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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苒嘻嘻一笑。拉著李君楊往庄園深處走去。

自從昨兒搬空了呂府那個珍寶庫,李君苒之前一直以為永遠就點面積的庄園。不過一個晚上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庄園四周被一層透明屏障包裹著,現在這層摸起來就像果凍一般軟綿綿富有彈性的透明屏障已經消失。原本白茫茫的地方這會兒也豁然開朗了。整個庄園往外擴展了好些面積,多了群山與大海。

整個山庄就坐落在了一個葫蘆形的山谷里,四周被連綿不絕的群山所包圍。唯一的出口連接著一片不大的白色沙灘。站在山谷口,可以看見高大的椰子樹以及浩瀚的大海。

山谷里,唯一的建築物小木屋建造在葫蘆山谷收腰處。一條一米多寬的小溪流緩緩地從山谷深處的山腳下流淌下來。流經小木屋,沿著果樹林一直流向山谷外那片浩瀚的大海。山谷深處種著好些桃花樹。

這會兒庄園正值春末夏初。清風吹過,大片大片的粉紅一色的桃花瓣開始漫天飛舞著,乍一眼還以為來到了西王母家的蟠桃林,亦或者是黃老邪家的桃花島。這當然不是簡單的桃花林,若是不懂奇門遁術五行八卦,只怕要迷失在這片只有粉紅一色的桃花林里。

李君楊遵照著李君苒的意思,在桃花林里靠近小溪流附近挖了個四四方方的大坑,隨後將一只一米多深的大圓木桶放到坑里,連上引水以及排水裝置後,從小溪流里分流了一小股溫泉水。最初時,溫泉水有些渾濁,可沒一會兒功夫,一個簡易的露天溫泉池便搭建好了。

李君苒將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老四一腳踹進了這個露天的溫泉池里,隨後往里頭丟了好幾個草葯包,隨後拍了拍手,道:「小哥,我們先回吧。阿奶她們該擔心了。」

「好。」李君楊應道,離開前李君楊忍不住回轉過頭看了一眼浸泡在大圓木桶里,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那個老四。因為加蓋了一個木蓋,倒是不用擔心會淹死。只是這樣……真的好么?

即便庄園里時間流逝得比較快,等李君苒兄妹倆回到前院正屋,時間也過去了大半個時辰。李崔氏幾個果然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只是礙於小鄭嬸子在場,這才不曾責問。

「瞧瞧,小哥倆感情真是不錯。」正在給七叔祖添茶水的小鄭嬸子見李君苒兄妹倆手拉著手一道從外面走進屋里,便笑道。

許是在這個年三十特殊的日子里,格外想念自家閨女的緣故,小鄭嬸子雖說今兒是頭一次見到易容後的李君苒,可瞧著李君苒那靦腆的小模樣,格外得順眼。

聽到小鄭嬸子如此評價,屋里其他人的臉上難免露出一絲訕訕色。只怕一個個都該在心里念叨著,這本來就是一個爹娘生的親兄妹倆好不好。

要說這里頭還是當屬包子爹最是心寬體胖,見到李君苒回來後,立馬招手將人招呼到自己個兒身邊。

「九兒,快過來,幫著你明伯伯好好瞧瞧下頭該打那張牌。」這一次,李君苒喬裝成小小子,取了個小九的乳名,至於姓直接借用的「尹」姓。

「大哥,你再搬救兵也沒用。今兒你注定要當這個運財童子了。」李正遠笑嘻嘻的,今晚上就屬七叔祖贏得最多了。當然,這里頭並不排除其他人出於孝順,明里暗里地送銀子。可那又如何。原本年三十守歲打葉子牌就是打發時間,即便輸了銀子還不是一家人,一個口袋到另一個口袋。

「爹,還是讓兒子我來幫你吧。」李君楊也在一旁附和道,「方才就屬九兒輸的最多了,你讓她給你出主意,這不是……」

「不是什么?你老子我就相信我們九兒了。是不是,九兒?」包子爹長臂一伸,就將李君苒那小身板抱在了懷里。一時間,李君苒還真有點兒不太習慣。

「好了好了,該誰抓牌了?」坐在包子爹下家的李崔氏催促道,「明子,趕緊抓牌。」

「哎。」包子爹又順手抓了一張。

窩在包子爹懷里的李君苒很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啊,多了一張……」

可不是多了一張嘛。李君苒剛進屋時包子爹已經抓了一張牌,想不好該出哪一張不會放炮。結果方才一耽擱,聽了李崔氏的話,又抓了一張。得,直接詐和,小相公了。一家賠三家。

屋里的眾人頓時樂開了花,一下子笑了出來。

這下好了,包子爹之前辛辛苦苦存下的那點兒私房錢全部輸了個精光。

「明哥,要不,我借你點兒?」李徐氏捂著嘴笑道。

「是啊,爹,就讓娘借你點兒胭脂水粉銀子。」

「去去去,你家老子我這兒還有最後一個銅板呢。」

「恩,一個銅板夠用了。」李君苒點了點頭。

「好好好,老婆子就看你一個銅板怎么翻身。」李崔氏見自家兒子跟小孫女如此嘴硬,原還想贊助點,便打消了念頭。

在場的眾人,誰也不相信包子爹能憑借這最後一個銅板能翻過身來,主要還是因為包子爹並不擅長,甚至可以說在此之前都沒怎么打過葉子牌。相信他不僅能贏,而且還是大贏特贏,這不是太難為人了嘛。

要說,也是小覷了李君苒。葉子牌,也就是麻將,那可是華夏幾千年的國粹啊。李君苒雖說在幾千年後的現代不怎么打麻將,可沖著她過目不忘的記憶,再加上還有個幾近無敵的金手指作弊,翻身也不是那么難的事兒。

於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里,包子爹之前輸掉的那點點私房錢回來了。三炷香後,七叔祖開始動用他的棺材本兒,李崔氏明面上的銀子只剩下最後的三個大個兒,至於李徐氏,那點子胭脂水粉銀子早已縮水了一半……

坐在李徐氏後面的李君楊抬頭看了一眼還繼續窩在包子爹懷里的自家小妹,樂了。他就知道,前頭之所以會那么快輸光,只怕是想不著痕跡地給他送點零用銀子。

有妹如此,復當何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