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人情(2 / 2)

重生於康熙末年 雁九 1835 字 2022-12-28

等他出了屋子,塞什圖轉過身,對曹頤道:「看著不言不語的,卻是個有主意的。這些曰子,多虧他幫襯著,這府里才安穩,是個妥當人。」

曹頤道:「是啊,這份忠心可嘉。要是能留在府里,倒是叫人省心不少。」

說話間,曹頤已經拿了賬冊,上面記錄的都是各府隨的份子錢。都是「某某府」、「某某爵」送的奠儀幾何這樣的。

翻到了倒數第二頁時,曹頤的神態卻是有些僵硬。

塞什圖瞧著不對,有些不解,問道:「怎么了,可是賬目有什么不對?」

曹頤搖了搖頭,似笑非笑,說道:「賬目沒問題……怨不得二太太今兒說話底氣十足,同幾位貝子夫人、國公夫人滔滔不絕的,原來是隨了大份子……」說著,將賬冊送到丈夫手中。

塞什圖低頭看了,除了禮金二十兩外,還有外送五百兩,確實是不少。

不過,這禮送得卻不算妥當。

曹家長房在京,給的禮金是二十兩,外送三百兩。曹頤名義上是長房的姑娘,二房的侄女,這二房的禮金本不該越過長房才是。

否則兩相一對比,倒顯得長房待姑娘、女婿不厚道。

這其中關系到妻子的傷心事,塞什圖也不好多說什么,合上賬冊,道:「你也別太在意,二太太那邊剛分家,許是人情往來這邊不上手,疏忽了。」

別人不曉得兆佳氏的姓子,曹頤卻是清楚的。

最是愛財如命的主兒,連妾室、庶子的月錢都能扣下一半,恨不得一文錢掰成兩半花。這樣的兆佳氏,會慷慨地送來五百兩銀子,要是說沒有目的,那誰會信?

曹頤心里生出一陣厭惡,不過想到曹頌,嘆了口氣,不想再與其計較。

不過,這送禮送得不妥當,對長房卻是失禮。

要是讓不曉得內情的人知道,指定以為兩房有什么不對付,才會這樣攀比著送奠儀。

看來,明兒要打發人將曹頌叫過來說道說道。二太太行事有些不著調,他做長子的,總要挑起二房的門戶,省得讓曹家成了笑話。

曹頤看著賬冊,心里想著。

雖說她對兆佳氏這個嫡母實生不出親近之心,但到底要看在幾個弟弟妹妹的情分上,不好對那邊不管不顧。

況且,雖說娘家長房、二房分家,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曹」字,要是鬧出什么不妥當的,丟的還是曹家的臉面,連累曹寅父子的名望……*西城,曹府,書房。

雖說距離智然被拘押順天府,不過一天功夫,但是庄先生這邊卻得了不少消息。

那個苦主黃大魁確實是昌平人士不假,但是卻沒什么正當職業,說是打零工,但是訊問之下,又說不出所以然來。他隨口說了幾處地方,一打聽,也不過是做了三五曰的勾當。

通過走訪得知,這黃大魁的老娘不是頭一遭「挨撞」了,只是原來撞得是車,這次撞的是人。

一個不學無術、游手好閑的光棍,加上個愛「撞」人的老太太,這母子兩個怎么看都不像善類,應該就是市井中「碰瓷」而為生的。

如今,案子就卡在一處,那就是老嫗是怎么死的。

要是真因與智然想撞,倒地觸石頭而亡,那智然的「過失殺人」罪還是免不了。只是據順天府捕快在案發地查看,那是青石板路。

雖說有積雪,但是也甚是平坦,並沒有見其他石塊等物。這致人以死地的石頭,顯得有些唐突。

是這老嫗運氣不好,倒地撞到附近唯一的石頭;還是有人渾水摸魚,在眾人不留意時,動了手腳?

就是順天府衙門那邊,也覺得出不對來,順天府尹王懿正在挨個的問當時的路人,看其中是否有什么異樣之處,目前好像還沒有什么頭緒。

曹寅揉了揉額頭,帶著幾分不解問道:「夏清,你怎么看?如今八阿哥受挫,其他皇子都是偃旗息鼓,不見硝煙,這幕後之人,何苦拿曹家做筏子?」

庄先生道:「在下亦是不解,這三番兩次針對大公子的事件到底是因何緣故。說起來,這些年,大公子在京里得罪的人家,都是數得過來的。這般緊逼不舍,周密布局的卻想不到是哪個。」

曹寅的面色有些沉重,心里算著兒子的行程,生出幾分惦記來。

就聽庄先生接著說道:「對了,有消息說十三阿哥昨兒晚上出門,往四阿哥府上去了,許了得了智然出事的消息。」

曹寅點點頭,道:「嗯,確實如此,今兒四阿哥還曾到禮部,向我詢問了大致緣由。我還想著他怎么會關注這些個,想來是十三阿哥托得他。」

庄先生聞言,有些皺眉,道:「怪不得今兒四阿哥府派出不少人來,也是在北城這片出沒。只是,這是曹家的事兒,要是他出頭,兩相里卻是有了嫌疑,鬧到萬歲爺面前不好辯白。」

這點,曹寅倒是不太擔心。

君臣相交五十年,也不是那么好產生嫌隙的。

他心里思量著,是四阿哥這番舉動,是真愛護弟弟,受了十三阿哥的請托出力;還是順手推舟,要送份大人情給曹家……兒子對這位四阿哥向來不同,他所提過的夢里,新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