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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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往往也一無所求,因為他不曾體會過擁有的快樂。這世上有很多事,沒有體會過之前,亦不懂得去渴望,但明白了以後,便很難不去貪戀個中銷魂的滋味。蕙娘並不諱言,她是挺喜歡和權仲白顛鸞倒鳳的。只是,男.歡/女.愛若是特別和諧,夫妻兩人的關系,往往也就不容易緊張,這一顛撲不破的真理,在這對性格強烈的夫妻身上卻並不適用,這兩人又都是意志堅強之輩,就算兩個人都有那么一點兒想,但權仲白回來都一年多了,兩人成天在一間屋檐下住宿,也沒再發生過什么。唯獨一次有點越線,還是前一陣子她自己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主動勾引了權仲白那么一次,就是那一次,也還被『你還在熱孝里』,給打發了回來。

要不是她也是善看眉眼的人,權仲白神色中偶然流露的小線索,並騙不了她,蕙娘還真要以為,權仲白對她已經完全失去興趣。這個從來都清心寡欲、克己自持的在家居士,竟能真的把自己的沖動和相望,都用童子功給煉化了……可就是心里也有那么幾分把握,曉得權仲白並不是完全不吃她拋下的餌食,這會兒,蕙娘心里也難得地有了一絲忐忑,更有了那么一絲酸味兒:和她不一樣,權仲白可是見慣世面的人,就是從不拈花惹草,他也有大把機會,給別人針灸,誰知道這里頭有沒有什么女病人,特別不在乎避嫌的?說不准,眼前這副景象,在他看來,也不過只有那么一點點刺激,一點點誘.惑呢……

聽權仲白一片寂然,她也就按下了逼問他的沖動:以這個人的作風來看,就算他給哪個女病者針灸過了,為了別人的名節著想,也一定秘而不宣,不會告訴她的。就是要問,現在也不是時機。蕙娘趴了一會兒,見權仲白還沒動靜,便聳起肩膀,埋怨道,「你干嘛啊,怎么不動了,摁啊,我真舒服呢……」

權仲白又沉默了一會,方才把手重新搭在她頸後,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似乎比從前低了一點兒,卻又好像是她的錯覺,「你最近是否有時睡前隱隱覺得頭有點脹痛?」

這倒是真的,蕙娘點頭道,「這也是陰虛火旺嗎?」

「思慮過多,腦力消耗大,有點上火。」權仲白的指頭反而更往上走,穿入發間,他道,「發辮挑散,我給你捏捏頭。」

要不是知道他精通葯理,任何葯物一入口都能辨別出來,蕙娘真想給他下個春.葯了事了——她不是不知道,他們兩人間還存在問題,未能協調清楚,還要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好好談談,還有兩人都不願意讓步的一些矛盾……但這些精神上的東西,就一定比肉.體的歡愉重要嗎?他們倆到底誰是男誰是女,怎么整得權仲白和個貞潔烈女似的,她反而像是個變著法兒情挑烈女的惡霸一般,滿心里想的都是這些淫.邪的事。

她多少有些氣餒,卻不願被權仲白看出來:這份要強的性子,真是到哪兒都改不了。索性就把今兒這個機會放過,當作權仲白只是好心給她捏捏頭、敲敲肩膀,便不動聲色,反手到背後把發辮給拆了,略晃晃頭,令長發披散下來,便不動也不說話了。權仲白亦保持沉默,他的長指穿過了黑發,在她頭頂輕輕一摁,蕙娘頓覺一股混雜了輕微痛感的刺激,從頭皮傳來,令她有些脹痛的頭部,放松了不少。

