,溫婉得讓人忍不住會生出傾慕之心。

就像冬日里的暖風,夏日里的陰涼。

難怪宮南風說,天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白皇後。

做為白皇後的女兒,白卿兒似乎繼承了其母這種獨特的氣質和魅力。

一個殺人如麻、陰險果決的女子,能完全收斂自己的戾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張若塵道:「我不是來和你論道的,老師在什么地方,我要見他。」

「我憑什么讓你見他?」

白卿兒很冷漠,繼續翻弄蘭花的土壤。

「商夏和商月都在我的手中,她們都是萬死一生境的大聖,換一個精神力聖王,不過分吧?」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這筆賬,你算錯了!」

「有嗎?」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首先,上官老師已經不是聖王,而是一位精神力大聖。」

「其次,我若要從你手中奪回商夏和商月,你沒有反抗之力。以我們現在的距離,就算葬金白虎助你也沒用。」

「第三,我一直沒有讓你放了商月和商夏,就是在等你主動提出與我交換人質。既然你主動提了出來,說明上官老師對你的重要性,遠遠大過商夏和商月對我的重要性。所以,你得付出更多的代價,我才能放了他。」

……

「你都稱他為老師,就該尊師重道。」

張若塵早就猜到,白卿兒的儒道造詣,多半是上官闕教授。

儒道有言,「有教無類」。

真正的大儒,不會因為對方的貧富、智愚、善惡,亦或者是鬼怪,飛禽走獸,就不教授儒家之學。

性相近也,習相遠也。

眾生一體皆有善性。

白卿兒道:「你哪里見我沒有尊師重道?況且,你都稱我是個妖女,我為何要尊師重道?離經叛道就不行嗎?」

張若塵早就知曉白卿兒詞鋒犀利,不再與她爭辯,道:「你想我付出什么代價?」

「我還沒有想好,不如答應為我做一件事?」白卿兒道。

張若塵道:「什么事?」

「我也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之後,一定會告訴你。」白卿兒道。

張若塵果斷拒絕,道:「不行。」

「那就不用談了!商月和商夏都是極具美色的女子,你可以隨意處置,別殺了她們就行。」白卿兒道。

張若塵深知要培養兩位萬死一生境的大聖,是多么艱難的事,不是她使用夢境控制的那些大聖奴仆可以比擬。

怎么也沒想到,白卿兒會棄之如敝屣。

或者……

她是裝出來的?

白卿兒似看破了張若塵的心思,道:「養大的丫頭,翅膀硬了,遲早會飛走的。商夏的心,已不在我這里,早已對男人動了情。至於商月……她的心性差了一些,既然被你擒住,多半是斗不過你,已經臣服於你了吧?」

「上官老師說,世間最難的事,不是與人爭斗,而是育人。」

「這一點,我是贊同的。」

「神都有被殺死的時候,可是要雕琢一個人的心性,或者是影響天下人的心性,比殺神更難。什么是善,什么是惡,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沒有答案的。」

「她們跟在你身邊挺好!張若塵,你,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少,心比我要軟,應該會善待她們。」

張若塵道:「今天,你的話太多了。」

「因為有資格站在我的面前,與我對話的人太少了!心中有些話,很想對人說,可是,沒有一個有資格聽,最後,只能說給它們聽。」白卿兒看著六盆蘭花。

顯然,白卿兒已承認張若塵的實力,不再像以前那么輕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