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了,這兩天采的葯夠你一個星期了。」
「那就好,這一個星期我啥都不用干了吧?」
吳老笑了一下,說道:「誰告訴你什么都不用干了?你在我們家白吃白喝白住嗎?」
「呃……這是要我給你錢嗎?」
「我要你錢沒用,你得幫我家做事。」
「做啥?」
吳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等會兒吃完早飯後你就跟南星上山去撿柴吧!」
「啊!又……又上山啊?」
「怎么?不願意啊?那你就去挑大糞嘛,你總得干一樣不是?」
「那我還是上山吧!」
吳老好像把我拿捏住了似的,笑了笑,又繼續眯起瞌睡來。
今天的早餐就是面條,也是吳南星做的,好像基本上都是她在做飯。
吳老給我的感覺就是大部分時間閑著的,她妻子就去忙地里的農活。
這老神仙般的日子,過得可真舒坦啊!
吃完早餐後,我和吳南星就各自背著背簍又上山了。
不過間柴火就沒有采葯那么辛苦了,采葯得去更遠的深山里,而且也危險。
撿柴隨便哪座山頭都能撿到,不過也累呀。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發現她開始願意和我說話了,而且話也稍微多了一些。
走在山間的小路上,一路上還碰見不少寨子里的村民,他們都很熱情的和我們打著招呼。
不過用的都是苗語,我也聽不懂說的啥。
山里撿柴的村民也不少,靠山吃山嘛,畢竟這里也沒有天然氣。
大家都挺熱情的,主動跟我打招呼,和我說話,只可惜我聽不懂他們說的啥。
吳南星當我的翻譯,對我說道:「他們在問你是從哪里來的?」
「你告訴他們,我是從重慶來的。」
於是吳南星又幫我翻譯給這些熱情的村民們,他們又問了一句,吳南星又給我翻譯道:「他們問你來這里干啥的?」
「你直接說我是來找你爸看病的唄。」
吳南星卻搖搖頭說道:「不能這樣說,我爸不是醫生,如果傳出去了,他們都會來找我爸治病了。」
「你們寨子里的人難道不知道你爸的本事?」我很是不解的問道。
吳南星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的,你也不要說。」
這就奇了怪了,我們這些外面的人都知道,竟然他們一個寨子里的人還不知道這回事。
沉默了一會兒,我才對吳南星說道:「那你就說我是你們家遠房親戚。」
吳南星笑了笑,然後用苗語回復了大伙兒。
我也很想和這些熱情的村民打聲招呼,於是又向吳南星問道:「你好,用苗語怎么說啊?」
「我們這里說某如。」
於是我又現學現用,對著大伙兒說道:「某如,某如……」
大伙兒也對我「某如」,然後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笑容才是最直接的語言,無論你是哪里的人,哪怕是國外的,一個笑容也能讓對方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可就在這時,一個苗族小伙從上下氣喘吁吁地跑上了山,好像發生了什么似的,整個人非常急切。
他來不及歇口氣,就用苗語和大家伙兒說著什么,還一點做著手勢,看他那樣子真的挺著急的。
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但從他這急切的語氣,加上這不協調的肢體語言可以判斷,是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