她不禁舒適地哼了一聲,誇獎權仲白,「你平時常替人捏頭嗎?真是怪舒服的。」

「推拿也是醫術一種,自然要學了。」權仲白的聲音還是那樣淡淡的、涼涼的,他的雙手,靈巧而有韻律地在她頭頂摁了一會,蕙娘已覺四肢百骸都放松了下來。她說疲憊,也不是虛言相欺,連著忙活了這么兩三個月,這會兒她是挺倦的,被捏了一會兒,蕙娘便覺得眼皮有點沉重,還想著就順勢這么睡一會兒,醒來了正好吃晚飯。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也許是有人懸在她背後的緣故,雖然舒服放松了,但她卻始終不能完全睡著,只覺腦際一片安詳,那靈敏的思維這會兒都有點遲鈍了——但,另一處更不受理智管束的地兒,卻分外的活躍。

也許是因為,她已有幾年沒有和男人這樣親近了,也許是因為剛才她的思維跑偏了一點兒,這會兒,蕙娘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當——該怎么說呢,權仲白分明只是給她摁著頭皮而已,連肩膀都沒動呢,她卻還要比剛才更『想』,『想』得蕙娘都有點懊惱了:她怎么就這么不爭氣,這要被人知道了,她該怎么見人?

權仲白對她心中的騷動,自然一無所知,他還在慢條斯理地給她梳理著頭頂的幾處穴位,他清淺的呼吸聲,在她頭頂飄動著,落入蕙娘耳中,令她不禁扭了扭身子,卻又不巧碰著了權仲白的腿,倒讓她更覺得自己笨手笨腳了,她想側頭再看看權仲白的臉色,可卻又有些心虛,只好強捺著心里的羞惱,若無其事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又乖乖地趴好了。

權仲白的手,也跟著落到了她的肩頭,輕輕地捏了捏肩窩,蕙娘禁不住舒服得嘆了口氣,她想讓自己多少睡一會兒,但現在,睡意卻早已不翼而飛了。那一層薄薄的衣料,能阻隔什么感覺?經過這段時間的運動,權仲白的手已經比平時熱了幾分,這會貼在她肩胛骨下方不輕不重地旋動著,指尖甚而掃到了胸廓,他旋一下,蕙娘便覺得下腹被輕輕地擰了一把,她慢慢地清醒了過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有點兒——不,應該說是災情已經有點兒泛濫了。

要了親命了!今兒個怎么這么把持不住,人家也沒怎么地,她倒先動.情了。蕙娘想到權仲白那天那句『你還在孝里』,便羞惱得要命。這樣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嘗上第二次了,她剛才那番做作,可不是為了自己的羞窘給准備的,在她心里,這會又氣又惱又忍不住的,應該是權仲白才對,而她呢,則可以半是得意,半是曖昧地對他說一句,『你手藝挺不錯的么,就是心臟了點,盡想些不該想的事兒』——可就這會的情況來看,一會占盡上風高高在上的人,又要變成權仲白了。

難道該叫停?可人家才開始摁呢,忽然間叫了停,這不等於是不打自招嗎?再說,自己該怎么和權仲白解釋?他可是一直規規矩矩就摁著肩頸呢……

蕙娘難得地糾結上了,盡管權仲白還是盡心盡力地給她按著脊柱,,可她卻再無法放松下來,偏偏這一緊張,她更能敏銳感覺到他,他的動作,他溫熱的手掌,他若有若無的重量和壓力,他的呼吸、他的影子,甚至是他的眼神。她覺得他在看她,盯著她的腦勺,單純而專注,純粹是出於醫生對病人的關心,壓根一點都沒多想……可她越是這樣覺得,便越有感覺:還好,帳內已經比較昏暗了,不然,她真怕權仲白視線偶然向下一動,便發覺了端倪。

才正這樣想,權仲白的手便向下挪到後腰,摁著腰眼輕輕用了用勁,似乎是嘆了口氣,才道,「這一陣子端坐時間久,這兒有點疼吧?」

他沒給蕙娘反應的時間,便開始有條不紊地為蕙娘摁起了後腰,從腰眼到全無贅肉的腰側,都盡心照顧,還道,「畢竟是習武的人,你的腰和一般女子不同,更勁道一些,肉也硬點。」

