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掛了她的電話,我感覺有些渾渾噩噩,那種感覺就像打了通宵麻將,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連續抽了兩支煙,我的情緒才稍微緩解下來。
我開始思考,到底是否同意周沫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我的心理防線接近崩潰,此時此刻,我無法向任何人訴說我心中的痛苦。
我真的太難了!
只怪我是一個過於保守的人,我想如果是高勝,他可能根本不會有我這樣的痛苦。
周沫說的沒錯,就是九塊錢的事兒。
可真的是這樣嗎?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跟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就結婚,這是不是有點太荒誕了?
我們都能想到的事情,她叔叔如此聰明,會想不到是假結婚嗎?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著,我沒有心情工作,腦子里一團亂。
眼看著就快要到下午三點四十了,我卻依然沒有想好。
拋開一切不談,這次我回來主要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救下安瀾。
可是一個月過去了,我才發現我根本束手無策。
而今,突然有個機會可以救下她,但是卻要付出一些代價。
這些代價對於我來說不算什么就像周沫說的那樣,只不過是九塊錢的代價而已。
但是對於周沫來說就不一樣了,她沒有結過婚,就是一張白紙。
而我之前是離過一次婚的,所以再離一次婚又如何?
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陳敏帶著擬好的合同來到了辦公室。
她讓我看了一遍合同後,我當即在合同上簽了字,然後對她說道:「你拿去給高勝,他知道怎么做。」
陳敏接過合同後,向我問道:「這個時候還能和大廠合作,你還真有兩下子啊!」
我苦笑一聲道:「哪里是我的功勞,這是高勝帶回來的。」
「不是吧?他怎么可能認識這方面的人?」
我聳聳肩道:「誰知道呢。」
「對了,陳敏」我突然叫住她,說道,「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安瀾的事嗎?」
我點點頭,說道:「現在是不是根本沒有辦法救她了?」
「可以這么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跟進案件,上面壓得死,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那你早上告訴我,如果有一個身居高位的人出面就能解決,這是什么意思?」
陳敏笑道:「陳豐,說白了我們這些商人就算能力再強也都是小人物,從商的永遠斗不過從政的,這句話你明白吧?」
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
我愣了愣道:「如果現在有一個機會,能救出安瀾,但是需要讓我和一個人結婚,你說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我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陳敏一臉驚訝的看著我,過了半晌才說道:「這看你自己怎么看待問題了,我只告訴你,瀾瀾這次的罪行是主謀,只是是十年的有期徒刑,還會面臨上億元的罰款。」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向陳敏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
是的,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我曾經說過,救出安瀾,哪怕讓我付出再大的代價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