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七章 秘密(求訂閱求月票)(1 / 2)

霸武 開荒 3363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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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希聲遁去之後,禹昆侖只稍稍喘息,就身影化龍開始了追擊。

在望安城,禹昆侖哪怕傾盡全力,也只能與楚希聲戰個平手。

可如果出了望安城,到了無人的野外。

十個楚希聲加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照世魔燈』宗神化化成的光束,也在往望安城的北面照射過去。

這位血蝠山宗主的遁法超絕,還在禹昆侖之上。

不過下一瞬,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懸立於空,眼神疑惑的掃望四方。

根據他們掌握的信息,楚希聲戰斗時的遁法千變萬化,他除了風遁,雷遁,還有光陰瞬步這樣的時遁之外,還掌握血脈力量衍生的光遁——這是這世間速度最快,最頂尖的遁法之一。

此人手中還有浴日神舟,極限時的速度可日行二十余萬里。

不過他們兩人都是超品階位的強者,全力爆發之後的速度,應該是凌駕於楚希聲之上的。

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楚希聲徹底甩開了。

兩人才往北面追了兩千多里,就失去了楚希聲的蹤跡。

「——神行無相!」

禹昆侖一聲低吟之後,眉心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神行無相是無相神宗傳承的頂級遁法,根基於無相功。

特點是包羅萬象,變化多端。

神行無相可以適應各種血脈天賦,以之為根基施展各種性質的血脈遁術。

——什么雷遁,風遁,土遁,光遁,只要你擁有的,就能完美的融入進去。

楚希聲現在的血脈力量就很可怕。

萬古千秋之血與光陰瞬影之身兩種與時序相關的血脈結合,可衍生強大的宙天法門與時遁。

還有血脈『源神』,如意天規也同樣可運用於遁法上。

楚希聲應該是根基於此,掌握了一種神奇秘術,可讓他輕易擺脫他與宗神化的追擊。

這意味著楚希聲的危險程度,還有上升一個等級。

這是一個有著強大的機動性,極限戰力可達到近神層次,且能凌壓萬軍的強者!

禹昆侖再次嘆了一聲,轉過頭與宗神化對視了一眼。

他隨後面色冷漠,身軀化為白色水汽,消散在雲空當中。

照世魔燈宗神化——這是一個人族的超品,戰力近神,甚至可能凌駕於近神之上,深不可測。

這是神州最近五百年當中,人族不世出的絕代天驕之一,不久前還幫了他一把。

禹昆侖本該給予此人尊重。

然而禹昆侖卻能依稀感應到宗神化身上的異樣氣機。

且哪怕從他掌握的情報來看,這宗神化身後也有著明顯的神靈背景。

禹昆侖能夠聞到此人身上的臭氣,對其厭惡之至。

宗神化則是毫不介意,他手提著一盞沒有燈芯的燈籠,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

他的普天之法,可以讓他依稀感應到楚希聲的方位,就在東北面五千里外的位置。

不過沒用,宗神化只看楚希聲剛才的手段就知道,除非事先他們有充足的准備,否則沒可能將之殺死。

楚希聲的秘術,足以保證他安全退回無相神山。

此時在望安城,『東天王』王天東,正懸空立在太傅『文冠武絕』鼎蒼生的身側。

「有意思,他們打到這個地步,都天神宮的那位居然都沒有現身。」

王天東『嘿嘿』的笑著,意味深長的看著鼎蒼生:「還有你鼎蒼生,竟是一點樣子都不裝了,那好歹是你效忠了幾十年的陛下,這是見死不救吧?真的好嗎?你們這些世家門閥,是已選定了楚希聲?」

他知道這望安城內的別人也就罷了,確實沒有干涉方才那場大戰的能力。

即便他王天東,也扛不住楚希聲一記神意刀,也同樣擋不住禹昆侖的一記龍爪。

然而他眼前的鼎蒼生不同。

這可是當朝太傅,戰力超一品的『文冠武絕』!

——文為諸臣之冠,武則絕於朝堂!