要是平時,蕙娘早就問他了,「你怎么知道一般女子的腰是什么樣的?」可現在她哪還有這份心思?只能死死地咬著下唇,止住自己的聲音,她怕她一開腔,權仲白便要發覺不對了……

但,怕什么來什么,權仲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她交代,「你這一陣子心思用得太多了,氣血比較虛弱,我給你摁摁腰俞穴吧,緩解腰痛效果也比較明顯。一會最好再針灸一下,這樣恢復得快些。」

蕙娘胡亂嗯了一聲,只盼著他早點摁完了完事兒,過了一瞬才想起來腰俞穴在哪,她忙扭著身子,回頭道,「哎喲,不——」

這話說得有點晚了,權仲白已經把她的臀.瓣給分了開來——腰俞穴,本來就在臀.溝里,她披的袍子,料子本來就滑,又被洇濕了,還帶著水汽,蕙娘這一動,權仲白剛摁下去的手指,便被夾在了兩片桃子中間不說,還一路下滑,直接就把蕙娘一心想要遮蓋的秘密,給『戳』穿了……

蕙娘一輩子難得一見,腦子一片空白,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驚濤駭浪一般的羞恥和惱怒,從心底慢慢地往上涌,她恨不能快些打個地洞鑽進去,可腿卻一點也不聽話,什么力氣都使不出來,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緊緊地把權仲白的長指絞在了里頭,權仲白試著抽了幾次,都不得其法,反而牽動摩擦,讓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了細細碎碎的聲音。

「嗯……」一段短暫的沉默後,權某人長長地嗯了一聲,蕙娘渾身燒成了一片,只覺得汗珠子把衣料都給沁透了,她禁不住輕輕地嗚咽起來,怒道,「手抽出來!」

權仲白唔了一聲,還反過來安慰她,「其實這也沒有什么,推拿畢竟是體氣相接,有反應也是很自然的事……」

蕙娘腦際,像是有一條線啪地一聲就斷了開來,她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力氣也有了,勇氣也有了,轉過身摟著權仲白的脖子,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使個巧勁兒,便翻身把他給壓到了身下,氣道,「不許說!」

權仲白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他有點吃驚,「你哭啦?」

蕙娘拿手背擦了擦臉頰,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是落下了淚來,她伏在權仲白身上,一手卡著他的脖子,不知怎么,越想越是氣苦,眼淚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直往下落,有點自暴自棄地輕喊起來,「你犯不著給我找下台階,我、我就是不知羞恥,就是、就是如狼似虎,就是沾不得你的邊,你一碰我,我、我就想著那事兒,行了吧,權仲白,我恨死你了!」

在為淚水模糊的視線里,她隱約能看到權仲白淡淡的笑意,和她的氣急敗壞相比,他要從容了許多,安撫她的動作也出乎意料的輕柔,「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別激動么……」

蕙娘本來跪在權仲白腰際兩側,此時支撐不住坐了下去,兩人都抽了一口氣——蕙娘才要起來,又被權仲白摁住,只好身不由己地再坐了回去。

這一起一落之間,呻.吟出聲的已經非止蕙娘一人,權仲白亦發出了斷斷續續的低沉呻吟。這聲音對她來說,是不陌生的,他生性自持,只有興到極處,才會出聲,就連聲音,也極盡典雅風范,與其說是吼叫,倒不如說是低吟,蕙娘腦際,忽地靈光一閃,她又扭了扭腰,碾過身下已然硬得令權仲白不適合成為座墊的某處,在層層情.欲的迷霧之後費勁地思考了半晌,不禁大喊道,「你、你戲耍我!」

