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新生(1 / 2)

冰峰魔戀 秦守 6859 字 2020-07-22

早上八點,陽光普照。

石冰蘭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環顧著四周圍的一件件家具、擺設,一時間

百感交集。

家還是原來那個熟悉的家,但是感覺上,仿佛又有些陌生了。

畢竟,她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回家了,之後連丈夫也落入色魔之手,家里有

整整十天的時間空無一人。剛才推門而入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塵埃,充

斥著一股腐朽和凄涼的味道,與原來那個乾凈、整齊而溫馨的家完全不可同日而

語。

更令她痛心、悲憤的是,還有許多美好完整的家庭象徵,也都消失了——凡

是跟自己有關的一切,包括相片、衣物和裝飾品,全都被洗劫一空,就彷佛自己

從未在這個家庭里存在過一樣。

這些東西是被色魔搬進了魔窟里,全部在大火中毀於一旦,令石冰蘭無比的

痛惜。

下過,東西畢竟是身外之物,她現在更加痛惜和擔憂的是自己和丈夫的感情、

還有今後的生活,不知是否還能恢復從前。

雖然**慘遭了色魔的恣意褻玩和凌辱,但石冰蘭是身受現代教育的新女性,

心中基本沒有自慚形穢的念頭。不過她也很清楚,任何一個正常的、有自尊心的

男人,對於這種事都不可能毫不介意的。或許這已經成為了堵在丈夫胸口的一根

剌,使夫妻關系受到了無可挽回的影響。

今早丈夫的神態舉止,似乎更證實了這種想法絕非杞人憂天——在連夜拿到

了女歌星楚倩的口供後,蘇忠平的清白等於被間接證實了,於一個小時前獲准釋

放回家。但是從夫妻倆重新見面,到一起回家的整個過程中,蘇忠平都表現得沉

默寡言,鐵青的面色令人望而生畏。

一路上石冰蘭幾次試圖跟他說話,向他詢問究竟,並解釋前因後果,但每次

剛一開口,就被蘇忠平以「我現在不想說太多,讓我先靜一靜」為由,不痛不癢

的堵了回去。剛才快要走到家門口時,他甚至不願意和行冰蘭一起進門,聲稱要

到附近采購一些日用品,就甩下妻子匆匆走開了。

石冰蘭只好一個人先返回了家中,望著這熟悉而陌生的環境,霎時觸景生情,

眼眶情不自禁的被淚水模糊了。

怔怔地不知過了多久,門披推開,蘇忠平拎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

石冰蘭起身迎上,默默接過了丈夫手中的東西,除了日用品之外,還有她平

常吃慣的豆漿、油條、燒賣等早餐點心,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還站著干嘛呀?快坐下吃吧!」蘇忠平招呼著她。「這些都是新鮮剛出爐

的,等一下冷了就不好吃啦!」

他的語氣平靜而親切,一反剛才的可怕臉色,若無其事的樣子就仿佛回到了

從前。

石冰蘭愕然,不知丈夫葫蘆里賣的什麽葯,隨口道:「你買這麽多吃的,我

們兩個人哪里吃的完呀?再說我一點也不餓……」

「不餓也要吃,吃飽了我們才好遠行!」

「遠行?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總之離開這個城市!」蘇忠平喝了口豆漿,沉聲道:「我已

經清點過了,我們還有充足的存款,足夠我們到另外一個城市先暫時安頓下來,

然後另外找工作謀生……」

石冰蘭越聽越吃驚,失聲道:「你不是開玩笑吧?好端端的,我們為什麽要

去其他城市?」

「因為這個城市已經帶給我們太多的痛苦和羞辱了!」

隨著說話聲,好幾疊報紙被蘇忠平抽出紙袋,拋在了餐桌上。

石冰蘭只瞥了一眼,就看到滿紙都是聳然驚心的大標題,寫著諸如「變態色

魔」、「美貌警花」、「魔窟凌辱一百天」等字眼,不用拿起來細看,用腳趾頭

想都可以猜到,正文的內容是如何的不堪入目。

她沒有再看第二眼,臉色蒼白,咬牙道:「你這是在逃避!我……」

「別說那麽多了!」蘇忠平有些粗暴的打斷了她。「我只想問你一句,你跟

不跟我走?」

石冰蘭毫不猶豫地答道:「除非能親手緝拿色魔歸案,否則,我這輩子哪里

都不去!」

蘇忠平瞪著她,一字一句的說:「你考慮清楚了?真的不肯走?」

「對!」

夫妻倆眨也不眨的對視著,目光中都帶著復雜表情,既有痛苦,也有堅決。

良久,蘇忠平緊綳的臉慢慢松弛了,點了點頭,拿起手邊的另一個紙袋遞了

過去。

「好,我尊重你的決定……這是我為你准備的禮物,送給你!」

聽這語調,難道這竟是夫妻分手的臨別贈禮嗎?

