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魏貞娘獻策(1 / 2)

紅樓之史有前例 簡梨 1905 字 2022-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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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魏貞娘的來信,魏貞娘今天和魏史氏一起來史家求救,沒說上話就回去了,如今寫信來,提了一個建議。

「自父陷囹圄,母遍登高門,多以敷衍,甚以避之。感君高義,遣書相求。」魏貞娘詳述了自從魏岩進大牢之後,他們一家四處登門求助,大多數人家都是敷衍了事,甚至有些人家見都沒有見她們。史家對他們的態度最好,魏貞娘感到史家是真正願意幫助他們的,所以寫了這封信來商量。

「家嚴無貳心,只為禮法故。聖人息怒時,請君試勸之。當以君安為要,勿外生枝節。」魏貞娘很理解他父親的做法,在世人看來,嫡子傳承才是正統大道。其實,聖人對太子已經很好了,廢了又立的太子,史無前例,此次逼宮,並不能完全歸結於寵愛庶子。只是父親從小受得就是這樣的教育,一心以維護禮法秩序為己任,這才觸怒聖人。魏貞娘猜測這只是聖人遷怒,所以請史仲竹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基礎上,找個機會求情。

「世事無常,若事不可為,妾另有下策,請君一議。」當然,聖心難測,如果事情不可挽回,聖人給魏家定罪了,魏貞娘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只是在信上不好說,請史仲竹面談。

史仲竹看完魏貞娘的信,對她佩服不已。史仲竹自己經歷特殊,經過兵變的事情,尤其是殺了人之後,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魏貞娘卻在關系自家生死存亡的時刻,冷靜分析,找到最有利的盟友,這份氣魄,多少男兒自愧不如。

「送信的人呢?」史仲竹問下人。

「在門外候著。」

「進來回話。」史仲竹吩咐魏家送信的人進來回話後,一個容貌清秀,頗有氣質的年輕媳婦子,走了進來。這是魏貞娘身邊的秋霜。原來魏岩一進大牢,魏貞娘怕局勢更壞,就把原本打算嫁進史家再配人的貼身丫鬟都火速嫁了出去,好在人選都是事先看好的。如今魏貞娘身邊,除了秋菊立志不嫁,日後願意自梳當嬤嬤外,其他三個丫鬟都嫁人了,畢竟嫁了人活動范圍更大了。

「奴婢李家的拜見史二爺,二爺萬福金安。」

「起吧,你家主子吩咐你來送信的時候怎么叮囑的?」

「小姐並無其他吩咐。」秋霜謹慎回答到。

「小姐?你是她身邊貼身伺候的?」

「是。奴婢原名秋霜,剛許給外院車馬處姓李的,因此自稱李家的。」史仲竹聽到這個回答就更佩服魏貞娘了。魏岩今天才下獄,她當機立斷把自己的貼身丫鬟許了出去,而且是車馬處,這份決斷讓人驚嘆。

「好了,你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史耀昀恭候。」

打發了魏家來人,史仲竹也沒有時間休息,馬上去史伯松的聽濤院商議。來到聽濤院,大嫂徐氏帶著四個孩子早就安歇了,昨晚鬧了一晚,今天收拾殘局,魏史氏還來鬧了一場,別說孩子,大人都要吃不消了。史伯松在小書房看書,史仲竹一看,就知道自家大哥特意在等自己。

「二弟來了,坐。」史伯松招呼到。

「大哥,你給說詳細說說今天早朝的情況,我零碎的聽了些,到底不全。」史仲竹開門見山的說到,現在也不是寒暄磨嘰的時候。

史伯松詳細說了早朝聖人簡單粗暴的公布了三位皇子謀反的事實,也沒說怎么處置,就有一批以魏岩為代表的御史上書,吵吵了一個早上,除了把自己折騰進大牢外,毫無結果。

「二弟,你說要不要給爹爹寫信。」

「鞭長莫及啊。」史仲竹感嘆,福建離京城太遠,最快一個來回也是一個月,一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史伯松湊過來,低聲到:「你不是有信鴿嗎?」

「那是聖人給的,信鴿是軍中要物,我又哪兒有!」史仲竹在游學的時候的確隨身帶著信鴿和聖人保持聯系,他也曾經動過自己馴養的念頭,但信鴿是軍事物資,養盆奇異的牡丹花都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史仲竹可不想再折騰了。

「也是,那如今我們如何是好。」

「大哥,爹走的時候沒有交代你嗎?」史仲竹想他比史鼎夫婦先出門,不知道後來他爹有沒有給大哥開小灶。

「爹走的時候也只說忠於王命,不朋不黨,有事找三叔商量。」史伯松也很郁悶,史鼎也不是預言家,早知道諸王要反,自然不可能提前叮囑兒子,史伯松如今經驗不夠,局勢亂成這樣,他能把保齡候府保住已經很不錯了。

「那咱們去三叔府上?」史仲竹建議到。

「你剛回房的時候,三叔已經派人來說了,最近都夾緊尾巴做人,靜觀其變。」史伯松說到。

史伯松和史仲竹在聽濤院小書房商量的半天,確定了史家的政治路線,表面上忠於聖人,實際上偏向六皇子,決定魏家能救就救,不能就放棄,如此史仲竹的婚事也要重新考慮。史仲竹現在還沒有心思考慮他一波三折的婚事,只家族規劃都忙不過來。

夜深了,史仲竹回到秋節院洗漱完畢,剛要歇下,下人又來報說,魏家來人了,是兩個年輕的媳婦子。

難道出了什么事?

史仲竹揉了揉臉,打起精神把人叫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剛見過不久的秋霜、李家的,另一個……魏貞娘。

魏貞娘也梳了一個新婚少婦的發型,穿著魏家下人的衣裳。史仲竹反應過來,讓下人出去,喚春芽她們在門外守著,才讓魏貞娘和秋霜坐下說話。

魏貞娘有膽子來,就不是怕事的,直接坐在下首,秋霜站在椅子後面。

「表妹,都宵禁了,你怎么來的?」史仲竹問到,平時現在也不能出門了,更何況現在是戒嚴期間。

「我曾與東市守門的小吏有恩,表哥放心,我走過來的,腳纏細布,身罩斗篷,不會讓人輕易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