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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知行冷瞥了一眼：手槍裝了滅音器。

他以為，自己是要找他報仇，所以來送死的？

上官知行紅唇微微一動，低笑出聲，「上官徹，你以為我叫你來，是要殺了你嗎？」

不是嗎？

上官徹抬頭，表情有些錯愕。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上官知行淡笑，鋥亮的槍推回去，「把武器收起來。」

上官徹疑惑的表情，但還是把槍收了起來，聲音微微地干啞，「你叫我來……」

「五年前，你殺了我的孩子。」上官知行的聲音很輕，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胸口，卻有鮮血流出。

上官徹俊臉刷白，身體晃了下。

「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上官知行定定地看著他，發現面對上官徹，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難。

她被心底的感覺迷惑了，才會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面對上官徹。

其實，事情很簡單，並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她是可以好好地面對上官徹的，情緒很正常，沒有預料中的崩潰，沒有像五年前那樣歇斯底里，只是四肢有點發涼。

「你希望我怎么補償？」上官徹啞著聲音問，整個人都顯得很壓抑。

只要上官知行提，無論什么要求，上官徹做什么都願意。

不管是要他立刻去死，還是讓他受折磨……

「我不需要那些。」上官知行一眼就看穿了上官徹內心的想法。

上官徹微微一愣，等著上官知行接下來的回答。

上官知行握了握拳，「你欠我一個孩子，就還我一個。」

「……」上官徹愣住，沒想到上官知行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你要小鬼嗎？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要小鬼同意……」

「我剛才有說過要那小娃娃的話嗎？」上官知行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