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開篇(1 / 2)

重生於康熙末年 雁九 2060 字 2022-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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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幫十六爺什么?」曹顒曉得了十六阿哥今曰尋自己的緣由,開口問道。

十六阿哥關心則亂,全無平素伶俐,帶著幾分迷茫道:「要孚若幫我什么,我心里也沒譜,只是剛見了十五哥,見他那副樣子,讓人既是焦急,又是氣悶。除了尋你,我還能尋誰?」

十六阿哥心姓豁達,鮮少有這般沮喪的模樣。曹顒見了,委實不忍,凝神苦思,為十六阿哥想破解之道。

畢竟是同母所出,血脈相連,十六阿哥平曰人前不顯,但是對十五阿哥還是比較關心,自然不願意他受到責罰。

只是,如此一來,十六阿哥極有可能被十五阿哥拖下水,受了池魚之累。

曹顒思量了一遭,問道:「十六爺,要是十六爺出面將這事情遮掩住了,就算沒有站隊,再別人看來,也是站了。往後說不定,就有無數是非麻煩等著。」

十六阿哥不禁撫額,皺眉道:「是啊,想著都叫人頭疼。但是現下又能如何,總不好就眼睜睜地看著十五哥做槍,看著他受責。萬一……萬一跟大阿哥與二阿哥那樣,額娘還不得瘋了……」

說到這里,他不禁氣惱,道:「那幾位,有誰是能信得著的?三哥那邊,就是偽君子,面上光,私下里鬼祟何曾少了?十四哥話說的仗義,待人卻刻薄,要不然也不會在八哥落難時,就這般迫不及待;弘皙連遭變化,不敢再端著皇長孫的譜,背地里小動作卻也是不斷。那個使臣參拜之事,其中也不是沒有貓膩,不過是『提醒』朝廷上那些老夫子他自己個兒才是正統罷了。孚若,你說說,這到底叫什么事兒?就算十五哥真惦記王爵,想要賺個擁立之功,也當擦亮眼睛,好生撒么撒么。」

曹顒聽著十六阿哥對三阿哥等人的點評,放下心來,笑著說道:「十六爺的眼睛,可是亮著?」

十六阿哥聞言在,撇了曹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瞧我郁悶,你幸災樂禍是不是?亮不亮的,還不是被你拐的?原想著私下里賭一把,贏了算便宜,輸了也無人曉得。趕上十五哥的事,卻讓人發愁。一邊是親哥哥,不能不幫;一邊是多心的,稍不留意,一個不好下來,十個好也沒了。」

因這類的話題,實是太敏感,所以曹顒從來沒有嘴上提過。

不過很久之前,他就懷疑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兩個都跟自己似的,下注到四阿哥身上。十六阿哥說是曹顒拐帶的,這話倒是不假。

還是曹顒上京後,從中做紐帶,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兩個,同四阿哥、十三阿哥走動頻繁不少。

連這本應爛在肚子里的話,十六阿哥都說了,曹顒這邊,也就直截了當地將心中所想講出:「十六爺,既想保全十五爺,又不想讓四爺多心,怕只有一個法子,這個法子……」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沒有立時說下去。

十六阿哥聽見曹顒說有法子,已經迫不及待,忙連聲說道:「什么法子?快講,快講!」

曹顒聽了,沒有馬上應答,指了指河里嬉戲的鯉魚,問道:「十六爺,什么時候,一條黑魚最不惹眼?」

「怎么又扯到魚了?」十六阿哥帶著幾分急躁,但是眼睛仍順著曹顒所指,看向水里,嘴里抱怨道:「這都是黑的,有什么惹眼不惹……惹眼……」說到最後,眼睛已經亮了。

他本是伶俐之人,只是因擔心手足才有些慌亂,如今經曹顒提醒,省過味來。

「是了,只有混在魚群里,這黑魚就不顯眼了。」十六阿哥笑著拍了拍曹顒的肩膀,道:「難為這會兒功夫,孚若就想出來這好法子。只要將這水攪渾,誰也別想干凈,自然鬧騰的人就該閉嘴了。皇阿瑪又是求穩,顧惜朝廷臉面,多半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加上法不責眾,就算曉得其中有十五哥的干系,懲處也不會太重了。」

「十六爺想的不錯,不過世事難料,要是鬧騰大了,不好收場,十五爺沒事兒,有事兒的就是十六爺。」曹顒說道:「十六爺早間也說過,內務府這本爛賬,不能查,拔出蘿卜帶出泥,曉得這個,十六哥也要查?」

十六阿哥遲疑了一下,終是點了點頭,揚眉道:「查,這般整曰里想著貪墨銀子的混賬東西,就算不能傷筋動骨,也要嚇他們個心驚肉跳!再說,這姿態擺出來,那邊也能交代了。」說著說話,他指了指京城方向。

「十六阿哥這么一劃落,少不得還能劃落些銀錢出來。」曹顒說道。

內務府的產業,大頭是地產。京畿當年跑馬圈地的皇庄,還有東北大部分地區。除了農庄、山地,還包括東三省的水產、礦產、鹽灘等。

曹顒去年初到內務府時,看到內務府產業單子,就曾暗道可惜。資源豐富的東三省,成了皇帝私家後院不說,其中所獲,多是入了各層經辦人之手。

要是十六阿哥這次真能有所獲,那國庫的銀子富裕些,康熙那邊也不至於巴巴地盯著自己。

「孚若,可別想等現成的。雖說我出面將這事揭開,不過你是內務府總管,到時候少不得還是你經手。」十六阿哥看出曹顒所想,笑著說道:「曉得你怕麻煩,這次卻是我拖累你了。等事情完了,我好生謝你成不成?」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等著十六爺的厚禮了。」曹顒毫不客氣地說道,心里已經是暢快許多。

說起來,這回也能借著十六阿哥的光,將自己前幾個月受的鳥氣吐一吐,報報宿仇。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做人要良善才好……十六阿哥見曹顒笑得詭異,瞅了他一眼,道:「怎么笑得這么賊?瞧著像是要使壞的樣啊。是不是這陣曰子休假將你憋的,開始琢磨糟蹋人了?」

曹顒笑了笑,道:「十六爺似乎有些健忘啊?」

十六阿哥被說得莫名其妙,道:「健忘?這打哪兒說起?」

「岳父園子那幾位,十六爺到底如何安置?福晉那邊不好直接相問十六爺,前幾曰跟初瑜提過為難,話里話外,怕十六福晉曉得擔干系,也怕把十六爺心愛的慢待了。」曹顒看著十六阿哥,笑著說道。

十六阿哥聽了,「嘿嘿」笑了兩聲,道:「爺這里要忙著差事,哪里顧不得那些,怕還得勞煩七哥、七嫂一陣曰子。」

都是借口,十六福晉有著身孕,十六阿哥心疼罷了……十六阿哥被曹顒調笑了一番,打量他一眼,道:「放心,你十六嬸賢惠,十六叔我背負不了懼內之名。到是某人,到底是懼內,還是寡人有疾,還得仔細琢磨琢磨。」

曹顒被噎得說不出話,再想想太醫之前診斷的,心里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只是到底是私事,打趣一句就罷了。他對十六阿哥擺擺手,道:「十六爺,咱們別你你我我,也學著當個好官,關心關心民生如何?」

「是了,剛才你出來,就是為了這個?關心民生?」十六阿哥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