「王會主說笑了。」

鼎蒼生神色澹澹,面無表情:「鼎某抱恙在身,怎堪一戰?至今以來鼎某七上辭表,想必不久之後就能得到陛下許可致仕,嚴格來說,已非是大寧之臣。

至於我那些同僚,他們本就插不進手。倒不如將力氣放在鎮壓罡力,抵御寒力與平復地脈上。

無論國師禹昆侖,還是那個無極刀君,戰力都極端可怕,舉手抬足都可撼動千里,如果任由他們施為,皇城附近的平民必將死傷狼藉。這也是為大寧效力,護持朝廷子民。」

王天東不由『嘖』了一聲。

鼎蒼生說的冠冕堂堂,卻沒有改變這場戰斗中,絕大多數世閥高官都沒有介入的事實。

「然而陛下近日以來的舉動卻是大失人心。」

鼎蒼生嘆了一聲,眼神痛惜道:「『神指都天』塵奈落此人行事雖然放盪不羈,不拘小節,且極其護短,卻從來大節不虧,是一位負氣仗義的英雄豪傑。

此人智慮千里,眼里從來都揉不得沙子,陛下就大羅蟻族與望天犼給的交代,實難讓他信服,也就難怪都天神宮與朝廷生分了。」

就連與朝廷親近的都天神宮尚且如此,又何況其它的神宗魔門。

他們可不是傻子,任由天子蒙蔽欺瞞。

這些勢力雖然沒有像他們發出的通牒那樣,將自家弟子全數撤回。

身在中樞的鼎蒼生卻能感覺的到,朝廷對地方的統治,明顯下降了一個層級,已經不像是以前那樣牢固。

「謀害功臣之後,自毀北方長城,當十大錢,增稅,大羅蟻族,還有望天犼。」

王天東的神色疑惑不已:「這位皇帝看起來也不像是被人迷了心智的樣子。我不知這位陛下到底是圖的什么?他到底意欲何為?」

「不管如何,未來這座望安城都將論為是非之地,暗流潮動。在真正看清楚那潮流方向之前,聰明人都會選擇暫時從漩渦退開,想辦法看清楚時局。」

鼎蒼生轉過頭,含著幾分欣賞的看著王天東:「王會主你就很聰明。」

近日以來,東天會的勢力都在大幅收縮,甚至退出了望安城。

別人以為是滄州的那場大戰,對王天東本人與他的東天會造成的影響,這位東天王是迫不得已。

鼎蒼生卻知此人是在未雨綢繆,提前脫離望安城這個是非圈。

王天東則一聲苦笑:「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翻地覆!這天地間殺機無窮,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動盪一起,必將殺劫連環,哪里是我們想避就能輕易避得開的?」

鼎蒼生童孔微收,對王天東刮目相看。

他隨即第二次嘆息。

有時候看清了局勢又如何?他們鼎家想要跳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滾滾而來的大勢面前,他們這些人,只是強壯一點的螻蟻蚍蜉之輩,一樣身不由己。

試問螳臂安可當車?

而此時在皇宮延英殿內,建元帝的臉色仍舊陰沉似鐵。

他的雙眼微微泛紅,透著暴怒,憤恨,還有隱約的焦躁與驚懼。

今日之戰,楚希聲不但摧毀了小半個皇宮,且只差些許就殺到他的面前。

更讓他心寒的是各方的態度。

君王有難,而中樞諸臣與四方臣民皆作壁上觀。

這令建元帝渾身發冷,五臟六腑都仿佛塞了冰塊。

還有,現在的楚希聲就如此強大,那么再過個幾年,此人的實力會增長到何種地步?

各家勢力肯定不會坐視楚希聲繼續晉升功體。

問題是他們就一定能夠阻攔得住么?

建元帝意識到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不能再拖延了。

他深深呼吸,壓下了面上的異澤,隨即看向了殿前的楚茗:「茗兒,今日楚希聲的聲勢魔威,你不但親眼目睹,更親身領教過他的刀法。即便如此,你還有信心與他對抗?還有膽與他交手?」

楚茗一手扶著楚如來,有些神思不屬。

她聞言之後,當即跪倒在建元帝面前:「陛下,都是臣行事不慎,為陛下與朝廷招來這場禍事。」

楚茗有意用上了話術,明里暗里的刺激這位大寧天子。

不過她說完之後,卻見建元帝毫無反應,仍是冷冷的看著她。

楚茗思緒微轉,當即勐一頓首,語聲決然:「陛下,臣沒有信心。楚希聲刀道超卓,蓋壓天下,臣一點自信都沒有。然而事已至此,螻蟻尚且偷生,臣如不與他戰,難道等死么?拼死一搏,茗兒可能還有生機,自暴自棄,卻必死無疑。」

「好!」

建元帝一聲輕贊,眼中精芒熠熠:「朕知國師有一種夢幻秘法可讓你的力量繼續提升,或能在短時間內,讓你達到半步超品。

配合足夠的丹葯,還可進一步提升你的『不滅陽炎刀』與『睚眥刀』這些武道,不過這卻需你承擔一定的風險,身體也可能會承受極大的痛苦,承受很大的負擔與隱患,就不知茗兒你願不願意?」

楚茗聞言一愣,隨即眼神一亮,毫不猶豫道:「臣願意!只要能讓臣盡快提升實力,讓臣有力量為君分憂,那么無論什么樣的風險,無論什么樣的痛苦,臣都願意承受。」

她沒想到,楚希聲這次闖宮之戰,會給她帶來這樣的驚喜。

楚希聲絕不會想到,他這次的追殺非但不能損及她分毫,反而成為她繼續變強的契機。

旁邊的楚如來卻眉頭微皺,下意識的感覺不妥。

天子如此不惜代價,不遺余力的栽培,究竟是意欲何為?

他深知天子的性情。

陛下不但心性涼薄,還是一位雄猜之主,近年來對臣子的疑忌之心越來越重。

自家這女兒除了神意觸死刀,就沒什么地方值得天子看重了。

就因她是長公主龍陽之女么?怎么可能!

十九年前,天子可是親手在賜死嫡長子的旨意上蓋下印章。死於其手的嫡親侄兒,更是多達六位。

哪怕是為應對楚希聲這個迫在眉睫的威脅,建元帝也會首先保障他對楚茗的控制。

就在楚如來暗暗疑慮之際,建元帝已經一拍扶手:「好極!」

他斜目看了楚如來一眼,隨後唇角微微一揚:「稍後茗兒留下來,楚希聲的修為一日千里,讓朕只覺芒刺在背,坐立難安。為你提升功體武道一事,越快越好。」

就在這時,國師禹昆侖與『照世魔燈』宗神化先後步入到了延英殿內。

禹昆侖略含羞愧的朝建元帝一拱手:「臣無能,幾使陛下身陷險境,也未能捕捉到楚希聲的蹤跡,還請陛下恕罪!」

宗神化則眉心緊鎖,面色凝重的頷首一禮:「陛下,楚希聲此子的遁法神奇無比,不可小覷。天下間已少有禁法能限制住他。陛下日後仍需加強京城內外的防備,要萬分小心。」

建元帝的心緒再次一沉,隨後站起身,鄭重其事的朝著宗神化躬身一拜:「宗掌教此番援手之情,朕感激不盡,必有後報。然而楚希聲此賊魔威滔天,已非平常手段能夠應付。朕斗膽,請宗掌教為天下蒼生計,常駐望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