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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日常 九月輕歌 3296 字 2022-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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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又不是多稀奇的事。」她咬了他下巴一下,「四個月了,沒事了。」

暖意到了襲朗心里,「哪兒想啊?」

香芷旋戳了戳他心口,「廢話。逗小孩兒呢吧?」

襲朗輕輕笑著,再度吻住她,這一次,是沒法子再控制了。

床帳放下去,輕輕搖曳著。

不一會兒,傳來低低的喘息、溫柔的言語。

「還好么?」

「嗯……」她抽著氣,「你可輕點兒。」

「還用你說?」

**

襲朗側卧在她身邊,把她松松地圈在懷里,手勢輕柔地拍打著她的背,直到她睡去,才放輕動作起身,洗漱更衣後,去了蔣修染府中。

皇上要他與蔣修染商議的,是關於西南邊關防御及來日用兵的部署。牽連甚廣,而他們兩個作戰風格不盡相同,能集兩家之長商議出個折中之策,必是上上策。

可想要達到這個目的,自然是難上加難——除了事關寧元娘,兩個人從來是對著干。

這天上午,蔣修染先在京衛指揮使司逗留一陣子,中午又隨襲朗到了襲府邊吃邊談。

兩個人俱是商議出了一肚子火氣。

蔣修染用完飯喝了口茶就起身,說他得回家消消火氣。

襲朗則回了內宅,看到阿芷,一腦門子的官司才消散無形。

明知上火生氣,兩個人還是要繼續湊在一起議事,早拿出個章程來呈給皇上,也就早一日得到解脫,不需再看著對方那張可恨的臉了。

京衛指揮使司和兵部各官員對此倒是喜聞樂見。

襲朗治下一如帶兵征戰時,手法到了嚴酷的地步,不為此,當初也不能短短幾個月就理順了手里的人與事,哪個人見到他都心里打鼓,要是他多看自己兩眼,直接腿肚子轉筋。

蔣修染呢,帶兵征戰時比起襲朗,算得很寬和,但是性情桀驁不馴,回京後一直氣不順,言語冷不防就是橫著出去的,常讓一干同僚無所適從。

是以,眼下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心里巴不得這二位商議個一年半載。

襲朗進到蔣修染府中,有小廝上前來,畢恭畢敬行禮,之後在前面引路,請他到蔣修染單獨設在後花園的書房院。

雖然早已搬出了蔣府,蔣修染的書房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書沒幾本,布置成了議事廳,中間一張大的出奇的桌案,數把太師椅散放在桌案四周。

此刻,桌案上鋪著一張輿圖,蔣修染手里端著一杯酒,正繞著桌子來來回回踱步,視線不離輿圖。

襲朗一路走來,發現了蔣修染府中的特殊之處:「怎么你這兒跟亂墳崗似的?」太安靜了,安靜得反常了。

蔣修染用下巴點了點桌案一側的酒壺、酒杯,「我讓他們盡量當自己是死人,能不出氣兒最好。」橫豎都怕他,橫豎府里都沒人氣兒,那就不妨更安靜些。因著襲朗的措辭與平時自己想的相同,差點兒就笑了。

襲朗失笑,手趨近酒壺時發現酒是溫過的,蹙了蹙眉,「換一壺,不用溫。」

「麻煩。」蔣修染對小廝打個手勢。

小廝行禮,腳步很輕又很快地出門,不一會兒折回來,捧著的托盤上有一壺酒。

襲朗取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在桌案一側落座,「這時候怎么喝起酒來了?沒聽說你有這習慣。」這種事兒他倒是常干。

