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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在干什么？」

林然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萊琳，沒好氣地回答道：「我到底在干什么，關你什么事？」

「這么說來，你旁邊一定有女人了。」上官星月微笑著說道。

「你別亂說……」林然咳嗽了兩聲，但確實有點沒底氣。

「那就是有了。」上官星月對林然再了解不過了，她立刻問道：「她穿衣服了嗎？」

萊琳也聽到了這句話，於是輕輕抬腿，動了一下。

這一個動作，就有點調皮了。

林然沒准備，倒吸了一口冷氣。

上官星月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萬里而來，她輕輕一笑，道：「你看，我沒說錯吧？」

「真不是，我剛剛就是忽然有點不舒服。」林然沒好氣地解釋了一句，隨後伸出手，戳了戳萊琳的肚子，示意她安分一點。

萊琳這一次偏不聽。

剛剛的乖巧不知道去哪里了。

於是，林然只能強行保持淡定，跟上官星月對話。

「說正事吧，咱倆之間不需要扯別的。」林然說道：「每次打我電話，都是要讓我當免費苦力，對不對？」

上官星月說道：「你現在不也正在給別人當免費苦力嗎？」

聽了這句話，林然看著還在「調皮和搗蛋」萊琳，說道：「別亂講，我躺著沒動呢，給誰當苦力？」

嗯，現在的苦力明明是萊琳。

「前兩天，軍部在大夏抓了幾個理想國度的傳教士。」上官星月話鋒一轉，說道：「大夏已經明令禁止他們進來傳教了，但是，這種事情還是時有發生。」

「這群家伙不講究。」

林然眯了眯眼睛，說道：「那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不得不說，林然真的是個極有集體主義精神的家伙，一提到關乎於大夏國家顏面的事情，整個人立刻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甚至，以至於他對萊琳的起起伏伏，都沒什么感覺了。

萊琳見狀，也終於回到了乖巧的狀態里，不再動了，而是像一只小貓一樣，伏在林然的身上。

在林然看來，理想教派的教義明顯是有些洗腦的成分在其中的，那絕對不是正常的宗教，並不是引人向善的。

不過，林然在和薇卡一通接觸下來，發現這個黑衣主教卻是個例外——她始終有著自己的觀點，並沒有被那所謂的教義洗腦。

「最近，理想教派加速了對大夏的滲透，這是大夏政府所絕對禁止的，我已經和總行政長吳政耀見過幾次面了，他也是這樣的態度。」上官星月說道，「畢竟，被理想教派洗腦到極致，會做出一些不可控的事情，那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

以往發生過一些比較極端的事情，所以大夏對這方面堪稱嚴防死守。

因為，這種極端的思想，但凡有些許的失控，就會轉變恐怖-主義。

畢竟，理想教派經常會刻意去培養一些極端信徒，使得他們在對方勢力里做出很多瘋狂的事情——這幾乎是免費的刀，不用白不用。

但是，這把刀的刀鋒，絕對不能傷害大夏。

「所以，我想讓他們疼。」上官星月說道。

這句話里，帶上了清晰認真的意味。

「你想讓他們怎么疼？」林然說道。

上官星月說道：「讓他們疼到不敢來大夏。」

林然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上官元帥，其實，你可以親自去一趟理想之城，去那幢六十層高的大廈里，把理想教派的高層們來個干干凈凈的團滅，不就一切問

題都解決了嗎？」

上官星月似乎早就料到林然會問出這個問題來，她說道：「我不能隨意出手。」

「什么意思？」林然說道：「之前你去寧海軍區的時候，不還出手打傷了趙銳鋒嗎？」

「這性質並不一樣。」上官星月輕輕地嘆了一聲，說道：「如果我能隨意出手的話，大夏又怎么會有別的敵人？」

這是林然第一次從上官星月的口中正式地聽到了這個答案。

其實，在此之前，林然一直都有著相關的猜測，但是一直都沒有實錘。

「是不能隨意出手，還是有次數限制？」林然又問道。

「不確定。」上官星月說道：「這是一種動態的限制……而你，以後一定會明白的。」

「我現在就已經明白了。」林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其實，你只是在俯瞰這個世界，並非真正的身處其中，是么？」

這句話，竟是被他說出了一種傷感惆悵的意味來。

「並非如此。」上官星月的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輕柔，她說道，「我一直都是活生生的人，一直都是真切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中的。」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你此刻的聲音很動聽。」林然說道。

他沒有再多問，而是話鋒一轉，說道：

「但是，我需要支持。」

「大夏不方便給你任何明面上的支持。」上官星月卻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林然的提議：「畢竟，大夏無論如何也不能直接插手黑海事宜，這樣，就會給黑鷹聯邦公開行動的借口了。」

「我可以不需要明面上的支持。」林然說道。

暗地里的支持就行了。

上官星月不可能聽不明白這句話。

她笑了。

隨後竟是什么都沒有說，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林然明白上官星月的笑代表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