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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

熱氣氤氳，輕紗浮動。

小瑤華坐在浴池邊，褲角和袖子都卷了起來，踢水玩。

東方傲世癱在池中，身上的墨汁已經清洗干凈了。

他表情非常陰郁，濃眉緊鎖，怎么也沒辦法松開。

小瑤華盯著他看了又看，最終還是決定，問出口了，「舅舅，你做了什么事，讓姨這么生氣？」

「沒什么。」東方傲世敷衍地應了聲。

那些事太血腥，不適合四歲的孩童。

「真的沒什么嗎？姨很生氣耶！」小瑤華說，「要是姨一直不原諒舅舅，怎么辦？」

「那也是本五咎由自取，怪不得她。」東方傲世眼皮沉痛地閃了下，「這一切都是本王該受的。」

不過是沒有被搭理罷了，比起溫柔曾經受過的那些，輕多了。

「舅舅做了很壞很壞的事嗎？」

「嗯。」

「比王妃還要壞嗎？」

「她又對你做了什么？」東方傲世雙眸一瞠，目光瞬間變得凜冽起來。

小瑤華搖頭，「最近沒有。以前，壞人王妃用針扎我！」

小瑤華說起自己被欺負的事，小臉立刻氣鼓鼓的。

幸好，當時他也有反抗——

狠狠地咬了溫婉一口！

不僅如此，後來他還找御醫拿了巴豆粉，加到溫婉的茶里，害她拉了三天三夜！

那個壞女人，再敢欺負自己，就放狗咬她，哼！

不過，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姨還在生舅舅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