石冰蘭心中黯然,機械式地伸出手,接過了紙袋,打開一看,忽然愣住了。

里面赫然是一整套洗得乾乾凈凈的警服!

她抬起頭,不知所措的說:「這……這是?」

「這是咱們剛逃出魔窟的那天早上,我悄悄出去替你定做的!」蘇忠平緩緩

說:「你原來的制服全部被色魔拿走了,這一套是根據你的尺寸趕工出來的,希

望你會喜歡!」

一股暖流涌上心頭,石冰蘭感動地望著丈夫,忽然發現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柔

情,跟剛才的樣子仿佛判若兩人。

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欣喜地叫道:「原來你只是在試探我啊,其實你並沒有

打算離開這里的,是不是?」

蘇忠平冷哼一聲:「當然。就算要離開這里,也必須在色魔伏法之後!如果

現在就走,那就是個逃避的懦夫,今後一輩子都將無法抬起頭來!」

石冰蘭喜極而泣,情不自禁地撲進了他的懷里:「太好了,忠平……你能這

麽想真是太好了……」

蘇忠平的眼眶也紅了,伸臂緊緊摟住妻子的嬌軀。這還是他印象中第一次,

妻子流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像個正常的渴望老公依靠的女人一樣縱體入懷。

「別哭了,冰蘭,別哭……我們所受的屈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向色魔討

還回來……只要我們夫妻倆同心恊力,我們就一定能夠做到的……」

聽著丈夫堅定的語聲,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石冰蘭的眼淚流得更多了,心

中卻泛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覺。她忽然發覺,自己是如此的依賴著丈夫,特別是當

最好的部下都拋棄了自己,當周圍投射來的都是懷疑和嘲笑的目光時,在這孤立

無援的艱難時刻,來自丈夫的精神支持對她來說,真正有如注射了一劑強心針。

夫妻倆互相擁抱了一會兒後,蘇忠平微笑著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啦,去

試穿一下制服吧,看看是不是跟原來那套一樣合身!」

石冰蘭「嗯」了一聲,擦乾淚水,拿著制服回到了卧室里,脫下外衣外褲,

對著穿衣鏡先將墨綠色的上裝披到了身上。

雙臂插進了袖管,一粒粒銅質紐扣被陸續系上……霎時間,這具性感無比而

又飽經蹂躪的成熟**,就被裹進了久違了的象徽著威嚴和正義的警服中!

石冰蘭激動得呼吸都快停頓了,其實在被囚的三個多月里,她並不缺少穿著

警服的機會。然而那個時候的警服已完全喪失了原本的內涵,可悲的淪為了滿足

色魔變態嗜好的「道具」,她即便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感覺到的也只是恥辱,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一絲不掛的全裸著,也不願意穿著警服來接受種種調

教。

像現在這樣,以自由之身,懷著驕傲和崇敬的心情穿上警服,這種感覺是的

的確確的久違了,因此才會令石冰蘭激動得不能自己,仿佛又涌起了剛加入警隊

的第一天,首次穿上警服時那種新奇、狂喜和興奮的心情……

但就在這時,她正在扣鈕扣的手突然停下了——不是自願停下的,而是她驀

然驚覺,手中的這粒鈕扣仿佛中了魔咒似的,指尖已經連續嘗試好多次了,竟還

沒能順利將之系上!

石冰蘭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俏臉一下子脹紅了。

原來,這是上裝的最後一粒紐扣,由於兩顆豐滿無比的**將警服前襟撐得

太過鼓脹,弧度誇張到了極限,這最後一粒鈕扣竟然怎麽也系不進扣眼里了!不

管她如何努力的拉扯,鈕扣和扣眼就是頑固的保持著「合不攏」狀態。

喜悅的心情頓時被大大沖淡了,石冰蘭意識到,這絕非因為服裝的制作出現

偏差,事實上這套新警服是嚴格按照舊的那套來制作的,但現在穿起來卻感覺變

得「緊身」了。她悲哀的發現這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身材和過去相比更加豐滿了,

尤其是胸前這對原本就尺寸驚人的**,現在更是怒聳高挺,豐碩得令人難以置

信,把警服前襟撐開到了連扣子都沒法系上的程度!

