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能？」顧淮的神色微怔，如同陷入了什么回憶，片刻後，他開口，「恰好，我最擅長的就是等待。」

祁月：「……」

祁月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擔憂了這么久的種種阻礙和顧慮，在顧淮那里，卻好像完全不值一提。

顧淮繼續開口道：「至於你說的未來的計劃和安排，也從來都不是問題，如果你介意時間和距離，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陪你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顧淮說這話時的表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也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平靜又坦然，就好像這是他想了多年，且早就考慮過千百次的決定。

不過是才交往這么短的時間而已，祁月沒想到顧淮會做到這種地步，直接愣在那里。

隨後，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那怎么行！不可以！這對你不公平！」

他那么優秀！不該為了她犧牲這么多！

就像是顧淮那些仰慕者說的，他不應該屬於任何人，他應該是屬於科學的……

顧淮神色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女孩：「祁月，沒有什么公不公平，只有我願不願意。科學是我的熱愛，但比起榮譽和光環，比起為了學術的奉獻，我也有私心，有偏愛和例外……」

祁月沒辦法形容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連最親的父母都沒辦法給她的，眼前的人卻如此堅定的告訴他，她是那個偏愛和例外。

顧淮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祁月可能會反對，所以完全沒有勉強，而是溫柔道：「當然，如果這樣的安排會讓你有負擔，你不希望我這么做也沒關系，我尊重你的意見，我們可以繼續方案a。

我方才就說過了，不過是一張車票的距離，我可以隨時過去看你，至於時間，也不過是等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