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幸,能在茫茫人海尋得一個身體與靈魂都與自己萬分契合的人,與之存在一種可以稱之為愛情的聯系然後一起承受生命中不可逃離,不可消除的宿命的孤獨。
可是這般的幸運艱深難得,有的已失去了愛的能力,有的愛得深沉卻無處安放,有的死在這愛里
而所有的愛里,孤獨有增無減,生命只是一場夢幻。」
這段文字大概就是梁靜讀完這本書後的讀後感,她的確認真看了,能夠寫出如此富有哲學的一段話,可不是潦草看完能理解的。
我合上了書本,閉上了眼睛,將頭仰靠在椅子上。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張信哲的那首信仰,其中的一句歌詞: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也許結局難講。
真的很佩服這些寫歌詞的人,他們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樣的變故,才能寫出如此有深意的歌詞。
這個晚上,我就一直睡在這個房間里,睡在梁靜睡過的床上,蓋著她蓋過的被褥。
甚至枕頭上都還有她留下的一根發絲,一切都是那么真實,就仿佛她此刻就躺在我的身邊。
我們終於睡在一起了!
夢里,毫無疑問我夢見了她,她穿著一身jk制服,在我們大學時候的那條著名的櫻花大道翩翩起舞。
一陣風吹來,粉白色的櫻花飄落而下,落到她的頭發上,落到她的肩頭上,落到她的腳邊
我想去追她,我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她,直至夢醒。
天也亮了窗外傳來雞的叫聲,在城市生活久了,就忘記了鄉下的早晨是怎么樣的了。
我前去推開窗,頓時一股泥土的芬芳撲面而來,讓人神清氣爽。
離開的人是已經離開了,而活著的人還要用力活下去。
吃過早飯後我就准備動身回成都了,那邊還有很多工作等著我。
我還想盡快賺到更多的錢,將我媽接去和我一起生活,這是我現在最希望的事情。
夏季昨晚也在我家睡了一夜,可臨走時,她卻決定將丟丟留在我家。
我問她為何,她對我笑了笑,然後用手機打字告訴我說:「知道他還活著我就知足了,我現在也另外養了一只雪納瑞,就讓他留在你家里吧,我看他挺喜歡你們家的。」
我又對她說道:「可是你找了他這么久,也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真就願意把他留下來嗎?」
她繼續用手機打字回復我說:「我昨天晚上就想清楚了,留在這里是他最好的歸宿,我們走吧。」
這樣也好,我媽有丟丟陪著,不至於那么孤獨。
和我媽告別後,我便開著車將夏季送到了重慶機場,而我也打算去找李風和黃勇談談讓他們加入我們公司的事情。
我先是給李風打了電話,我們約在了一家以前送外賣時常去的一家餐館見面,我讓他把黃勇也叫上。
我先到地方,這家餐館的老板還沒換人,他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陳豐是吧?好久沒見你了,最近在哪里發財呀?」
我笑著回道:「發什么財喲,還是一樣打工唄,你們最近咋樣啊?」
「還成,反正就這樣唄,你一個人還是?」
「還有李風和黃勇,他們快來了。」
「得嘞,找個地方坐吧,我給你倒杯茶水。」
老板還是那么熱情質朴,找地方坐下後,我便點了幾個菜,沒等多久李風和黃勇二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