這真是太尷尬了!石冰蘭不由手足無措,其實在此之前,她早就察覺在魔窟

的這段時間里,自己的胸部大概是因懷孕導致雌性激素增加,又或者是日夜承受

色魔的玩弄之故,豐滿**的體積變得更加巨碩了,至少升級了一個罩杯。

只不過因為在魔窟里被禁止戴胸罩,她無法予以驗證,然而昨天她出院後,

曾自己到內衣店購買新的胸罩,試穿時就已經發現,原來用慣的「f」罩杯已經

徹底不能穿了,就連「g」罩杯都已不能百分百承受她的**,只能勉強兜住一

部分的碩大肉團。而她用的尺碼一向比實際數字略小一些,也就是說,她現在真

正的胸圍已向英文字母表的第二行進軍了!

一股深沉的罪惡感涌遍全身,石冰蘭木然呆立片刻,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放棄了系上最後一粒鈕拙的嘗試,俯身拿起警裙,雙腿分別套了進去。

很幸運,雖然臀部感覺出有些「緊身」,但還是順利的將警裙穿好了。

於是,一個穿戴整齊的女警,就出現在了穿衣鏡前!

石冰蘭望著鏡中的自己,暈紅的臉頰,脹鼓鼓隆起的警服敞開著一粒鈕扣,

只要踮高腳尖就可以看到微微露出的乳溝;及膝的警裙中包裹著的是渾圓豐盈的

臀丘,充滿了一種成熟女性特有的肉慾味道。

她忽然感到一陣痛苫,和說不出的惡心。

這哪里還像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呢?過去的自己,身材是結實而健美的,就

算**細腰形成的凹凸曲線增添了性感的韻味,但誰也不能否認的是,這具軀體

至少是動感十足的、充滿力量的運動員身材。

但經過三個多月的囚禁後,或許是被「滋潤」得太厲害了,原本窈窕、強健

之感幾乎盪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猶如熟透蜜桃般的豐腴和圓潤。

石冰蘭越看越是憎惡,她忽然回想起了在魔窟里,色魔逼迫她看的日本制服

系列a片。現在的自己,簡直就跟片子里那些披著警服的av艷星相差無幾,**

散發出來的都是一種被充分玩弄、充分開發和徹底調教後才有的誘惑感……

——這樣子穿著警服還有什麽意義呢?根本就是對警服的羞辱!

石冰蘭猛然伸手,賭氣的想要將警服脫下來,但是心中忽然一酸,手掌顫抖

著停在胸前,矛盾的久久沒有動彈……

室內的空氣仿佛凝滯了。

「叮鈴鈴!!」

座機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沉寂。

石冰蘭仍是呆呆地站著,彷佛有些恍惚,耳中隱約聽到室外的丈夫拿起了分

機,對答幾句後突然發出低呼聲,似乎滿含震驚,嗓門也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她頓時清醒過來,定了定神,暗想難道出了什麽事嗎?於是也不顧警服合身

不合身了,快步走出了卧室,用探詢的眼光望著丈夫。

「豈有此理!現在說這些又有屁用……廢話!我們當然要來……你等著,我

們馬上就到!」

蘇忠平說完「啪」的掛斷電話,怒氣沖沖地道:「是九仙山陵園打來的!他

們說你爸媽的墓碑被人給毀掉了……」

石冰蘭如五雷轟頂,顫聲道:「你說什麽?」

蘇忠平又重復了一遍,恨恨道:「這些鳥人太不負責了!連什麽時候被人毀

掉的都不知道,真是氣死人了。我們趕緊去看看吧,墓碑還是小事,但願里面你

爸媽的骨灰沒有受損……」

話還沒說完,石冰蘭已加快腳步,幾乎連鞋都沒換好,就心急火燎的沖出了

家門。

蘇忠平忙抓起車鑰匙,緊跟在妻子身後奔了出去。

※※※※早上九點,孟璇打著哈欠,搖晃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揉揉眼睛,一看鬧鍾,就吐了吐舌頭,一骨碌的跳下了床。

「糟糕糟糕,睡遲了!」

孟璇一邊嘴里叫嚷著,一邊用胡亂套上衣服,赤足向廚房跑去。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但自從智力嚴重退化的王宇住進來後,她就像個

盡職的小母親一樣,每天准時早起為他准備早餐。今天居然睡遲了差不多兩個鍾

頭,要是把「小朋友」餓壞了可就麻煩啦。

然而剛出卧室,孟璇就一愣,驚訝地發現幾個房間的門都是敞開的,安靜得

沒有一絲聲音,好像整個家里就只剩她一個人了!

「阿宇!你在哪里……阿宇!」

孟璇緊張呼叫著,奔進奔出,將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連洗手間都沒放過,

但卻一無所擭.不單止王宇,就連阿威和石香蘭也都人間蒸發了!