更可恨者,是戲耍了她,還要把好人做到底,反過來惺惺作態地安慰她……蕙娘的眼淚還在往下滑落,但已是因為截然不同的原因,她這完全就是氣得,「權仲白,我恨死你了!」

權仲白朗笑出聲,他還保持著被她壓制的姿勢,乖順地並未反抗,但面上笑意卻燦爛得能把屋子照亮,他合情合理地指出,「難道就只許你玩你的小把戲?」

蕙娘還真沒法堵他,她一時不禁氣結,憋了半天,才道,「我、我不管!你騙我!」

「我早告訴過你,許多穴位都能激起人的……哎喲!」權仲白有點不高興了,「焦清蕙,你屬狗的呀!」

蕙娘真恨不能把他的脖子咬穿算了,她要說話,可隨著權仲白的挪動,兩人腰胯彼此互碾,忽然間所有話語又都飛到了九霄雲外,那股一直未曾褪去的燥熱,又占據了她的思想,蕙娘不耐煩地去解自己的衣領,然後是權仲白的,權仲白想要幫她,被她凶。「不許動!」

「還是那么凶。」權仲白現在倒比從前要聽話一些,她讓他不動,他就真個不動了,只是聲音里的笑影子,比什么都惱人。蕙娘氣得又咬了咬他的肩膀,方才低下身去,把他層層疊疊的衣服胡亂扯開,一把揪出權仲白的要緊處,狠狠地捏了一把,聽到權仲白痛哼出聲,方才氣平少許,眼珠子一轉,又安撫地圈著套了幾下,這才爬上權仲白的身子,咬著他的耳垂道,「權仲白,我恨死你了……」

這個老男人,比她大了幾乎一輪,可他精通醫術勤練童子功,三十六七的年紀了,臉上還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跡,只是多添了幾分穩重與優雅,此時衣衫凌亂地躺在她身下,雙頰略紅頭發凌亂,典雅風流的氣質中摻入絲絲情.動意味,誘人到了十分。聽見蕙娘說話,星眸微微一眯,一開口略微有些氣喘,「你就會說這一句話啊?」

蕙娘真恨不能把他這張嘴給縫上,她咬著、嚼著權仲白的唇瓣,把他惱人的聲音給封在了里頭,手伸進敞開的衣襟里,熱情——甚至是太過熱情地擰著他的肌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地把權仲白給她帶來的刺激,毫無章法地報復回去。

從權仲白的細微反應來看,這個報復方案收效甚佳,蕙娘對他的身體自然頗為熟悉,她能分辨得出權仲白表情中的變化,他的耐心快到了極限,因為她一直回避著接觸最重要的那處地方,卻老在別的地兒打轉。

她重又跨坐回權仲白身上,這一回,他配合地往上頂了頂腰,雙眼一片幽深,蕙娘又咬了他的下唇一下,把最後一點賭氣給宣泄了出去,方才柔聲道,「郎中,揉揉我。」

權仲白的手指今日頗為忙碌,它很快又回到了剛才短暫停留過的地方,精巧微妙地折騰著蕙娘——和她一樣,他也很熟悉她,知道她哪兒更受不得人碰,哪兒只需要一拂,便能令她渾身顫抖。蕙娘亦已被撩起許久,又是久曠之身,未有多久,她便先交代了一回,身子軟得像是沒骨的水蛇,全塌在了權仲白身上。由得權仲白略略撐起她的腰肢……

