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起身練練。」袁銘在心里默念。
「走,去御花園,朕要再練練手。」不知道是不是袁銘的念叨起了作用,小皇帝竟然真的要去練習燃爆術。
袁銘也跟著心中有些激動了起來。
只是,小皇帝才剛起身,袁銘自己就先感到一陣眩暈,他的神魂再次回到了自己體內。
「燃爆術,原來叫燃爆術……」袁銘轉醒之後眉頭深蹙,只覺得這個名字一言難盡。
他看著眼前熄滅的黑香,心中不覺有些郁悶。
「加入靈石粉末的用處,不怎么大呀……」
這次附體的時間稍稍有所增長,但也比之前只多了區區幾息而已。
不過,這看似毫無作用的幾息卻給了袁銘一個啟發。
或許香灰只是打開附體門檻的鑰匙,所以它的量多量少影響不了附體的時長,而想要制作出與原始黑香一樣的真正黑香,恐怕還是得尋找更多相應的,蘊含有靈力的靈材,不斷嘗試才有可能。
而這,是他在這座小神廟里無法完成的事情。
「要是時間再長點就好了,若能跟著小皇帝一起再施展一次燃爆術,一定能有更深的感悟。」袁銘心中暗道。
他就像是一個跟著新科狀元一起參加科考的貢生,不止能看到前者的答卷,還能知道對方的解答思路,一旦自個兒做起文章來,便能行雲流水,毫無阻礙。
「罷了,出來那么久,也是時候啟程返回宗門了,正好《九元訣》和《冥月訣》的修煉也都有了突破跡象,該回宗門閉關一陣子了。」袁銘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
他起身將這段時間搜集的制香材料和剩余的香灰,全都收入儲物袋中。
隨後又將儲物戒以及里面東西也都取出,轉移到儲物袋中,將之貼身收了起來。
一旦回到宗門里,這東西便見不得人了。
等到一切准備妥當後,袁銘關上房門,打算找到烏桑告知一聲,再行離去。
然而,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他。
就在袁銘快走到廟門口時,忽聽外面一陣嘈雜,似乎有人在哭嚷。
等他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烏桑滿臉胡茬,一身塵土地倒伏在廟門外面。
「嘎龍師兄,你可不能趕我走啊……」烏桑撲著去抓嘎龍的衣角,嘴里哭嚷不已。
「哼,你嗜賭成性,死不悔改,這里容不下你,你還是趕緊去別處。」嘎龍一臉厭惡,出聲斥道。
旁邊圍觀的人不多,但都是一臉戲謔,看著熱鬧。
袁銘聞言便明白了,怪不得這些時日一直都沒再看到過烏桑,他多半是得了自己給的那些銀幣之後,賭癮發作,又跑回鐵虎鎮賭去了。
他暗自搖頭,看了一眼,便欲離去。
結果剛出廟門,就被烏桑看到,後者如同落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撲著過來去抓他的腳。
「烏桑,你這是作甚?」袁銘輕巧躲過,皺眉問道。
「你幫幫我,幫我求求情。」烏桑連忙求道。
「我只是借住於此的客人,哪有請求主家的權力?烏桑兄,你還是自己跟嘎龍廟祝好好說吧。」袁銘笑著說道。
說完,他又跟嘎龍廟祝說道:「這段時間多有叨擾,我今日便要離開了,多謝接待。」
嘎龍跟他沒什么交情,聞言也只是淡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都怪他,我本來在廟里勤勤懇懇制香,日夜好好修行課業,都是他來找我,擾亂了我的修行,才讓我重新墮落的。」烏桑眼見袁銘不肯幫忙,忽然站起身來指著他,厲色道。
聞聽此言,眾人紛紛向袁銘投去疑惑目光。
「我只感念於犬牙神大人給與我的指引,時常給烏桑些香火錢和伙食費,讓他幫忙轉交廟里,可沒讓他拿錢去賭啊。」袁銘一臉無辜,開口說道。
「烏桑,廟里可不見你拿過檀越的香火錢來,看來都是被你拿去賭了吧?」嘎龍面色一凝,顯然也是動了怒氣。
他此話一出,圍觀人群的疑惑,也全都變成了憤怒。
烏桑這是在欺騙犬牙神大人!
「墮入過欲河的人,總是會接二連三的墮入,偉大的犬牙神大人也難以破除你的迷障。烏桑,九里廟不歡迎你,你走罷。」嘎龍說罷,轉身離去。
袁銘看了一眼神情呆滯的烏桑,輕輕拍了拍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烏桑口袋里放了一顆金豆,說了聲:「賭狗不得好死啊!
然後搖頭離去,徹底了結了因果。
至於烏桑是否能痛改前非,他是不抱有希望的。
……
半日後。
鐵虎鎮一處高大樓閣內,一間裝飾異常典雅的包廂中。
袁銘從懷中摸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封和一個錢袋子,交給了坐在對面的一名著裝考究的中年男子。
信封上寫著幾個漆黑大字「鎮南將軍袁祚沖親啟!」
「錢掌櫃,那就有勞了。」袁銘開口道。
「閣下放心,整個南疆北域若說哪個商會最靠譜,非我中海商會莫屬。我能拍著胸脯保證,東西一定安全送到大晉都城。」中年掌櫃掂了掂手中的錢袋,笑著說道。
袁銘點點頭,起身離開了樓閣。
流落仙夢隔天遠,一紙家書報平安。