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5章 刀(1 / 2)

末世逃殺 揉蹄 1563 字 2022-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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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熹」朝殷雪伸出了手:

「來,把我的手術刀遞給我。」

殷雪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了嚴卓寄存在她那兒的一套手術刀,遞給「嚴熹」。

接過刀,嚴卓控制著嚴熹的身體,將他的衣服脫掉,只剩一條四角內褲。

嚴卓一邊用精神力壓制著嚴熹的精神化形,一邊將刀片與刀柄結合,按壓在嚴熹的胳膊上,輕輕劃了一道。

他雖然控制了嚴熹的身體,卻沒有聯通兩人的痛覺。

刀劃在身上,嚴卓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嚴卓無比平靜的,用刀切斷了嚴熹的一條靜脈。

暗紅色的血液緩緩流淌,而這種痛楚,傳遞到了嚴熹的精神化形之上。

嚴熹也是久經沙場的,這點疼痛根本無法讓他有什么感覺,他大罵著臟話,精神力激烈反抗,試圖將嚴卓的精神力從自己腦中驅除。

嚴卓沒理會他的罵聲,只是專注的繼續在嚴熹身上切割。

他動作迅速,刀口整齊,長短一致,就像是在進行雕刻,每一刀都切得不淺,而且完美避開了動脈,不至於讓血液流失過快。

終於,嚴熹的精神力化形因為疼痛而放緩了掙扎,他用精神力大罵嚴卓——

「你這個白眼狼!我是你爸爸,你居然這么弄我?!要殺就殺,有本事給個痛快的!你十幾歲的時候不是也殺過我一次?!那時候不是動作挺狠,挺爺們的嗎?!現在怎么跟個娘們兒一樣!」

嚴卓見嚴熹終於忍耐不下去了,用精神力淡淡道——

「十二歲那年殺了你,是我錯了。這些年里我一直都在後悔……你做了那么多壞事,憑什么能死得那么輕松?」

嚴熹能感覺到嚴卓已經切完了他兩條腿,疼痛令他更加憤怒,嚴熹開始失控:

「哈哈哈哈!你倒是一副挺有道理的樣子!那你干的缺德事兒難道比我少了?我告訴你,嚴卓!就算你把我弄死了,我也是你爸爸!我一輩子都是你爸爸!你身體里的一半血是我給你的!你這張臉也跟我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看看你的手段,多缺德啊,簡直跟我的性格一模一樣!不愧是我兒子!你殺了我又能怎么樣?你就算擺脫了我這個人,你也擺脫不了我給你的基因!除非你趁著還沒生孩子,趕快自殺,要不然啊,我的血脈就會一直留在這世界上!」

嚴熹的話讓嚴卓的精神力稍微恍惚了一下。

感覺到自己的束縛變輕了,嚴熹大喜,更加集中精神掙脫束縛。

但很快,嚴卓就又恢復了控制能力,反撲過來將嚴熹的精神化形壓制的死死的。

嚴卓沒有被激怒,心態平穩,繼續加快速度割裂嚴熹的皮膚。

他將精神力縮了縮,把嚴熹的精神化形裹得更緊,並切斷了自己和嚴熹之間的精神力連接。

切斷精神力連接之後,嚴熹說了什么話,嚴卓都聽不見了,但嚴卓說的話,嚴熹卻聽得清清楚楚。

嚴卓只想趁嚴熹死之前,把自己想說的說完,至於嚴熹想說什么,他不想聽——

「你說我身體里流著你的血?我和你一樣?我仔細想了想,好像前世的我真的是這樣。前世的我,覺得身處的世界不同了,做什么事也用不著顧忌,完全放開了手……所以,我現在已經在試著改變了。為了不活成你這種人,我在努力克制我那種本能的暴力傾向。我從重生到現在,還沒有殺死過一個無辜的人,殺的都是損害我利益的人,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現在,我也開始嘗試去交一些朋友,不再那么封閉。」

「在我小學二年級那年,班主任給我們發了一個筆記本,讓我們用來給自己爸爸媽媽打分。初始分數是一百,如果爸爸媽媽做了什么讓我感到高興的事,就加一分,如果做了讓我感到不高興的事,就減一分,期限是一個暑假。」

「暑假結束之後,別的同學都交上了本子,可我沒有,我只能說我的本子丟了。因為正常孩子給自己爸媽打的分數都在70分到150分之間,還有很多孩子給自己爸媽打了幾百分……而我的呢?我的太難看了,拿不出手。」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初你們兩個都在我的本子里得了多少分。媽是34分,你?是-1645分。」

「媽讓我失望,是因為她太懦弱,從來不反抗。她口口聲聲說愛你,因為愛你所以忍耐,我卻覺得,她所謂的愛也太自私了,不但折磨自己,還連累了我,這能稱為愛嗎?所以,一個暑假里,我扣掉了她66分。」

「而你……暑假里,你每打我媽一下、罵我媽一句、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一次、夜不歸宿一次……我都會扣你一分。兩個月的時間里,你扣了1645分,這還不算我沒看見的那些。」

「我那時候就在想,或許只有我拿著小刀,一刀一刀在你身上劃,劃夠1645刀,你才會感受到我和媽媽的痛苦吧?」

「對了,我一直都在數著呢!現在已經803刀了,還剩一半,你再撐久點,熬到最後一刀再死。」

說完這一句,嚴卓徹底沉默,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控制嚴熹和切割上。

別人聽不到嚴卓父子的對話,只能看到嚴卓控制著嚴熹的身體,一點點的切割著。

一刀刀「自殘」,身上布滿了細細的血線,再配上「嚴熹」嘴角輕快的微笑,這畫面顯得是那么的詭異。

白蘭早就嚇哭了,跑到一旁抱著刀鋒哆嗦。

殷雪、包拯、周冬至看了一會兒也看不下去了,退到一邊。

只有「龍」、「肉」、鄭子夜三人依舊站在「嚴熹」的身旁,為防萬一。

鄭子夜大概能猜到嚴卓現在是用什么心情在對自己的惡父「凌遲」,他目光凝重的看著「嚴熹」一點點血肉模糊,每一刀,似乎都能代表著嚴卓曾經受到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