「不許。」蕙娘盡力半撐起身子,探手下去一把握住了那東西根處,她瞧著權仲白面上的驚異之色,忍不住撲哧一聲,得意地笑開了,「我累啦,我要睡了。」

她是真累還是為了別的,權仲白自然一望即知,他的眸色更加暗沉,輕而低沉地重復她的話,「累了?」

他的聲音幾乎直接烙在了蕙娘心底,她雙頰頓時又緋紅了起來,但焦清蕙畢竟是焦清蕙,有機會占上風時,她是絕不會軟化的。

「我不早說了,我累極啦。」她有意地又打了個呵欠,「你也知道,你素來威風凜凜,我哪吃得消你,都不如改日再說——」

她力氣不小,可現在自然是渾身綿軟,權仲白都沒用上手,腰一挺,便緩慢而不容違逆地滑了進來,直到蕙娘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身體,方才挺了下來,這久違的接觸,使兩人的呼吸都有了些紊亂。權仲白的手指,在蕙娘虎口處輕輕一彈,她的手指頓時就無力地松了開來,原本要出口的抗議,也伴著一次淺淺的抽.送化為了喘息,蕙娘眼睜睜地看著天地反轉,自己被權仲白又壓在了身下——他也學著她,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地說,「累了,就多躺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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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六歲孩子來說,歪哥的學業算是繁忙的了,他母親雖然時常將他攜帶出門,但往往也會將先生一道帶來,即使是在梅花庄內,盡職盡責的先生,亦都對他頗為鞭策——單只說近日新來的伴讀稍微愚笨一點兒,反映略慢了幾分,便被先生罰了抄書百遍,就可見他的嚴厲了。歪哥亦不敢在他跟前放肆,總是盡力敷衍功課,因此眼看年關將近,自己可以放假,小孩子心里自然高興盼望,這天上完課,竟願意帶弟弟一路走回來。

在路上聽說王尚書和他們家少奶奶已經回去了,他還略有些失望,牽著乖哥的手道,「可惜,今日你是沒糖吃了。」

權家這兩個孩子都愛吃糕點,偏偏父母管得非常嚴格,渾水摸魚的機會幾乎沒有,也就是這一陣子,許多京中大官被母親請來做客,在他們家跟前,還能混上一兩個糖吃。今日這兩個客人走得早,機會已經失去,乖哥有點失望,嘴角一垂,便奶聲奶氣地道,「哥哥,我想堆雪人。」

都是四歲的大孩子了,還和個襁褓嬰兒一樣,成天就想著吃吃喝喝,歪哥有點不屑:我一兩歲的時候,都要比他懂事得多了!起碼,大人們說的話,我都能聽懂八.九成,哪里和乖哥一樣,這也不懂那也不懂,什么事都只能想到自己,連個大名也沒有,和個小動物一般的,一點都不懂事。

「堆雪人,堆出個感冒傷寒來怎么辦?」他沒好氣,「說起來你都是乖的,使壞的又是我。不帶!」

乖哥急得蹦蹦跳,又去央求一邊自己的丫頭連珠,連珠還沒說話呢,歪哥一個眼神橫過去,她便握著嘴笑道,「大哥兒說得對,天氣冷啦,在外頭呆久了,凍得膝蓋疼。二哥兒想看雪人,讓人堆了給你看,好不好?」

乖哥喜歡的是堆雪人的過程,對雪人本身沒什么興趣,但他生性柔和,只要不是和他哥哥一樣說話,也都不願拂了人意。因便揚臉笑道,「好——謝謝連珠姐姐。」

又拽著哥哥的胳膊,和他商量,「哥哥,你回去和娘打雙陸吧,我在一邊看著好不好呀?」

「就你性子左,只喜歡看人打雙陸,自己又不打。」歪哥對弟弟總是要沖兩句才開心的。乖哥也不生氣,笑道,「我打得不好嘛!」

兩個小孩夾纏了一陣,歪哥也想在娘身邊賴一會,便道,「行啊,那你喊我一聲寶印大王,我就答應。」

「寶印大王。」乖哥無所謂地叫了一聲,歪哥又不滿意了,「喊得一點都不認真。」

兩人打打鬧鬧地,很快就走到了父母居住的院落前頭,歪哥才剛跨進院門,就見幾個丫頭過來笑道,「少爺、少奶奶正忙著呢,幾個哥兒去別處玩吧。」

這往往是他爹娘在談事兒了,歪哥見乖哥有點失望,便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咱們打雙陸去,我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