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桂千月的心思(1 / 2)

劍氣驚鴻 當年也混過 1771 字 2022-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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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辰回到旭曰峰已經是傍晚,還未品味到晚秋蕭瑟,漫天的風雪就把整個旭曰峰裝點成了一片白色。聽說他們今天回山,山上數百名記名弟子頂著風雪,擠在入峰的路口夾道相迎,凍著發紅的臉色洋溢著熱情和羨慕,拉著幾個殺元獸的師兄問個不停。

告別了這些師弟,雲辰匆匆回屋放下包裹梳洗一番,並不知道師娘已經偷偷去看過他們的他,與幾個師兄弟一起去來到飛升殿,給師傅師娘請安。

飛升殿一如既往的整潔而幽靜,透著一股淡淡的書卷氣,營造出一種淡雅的格調。行千重早已聽妻子說過他們如何殺冰熊和白澤,更是知道了雲辰的神通,讓一輩子很少抬舉人的桂千月都刮目相看。不過,看在站在下首一臉恭順模樣的雲辰,絲毫沒有提及自己修為的樣子,心里不免有些氣惱,心說旁人都知道你現在了不得了,唯獨還瞞著我這當師傅的。

雲辰不是想瞞著師傅行千重,而是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有點成績就喜歡向長輩邀功的人,他心下認為那跟吹噓沒有任何區別,他更善於做出來讓別人看,通過手中的劍來證明自己,比如,雲靜的師傅桂千月。

而且,他的劍技輕功甚至心法,修煉的途徑跟行千重教導的完全不一樣,他怕這樣引得師傅師娘不喜。

行千重聽說雲金他們已經湊夠了鍛造四把低階玄兵的元晶,頓時高心的開懷大笑,「好,哈哈,沒想到你們此去能有如此大的收獲,我親自替你們上一趟飛瀑峰,讓你們伍師伯開爐為你們打造玄兵。」

雲城五峰,飛瀑峰首座伍千權善於打造玄兵,而六指峰首座從千放善於煉葯。雲金雲長他們聽了自然歡喜不已,雲寶擔憂道:「可是師傅,我們還沒有弄到打造玄兵的寒鐵。」

「要什么寒鐵,你以為是打造上品玄兵啊,百紋鋼就可以了,一塊元晶能換幾十斤百紋鋼,再說你伍師伯雖然為人古板,但也不是小氣人,百紋鋼他那里多的是。」行千重拍著胸口保證道。

行千重唯獨沒有問與雲容她們一起殺白澤的雲辰,可聚齊了鍛造中階玄兵白澤劍的元晶,他決定先把雲辰涼一涼,看他說還是不說。歐陽金鳳為丈夫的小心眼感到好笑,剛准備開口詢問雲辰,行千重卻又馬上搶在她的前頭說起了正事。

「今年的雪前比試推遲了幾天,一是因為要等你們回來,二是,上個月南離門掌教六十歲大壽,我同處西北四國的八大宗派掌教一起親自前去道賀,你們的上官師伯自然也參加了,壽宴上,八大掌教一致商議決定,要重開中斷了二十年的宗派新秀大會,地點放在西華太宗山門內,他們承諾,將會拿出一把地級的低階劍器作為獎勵。」

「地級劍器!」雲寶雲元一起驚呼出聲,剛剛還在為弄齊了一把玄級低階劍器元晶,而沾沾自喜的他們,萬沒想到這次新秀大會的彩頭這么重,雖然也是低階,但人家那是地級,跟低階玄兵足足高了兩個檔次,不愧是太宗,一出手就讓他們望塵莫及。

行千重揮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繼續道:「最後決定由各宗選出九名弟子,在明年初夏於西華山上相互印證,以促進各派年輕弟子在劍技上的交流。」

雲辰聽到這里在心里直罵道:「屁的交流,不就是把雲城劍派每年雪前比試的這套擴大到了西北四國八宗了么,那宗成績好,那宗就特有面子。只是人家是太宗我們是玄宗,結果已經不言而喻,我們這是陪太子讀書,走個過場給人家臉上貼金去的。」

行千重看到雲辰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已經大致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連雲金雲長在開始的興奮過後,一想到要跟太宗門人比試,也是一副意興索然的樣子。行千重微微一笑說道:「神宗、極宗、太宗與玄宗,雖然宗派的實力檔次不一樣,但是最本質的區別就是修煉境界的區別,比如我們玄宗門人,在修煉達到了劍尊之後,因為缺少功法劍技,就很難再更進一步,但是門下弟子之間的起點是一樣的,都是從劍徒開始修煉的,所以你們無需太過妄自菲薄,二十多年前,你們桂千月師伯,在新秀大會上一鳴驚人,以玄宗弟子身份,一路披荊斬棘,最後勇奪冠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眾弟子見歐陽金鳳也是含笑點頭,這才相信自己這玄宗弟子,是有機會戰勝太宗門人的,更是沒想到,望月峰首座桂千月,還有如此輝煌的過去。

「但是在此之前,你們必須在此次的雪前比試中,全力爭取出線名額,這樣才有機會去西華山參加新秀大會。」行千重說著刻意看了雲辰一眼,繼續道:「我雲城五峰共有三十五個關門弟子,經我們各峰首座商議後,決定分作七個小組相互比試,各小組的頭名直接出線,剩余的兩個名額,將有各小組的第二名以挑戰的形式決出,時間定在三天後,我希望這次,我們旭曰峰至少有一個人能出線,最終參加明年西華山的新秀大賽。」

這話行千重說的自己都臉紅,九個出線名額,他只期望一個就滿足,非是他行千重沒有雄心壯志,而是,自己門下弟子實力如何,他比任何人都心里有數,如若不是雲辰橫空出世,給他留下了一點盼頭,這一個他也是不敢想的。

行千重依然盯著雲辰,就連雲金他們和歐陽金鳳,聽到行千重說要全力爭取一個出線名額後,也一致看向了雲辰,她們都明白,行千重口中的哪一個出線名額,要靠誰去爭取。

一直低著頭修煉心法的雲辰,直到離去前,才抬頭迎著師傅師娘飽含期待的目光,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他知道師傅只從登上旭曰峰首座的位置以來,因為門下弟子平庸,每次雪前比試都墊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詆毀,謾罵、不屑,所有的這一切都被師傅師娘背著,從未因此責難過他們這群弟子。

第一場雪在入夜的時候,終於停歇了下來,那股沁心的寒意,卻經久未散,仿若那股長久壓抑在旭曰峰弟子頭上的那種技不如人的陰霾,被人嘲笑著,唾棄著,而後自己承受著,隱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