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看了過來,皺了皺眉,只當是巧合,輕哼一聲繼續飲酒。
倒是林克抬頭看向我,眉頭緊鎖:「臭小子,你看什么看?沒見過佣兵老爺受傷嗎?哼,這次我們面對的是三頭九階魔獸,甚至其中有一條蛟龍,老爺我能夠全身而退,只受點皮外傷算是相當不易了,你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當炮踩!」
我淡淡一笑:「不用急,一會就收拾你。」
「你說什么!?」
林克當即起身。
「咳咳……」
許白一聲咳嗽,道:「守夜騎士多半會在這個時間段巡狩此地,林克大人還敢在酒館里動粗,這是活膩味了?」
「哼!」
林克咬咬牙,再次坐下了。
……
不久後,飯菜與菜湯都到了。
我大口咀嚼,感受著林夕在這里感受的一切,這里的牛肉極為粗澀難以入口,紅燒肉的味道也一般,菜湯更是寡淡,就連饅頭都是粗糧做的,口感極差,林夕當時吃得狼吞虎咽,一定是餓壞了。
就因為我,我的林夕,淪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
幾分鍾後,吃完。
我緩緩起身,將諸天劍背在身後,拍拍手,笑道:「能否問一句,林夕是多久之前離開的?」
「嗯?」
林克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來:「你問他作甚?」
我微微一笑:「只是想問而已,對了,差點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陸離,林夕的未婚夫。」
「什么!?」
林克猛然擎起戰斧起身,低喝道:「你就是那不識好歹的小妞的夫君?」
「說話注意點!」
我猛然出現在了林克的面前,單手按住了他的頭顱,「蓬」一聲將他的頭顱按著撞穿了桌子,碗碟破碎,在他原本丑陋的臉龐之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傷口,傳說中的佣兵工會7級戰士,在飛升境下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你!」
林克怒吼,渾身斗氣激盪,忍著被按住頭顱的痛楚,手掌一翻抓住了戰斧,瞬即朝著我的腿部劃出一道弧形斗氣攻勢。
「不識好歹。」
一掌落下,「蓬」一聲,林克的整條手臂直接骨折,戰斧則被一縷飛升境罡氣震飛,下一秒,我一腳剁下,林克的另一條手臂也被跺碎了,我輕飄飄的從他的身上走了下來,轉身看向出氣比進氣多的林克,微微笑道:「我是林夕的未婚夫,你覺得我有你強壯嗎?實力境界有你高嗎?」
「你……你……」
林克不斷吐血:「我林克……認栽了……」
「廢物一個。」
我轉身走向了獨自飲酒的劍客,笑道:「許白,你不是很想要林夕帶在身邊的神月劍嗎?來來來,我這里還有一把神劍,你要不要試試?」
說著,抬手拔出諸天劍。
「你……」
許白神色陰沉的起身,劍刃鏗鏘出鞘,道:「你是想為林夕找回場子?」
「沒錯。」
我點點頭,劍刃直指這位實力境界不弱的劍客,笑道:「我為我的林夕向你問劍,你敢接嗎?」
「有何不敢?」
許白一揚眉:「一位劍客如果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那就不必再說是什么劍客了。」
「那就……敗吧!」
我輕輕一彈劍鋒,頓時「哧」的一縷劍光直奔許白,而許白身周凝聚的劍意就像是一層紙被捅穿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什么還手之力,身軀砰然彈射而出,撞穿了牆壁,滾落在了風雪之中,口吐鮮血,臉色極為難看。
「你……」
許白看向我,道:「你是永生境劍仙?不然……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攻伐力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個林夕又是什么人,跟你什么關系?」
我一揚眉:「早就說過了,我是陸離,林夕是我的未婚妻。其實,許白你這種人比林克更該死,如果不是你,林夕會免去許多麻煩,你覺得呢?」
「你……」
許白咬著牙。
……
「我的天啊……」
酒館老板看著破損的牆壁,不禁頓足捶胸:「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我哪里有錢重新整修牆壁啊,這冰天雪地的……」
說著,他猛然捂住嘴,像是見了鬼一樣,轉身就躲在了櫃台後方,瑟瑟發抖。
牆壁破損處,風雪繚繞。
「啊?」
許白還沒來得及起身,一道劍光掠過,頓時劍客許白的頭顱翻飛而出,屍體搖搖晃晃了幾下,轟然倒下,一身劍意散盡,可惜了。
而就在許白的身後,出現了三名騎乘戰馬、身穿黑袍的身影,其中一人的劍刃之上還有血跡,眼神宛若地獄中的修羅一般:「誰人在這里鬧事?立刻滾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