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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哪個畫面，都讓方楚楚的心揪得緊緊的，無法平靜。

「睡不著？」頭頂響起上官御低沉磁性的聲音，伴隨著溫熱的呼吸拂過來。

方楚楚點頭，沉默了兩秒才開口，「霍非儀……怎么樣了？」

「醫院剛打電話過來，說早上醒了，情況還算穩定。」

方楚楚又沉默了下，「他的腿……真的沒辦法恢復了嗎？」

上官御沒回答，只是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背。

不用言語，方楚楚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連知行也沒辦法嗎？」

「霍恆已經決定，等霍非儀的身體好一些，帶他回d國治療，或許能找到治療的方法。」上官御回答。

知行都沒辦法，回d國還能找到誰來治療？方楚楚覺得這只是霍恆穩住霍非儀的推辭。

雖然認識霍非儀沒多久，對他那個人也不是太了解，猜不到霍非儀知道這件事後會是什么反應，但雙腿突然殘廢，再也站不起來這種事，放任何人身上，恐怕都會接受不了。

不知道霍非儀現在怎么樣了，會不會因為雙腿殘廢的事崩潰？

想到那個畫面，方楚楚的情緒瞬間又低落了下來，胸口沉甸甸的，壓抑得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霍非儀是因為自己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如果不是霍非儀擋了下，此刻躺在醫院里、廢了雙腿、有可能連孩子都保不住的人就會是她。

她欠了霍非儀人情，一輩子都還不清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