蔣修染喝盡杯中酒,執壺斟滿酒杯,「我先順順氣,省得等會兒被你氣死。」說著話,又緩緩踱步。

「腿腳難受?」襲朗留意到他腳步不似平時輕微穩定,「這都多久了?」

「可不是難受么。」蔣修染蹙眉,「太醫院那幫廢物,說一年就能痊愈如初,實則是鬧不好哪天我就癱了。」

襲朗笑開來,「沒找對人,活該,找太醫院醫政,他還行。」

「行,我試試。」

「說正事兒。」襲朗視線落在輿圖上,「你那打算不可行,虛耗銀兩,並且到時候一年的仗能打三年。」

「虛耗銀兩——國庫里的銀子與其被一幫廢物貪污,不如多給將士們弄點兒軍餉。」不合歸不合,蔣修染有一些掏心窩子的話,倒是不瞞著襲朗。

「到時候又不是你領兵掛帥,打量誰都跟你一樣能拖延?一個不小心,就能拖延得全軍覆沒,到時候算誰的?」

「只想拿軍餉不能打硬仗,那就是該死。」

襲朗的指節敲了敲桌面,「謬論。」

蔣修染挑眉,「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同理,到時候不是你領兵掛帥,用兵之道、士氣都會不同。退一萬步講,要是一個窩囊廢掛帥,將士在前方玩兒命,他在後頭嚇得抱頭鼠竄,更要命。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身先士卒?」

襲朗嘴角一抽,「皇上怎么可能用個窩囊廢掛帥?都說了是從五軍都督府里選一個,橫豎就那倆人。」

「可萬一他們到了沙場跟我的想法一樣呢?我平日什么樣?帶兵跟平日做派一樣么?」

「誰比得了你,打仗慢性子,我有時候都懷疑敵兵不是被你殲滅,而是急死的。」

蔣修染也不惱,反而哈哈地笑起來,「甭管怎么著,勝了沒有?」

襲朗也忍不住笑起來,「我真是服氣了。」

「不較勁了,各退一步,商量著來。我再看你幾天,得減壽三十年。」

襲朗慢條斯理地接道:「你怕什么,禍害遺千年。」

蔣修染笑微微的,「我肯定死你前頭。」

「改行當算命先生了?」

兩個人說正事的時候少,相互揶揄的時候多,引得在一旁服侍的小廝滿心笑意,卻要低下頭去,強忍著。

**

紫蘇去了夏家,把夏映凡的事情告訴了樊氏,樊氏又親自去了趟漣漪閣,告知夏易辰。

夏映凡回到淮南王府,自是告訴了淮南王,走香芷旋那條路根本行不通。

淮南王的心就涼了半截兒。這樣看起來,他的打算豈不是都要落空了?

起先想著,夏易辰終究是名門之後,不可能不希望重振夏家門楣。而平日曾經試探過皇上的口風,聽得出,皇上如今想起當初夏家遭遇的種種慘痛經歷,是心懷歉疚的。他以為,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將夏易辰的出身公之於眾,必會得到皇上的青睞,他再大力美言幾句,絕對能保他能在朝堂有個十分體面的位置。

只要夏易辰接受了他給的好處,那么讓他承認夏映凡的身世,並將其庶出的身份隱瞞下來,對外稱是嫡親兄妹,便是幾方皆獲利的局面。

偏生這夏易辰是軟硬不吃,視為親生女兒的香芷旋更是跟他一個鼻孔出氣……

淮南王有些煩躁,對夏映凡道:「你把事情經過仔細與我說說。」

夏映凡嘆息一聲,「依妾身看,夏易辰與襲夫人怎樣個說辭,都在情理之中。畢竟,夏易辰自從家道中落之後,狠吃了些苦頭,襲夫人的父親待他有知遇之恩,近年來自然要不負故人所托,視襲夫人為幾出。而襲夫人也是點水之恩涌泉相報的,如今可不就要處處維護夏易辰了。」因著香芷旋透著嘲諷糾正她對夏易辰的言語,讓她心里別扭得很,眼下再與淮南王說起,便直呼夏易辰的名字了。

這般為夏易辰與香芷旋開脫,也是必須的。

香芷旋沒說錯,夏映凡不曾實言告訴淮南王自己的姨娘做過怎樣的事。她要是一個不留神,惹得淮南王氣急敗壞地去質問夏易辰和香芷旋,自己隱瞞的事少不得被兩個人和盤托出,那她日後還有何臉面再面對淮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