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又對我說道:「知道你挺著急的,可是急也沒用,你應該相信安瀾,她也一定能猜到的,而且那個叫肖恩的,也不敢去傷害安瀾的,所以別急。」
王藝說得對,我現在急也沒用,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救援隊的人盡快找到我們。
我又回到了火堆旁,王藝又向我問道:「你渴嗎?我去找點水。」
「你去哪兒找?」
王藝看著小島叢林深處說道:「我不信這島上沒有淡水。」
「你忘了昨天晚上那腳步聲了嗎?」
王藝似乎這才意識到,然後又慫了:「那咋辦?在這里等著渴死、餓死嗎?」
我猶豫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對她說道:「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她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然後順手撿起一根木棒用來防身。
我也操起一根木棒,便與王藝向叢林深處走了進去。
我倆都挺緊張的,因為如果這島上真有什么大型野獸,即便是白天,即便我們拿著木棒也是那野獸的玩具而已。
所以每走一步,我們都十分小心,並且每走幾步都會停下來聽動靜,確定沒什么動靜後,再繼續往前。
這島上的叢林里堪比原始森林,可以說寸步難行,王藝又還穿的是高跟鞋,還光著兩條腿,她的腿上很快就被劃出一道道的血痕。
不過她也沒抱怨,因為這種環境下,抱怨也無濟於事。
「等等,我好像聽見什么聲音了。」王藝突然叫住我。
我停了下來,幾乎屏住了呼吸,仔細聽著我們周圍的動靜。
窸窸窣窣的,這動靜聲很小,應該不是什么大型動物。
我隨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去,好像是一只野兔。
我立馬對王藝說道:「沒事,就一只野兔。」
「能抓到嗎?抓到就有肉吃了。」
「想什么呢,在這里我們走路都成問題,你還想抓野兔。」
「想辦法嘛,人之所以是高級動物,那是因為人有腦子。」
確實是這樣,不過現在我只想快點找到淡水。
我轉而對王藝說道:「先找水吧,水找到了有的是時間想辦法弄吃的。」
王藝點點頭,繼續跟上我的腳步。
我看著她那兩條原本如蔥白一般的腿,此刻卻像是被改了刀口的火腿腸一般,搖了搖頭說道:「你的腿不疼嗎?」
她撇了撇嘴說道:「疼有什么辦法,只有忍著唄。」
「這也只能怨你自己了,誰讓你穿裙子的,你穿褲子不就好了么。」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要不你就在這里等著我,我一個人去找就行。」
她都不帶猶豫一下,就急忙跟了上來,說道:「我一個人留在這里,那還不如直接讓我去死了。」
我們又繼續往里走,地形也越來越復雜,不過一路過來我都做了記號,就是擔心回去的時候迷路。
好在一路走過來,我們都沒有碰到什么大型野獸,不過也沒有找到淡水,哪怕一個小水潭都沒有。
越往里走,頭頂的樹葉越密集,原本白天卻像黑夜一般,而且樹林里非常潮濕,各種蚊蟲,讓人感到壓抑。
「陳豐,我有點走不動了,不找了吧。」
「沒吃的還能扛,沒水喝抗不了的,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吧,我再去前面看看。」
「你……你別走,我一個人在這里害怕。」
「那也沒辦法,要不就跟上我,要不就在這里等著。」
「等等,你聽,什么聲音?」王藝突然安靜下來,神情也頓時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