接著她又注意到,原本擺在客廳里的一個大行李箱也不見了,而那個箱子的

大小,恰好可以裝下一整個人。

——難道說……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孟璇臉色煞白,手忙腳亂地抓起電話,撥打阿威最新的

手機號碼。

對方關機。

孟璇急得一蹦三尺高,猶如沒頭蒼蠅般亂撞了一陣後,又回到卧室里,無意

中瞧見床頭原來還擺著一封信。

她忙抽出來一看,里面寫滿了歪歪斜斜的字跡。

(小璇:不好意思啊,我昨晚故意灌醉你,趁你未醒時不告而別了。你的阿

宇也被我帶走了。你別怪我,我必須這麽做。三個人長期留在你冢里,太危險了!

隨便哪個人被人撞見,大家就都完了。尤其是王宇,更是非離開你不可。因為現

在的你,按理說應該是個找不到心上人下落、無比擔憂焦慮的人,可你並不善於

偽裝,不管你怎麽掩飾,你的眉宇間流露的都是平靜和滿足,一點不像心急如焚

掛念戀人的樣子!這麽明顯的破綻一定很快會彼石大奶發覺的。所以我想來想去,

只有假戲真做,強行使王宇離開你一段日子。

在這段時間里,我不會告訴你把王宇帶到哪里去了,不會讓你見他,也不會

跟你聯系。我要讓你急得要命,想的發瘋,嘿嘿!這樣你平常的表現才會自然真

實,才不至於引起你的同事們壞疑。

當然,你可以安心,這段日子不會大久的。等我設定的計劃全部實現,等石

大奶再次落入我掌心、而「色魔」一案也最終結束後,你和王宇就可以團圓了!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兩個字——等待。等時機一到,我會告訴你該如何行動的。

那時候你是否能順利配合我,將成為我們各自的期盼能否實現的關鍵。

確切是哪一天,我暫時還不好說。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石大奶將會比我

們倆更著急!她必須抓緊時間盡快破案,才能盡快去墮胎,否則等胎兒成型時她

就連做人流的權利都喪失了!眼看著日子一天天拖下去,她的恐懼只會伴隨著肚

皮一起越來越大……所以,時間站在我們這邊。現在就看誰更沉得住氣了。但願

你不要令我失望!)

孟璇瞪大眼睛。看完全文後呼吸驟然急促了,蘋果臉憋得通紅,顯得又是震

驚,又是憤怒。

突然她大叫一聲,像頭狂暴的小母豹般跳了起來,握緊的拳頭如雨點似的落

向堅硬的牆壁……

直到手掌都紅腫了,她才無力地坐倒,抱著枕頭嗚嗚的哭出聲來。

※※※※就在這同一時刻,九仙山陵園的公墓群中,石冰蘭正跪倒在父母的

墓前,熱淚盈眶,久久說不出話來。

原本完整豎立的墓碑,已經被人齊根削去,而埋在墓碑下的骨灰盒,也不翼

而飛了,剩下的就只有被刨過的凌亂泥土和滿地碎屑。

——爸、小媽……小冰不孝……是小冰連累了你們的在天之靈……

淚水奪眶而出,不過僅僅幾秒後,石冰蘭就默默擦乾了眼淚,站起身來,俏

臉上重新露出堅定、冷靜的表情。而她明亮的雙眸中,更是充滿了一種尖針般的

鋒銳光芒和凌厲怒意,令人不敢正視。

站在旁邊的蘇忠平也是雙眼泛紅,咬牙切齒地說:「這定是色魔干的!這個

狗娘養的王八蛋,一定是憤恨他的陰謀沒能得逞,又被我放火燒了他的老窩,一

怒之下,就用這種瘋狂的方式來報復我們……」

「不,他這麽做並不是為了報復我們!」石冰蘭冷靜得異乎尋常,緩緩說,

「下手的時間也不是在你放火之後,而是至少在過年之前,他就已經把這里毀掉

了!」

蘇忠平愕然道:「過年之前?你怎麽知道?」

「就在你放火前的半小時,也就是新年鍾聲剛敲響的時候,色魔曾得意的給

我看過一大盆骨灰……當時我沒有注意,現在回想起來,那百分百就是爸和小媽

的骨灰了……」

石冰蘭說到這里,眼前彷佛又出現了當時的情景。她清清楚楚的記得,色魔

端來了一個盛著半盆骨灰的洗臉盆,命令她和姐姐蹲在上面撒尿!當時她以為那

不過是色魔的變態嗜好而已,現在卻猛然醒悟過來了,原來這根本就包含著色魔

別有深意的、不可告人的惡毒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